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但同时，家里的空荡也让沈术学会了夜不归宿，这件事一开始贺云深是不知道的，毕竟他们那时还不是天天都住在一起。
但没两天沈术跟赫章从酒吧散场，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他走进云景苑，静下来的心再一次被失落填满，他踢着路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石子，整个人都散发着低落的情绪。
石子滚动着，最终在一双球鞋前停了下来，沈术觉得有些眼熟，缓缓抬眼望了上去，就见他家和贺云深家的交叉路口，穿着高中校服的贺云深站在路灯下沉沉的望着他。
那一瞬间，沈术心里泛起了酸涩与无措，心虚在他的脸上一闪而过，他转身就要朝自己家的方向跑，后衣领却被人直接扯住，他听见那人低沉带着怒火的声音：“沈术，你才多大就开始夜不归宿了？”
沈术被迫停下了逃跑的动作，撇了撇嘴，不怎么服气道：“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管我？”
贺云深气笑了一声，直接将人抗在肩上往自己家里带：“你父母在出差之前拜托我照看你，你说我能不能管你？”
沈术抿了抿唇：“不要你管。”
贺云深知道小孩难带，没想到这么难带，他抬手一巴掌拍在沈术的屁股上：“你以为我想管你？你才初中，以后十点之前必须回家知道吗？”
沈术感受到落在屁股上的手掌，整张脸都因为羞耻而涨红，十几岁的少年已经懂得了什么是自尊心，也是自尊心最强的时候，他顿时在贺云深肩膀上挣扎起来：“你放我下来贺云深！我又不是女孩子，什么门禁时间，你有病吧？！你还打我屁股，我爸妈都没打过！贺云深！！！”
沈术和贺云深的力量太过悬殊，他没法从贺云深手里逃脱，气得他牙痒痒，一口咬在贺云深肩颈处。
贺云深只是皱了皱眉，任由沈术在他身上发泄，强势的将人带回了家。
闹了半天贺云深才将人放在床上，却见好久没反应的少年红着一张脸仿佛煮熟了的虾，看见被子就钻了进去，整个人都被被子盖了起来。
贺云深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这才道：“打你是想让你记住，你现在的年纪没有自保能力，人贩子不会在意你的性别，只会在乎你的器官是否健康。”
沈术沉默良久，才在被子里闷声道：“那你也不能打我屁股……”
贺云深在床边坐下，隔着被子摸上沈术的屁股，轻轻揉了起来：“打你不一定能让你长记性，但打你一下屁股你能记一辈子。”
… …
沈术看着在餐桌前坐下的贺云深，就连背影都能感受到对方的低气压，不得不说，男人真的十分了解他，从小就了解，打他一下屁股他确实能记一辈子，直到现在他都能记得当时羞耻心爆棚的感觉。
不过他现在都这么大了，贺云深应该不至于还打他屁股了。
想到这里沈术又略略放松了一下，他在贺云深对面坐下，就看见贺云深的筷子探向了他做的那一碟黑乎乎的东西，心中暗自发笑。
沈术看着贺云深，笑：“贺总都这么生气了还愿意吃我做的东西啊？”
贺云深嗤笑了一声：“土豆泥能被你做成这样也是个天才。”
沈术听着贺云深的明嘲暗讽，笑得更开心了：“那既然贺总吃了我做的东西，是不是就不会再追究我了？”
贺云深敛了神色，看着沈术：“一盘吃了说不定能毒死人的土豆泥，你觉得我该接受你的道歉吗？”
沈术看着贺云深又将筷子探向了土豆泥，心里笑的打跌：“那贺总要怎么样才能接受我的道歉呢？”
贺云深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告诉我电话的人是谁，或者解释一下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沈术暗自吐槽，贺云深真会给他下套，这两个选择都能让他直接暴露，就算是解释，贺云深靠三言两语都能猜出来了。
他的沉默无疑也是一种答案，贺云深咽下口中满是孜然味道的土豆泥，放下勺子朝二楼走去：“我想你大概不会想知道在这里隐瞒我的后果。”
沈术看着他的背影，一下就站了起来：“什么意思？你要把我赶出去吗？”
