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来的时候，月寻并不意外又钻到他怀里的剑溪，还好，至少没又把他衣服扒了。
  人一旦独处在陌生之地，以下拉不下来的脸或害羞就会一扫而空。“生存”把那些多余的感情给排挤掉了。他们需要生存，而“生存”是最好的精神药剂，只是不知道是彻底治疗的药剂还是暂时的抑制剂。
  一整个上午，月寻都在对着同学录发呆，手指犹犹豫豫地拨下几个键，又立马删去。剑溪看不惯一直霸占着她父亲时间的手机，她趁月寻不在直接偷走手机，直接替她父亲做出了选择，把输入到一半的号码拨出去了。
  月寻发现时，剑溪正对着手机说说笑笑，他一皱眉，夺过手机，想看清她刚刚到底在跟谁说话。
  ”喂，您是……？”
  “月寻！我呀！”佟尚洪亮的声音响起，“哎呀，没想到你都有女儿了，我和高中认识的老婆才刚结婚呢。”
  是他初中时的好朋友，佟尚。往事不堪回首，他有点不知道怎么跟他讲话，明明是同龄人，却感到了代沟。他连初中都没毕业，而佟尚已经学业事业家庭有成。好在佟尚是个念旧情且自来熟的人，几年光阴的逝去，似乎在佟尚眼里并没有改变他们之间的友谊。
  佟尚刚刚从剑溪嘴里了解到他们才刚来兰阳市，他自己估摸着他们应该有些人生地不熟才找上他，不过正好可以约起来聚一下。
  剑溪见自己终于帮父亲打通了电话，默默退到一旁看自己的书去了。
  一段时间后，剑溪被她父亲拎起来，她不解，平时都不这么早沐浴的。
  “今天晚上带你去见一下佟叔叔，他还有一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养子，”月寻边说边带她走进浴室，“好好相处，说不定你们将来还要一起读书呢……”
  月寻从佟尚那了解到兰阳市的重点学校，若升学考合格的话，可以从小学一直连读到高中。而佟尚却慷慨地给了剑溪这个机会，前提是小学面试过关的话。佟尚从家族那继承了部分公司，现在他是那所学校的支助者之一。强烈的反差让月寻有些难受，于是他越发注重在外表方面的礼仪。
  月寻像往常一样，给她洗澡擦身。她趁月寻不注意，泼了他一身水。小孩子的思想就是这么跳跃，很多行为都没经过脑子。
  “……”
  月寻只好脱下上衣，干脆自己也和她一起洗算了。
  白皙的上身未经阳光晒过，胸口的两个红点就更明显。剑溪又忍不住把头蹭到他胸上。
  “……”这么执着？以前在小乡镇时她对他身体根本就不感兴趣，怎么到了城市就……是昨晚让她尝鲜了吗？他又不是女的……这种硬邦邦的胸口有什么好蹭的？
  不过这种姿势正好她她洗头。
  剑溪的动作不像昨晚那么粗暴，这次似乎只是想单纯玩，也不饿。她轻轻吮吸着暗红的乳晕，再用软舌碾压着逐渐变硬的红果。时不时还用牙齿刮一下。
  月寻揉着她头发的手一抖，一阵又一阵的酥麻涌上来，腿脚发软。
  那些给孩子喂奶的母亲也是这种感受吗？他有些好奇……
  剑溪弄完这边的乳头，又蹭到另一边去，雨露均沾。
  “唔……”月寻不自觉地用一只手揽紧她，身体微微向前蜷缩，脊背发抖。第二次体验这种快感让他的含羞消减了不少。
  若他真的是“母亲”就好了，这样他还能欺骗自己行为的正当性，而不是偷偷摸摸地利用他女儿来享受隐秘的快感。
  剑溪的手不再局限于胸口，而是往下游走，一下又一下把玩着敏感的腰腹，好奇着这副与她不同的身躯。
  月寻喘息声渐重，浑身瘫软，只能跪坐在地。
  三岁小孩好像已经有记事能力了吧？他曾发誓过要做一个与他父母不同的“好家长”，但此时却一点都不像话。
  要是她将来想起这副场面怎么办？面对像发情一般的“父亲”，她会怎么想，会用什么眼神看他？
  一股寒凉直冲脑门，区别于身体的燥热。在恐惧之余，月寻又不舍得抛却这丁点温暖，这是她主动的，而他只是顺从她去玩闹而已，他只是想通过顺从她的方式来获得更多的“爱”。但他有时又自私希望，给他的“爱”能凌驾于其他人甚至是她将来的丈夫。他生命里的珍重之物只剩她了，所以即使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个精神不健全的人，即使他将会把她培育成一个精神健全的人，他仍妄想着更多的“爱”。对陌生人的恐惧，对小乡镇里血亲的不信任，让他对怀里的唯一属于他的人更加重视，在性别因素导致的荷尔蒙下，这种重视稍微偏颇就更容易变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