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节
  “来。”
  这会儿打麻将正好。
  四人坐到麻将桌前。
  舒时燃好奇地问了下luke:“你怎么会打麻将的?”
  luke:“我妈妈喜欢打。我就偶尔打一打。”
  舒时燃点点头。
  原来是家里耳濡目染。
  舒时燃本以为季析的水平跟她差不多、luke和sandy常年生活在国外打的次数不多,这跟她奶奶她们打的比起来就是新手场,甚至她这种一年打不了几次的在四人里算是打得多的。
  但没想到luke比她厉害,和了好几次,有一把还是自/摸。
  又一圈打下来,轮到舒时燃出牌。
  她看了看桌面上已经出掉的牌,犹豫了一下,打出一张“二萬”。
  季析看到她打出来的牌,掀了掀眼皮。
  luke笑了一声,把麻将推倒。
  舒时燃:“……”
  又是他和牌。
  赢了的luke却是看向季析,“jaziel,你今天怎么回事?能不能用点心打。”
  舒时燃有点疑惑。
  听他的意思,季析没有好好打。
  luke把季析的牌翻过来看了看,说:“你果然要七条。你在放水。”
  “……”
  舒时燃打“二萬”之前那圈出的就是“七条”。
  所以她上一圈就点炮了,只是季析没和么?
  luke:“再这样下去你老婆的钱都要被我赢来了。”
  季析对上舒时燃的视线,说:“是他心眼太多,被他赢正常。”
  luke挑了挑眉,不忿地说:“你心眼不多是吧?我要是心眼多,你的心眼也多,别在你老婆面前装。”
  舒时燃:“……”
  luke按下按钮,杂乱的麻将被收了下去,垒得整整齐齐的麻将升上来,新一把开始。
  这一把结束得很快。
  sandy点炮,季析和牌。
  打了几把,舒时燃逐渐看出来了,季析和luke都是老手,是会算牌、知道别人大概和什么牌的那种。
  sandy是比她还新的新手,输多了跟luke撒娇让放水。
  luke说看她表现,sandy当即凑过去亲了他一下。
  舒时燃没有看向季析,也没有跟他说话。
  轮到她,她摸了张“二筒”回来,打出去一张“四筒”。
  季析:“和了。”
  舒时燃:“……”
  luke挑事:“jaziel,你老婆都输那么多了,你一点都不知道放水啊。”
  季析语气懒淡:“输给我,好歹钱还在自家。”
  luke“啧”了一声。
  舒时燃:“……”
  四人一直打到傍晚才结束。
  舒时燃也赢过几次,都是靠运气,还和了把自/摸。
  赢得最多的还是季析和luke。
  散场后,luke和sandy先回房间了。
  舒时燃还坐在那里。季析也没动,像是在等她。
  舒时燃:“所以过年打麻将的时候你是装的?”
  在此之前,她真的以为季析打麻将的水平跟她差不多。
  季析:“跟长辈打,肯定要放放水。”
  “而且你说了,输了算你的。老婆有钱,我那么努力干什么?”他说得坦然。
  舒时燃:“……那你也没跟我说。”
  季析:“我也没说我不会。”
  舒时燃想起来,过年那时候奶奶的原话是:他打得不多。
  他们都想当然地认为打得不多就是不怎么厉害。
  在舒时燃想这些的时候,季析把打麻将赢的那叠美钞放在她的面前。
  对上她的目光,他勾了勾唇,“上贡。”
  第42章
  舒时燃看了看季析“上贡”的钱。
  这里面估计有一半是她输掉的。
  她“哦”了一声, 收了他的上贡,脸却是再也绷不下去。
  季析:“走吧。回房间休息一会儿。”
  舒时燃注意到他的后颈,叫住了他, “等等。”
  “你脖子后面怎么了?”
  季析顺着她拉他的力道重新坐了下来。
  舒时燃仔细看了看,发现他后颈红了一片,跟他冷白的皮肤对比很明显,是晒伤。
  就上午那么一会儿, 这人居然晒伤了。
  “你都没有感觉么?”她问。
  季析直直地看着她微微皱起的眉,回答说:“是有点疼。”
  回到房间,舒时燃翻了下自己带来的东西, 发现没有能缓和晒伤的。
  “我去问问sandy。”
  sandy给她一支芦荟胶,问她哪里晒伤了。
  舒时燃:“不是我,是jaziel。”
  luke从后面冒了出来, 冲她眨眨眼,“jaziel晒伤了啊。那你可要好好照顾他。”
  舒时燃:“……”
  果然是季析的朋友, 一样的不是正经人。
  舒时燃回到房间, 季析正坐在床角。
  她把芦荟胶给他,“涂一下会舒服点。”
  季析没有接,“我看不到。”
  舒时燃看了看他。
  那他想怎么样。
  让她忙他涂么。
  季析:“请问jaziel的老婆,能不能帮我涂下?”
  他学着luke的语气,学了七八分像,调侃的意味更足。
  舒时燃听得耳朵都热了, 瞪了他一眼, “你转过去。”
  季析转过身,后背对着她, 稍稍低头,露出后颈的一片红。
  舒时燃就站在床边, 这个高度正好。
  她挤了芦荟胶在指腹,手靠近的时候停了停,才碰上去。
  空调送出冷风,透明的凝胶碰到皮肤微凉。
  不仅是指腹下的皮肤,舒时燃的指尖也颤了下。
  黑色的短发扫着她的手背,透明的芦荟胶在他后颈的皮肤和她的指腹之间,随着她的指腹变暖、晕开,质地润滑。
  长裙的裙摆小幅度飘荡,像风轻拂着男人的腿。
  在舒时燃又去挤芦荟胶的时候,季析转过了头。
  舒时燃不期然地撞进他的眼睛里,手上的动作停住。
  “不生气了?”季析看着她。
  舒时燃被看得有点不自在,用干净的手指推了下他的脑袋,“别乱动。”
  季析笑了一声,把头转回去。
  **
  晚上这餐四人是在甲板上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