贺云深曾经说过，他想住在这里，一切都要听贺云深的，如果他违反了这个约定，那么后果就只有被赶出去。
贺云深没有回答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了沈术的视线里，客厅里只有沈术站在原地，他半垂着眼眸，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沈术的指尖无意识拢了起来，不安和恐惧充斥着他的内心，重来一世，他什么都能看淡，什么都能不要，影帝的位置，网上的舆论，旁人的目光，他全都不在乎，唯独贺云深，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不计后果不论代价对他好的人，他不想放弃。
他一直以为，贺云深是喜欢他的，可现在，他突然不确定了……
第18章
沈术不知道贺云深口中的后果到底是把他赶出去还是别的惩罚，吃完饭在房间里等着贺云深的最终审判。
贺云深正在隔壁处理工作，沈术看了一眼时间，手机也没有消息，还没到廖明出事的时候。
他百无聊赖的又在网上搜索“对象要把我赶出去怎么办”。
“那当然是赶紧跪榴莲认错啊！”
“反思一下你的错误，然后赶紧哄她啊。”
“最好买点她喜欢的东西，有点诚意，态度诚恳应该没什么问题，除非你是出轨。”
沈术看着那些评论，总觉得都不适合他，他也不是没道歉，还特地做了吃的，贺云深还是软硬不吃。
他关了搜索页面，想了想又登了自己的微博小号，在类似的话题里发了条微博重新问了这个问题。
没几分钟底下就有了回复。
“博主是男的，那对象应该是女生吧，只要不是原则性错误，女生还是很好哄的，博主准备点小惊喜或者买个蛋糕奶茶之类的送给她，再诚恳的道个歉，可以再给个吻。”
沈术回复对方：“对象是男的呢？”
“……我就知道我一个破看文的刷到这种正经的情感类问题绝对不简单。”
“以我多年看文的经验，床上能解决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事情。”
沈术：“他都不碰我……”
“你勾引他，情/趣内/衣或者小玩具！”
沈术看着一条条不正经的评论关掉了微博，此刻的他还不知道这条微博在之后他和贺云深公开关系的时候会被有心人挖出来。
而贺云深似乎也已经处理完事情开门回了房间。
他连忙从床上站起来看着贺云深，对方瞥了他一眼，转身进了浴室，沈术抿了抿唇，面上是难掩的失落。
然而下一秒，贺云深回头道：“不是说要一起洗澡吗？”
沈术霍然抬眸，有些发愣：“啊？哦……哦！来了！”
看在贺云深后面钻进了浴室，对方一把脱了身上的衣服，打开花洒控制着水温，自若到仿佛沈术不存在。
但对于沈术来说，贺云深还记得要和他一起洗澡，说明没打算把他赶走，沈术的心情一下又好了起来，愉悦的目光打量着贺云深赤/裸的身材，贺云深好看的不止是那张脸，就连身材都是完美的存在，恰到好处的肌肉与身上弧度流畅的线条，仿佛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男人。
沈术看了几秒，迅速脱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跨进干湿分离的玻璃门。
浴室不小，但干湿分离之后的划分空间让两个人显得有些拥挤，沈术刚要伸手，贺云深却和他换了个位置，当下就变成了贺云深站在他的身后，将他圈在怀里。
沈术感受着贺云深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体温在两人之间不断攀升，下一秒贺云深挤了沐浴露在掌心搓了搓，落在了沈术的肩头。
贺云深的掌心带着沐浴露划过沈术光滑的肌肤，带起沈术一阵阵战栗，从肩头到锁骨，从胸口到后腰，从腿/根到脚踝，直到沈术受不了：“我……我自己来吧。”
此刻的沈术在开着暖气的浴室里，不知是热的还是贺云深摸的，整个人都是红的，他不敢看身后的贺云深，往前走了一步要去花洒下冲掉身上的泡沫。
只是他刚动作，身后传来一个大力，他整个人被压在了冰凉的墙壁上，好在暖气充足，他也不觉得冷，沈术看不见身后贺云深的神情，但他知道，惩罚开始了。
