第23节
  骆斯衍立马慌了,给人抹眼泪:“乖乖,我揉揉就好,不疼。”
  “不理你了!”
  “我错了尔尔……”
  第24章 耶路撒冷(3)
  第二天, 骆斯衍从清晨开始就在训练场待着,一直到早上九点钟,医疗组过来了, 没见方非尔, 也没听方非尔说会什么时候走,就知道是今天, 他便打电话,可打了几通都没人接, 他跟沈泽打了声招呼,回宿舍。
  敲门,没人应。
  骆斯衍在门口站着,正要打电话给门卫处问一下, 就听见楼下有轿跑的声音,他抬眼一瞧,是那小丫头, 不知怎地, 他勾了勾唇角,下楼来。
  方非尔推开车门下车,正准备去后备箱拿东西就瞧见骆斯衍走下来, 她一下就欢了, 笑着扑向骆斯衍的怀:“队长!”
  骆斯衍摸摸她的头, 用力抱住她, 在头发上亲了一下:“去哪儿了?”
  “就到大门口拿点东西。”
  方非尔抬起头望骆斯衍,骆斯衍凑下来亲了亲她, 她咧嘴笑起来,拉骆斯衍到车后边去,按开后备箱,里面放着一箱东西,方非尔说:“是给你的哦,我拜托一朋友买的,他说这几个牌子的烟男人都喜欢,我就让他都买了。”
  “这起码得是两个月的口粮,”骆斯衍揽过她的腰,“以后别乱买了,烟多抽不完。”
  “才两个月,我都还想着要不要给你屯一年的呢。”方非尔说,手掌轻轻地拍着骆斯衍的胸膛。
  骆斯衍嗤笑一声:“真不用。”
  “为什么啊?”方非尔抬眼看着骆斯衍。
  他笑:“沈泽的二舅开烟草公司,上回他去人家里,就带回来挺多好烟,分了我点儿。”
  “原来是苏影的叔叔,”方非尔用劲掐了骆斯衍一记,“那你抽人苏影送你的,别抽我的了,我要把这些都丢掉。”
  骆斯衍给人抱住,揉着方非尔的脑袋:“回头我把剩下的烟都还给沈泽,只抽我家丫头买的。”
  “这还差不多,”方非尔靠着他开心地笑起来,忽而又抬头,“你把箱子拿上楼吧,我正好得去拿行李。”
  “要走了?”骆斯衍问。
  “嗯,”方非尔点头,“但不是去拍戏,费南他们等着我去商量要几辆车呢,到时候再跟你说,一切都听骆队长命令,也不用送我,你忙你的训练,我一业余飙车手会慢慢开到家的。”
  骆斯衍被她说乐了:“成,我帮你搬行李,烟拿一条就行,剩下的你带回我家里去,我把钥匙给你。”
  “不怕我把你家翻个底儿朝天?”方非尔开玩笑说。
  骆斯衍翘着眼尾,把她的头发别到耳后,“家里也没什么好让你翻的。”
  “有的呀,”方非尔说,“比如情趣用品套套啊什么的,看看你在我之前带了多少女人回家过。”
  骆斯衍就笑了,低头贴着她的耳朵说:“只带了你一个。”
  方非尔转头看着骆斯衍,凑上去索吻,骆斯衍比她提前几秒先吻了过来,两人紧紧贴着,唇舌缠绕,气息交互,索取带给彼此的亲吻快感。
  吻了会儿,方非尔勾住他的脖子,贴着他眉心,声音很轻带着欢愉:“我等你回家。”
  他“嗯”了声,将方非尔打横抱起,方非尔打他胸口:“干嘛你?”
  骆斯衍挑眉,有些痞地笑起来:“抱我家丫头回房间做点事。”
  “你节制点儿,我忙着呢。”方非尔忍住笑说。
  “搬行李有什么好节制的,难不成你还想我做点其他事?”
  “队长你真是个大坏蛋。”方非尔说。
  而此时,苏影就站在不远处,在早些时候她就已经到这儿了,沈泽一步步走过来,递给她一张纸巾。
  “擦擦,别哭了。”
  苏影接过纸巾,在脸上磨了两下,抽泣着问沈泽:“斯衍哥和她……”
  “在一起了。”沈泽说。
  “不可能,一定是假的,你骗我!”苏影抽着嗓子边哭边说。
  沈泽眯了眯眼:“之前就跟你说过了别再惦记斯衍,他俩本来就该在一块儿的。”
  苏影哭着:“不是这样的!那个方非尔才认识斯衍哥多久,我一年前就认识斯衍哥了,斯衍哥现在一定只是暂时被她迷住而已,漂亮的明星谁都喜欢。”
  “三年前他们就认识了,”沈泽说,“不然你以为斯衍会任由她进出家里陪她玩闹,甚至还默许她到这里来?你跟我都知道,斯衍从来都是一个做事恪守原则的人,他认准的就没谁能改变过,可方非尔对他不一样,在方非尔面前就没想过原则这回事,你能让他这样吗?”
