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选择
  秦臻几乎要支撑不住倒在地上,但这样一定会招来更过火的行为,她抖动着双腿维持住了姿势。
  “小木莓柔韧度很好啊,”男人笑了笑,把领带取了下来,“学过舞蹈吗?”
  他把秦臻的手腕和脚踝捆在了一起。
  她是在扮演她人吗?她是谁?她该学过跳舞吗?
  可是如果她们只是生人,那不该透露过多个人情报啊。
  秦臻嘴唇蠕动着:“不,我没……”
  扶着门把的手一空,秦臻被掀翻在了地上。
  头没受到保护,直接与木地板接触,那声闷响久久在她身体中萦绕。
  “你学过。”
  男人慢条斯理地解开裤子拉链,钢笔还没被拔出,他却已跟着插了进去,双手还压着秦臻的脖子:“你爸爸教你的……你忘了吗?老是不学好,跟你妈学的吧……”
  失去氧气后,秦臻意识几乎脱鞘。
  这就是她想知道的痛苦吗?
  “那个、贱人……”男人儒雅的外皮开始溶解,手上越来越用力,“你怎么还湿了?是了,你也是半个贱人,舒服是吗?这可不行,这是惩罚……”
  他的手松开,一得到氧气秦臻尖叫起来,她的下身被撞开了,钢笔被男人的拇指推着跟着一起插入深处,笔夹却卡在了阴蒂上。
  “就得痛才行……”男人掐住她的腰用力得骨头都在作响,“出血了啊……怎么这么不经干?”
  又一轮窒息,秦臻像个破布娃娃一样任人摆布。
  她一向是顺从的,出自自己意愿的顺从。
  但原来这就是身不由己。
  “哭了?”男人把脱下的衬衫塞进了她嘴里,“哭什么,我短你用度了吗?真的是……贱人、贱人……”
  秦臻努力不让自己晕过去,清醒地见证这一切。
  姐姐啊……
  *
  完事后男人给她清洗并上了药,一脸歉意地从皮夹里掏出一迭现金:“这是一点心意……”
  “我不是来卖的,”秦臻虚弱地躺在床上,没法动弹,“你付房钱和药钱就行。”
  她当然想要钱,也不在意用身体交换,但她的堕落是有限度的,若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会让妈妈和姐姐绝望。
  所以她给自己画了个圈,老实地待在了里面。
  男人有些讪讪,把自己收拾妥当后坐在床边,又苦口婆心地劝她:“你看着年纪也不大,不缺钱的话就别做这种事了,遇到坏人多危险啊……”
  他是在逗她笑吗。
  秦臻翻过身背对他:“我困了,请让我休息吧。”
  这种赶人的态度让男人呼吸一滞,有些恼羞成怒,但并没有马上离开:“……小木莓你挺不错的,要不留个联系方式?”
  “如果我现在报警,你应该会被拘留吧。”
  她一身的青紫和伤痕,嘴角也破了,这怎么看都像一场强暴。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回了日常的姿态:“那你好好休息,再见。”
  等门被邦的一声关上,秦臻忍着痛爬起来去照镜子,镜中的她贴满了受害者的标签,抚摸着红肿的脸颊,秦臻不住地叹气。
  不知道该怎么和别人解释,摔成这样合理吗?
  下次她至少要选择“不可造成显眼损伤”。
  房钱已付,但秦臻觉得留在这让她害怕,过了半小时后还是退了房。
  她也发现自己很矛盾,不断追求痛苦,但痛苦真的来临了却又觉得无法忍受,会第一时间选择逃避。
  她还没成为能真正忍受痛苦的人,和诗雨他们的交集太温和了。
  等回了宿舍,室友她们还没回来,秦臻躺床上难以入眠,只好打开“True Link“,给“蝴蝶夫人”写下评价。
  “不遵守社区规则,透露过多信息并索要私密联系方式。”
  *
  有了“蝴蝶夫人”这个前车之鉴,秦臻对“True Link”敬而远之了一段时间。
  现实也忙了起来,期中有不少报告和作业要赶,还有几场重要的考试。
  她的伤口最终只说是从楼上摔了下去,室友们惊呼着送了她不少小零食,看上去都信了她的说辞。
  秦臻满心愧疚,那些小零食被她拿去做了学生成绩提升的奖励,她则请室友们喝了好几天的奶茶。
  在伤口愈合前她被来这边校区食堂吃饭的齐宁看到了,这位表哥本来还在和朋友有说有笑地聊天,一见她的脸,眉头皱得死紧,直接放下餐盘过来抓她:“秦臻,你怎么了?”
  室友就在旁边,秦臻冷汗都下来了,只能含糊地说:“从台阶上摔下来了……”
  “你怎么不和我说?”
  “没什么大事……都快好差不多了。”
  只是接近痊愈这会儿脸上淤青更明显了,看上去有点吓人而已。
  “去校医院了吗?”
  “真的没事……”
  “菊姨她们知道吗?”
  菊姨是她妈妈,自然不能让她和姐姐知道:“你别告诉她们……”
  室友们也吃得差不多了,交换了个眼神,识趣地离开了这个亲戚争执的场合。
  没了外人,齐宁也不再给她面子了:“你当我瞎呢?这怎么可能是摔的,说吧,被谁打了?”
  秦臻急了,只能扯出新的谎言:“回来晚了,路上遇到打群架的,被卷进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你为什么晚归?”
  “你又不是我妈……”
  “我要是你妈我得被你给气死,”齐宁冷笑,“这才出来上学多久呢就敢惹事?和你姐姐学的?”
  秦臻血冷了下来,甩开了他的手:“没人教我。”
  她端起餐盘匆匆跑开。
  “你站住!”齐宁提高了嗓门,周围人都看过来了,他忍了忍,还是没追上去。
  朋友看了眼秦臻离开的方向,讪讪地缓和气氛:“这是你那个表妹?别凶人家啊,看上去不像个惹事的……”
  “这种不做声的才爱作死呢,”齐宁头疼地捏着鼻梁,“算了,我的确不是她妈。”
  秦臻喘着气跑回宿舍,室友正在嗑瓜子追综艺,看着她进来给她塞了一把:“你不是去见表哥时摔的?”
  “父亲那边的亲戚……”秦臻婉拒了,只忙着喝水。
  她现在心里慌得厉害,万一齐宁和她妈告状怎么办?妈妈本来就担心她,这下说不定会放下店子直接来找她了。
  “你表哥人挺好的,也是关心你。”室友劝了两句就转回了屏幕,勿言他人事,说些不痛不痒的话罢了,多说惹人嫌。
  秦臻苦笑,她宁愿齐宁是个冷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