他感受到贺云深的手掌抚过他的后背，然后绕到了他的身前，他身体猛的一震，贺云深略沉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这样就有反应了？”
沈术侧过头，连呼出去的气似乎都是热的：“我受不了你这样摸我。”
贺云深笑了一下：“小时候又不是没帮你洗过澡，也没见你这么大的反应。”
沈术抿着唇，双手撑在墙上：“那能一样吗？”
贺云深没再纠结这件事，而是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又问了沈术一遍：“给你打电话的那个人是谁？又或者为什么不能说？”
沈术犹豫了一下，他知道这是贺云深惩罚之前给他下的最后通牒，他感受着贺云深在他身前的手，掌心的温热与微微的粗砺都在感官中放大，沈术喉结一滚，没有说话。
沉默也是一种回答，贺云深暗了暗眼眸，手上开始动作：“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可以随时告诉我。”
沈术当下就差点丢盔弃甲，他撑着墙没让自己滑下去，腰间还有贺云深的手支撑着他，不至于让他太过狼狈。
贺云深的技术很好，好到让沈术总觉得对方有过不少人，虽然可能是他的臆想，但一想到有这种可能，他就忍不住的嫉妒。
只是现下，他心底的嫉妒被贺云深直接击溃，那人在他的感官到达顶峰之时戛然而止，逼得沈术眼尾挂上了泪珠，下一秒就要落下。
眼眶里的水和浴室里的雾气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朦胧，沈术气愤道：“贺云深，你干什么突然停下来？”
贺云深没有回答他的话，掌心揉了揉沈术的小腹，等着对方缓和了一下，又接着刚才的动作，最终又戛然而止，重复了三四次，沈术脸颊淌过一道泪珠，他连撑着墙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骂贺云深：“混蛋！我不洗了，你放开我！”
眼看着贺云深又要重复刚才的动作，沈术连忙伸手按住男人的手：“别……贺云深，我知道错了，你别折磨我了……”
沈术最终还是被贺云深的手段逼到崩溃，他转过身靠在贺云深怀里，将身上的重量都压在对方身上：“贺云深……如果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怎么办？”
仅仅一句话，贺云深就能猜出沈术为什么不肯解释那个电话了，他垂眸看着眼眶泛红的沈术，抬手抹去少年脸上的泪珠：“你觉得你在我心里有多好？”
这话不是嘲讽，而是贺云深平铺直叙的询问。
沈术抿了抿唇，有些局促道：“我不知道，但至少不是个会干坏事的人吧……？”
贺云深轻笑了一声：“你干的坏事还少吗？”
沈术脸上的热意越来越重：“不是学校里闯祸的那种坏事。”
贺云深知道，但他故意道：“那是什么？”
沈术沉默良久，深吸了一口气，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味道：“贺云深，我要是……睚眦必报，不择手段，心狠手辣，得理不饶人，你……”
还会喜欢我，对我好吗？
第19章
等待的时间似乎过得格外漫长，沈术像一个等待刽子手落下铡刀的犯人，惴惴不安的拢着指尖。
贺云深却是又开始了手上的动作，不过这一次没有在折磨沈术，一边问他：“这么在意我的看法？”
沈术幅度轻微的点了一下头：“在意的。”
贺云深垂了垂眼眸，用另一只手揉了揉沈术的发顶，指缝穿过柔软的发梢，将空隙填满：“想这么多做什么，你在我心里本来就是个不完美的小孩。”
听到不完美的小孩，沈术怔了怔，复杂的感觉流过心头，他抿着唇问：“什么意思？”
贺云深看着沈术的发梢，缓缓道：“意思就是，你本来就是个不完美的小孩，你想做什么，闯多大的祸，做什么坏事，你在我心里，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沈术微微睁大了眼睛，伴随着心理上的满足，还有身体上的。
他这才转过身靠在贺云深怀里，热气不断的打在他的脸上，他缓了缓，才抬头看向贺云深，有些羞赧：“洗，洗完了吗？”
贺云深看了一眼沈术被他揉湿了的头发，上面沾着少许泡沫，问：“怎么了？”
沈术有些不自然的扭过头：“我想上厕所。”
