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新皇(H)
  深夜酣梦时分,寝殿外不多时便聚集了黑压压的朝臣们,人人面色凝重,偶尔低声交谈几句,便又相对沉默。
  不久,寝殿大门从里头被推开,断断续续的哭声透了出来,崔御医从里头走出,面色灰败。
  几名重臣围拢上去,问道:「怎么样?」
  崔御医摇了摇头,道:「虽有一度恢復神智,但因心脉过份衰弱,已经……」他说到后头,嗓音一哽,眾人立刻心里有数。
  「皇上驾崩了……」这样的耳语立刻嗡嗡地在人群中传遍。
  丞相眉眼一凝,不抱希望地问道:「那……皇上可有指示……继任者是……?」
  太突然了……皇上平时身体强健,根本不见老态,接班之事,自不会有人敢捋虎鬚在其面前提起,是以到现在,连太子也没立,这该如何是好……!?
  崔御医道:「皇上在短暂恢復意识的过程中,匆匆撕了这字条给下官……」
  他递出手中的字条,上头龙飞凤舞的『吾儿宇衡』落在眾人眼中,引来各异的神色。
  有人提出了异议:「这……也不代表是让衡皇子继位吧……」
  崔御医四平八稳地道:「下官当时的确直言问皇上,继任者属意为谁,皇上也是亲手交予下官这字条。这字跡是否为皇上所有,一验便知。」
  又有另一声音质疑:「太凑巧了吧,今日皇上出事,同处一室的便是頥妃,继承皇位者又正好是七皇子的儿子?!」
  崔御医不卑不亢:「皇上近来夜夜宠幸頥妃,这是后宫皆知的事实,也不仅有今晚。而且,字条上,墨跡早已乾涸,表示事先早已写下,如要怀疑頥妃,那意思是也怀疑下官囉?」
  他此番反问,大多数人都噤了声。崔御医在宫中地位的崇高,不只是因为皇上宠信,还因为他医术精妙,对于患者的隐私也完全守口如瓶,因此深受朝臣尊敬。他这么一番分析有条有理,再要挑剔倒显得鸡蛋里挑骨头。
  丞相叹了一口气,代眾臣下了结论:「诸位,咱们速速迎回新皇吧。」
  若是在宫中,有人谈起衍繁月这人,换来的不外乎是嘖嘖称奇的讚叹声。
  从一个不被接受的皇子妃,一跃成为被封正的皇妃,然后,又叁级跳成了皇太后,这曲折离奇的程度,大概就连坊间最炙手可热的章回小说都比不上。
  不过,老天爷总不可能让他享尽好处嘛,已经让他人生得美,又位居高位,那么,就给了他一副不是那么强健的身子骨,总是平衡一下……光看他常上太医局,每回进诊疗室,没有一炷香时间不出来,就知他当真宿疾深重,病得不轻啊……
  后宫的妃子们一旦间嗑牙到这里,便会觉得心中舒坦些。她们哪知道:诊察室里头,根本不是外人所能想像—
  「嗬呃……相公……舒服……啊……再…用力……顶…下面那儿……嗬……对……哦啊……好美……月儿……要来了……嗯啊啊啊——」
  位于最深处的诊察室,光是门扇就有好几道,主要便是诊治皇帝、太后等重要皇亲国戚,可以在里头肆无忌惮地谈论病情,不怕被外头窃听。
  现在,这里便是衍繁月与崔珀最常欢爱的地方。
  一方面,他感念崔珀的协助,另方面,他也希望崔珀能继续辅佐曹宇衡,因此,曹宇衡即位后,即使衍繁月已贵为太后,他也没有食言,当真与崔珀继续维持肉体关係,翻云覆雨,好不快活。
  外人不晓得,还传言他患了重病,时不时便得上太医局,也真令衍繁月啼笑皆非。
  不过这样也好,他也顺水推舟,几乎足不出户,坐实了他身子骨孱弱的谣言,好让他跟崔珀的姦情能够祕密地进行下去。
  每回,衍繁月只要想到自己贵为皇太后,却在太医局的诊疗室里赤身裸体,吸着男人的鸡巴,或是被男人压在身下操得浪叫,便觉有股黑暗又羞耻的兴奋。
  一如往常,衍繁月高潮之后没多久,崔珀也射在他体内,大汗淋漓地压在他身上,享受着肌肤熨贴的亲密时光。他亲了亲衍繁月的眼瞼,道:「月儿,今日有一批见习的医者前来太医局学习,我想让他们学习如何诊治衍族人,你愿意作为教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