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徐然接过沈如月带回来的茶杯,对着光线看着底部的位置认真的查看,果然是这样。徐然捏着杯子的指尖发白,恨不得捏碎一般,徐然也不在递给宁晋溪看了,当即放在窗户旁的案记上。
  走回宁晋溪的身边,想起自己的怀里的药,摸了摸,却不敢拿给宁晋溪试,这种没有人试过的东西,她怎么敢给宁晋溪,本来昨夜便想给宁晋溪服用。
  听见巫医说这是半成品的蛊虫,这是半成品的不同于自己体内长成的全盛的蛊虫,将要拿丹药的手慢慢放下了。
  一种无力感从徐然的心底升起,她想不到如今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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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卫来报,这两日未曾有人离开过青木寨,那也就是说这个农夫还在寨子里面,如果找到这个农夫是否就有治好宁晋溪的可能。
  徐然拖着自己虚弱的身体出门去找人了,可这说大不大的寨子,说小不小寨子,想找又怎么可能一找便能寻到。
  傍晚时分,徐然继续拖着虚弱的身体回来了,一言不发地坐在宁晋溪对面的椅子上面,看着宁晋溪。
  沈如月觉得气氛不对,赶紧招呼这严明礼出去等着。
  “找人的事情交给影卫吧。”宁晋溪开口了,她觉得徐然在这样下去,不用等到蛊虫将她疼得死去活来的,她就会倒下。
  徐然依然低着头不说话,半响传来徐然小声抽泣的声音,如果不是她非要来南蛮治自己的毒,怎么会来到青木寨,殿下又怎么也会中蛊毒呐,都怪自己任性。
  宁晋溪轻叹一口气,慢慢地往徐然那边移去,将徐然抱在怀里,中了这个蛊又不一定会死,只是会生不如死罢了,反正她宁晋溪这一生本就是为了晋国而生,假若能办好南蛮这件事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乖,别哭了。”宁晋溪强忍着疼痛去将徐然擦眼泪,可是擦着擦着边倒下了。徐然手疾眼快的将宁晋溪接住。
  赶紧喊着沈如月快进来,严明礼在门外听见也赶紧去请巫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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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夫当然没离开过青木寨,就在昨日宁晋溪刚刚蛊毒发作的时候,刚刚收拾好包袱准备连夜逃走。
  却被一人拦下了,“这是要去哪啊?”来人问道。
  农夫回道:“去城里看看我妻女,有些日子没有看到怪想念的。”
  “所以,连自己家都不要了?”来人看向后面未曾打理过得粮食问道。
  第42章
  一间暗室里面, 一个人影被绑在架子上面,垂拉着的头几缕发丝凌乱着,让人看不清面容。
  从石门后面进来一人, 看着依然不愿意说实话的人,叹了口气, 上前将冰凉的井水泼在绑着的人脸上。
  “还是不说吗?”来人正是尹枝, 此时的她少了平时里的温柔,多了一丝狠历。
  “我都不说了吗。我就是看不惯外乡人, 我要她们死,哈哈哈。”被绑着的正是徐然等人找了许久都没有寻到农夫。此时已经陷入癫狂, 什么都不说, 装疯卖傻。
  农夫是上一代原住民的孩子, 叫石善德。可以说他们家世代就在这青木寨,让他做出这等事来,只能是被人威胁了,妻女在城里,恐怕是被抓住了。
  尹枝虽能理解石善德为了自己的妻女而做出对人下蛊毒一时, 但依然得知道是在背后操作这件事情,这对青木寨来讲非常重要, 是谁在打青木寨的注意。
  尹枝走到架子正对面的阶梯上随意坐下,缓缓道:“我们青木寨世代都是良善之辈,如今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你若下去了, 有何脸面去见你的父母, 石大哥, 可想清楚了。”
  石善德脸上的笑容有了一丝裂缝,可也就是一眨眼的变化, 又恢复了刚才的癫狂模样道:“那就把我的命赔给她啊。”
  尹枝已经不想与之废话,看着石善德身上的伤痕,打也打了,再打这人估计就要舍在这里了 。
  “你想救你的妻女,可是谁又来救我们青木寨,你真以为那几个人是普通人吗,那是晋国的将军,她们有解蚀骨之痛的解药,你难道忘记了青木寨存在的意义了吗?”尹枝将其中的厉害关系讲于石善德听。蚀骨之痛是历代青木寨都想解决的事情,每个青木寨的人都有寻找解救之法。
  尹枝原本未曾怀疑过宁晋溪的身份,如果南蛮王让人下蛊,却不是那徐然和严明礼等人,而是一个弱女子,再结合平日里,大家都以宁晋溪为主。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脑海里出现,若是真的,这人死在青木寨,怕是得赔上整个青木寨都平息不了晋国的怒火。
  “说得好听,那我妻女的命便不是命了吗?”石善德比刚才还要激动,一直在挣扎着,想挣脱开来。
  都怪他无能,想将女儿送到城里去念几日书来,却被人抓住要挟自己。
  尹枝也不急了,坐着等石善德自己冷静下来,果然石善德慢慢地不再挣扎了,也不管自己被粗糙的麻绳锁住的身体又被磨出血痕来,仰头无声哭泣道:“是南蛮王。”
  尹枝闻言也是更加肯定刚刚的猜想。
  “我们会尽力将她们救出来。”尹枝也难得红了眼眶说道。
  尹枝得了消息便不再留在暗室了,而是出去吩咐人将石善德看住了,此举无意是放弃了自己的妻女,按照石善德的性格恐怕会寻短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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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如月只有用银针将宁晋溪的穴道封住,让其少受点苦,巫医也跟着来了,看着宁晋溪的情况,直说真是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