贺云深笑了一声，手搭在沈术腰间支撑着少年失了力的身子，故意道：“现在不就在厕所里吗？”
但没两天沈术跟赫章从酒吧散场，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他走进云景苑，静下来的心再一次被失落填满，他踢着路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石子，整个人都散发着低落的情绪。
石子滚动着，最终在一双球鞋前停了下来，沈术觉得有些眼熟，缓缓抬眼望了上去，就见他家和贺云深家的交叉路口，穿着高中校服的贺云深站在路灯下沉沉的望着他。
那一瞬间，沈术心里泛起了酸涩与无措，心虚在他的脸上一闪而过，他转身就要朝自己家的方向跑，后衣领却被人直接扯住，他听见那人低沉带着怒火的声音：“沈术，你才多大就开始夜不归宿了？”
沈术被迫停下了逃跑的动作，撇了撇嘴，不怎么服气道：“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管我？”
贺云深气笑了一声，直接将人抗在肩上往自己家里带：“你父母在出差之前拜托我照看你，你说我能不能管你？”
沈术抿了抿唇：“不要你管。”
贺云深知道小孩难带，没想到这么难带，他抬手一巴掌拍在沈术的屁股上：“你以为我想管你？你才初中，以后十点之前必须回家知道吗？”
沈术感受到落在屁股上的手掌，整张脸都因为羞耻而涨红，十几岁的少年已经懂得了什么是自尊心，也是自尊心最强的时候，他顿时在贺云深肩膀上挣扎起来：“你放我下来贺云深！我又不是女孩子，什么门禁时间，你有病吧？！你还打我屁股，我爸妈都没打过！贺云深！！！”
沈术和贺云深的力量太过悬殊，他没法从贺云深手里逃脱，气得他牙痒痒，一口咬在贺云深肩颈处。
贺云深只是皱了皱眉，任由沈术在他身上发泄，强势的将人带回了家。
闹了半天贺云深才将人放在床上，却见好久没反应的少年红着一张脸仿佛煮熟了的虾，看见被子就钻了进去，整个人都被被子盖了起来。
贺云深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这才道：“打你是想让你记住，你现在的年纪没有自保能力，人贩子不会在意你的性别，只会在乎你的器官是否健康。”
沈术沉默良久，才在被子里闷声道：“那你也不能打我屁股……”
贺云深在床边坐下，隔着被子摸上沈术的屁股，轻轻揉了起来：“打你不一定能让你长记性，但打你一下屁股你能记一辈子。”
… …
沈术看着在餐桌前坐下的贺云深，就连背影都能感受到对方的低气压，不得不说，男人真的十分了解他，从小就了解，打他一下屁股他确实能记一辈子，直到现在他都能记得当时羞耻心爆棚的感觉。
不过他现在都这么大了，贺云深应该不至于还打他屁股了。
想到这里沈术又略略放松了一下，他在贺云深对面坐下，就看见贺云深的筷子探向了他做的那一碟黑乎乎的东西，心中暗自发笑。
沈术看着贺云深，笑：“贺总都这么生气了还愿意吃我做的东西啊？”
贺云深嗤笑了一声：“土豆泥能被你做成这样也是个天才。”
沈术听着贺云深的明嘲暗讽，笑得更开心了：“那既然贺总吃了我做的东西，是不是就不会再追究我了？”
贺云深敛了神色，看着沈术：“一盘吃了说不定能毒死人的土豆泥，你觉得我该接受你的道歉吗？”
沈术看着贺云深又将筷子探向了土豆泥，心里笑的打跌：“那贺总要怎么样才能接受我的道歉呢？”
贺云深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告诉我电话的人是谁，或者解释一下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沈术暗自吐槽，贺云深真会给他下套，这两个选择都能让他直接暴露，就算是解释，贺云深靠三言两语都能猜出来了。
他的沉默无疑也是一种答案，贺云深咽下口中满是孜然味道的土豆泥，放下勺子朝二楼走去：“我想你大概不会想知道在这里隐瞒我的后果。”
沈术看着他的背影，一下就站了起来：“什么意思？你要把我赶出去吗？”
贺云深曾经说过，他想住在这里，一切都要听贺云深的，如果他违反了这个约定，那么后果就只有被赶出去。