  苏影愣愣地看着沈泽,过了会儿,眼泪又刷刷地掉下来,她吼:“我不管!骆叔叔答应了我爸要斯衍哥娶我的,斯衍哥会娶我的,无论他现在跟谁在一起,到最后他一定会和我结婚!”
  声嘶力竭地吼完,苏影哭着跑了。
  沈泽没追上去,站在原地叹气,话说那么重也是为她好,早在他在骆斯衍家里看见方非尔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俩人无论怎样最后都会扯在一块,三年前都没逃过,更何况是三年后,所以骆斯衍过生日那晚他就跟苏影先讲明白了,可谁知苏影太固执。
  ——
  去跟叶叶萱萱他们喝了几个小时的下午茶,又顺带去马场骑了会儿马,把事情都商量清楚之后,方非尔回到家里时已经天黑,等她将行李搬进骆斯衍家里,又到对门拿了一些衣服包包鞋子化妆品什么的过来,全部收拾整齐了,她也累饿了,就一边跟骆斯衍打电话一边翻冰箱找点食材煮紫菜蛋花汤。
  她确实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惯了,根本不会轻易进厨房,也就只会简单的紫菜蛋花汤,泡饭管饱。
  “许麟那边已经传来消息,他说两天后会去俱乐部,所以你放心吧,哎?蛋花汤是先放紫菜还是打蛋来着?”
  方非尔看着泡了几分钟温水的紫菜纳闷,锅里的水已经差不多要煮开了。
  电话那头,骆斯衍嗤笑了声:“先放紫菜在锅里煮一会儿,鸡蛋打在碗里多搅几下,调好汤的口味后再把鸡蛋倒进去。”
  “都忘了看有没有鸡蛋,队长你再不回来我怕是要饿死在你家里了。”
  “还以为你在你那儿呢,小心点儿,别把我家房顶掀了。”骆斯衍笑着。
  方非尔拉开冰箱,到处看了一圈,在最里边发现一板鸡蛋,有四个,她拿出来的时候,有个粘在底部的小东西随之掉在了地上,方非尔蹲下去捡,突然冷笑。
  “骆斯衍你惨了。”
  电话挂断。
  方非尔给小东西拍了张照片发过去,骆斯衍再打电话过来,她通通不接了,把手机丢回房间里。
  顺利吃了一顿紫菜蛋花汤泡饭,休息了会儿后,方非尔洗完澡就回房间,拉开床头柜抽屉第一层,把小东西放进去,不经意间瞧见抽屉里边有个棕色的首饰盒,很奇怪,骆斯衍一大男人戴首饰干嘛,他全身上下就戴了一只方非尔送的手表。
  方非尔便盘腿坐在地上,把首饰盒拿出来,打开,是一条项链,上面挂着的那枚戒指内里刻着两个e字母,她拿起项链放在手心里,顿然开心起来,同时又特别惊喜,这是母亲让一位意大利匠人给她手工定制的生日礼物。
  原来骆斯衍是骗她的,还说卖掉了呢,明明就好好地收着,那这三年里,骆斯衍是不是也偶尔会想到她一点呢。
  方非尔在骆斯衍家里住了两晚,次日一早,骆斯衍便回来了,得准备下午六点的行动,朗月那边已经交代好,小何带人跟费南和萱萱一组,朗月带一部分人埋伏支援,剩下的跟骆斯衍后边来,武器全部乔装隐藏好,一切行动都等待六点,骆斯衍就先提前几个小时走了。
  骆斯衍本来打算先去找方非尔解释一下小东西,是上回大风他们休假来找他聚就买来玩的,昨儿一整天方非尔跟他说的最多的话就是你完了你惨了,这让他很忐忑,但又想到现在这时候她或许在睡觉就没过去。
  开门进屋换拖鞋的时候,瞧见鞋柜里莫名多了几排女人的鞋,他愣了愣,随后不禁然就乐了起来,隐隐觉得家里有个人在,回房间,果不其然。
  衣柜空着的一半地方,挂着一堆女人的衣服,旁边的橱窗里放着各种样式的包包,不知是啥牌子,反正看着挺奢侈,这姑娘不会是把她所有的东西都搬过来了吧。
  床上的小姑娘还没睡醒,翻了个身继续睡,骆斯衍走过去床边坐下,给她拉好被子,小姑娘又翻身过来面向他,纤细白嫩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
  骆斯衍心头顿然一惊:操。
