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偷袭
  可能,今晚是因为我这么些日子以来,头一次没有跟青衣在一起的时候,却不住在一个房间,所以感觉总像少了点什么一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临近到深夜,就像是很多时候我从武侠电视剧里看到的那样,我的窗前,一个人影骤然一闪而过。
  不等我反应过来,那身影就像是在空气里突然融化了一般,一下从我眼前消失掉了,可下一秒,那身影却已经出现在我眼前,抬手就朝我劈了下来。
  是什么人对我出手?从对方的行动中我已经看出这不是一般人,再看对方劈向我那一掌,看似非常用力,但却又轻飘飘的没有发出一丝动静。
  这要是我真的睡着了,岂不是被他一巴掌给拍死!想到这里,我心头一阵愤怒,头略微侧了下,九字阴阳真解疯狂运转,抬手就是临字诀印法。
  我拍出去这一掌,同样轻飘无力, 直到印上那人身上,他都没有反应过来,可能他都没想到,我到这个时候,居然还没睡着。
  那人的攻击和我这一掌都几乎同时发出,只不过他那一掌,拍在我枕边,而我这一掌结结实实排在他小腹部位。
  从之前在后卿和赢勾的战斗中领悟到的,我试着将自己的能量,循着被拍中人的身体,疯狂传输进去。
  站在我跟前那人‘哇’一声,便 张嘴喷出一口鲜血,然后便借着我拍他那一掌的反震力,朝窗外疾退。
  一霎拉间,我便看清偷袭我那人的面部,那人蒙着眼眶,像外片里的侠盗一般看不清长相,此时他的眼珠子已经激凸出眼眶外,似是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事情。
  我一招得手,自然不会就此罢手,跳起来追着那人,双手毫无停歇连环拍了过去,九字阴阳真解所有印法一一朝那人拍了下去。
  说真的,今天我真的有杀人的心思,一整天的憋闷,还有之前积攒的烦躁,被我这一刻一股脑全都倾泻到眼这人身上。
  这个时候,我甚至还饶有兴致的去数,我刚刚这一连串的攻击,一共有多少掌拍在眼前这人身上。
  短短几秒钟之内,我粗略数了下,面前这人被我连续拍中七下,除了最初两掌被他躲过去,后面七掌没有一掌落空。
  这如疾风骤雨般的攻击,我拍在那人身上,却并没有发出多大动静,就像是我这七掌没用上力道一样,但实际上我知道,刚刚自己对那人做了什么。
  每一掌,我都没有以往那种向前的冲击力,而是尽量能够在那人身上多停留一点时间,借此将我身体里那些暴虐的能量,一股脑全都灌输进那人的身体。
  这都是我从之前的战斗中学习到的,我发现在这样的攻击下,对方就像是被我的攻势吸住了一般,本来逃走的身形硬生生定在半空中,任由我这七掌拍完才落了下来。
  但我并没有就此放过这人,此刻的我已经打发了兴致,也没有一丝想要将此人生擒之后拷问的心思。
  接下来我直接一脚把他踹飞起来,随后又是一次连续印法拍出,双掌全速打出九字阴阳真解九式印法。
  我越打越兴奋,头一次发觉,原来我自己能够打出如此缥缈不定,快若闪电的攻击。
  连续不断的攻击,拍打在人体上那种痛快淋漓的发泄快意,让我心头积攒的烦躁郁闷顿时为之一空。
  而在这一连串的攻击下,被我揉虐那人,被绵密的掌印不断拍中,整个人就跟按摩房里被人拍打按摩的顾客,浑身发出令人耳膜生痛的声响。
  只不过我可不是在给他按摩,我拍在他身上的更不是按摩房哪种软绵绵,听起来挺有劲,打在身上却不过如此的力道。
  偷袭我的这个人,此时此刻只能做出一个反应,那就是在我面前喷血,喷血,再喷血!
  其实在我第一轮九字阴阳真解印法拍完之后,那个人就只会喷血这一个动作了。
  我现在也有些奇怪,按照我这种劲道,眼前这人应该在我拍他第二波印法的时候,就应该断气了。
  毕竟正常人像这样,连续被拍十六掌,掌中还带着那么多暴虐能量的攻击,身体内的五脏六腑恐怕都已经变成了渣滓,人肯定是必死无疑的。
  但是眼前这个人却像是死活要吊着这口气,整个人站在我跟前像打摆子一样弹跳着,而且每弹跳一次,都会从嘴里喷出大量的鲜血。
  这人看起来也不胖啊,怎么血这么多,都喷了快五分钟了,居然还在喷!
  我心里嘟囔着,手上却并没有停下,这么好的沙包,不利用完了实在是有些可惜,更何况现在我心中戾气还没彻底消散。
  而且在不能确定眼前威胁是否解除的情况下,我也不敢停下,既然如此,那我肯定就是不讲规则,不问过程,只求结果,竭尽全力,专心攻击眼前偷袭自己的人。
  此刻,眼前偷袭我的人之后是生是死,对我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既然已经决定打死他,我就没想过要手下留情。
  一个等于在生死簿上画了勾的人,哪里还需要去管他什么死活!
  而且此刻我无意间发觉九字阴阳真解真正的用法,这样连贯的攻击才是九字阴阳真解真正的施展方式,敢情我之前一直都用错了。
  可是当我无意中,一下将那人脸上的眼罩给拍飞出去,露出那人的庐山真面目,旋即我看清那人面孔时,心中不由得愣了一愣。
  可我手上动作却没有丝毫停歇,只不过这一掌,却是结结实实印在那人胸口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眼前那人半张着嘴,倒竖着眉,恶狠狠瞪着我倒飞出去,一直撞到墙上才萎顿不堪滑落到地上,狰狞的眼神里,一丝无法抹去的恐惧清晰可见。
  我打开房间里所有的灯,然后皱着眉头慢吞吞走到那人跟前,瞅着他还在有一口没一口吐血的样子,缓缓蹲下身子,“白泽,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