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郑听妍:怎么突然要请我们吃饭。
  -舒时燃:很久没一起吃饭了,正好聊聊天。
  -郑听妍:好像是很久了。
  -郑听妍:不过我明晚有个饭局。
  -郑听妍:要不然约晚点喝酒吧?
  -舒时燃:也行。
  -舒时燃:@许萦,阿萦呢。
  -许萦:来了。
  -许萦:可以的,明晚一起喝酒。
  **
  第二天上班,舒时燃又在前台看到一大束红色的玫瑰花。
  前台说花是前脚刚送来的。
  昨天的那束还在,现在两束放在一起,红彤彤的。
  戴姣也刚到,“又送花了啊。”
  她压低声音问:“是不是跟你有情况那个?”
  舒时燃:“不是。”
  戴姣“啧”了一声,“那你知不知道是谁?”
  舒时燃:“可能知道了。”
  认识舒时燃这么久,这种事戴姣其实见了很多次。
  以前舒时燃没和严懿谈恋爱,就经常有甲方给她送花送礼物。谈恋爱之后偶尔也会有。
  还有过送车的。大概是看舒时燃平时开的都是那辆代步电车。
  后来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舒时燃的身份,那人就再也没露过面,项目对接都是和他下面的人。
  和戴姣一起走过办公区,舒时燃往吴天齐的工位看了一眼。
  吴天齐正好也在看她们这边。视线对上,他若无其事地跟她们打招呼。
  戴姣冲他点点头,然后对舒时燃说:“他在你的管教下有点像样了。”
  进到办公室,舒时燃把吴天齐叫了过来。
  顶着舒时燃的凝视,吴天齐有点忐忑:“sharon你找我什么事?”
  他昨天的速写应该画得还行啊,没有糊弄。
  舒时燃:“你知不知道花是谁送的?”
  吴天齐一顿,眨了眨眼:“不知道啊。”
  “是冯宽吧?”舒时燃想再确认一下。
  吴天齐:“冯宽?”
  看到他的表情,舒时燃基本确认了。
  她说:“你不是想出家么,出家人不打诳语的。”
  吴天齐:“……”
  这让他怎么接。
  舒时燃:“你替我谢谢他,让他不要送了。那个高尔夫俱乐部的项目,如果他是真的想委托,可以继续谈,不是的话就算了。”
  吴天齐:“当然是真的。”
  他决定帮兄弟说几句好话:“燃姐,你别看冯宽那样。他是真的对你有意思。”
  舒时燃:“你记不记得我前天带来的花?”
  “记得。”
  吴天齐很快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小冯真的被捷足先登了!
  吴天齐离开后,舒时燃想了想,又给冯宽发了消息,说的大致也是这些。
  冯宽收到消息后就在微信上找吴天齐。
  -冯宽:她知道花是我送的了。
  -吴天齐:是的。她刚把我叫去办公室说了。
  -冯宽:她怎么知道花是我送的呢。
  -冯宽:一定是你露馅了。
  -吴天齐:???
  -吴天齐:是你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了吧。
  -冯宽:我一共连话都没说上几句,怎么可能明显。
  -冯宽:肯定是你表现得不自然。
  -冯宽:不然她怎么可能知道。
  -吴天齐:?
  -吴天齐:我的演技都能拿奖了好吧。
  -吴天齐:明明是你自己。
  两人都觉得是对方的问题,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半天。
  然后冯宽发了一堆表情来。
  -冯宽:[哭泣][哭泣]
  -吴天齐:[拥抱][拥抱]
  -冯宽:所以前天那个送花的到底是谁。
  **
  晚上,舒时燃留在事务所加班。
  八点多看到许萦的消息,她才关电脑离开。
  舒时燃和郑听妍、许萦三人约在了一家常去的酒吧,临着江。
  经理给她们留了卡座。
  许萦是司机送来的,正好顺路接舒时燃,结束了再把她送回家,省得她回去的时候叫代驾。
  郑听妍已经到一会儿了。
  “你们两个怎么比我还慢。”
  舒时燃和许萦坐下。
  郑听妍:“你们猜,楼上包场的是谁?”
  她们本来想订二楼的景观位,带露台的,结果经理说今晚二楼提前被人包场了。
  舒时燃往二楼看了看,只看到栏杆边有几个穿着性感的女人。
  许萦:“谁?”
  郑听妍:“就是燃燃昨晚跟我打听的那个。”
  舒时燃愣了一下。
  季析今晚的饭局有这人。
  此时,栏杆边的那几个女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一个方向。
  舒时燃顺着看过去。
  因为角度,她只能看到那个方向的栏杆。
  她正要收回目光,一个身影出现在了空荡荡的栏杆边。
  那就是她们看向同个方向的原因。
  即使光线昏暗,也很惹眼。
  是季析。
  第16章
  酒吧二楼, 男男女女十几个人。
  两个男人没正形地坐着,看着从露台打完电话回来倚在栏杆边看手机的季析。
  其中一个男人手里端着酒杯,“这些女人今晚怎么回事, 一个个的眼睛跟黏季析身上了一样,平时不都是来找我的吗?”
  另一个男人怀里搂着个女人。他笑着说:“都是把你当冤大头好吧。平时喜欢我的多。”
  他捏了捏怀中女人的下巴,问:“是不是?”
  女人娇笑着说“是”。
  这种说法换来端着酒杯的男人一声轻嗤。
  他注意到几个女人看着季析那边蠢蠢欲动,又说:“看她们那样子。我长得不说比季析帅, 至少也跟他差不多吧。”
  同伴笑他自恋。
  他想起之前,若有所思:“季析刚才说结婚应该开玩笑的吧。”
  “我觉得他是。不然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