贺云深没有回答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了沈术的视线里，客厅里只有沈术站在原地，他半垂着眼眸，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沈术的指尖无意识拢了起来，不安和恐惧充斥着他的内心，重来一世，他什么都能看淡，什么都能不要，影帝的位置，网上的舆论，旁人的目光，他全都不在乎，唯独贺云深，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不计后果不论代价对他好的人，他不想放弃。
他一直以为，贺云深是喜欢他的，可现在，他突然不确定了……
第18章
沈术不知道贺云深口中的后果到底是把他赶出去还是别的惩罚，吃完饭在房间里等着贺云深的最终审判。
贺云深正在隔壁处理工作，沈术看了一眼时间，手机也没有消息，还没到廖明出事的时候。
他百无聊赖的又在网上搜索“对象要把我赶出去怎么办”。
“那当然是赶紧跪榴莲认错啊！”
“反思一下你的错误，然后赶紧哄她啊。”
“最好买点她喜欢的东西，有点诚意，态度诚恳应该没什么问题，除非你是出轨。”
沈术看着那些评论，总觉得都不适合他，他也不是没道歉，还特地做了吃的，贺云深还是软硬不吃。
他关了搜索页面，想了想又登了自己的微博小号，在类似的话题里发了条微博重新问了这个问题。
没几分钟底下就有了回复。
“博主是男的，那对象应该是女生吧，只要不是原则性错误，女生还是很好哄的，博主准备点小惊喜或者买个蛋糕奶茶之类的送给她，再诚恳的道个歉，可以再给个吻。”
沈术回复对方：“对象是男的呢？”
“……我就知道我一个破看文的刷到这种正经的情感类问题绝对不简单。”
“以我多年看文的经验，床上能解决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事情。”
沈术：“他都不碰我……”
“你勾引他，情/趣内/衣或者小玩具！”
沈术看着一条条不正经的评论关掉了微博，此刻的他还不知道这条微博在之后他和贺云深公开关系的时候会被有心人挖出来。
而贺云深似乎也已经处理完事情开门回了房间。
他连忙从床上站起来看着贺云深，对方瞥了他一眼，转身进了浴室，沈术抿了抿唇，面上是难掩的失落。
然而下一秒，贺云深回头道：“不是说要一起洗澡吗？”
沈术霍然抬眸，有些发愣：“啊？哦……哦！来了！”
看在贺云深后面钻进了浴室，对方一把脱了身上的衣服，打开花洒控制着水温，自若到仿佛沈术不存在。
但对于沈术来说，贺云深还记得要和他一起洗澡，说明没打算把他赶走，沈术的心情一下又好了起来，愉悦的目光打量着贺云深赤/裸的身材，贺云深好看的不止是那张脸，就连身材都是完美的存在，恰到好处的肌肉与身上弧度流畅的线条，仿佛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男人。
沈术看了几秒，迅速脱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跨进干湿分离的玻璃门。
浴室不小，但干湿分离之后的划分空间让两个人显得有些拥挤，沈术刚要伸手，贺云深却和他换了个位置，当下就变成了贺云深站在他的身后，将他圈在怀里。
沈术感受着贺云深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体温在两人之间不断攀升，下一秒贺云深挤了沐浴露在掌心搓了搓，落在了沈术的肩头。
贺云深的掌心带着沐浴露划过沈术光滑的肌肤，带起沈术一阵阵战栗，从肩头到锁骨，从胸口到后腰，从腿/根到脚踝，直到沈术受不了：“我……我自己来吧。”
此刻的沈术在开着暖气的浴室里，不知是热的还是贺云深摸的，整个人都是红的，他不敢看身后的贺云深，往前走了一步要去花洒下冲掉身上的泡沫。
只是他刚动作，身后传来一个大力，他整个人被压在了冰凉的墙壁上，好在暖气充足，他也不觉得冷，沈术看不见身后贺云深的神情，但他知道，惩罚开始了。
他感受到贺云深的手掌抚过他的后背，然后绕到了他的身前，他身体猛的一震，贺云深略沉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这样就有反应了？”
沈术侧过头，连呼出去的气似乎都是热的：“我受不了你这样摸我。”