  丫的起床气又犯了,咋就碰不得呢,以后要睡一块儿了岂不是天天被扇,小姑娘看着挺娇弱,扇人巴掌的力气可不小,但谁让小姑娘是他心爱的媳妇儿,扇就扇吧,被自家媳妇儿打他心甘情愿,只要别跑了就行。
  “队长,”小姑娘突然甜甜糯糯地喊了声,眼睛还没睁开,两只手臂伸出来往骆斯衍脖子上一勾,拉下,“我知道是你。”
  骆斯衍像是松了口气儿,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睡醒了啊。”
  “没,你陪我再睡会儿好不好,我还不想起床,”方非尔说,往后挪了一点,“进来。”
  “好。”
  骆斯衍笑着应了,拉开被子窝进去搂住方非尔,隔着薄薄的吊带睡裙,骆斯衍第一反应就是这丫头的腰真他妈细,比平常看上去还要瘦那么几分,方非尔贴着他结实有力的胸膛,没穿内衣,软绵绵的磨得骆斯衍有些口干舌燥,不过方非尔很快就又睡着了,骆斯衍轻轻把她额上的头发给拨到耳后去,看了会儿方非尔安稳的睡颜,没忍住把人给吻醒了……
  这次是在床上,时间对地点也对,也不会有谁突然来打扰。
  亲了会儿,骆斯衍松开她的唇角,方非尔双眼迷离地望着骆斯衍,轻喘:“你想要吗?”
  “我想你。”骆斯衍的声线有些沙哑。
  “我给你吧。”
  方非尔说,骆斯衍的眸色渐深,一下子低头咬住她的唇,用力吮着,手伸进衣裙下摆,她极力回应,嘴角溢出一丝低吟。
  “想好跟我了?”骆斯衍贴住她耳朵问。
  方非尔的意识已然有些昏沉模糊无法思考:“想好了,就跟你。”
  “跟屁!”
  骆斯衍道,他看得出来小丫头在这种不清不醒的情况下就是随口一说,小丫头纯粹是对那事儿好奇心重,还有他决定要回部队的事还没跟小丫头说呢,真要做了,要是小丫头以后后悔,他不是害了人家丫头,骆斯衍把她摇醒,给人搂在怀里。
  “干嘛老在关键时刻停下来?”方非尔轻轻拍着骆斯衍的胸膛。
  “暂时还不想动你。”骆斯衍说。
  “屁,你都硬了!”
  “硬了也不想动你!”
  “骆斯衍你是不是真的不行啊,我看看,”方非尔抬头,拧眉疑惑,“没有美人尖,不会早泄啊。”
  骆斯衍:“……”
  谁他妈说有美人尖会早泄的!
  幸好没有。
  这回两人是真的抱一块儿睡觉了,没再干点儿别的啥,到中午才起床,吃了骆斯衍做的饭,方非尔回房间换衣服,黑色牛仔外套,底下一条黑色长裤,她瘦,长裤最小号还有些宽松,脖子上系了黑色颈带,微卷的头发披着,红唇,媚气十足。
  她把一早就为骆斯衍准备好的西装找出来,拉骆斯衍去换衣服,骆斯衍脱掉上衣,见小姑娘还赖在房间里不走,两只大眼睛直鼓鼓地盯着骆斯衍瞧,还没瞧到重点,小姑娘就被骆斯衍给拎了出去。
  过了会儿,骆斯衍穿好西装出来,方非尔一下望得有些出神,从没见骆斯衍穿过西装,光是靠想象就觉得他要穿上一定很帅很禁欲,果真戳她的心。
  方非尔搂上他的脖子,把他系好的领带拉松,解掉白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将扎进裤腰里的衣角给扯出来,又在衣领右边印下一个唇印,“这样才有我们骆爷的样子,纸醉金迷,潇洒自在。”
  被方非尔如此一整,比起刚才的禁欲感,现在的骆斯衍又添了几分孤傲不羁,加上他漫不经心地笑起来的时候脸上带的那点儿痞气,要再点上一支烟,就是神秘、诱惑,撩人。
  “跟我过来。”
  骆斯衍拉她去书房,除了装满书籍的书柜和一张棕色的木桌外,其余空地上摆着十多个大大小小的红心靶。
  骆斯衍拉开木桌里边的抽屉,拿出一把手枪来,上好弹夹,他站在方非尔身后,抬起她的两只手,让她拿稳枪,看着面前的靶子,问她:“想打掉哪个?”
  “中间大的那个,”方非尔说,侧头望骆斯衍,“你不怕被楼上楼下的投诉噪音扰民还制造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