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住
  应予晴对异性的审美很简单,就仨字,白、幼、瘦。
  字面意思,白是皮肤白,幼是年轻。
  应予晴的第一次性行为发生在她的十七岁生日,对方是学校艺术班的男生,也是十七岁。
  与年龄同比增长的,是对性的经验积累。应予晴这几年,睡过年龄最大的一个男人,是她大一时在秦墨浓的画展上认识的。
  那男人比应予晴大九岁,戴金丝边眼镜,穿深色西装,站在油画旁边时斯文败类的气质拉满。
  那时候应予晴在和许钧冷战,在展厅惊鸿一瞥,色心大起。
  当第二天的阳光落在枕头上,应予晴缓缓睁开双眼与身旁的男人四目相对时,她心里只有后悔,发誓以后再也不会睡任何一个年龄超过二十五岁的男人,长得再帅再有魅力也不行。
  唐雪霁离二十五岁还有些时日,满足幼的条件。
  应予晴低着头,看着自己手指在唐雪霁的脖子上划过,留下几道浅浅的红痕,至于她留下的那个牙印,已经变成了深红色。
  白到毋庸置疑的冷白皮,就该被染上其他颜色。
  至于瘦,就是体脂率低。
  应予晴对大块的肌肉不感冒,只喜欢有少年感的清爽线条。
  唐雪霁的浴袍被扯开了,露出紧实流畅的肌肉。没有一点多余脂肪的薄肌包裹着他修长漂亮的身躯,关节处在灯光下透出水墨一样的粉色,每一寸皮肤,每一寸肌肉,都完美符合应予晴的喜好。
  应予晴俯下身,闻到一点香气,从唐雪霁红着的耳朵后面散发出来的。很清淡,有点像罗勒混着奶油的气味,经过体温的融合透出一种生涩的甜味。
  她吸了吸鼻子,轻轻地贴着唐雪霁滚烫的皮肤去嗅,上头一般低喃:你好香啊。
  柔软的唇瓣擦过男人的耳廓,我很喜欢你的。
  就算是面对FBI的测谎仪,这句话也不会有任何不真诚的成分。
  只不过最重要的部分被省略了,挑不出一丝不足的身体,干净漂亮得如同一件艺术品。
  应予晴是真的很喜欢,也真的很想要。
  和许钧分手之后,应予晴没再找过人。一是没心情,二是遇不到合适的。她是一个有正常欲望的女人,也是一个能够控制欲望的人。但禁欲久了,面对如此合心意的,难免有些渴求。
  身下就是一个为自己量身定做的男人,这个念头就像是一个讯号,不断地刺激着应予晴的大脑皮层。
  即使是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腿心下贴着的肌肉张力与热度,不由自主地开始幻想紧密相贴时的感受,心脏忍不住地狂跳,身体开始发烫,应予晴无意识地夹了下腿。
  唐雪霁看着她漫上绯红的双颊,看着她自己都没发现被细汗粘湿的碎发,看着她情动不已的表情,然后握住了她的一只手。
  就是她用来拍他脸的那只手。
  以前应予晴在夜店玩嗨了,给服务生小费的时候,就是这样拿着钞票拍人家脸的。
  长得帅的,她还会多给两张。
  喜欢我?唐雪霁脸上挂着不咸不淡的笑,心里想着我还不如俱乐部的牛郎,一毛钱小费都没有。
  不能信她的鬼话,不能被她牵着鼻子走,不然就会被她玩完就扔,连俱乐部的牛郎都不如。
  唐雪霁恶狠狠地想着,应予晴的手放到唇边咬住,有多喜欢?
  说是咬,更像是用嘴轻轻地含了进去。
  软嫩湿热的口腔包裹着应予晴的指尖,她下意识地想要将手指收回,却感受到坚硬的桎梏。
  唐雪霁抬着眼,眼神里的情绪意味不明,让应予晴想到动物世界里的大型野兽捕猎时势在必得样子,有一种神经质的疯感。
  她反应过来,那坚硬的东西是牙齿。
  唐雪霁在含着她的无名指的第一节指骨,用牙齿不轻不重地磨着,坚硬与柔腻的触感穿透了指尖的皮肤,融合在应予晴的血液与神经里。
  欲望像雨后的草木一样在应予晴的身体里疯长、叫嚣,令她喘息出声。
  唐雪霁用盯着猎物的眼神观察着她的反应,攥着她手腕上那只手松开了,从浅色的毛衣下摆伸进去。
  应予晴今天穿了条高腰的仔裤,拉链上面是三颗金属的扣子,一只扣到小腹上面。
  唐雪霁把她身上的毛衣卷了上去,毫无阻隔地摸着她后腰,另一只手解了半天也没解开一颗扣子。
  应予晴按住他的手,有套吗?
  没有。
  唐雪霁的掌心贴着她腰后面的凹陷,来回地摩挲。应予晴被他摸得浑身发软,只觉得他像是被魅魔上身一样邪门,刚刚还纯情的要死,现在就连呼吸都像是在撒春药。
  上头归上头,不戴套的男人还是滚远点比较好。
  应予晴缩了下腰,躲避他到处点火的手指,喘着声音慢慢地说:不好意思,没套做不了······
  她话没说完,就被唐雪霁箍着腰压了下去,没事。
  他从桌子上坐起来,搂着她的腰,把她身上的毛衣全部掀起来。
  掌心沿着胸衣抚上去,食指和中指从饱满的上缘挤进去,触到圆润的小肉珠,轻轻地刮弄了一下。
  应予晴猝不及防,在他怀里抖了一下,唔···
  手指捏住颤抖的乳尖,在轻薄柔软的胸衣下面撑起暧昧的形状。唐雪霁低下头,让自己的吻落在应予晴的唇角,我们还可以做点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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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啊我怎么断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