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许殉起了,“大的叫许沈,小的叫沈许。”
  沈亭州:……怎么还有名有姓的?
  沈亭州忍不住提建议,“有点拗口,最好起一个简单好叫的。”
  许殉想了片刻,“那就叫亭亭跟州州。”
  沈亭州怀疑许殉在内涵他,但没证据。
  沈亭州:“要不叫花花草草吧。”
  许殉嫌弃,“有点俗。”
  亭亭跟州州也很俗好吗!
  最后还是管家出面,猫的名字敲定为,煦煦跟深深,沈亭州跟许殉都满意了。
  -
  沈亭州今天不忙,愉快地在许殉这里撸了一天猫,成功收集不少猫毛。
  他准备攒起来,然后搓一个又大又圆的毛球,让小猫轱辘着玩儿。
  不敢想象那画面会有多萌。
  沈亭州跟许殉在客厅撸猫时,管家进进出出,似乎很忙碌。
  等他又一次从外面进来,沈亭州撸猫动作有所迟缓。
  许殉抬头看向他,“怎么了?”
  沈亭州小声说,“管家抱了一捧花回来。”
  许殉不以为意,因为对方就爱折腾花花草草,抱十捧回来也不足为奇。
  沈亭州的眼睛追着管家往楼上看,等管家进了房间,他才跟许殉说,“是栀子花,里面还有卡片。”
  许殉仍旧没懂沈亭州的意思。
  沈亭州解释:“栀子花的花语是永恒的爱。”
  据他观察,今天管家换了一套新西装,弄了发胶,还喷了香水,上衣口袋的手帕都换成了红色,以前是白色的!
  许殉总算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拧起眉头,“他这是要干什么?”
  沈亭州朝楼上看了一眼,然后凑近许殉,“管家结婚了吗?”
  许殉学着沈亭州,也把脑袋靠过去一点,“没有。”
  两个人贴着说悄悄话。
  沈亭州:“一直没有吗?”
  许殉:“一直没有。”
  他俩中间的小银渐层突然探出脑袋,沈亭州忍不住被吸引,许殉手一抬,猫就被拨一边了。
  沈亭州注意力回归,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觉得管家想要恋爱。”
  许殉表情略微古怪,“他跟你说的?”
  沈亭州摇头,“他没直说。”
  虽然没明说,但夸赞贺然婕漂亮,污蔑周之衷长相一般,还换了衣服,喷了香水,买了花,写了小卡片。
  如果这都不是爱……
  许殉敛下眼睫,若有所思。
  二楼房门打开,管家走出来。
  沈亭州咻地一下,撤回了一个脑袋,正襟危坐地手搓毛球。
  管家没有看手搓猫毛的沈亭州,也没看瘫着脸,没什么表情的许殉,他讲着电话,目不斜视地穿过客厅又出门了。
  沈亭州听到他说,什么烛光,什么晚餐,还有牛排的事!
  人离开后,沈亭州搓着猫毛,再次凑近许殉,用眼神与他交流。
  沈亭州:听到没?烛光、晚餐、牛排。
  许殉看着沈亭州。
  沈亭州:管家肯定有喜欢的人了!
  许殉看着沈亭州。
  沈亭州:又是花又是烛光晚餐的,这是要表白的节奏!
  许殉看着沈亭州。
  沈亭州问出声,“所以现在怎么办?”
  许殉放空的大脑归位,“什么怎么办?”
  沈亭州:……
  合着许殉没读懂他的眼神,那许殉到底在他脸上看什么?还看得那么认真,数痣吗?
  沈亭州闭了一下眼,然后说,“管家今天可能要跟喜欢的人表白,但对方……”
  他想说贺然婕还没有真正的离婚,在律法上她仍旧是周之衷的太太。
  这毕竟是管家的隐私,沈亭州不好宣扬,只能改口,“他喜欢的那个人目前……跟他有点不合适。”
  许殉还在状况外,“他喜欢谁?”
  沈亭州动了动嘴,艰涩道:“我不能说。”
  许殉不再多问,站起来,“那去他房间看看花上的卡片。”
  沈亭州跟着站起来,“这不好吧,万一让管家知道了,他肯定会生气的。我觉得我们应该再商量一下……”
  沈亭州边说,边朝楼上走。
  走到一半,他觉得不对劲,转过头。
  许殉还站在原地,平静地看着他。
  沈亭州:……
  作者有话说:
  沈医生:偷看人家隐私有点不好。
  沈医生:所以我们速战速决,咦,你怎么不走?
  许殉:……
  第20章
  沈亭州立刻把脑袋埋下去,默默地一步步退了回来
  退到许殉旁边,沈亭州小声解释,“我不是……”
  他不是要吃管家的瓜,他是怕对方真在这个时候去追贺然婕。
  周之衷明显还没放下这段感情,这个时候管家要是冲了,沈亭州觉得他俩得打起来。
  见许殉仍旧看着他,沈亭州弱小无助:嘤。
  许殉收回目光,没多说什么,“那去看看吧。”
  沈亭州跟在许殉身后上了二楼。
  推开卧室房门,敞开的窗户吹来微风,夹裹着栀子花的香气。
  那捧淡雅的白花放在书桌上,卡片立在花束中间,隐约能看见几个字。
  沈亭州跟着许殉走过去,不等他们去看上面的字,走廊外传来脚步声。
  沈亭州头皮一麻,慌乱地四下环顾,拽上许殉飞快藏到床下。
  脚步由远及近,没一会儿就走进了房间。
  沈亭州趴在地上,心口砰砰直跳,他紧张地咽了咽喉咙,下意识看了一眼许殉。
  许殉倒是一脸平静,似乎并不为自己“做贼”而心惊。
  沈亭州心生佩服,但做不到他这种境界,随着那双脚逐渐靠近,他心率飙升。
  这时许殉突然挨过来,隔着一层衣服将体温传过来。
  沈亭州侧头,用眼睛询问他怎么了。
  许殉没说话,只是又挨近沈亭州一些,眼睫慢慢地垂下。
  沈亭州立刻明白,这是累了,他大气地将肩膀挪过去让身娇体弱的许殉靠。
  许殉缓缓把下巴放到沈亭州肩头,脸挨着沈亭州的耳侧,盯着沈亭州耳廓的细小绒毛。
  有温热的呼吸往沈亭州脖颈耳侧灌,他不自在地侧了侧头。
  你别说,你真别说,这么近的距离,他闻到了许殉身上有股淡淡的茶香。
  不愧是泡过龙井的人,自带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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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家在房间走来走去,期间数次走到床这边,沈亭州吓得呼吸都停了。
  好在管家没待太久,他一离开,着急看卡片的沈亭州,一整个猛虎出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床底蹿了出去。
  突然没了支撑的许殉,身体向左栽了一下。
  沈亭州回头,就见人还保持着歪扭的姿势,幽幽地盯着他。
  沈亭州:骚……骚凹瑞。
  许殉面无表情地从床上出来,手肘不小心撞倒台灯,发出一声巨响。
  他本人完全没有非法侵入别人房间的自知之明,平静地捡起台灯,摆正放到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