贺云深笑了一下：“小时候又不是没帮你洗过澡，也没见你这么大的反应。”
沈术抿着唇，双手撑在墙上：“那能一样吗？”
贺云深没再纠结这件事，而是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又问了沈术一遍：“给你打电话的那个人是谁？又或者为什么不能说？”
沈术犹豫了一下，他知道这是贺云深惩罚之前给他下的最后通牒，他感受着贺云深在他身前的手，掌心的温热与微微的粗砺都在感官中放大，沈术喉结一滚，没有说话。
沉默也是一种回答，贺云深暗了暗眼眸，手上开始动作：“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可以随时告诉我。”
沈术当下就差点丢盔弃甲，他撑着墙没让自己滑下去，腰间还有贺云深的手支撑着他，不至于让他太过狼狈。
贺云深的技术很好，好到让沈术总觉得对方有过不少人，虽然可能是他的臆想，但一想到有这种可能，他就忍不住的嫉妒。
只是现下，他心底的嫉妒被贺云深直接击溃，那人在他的感官到达顶峰之时戛然而止，逼得沈术眼尾挂上了泪珠，下一秒就要落下。
眼眶里的水和浴室里的雾气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朦胧，沈术气愤道：“贺云深，你干什么突然停下来？”
贺云深没有回答他的话，掌心揉了揉沈术的小腹，等着对方缓和了一下，又接着刚才的动作，最终又戛然而止，重复了三四次，沈术脸颊淌过一道泪珠，他连撑着墙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骂贺云深：“混蛋！我不洗了，你放开我！”
眼看着贺云深又要重复刚才的动作，沈术连忙伸手按住男人的手：“别……贺云深，我知道错了，你别折磨我了……”
沈术最终还是被贺云深的手段逼到崩溃，他转过身靠在贺云深怀里，将身上的重量都压在对方身上：“贺云深……如果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怎么办？”
仅仅一句话，贺云深就能猜出沈术为什么不肯解释那个电话了，他垂眸看着眼眶泛红的沈术，抬手抹去少年脸上的泪珠：“你觉得你在我心里有多好？”
这话不是嘲讽，而是贺云深平铺直叙的询问。
沈术抿了抿唇，有些局促道：“我不知道，但至少不是个会干坏事的人吧……？”
贺云深轻笑了一声：“你干的坏事还少吗？”
沈术脸上的热意越来越重：“不是学校里闯祸的那种坏事。”
贺云深知道，但他故意道：“那是什么？”
沈术沉默良久，深吸了一口气，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味道：“贺云深，我要是……睚眦必报，不择手段，心狠手辣，得理不饶人，你……”
还会喜欢我，对我好吗？
第19章
等待的时间似乎过得格外漫长，沈术像一个等待刽子手落下铡刀的犯人，惴惴不安的拢着指尖。
贺云深却是又开始了手上的动作，不过这一次没有在折磨沈术，一边问他：“这么在意我的看法？”
沈术幅度轻微的点了一下头：“在意的。”
贺云深垂了垂眼眸，用另一只手揉了揉沈术的发顶，指缝穿过柔软的发梢，将空隙填满：“想这么多做什么，你在我心里本来就是个不完美的小孩。”
听到不完美的小孩，沈术怔了怔，复杂的感觉流过心头，他抿着唇问：“什么意思？”
贺云深看着沈术的发梢，缓缓道：“意思就是，你本来就是个不完美的小孩，你想做什么，闯多大的祸，做什么坏事，你在我心里，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沈术微微睁大了眼睛，伴随着心理上的满足，还有身体上的。
他这才转过身靠在贺云深怀里，热气不断的打在他的脸上，他缓了缓，才抬头看向贺云深，有些羞赧：“洗，洗完了吗？”
贺云深看了一眼沈术被他揉湿了的头发，上面沾着少许泡沫，问：“怎么了？”
沈术有些不自然的扭过头：“我想上厕所。”
贺云深笑了一声，手搭在沈术腰间支撑着少年失了力的身子，故意道：“现在不就在厕所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