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没了人?和自己聊天, 孙瑾还怪无聊的,也?不是说程文奕和自己聊天多有劲,就是?确实没了人?说嘴,一瞬间安静下来,那就变得?特别无聊。她继续拿了一根树枝在地上乱涂乱画, 一直等中午要下工的人?过来记分, 她才开始干活。
  等所有人?都走了, 孙瑾才从自己的小桌子办事处离开, 径直往家走去。还没到家,她就已经闻到了葱油特有的香味。孙瑾情不自禁咽了一下口水,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葱油烧鸡。
  等进了家门?到了堂屋, 就看到桌子上摆放着自己日思夜想的葱油烧鸡, 还有看上去就特别好吃的韭菜炒鸡蛋和水煮娃娃菜。虽然菜色和昨天看上去没有太大的区别, 但农村就是?这样, 连着好几天吃一样的都很正常。
  还有葱油烧鸡这种大菜, 孙瑾肯定是?满意的很的。
  孙瑾坐下来后, 一家人?就开始吃饭了。系统出?品的鸡又大又好吃,尤其是?那鸡腿, 肥美得?很。但孙瑾不喜欢吃鸡腿,只喜欢啃鸡翅,于是?开始分起了两?个大鸡腿。
  孙瑾对于分鸡腿有着独特的想法, 想吃的举手,然后自己石头剪刀布, 哪两?个赢了就哪两?个吃。当?然如?果举手想吃的只有两?个,就直接分给他们。但在农村,不想吃鸡腿的小孩子根本没有,所以每次都是?他们仨一起剪刀石头布。
  程文奕则有些不大认同,他下意识看向老大:“大春,你是?当?大哥的,让着点弟弟妹妹,让他们吃。”这说法在农村里很常见,甚至来说程文奕都已经算好父亲了,有的家庭不一定会对老大说这句话,反而会转头和女娃子的老三说,甚至还编出?“女娃娃吃鸡腿不好”的事,让老三别吃鸡腿。
  孙瑾却毫不客气的瞥了程文奕一眼?,转而对三个小的说:“别听你们爸说的,咱们家就用?剪刀石头布,全凭实力。要是?以后等你们念书了,就用?算术题,谁先回答上,谁吃鸡腿。我这才叫民主公平,哪有像你们老爸这样的,全要靠老大让。”
  她甚至转头看向程文奕:“怎么,老大就不是?你孩子,早出?生一点活该的?按照你这么说,他这辈子都别吃鸡腿了。”
  三个小孩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选择听后娘的。一是?因为?他们都想吃鸡腿,二是?不想让大哥吃不着鸡腿。老大还有些犹豫,因为?他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就是?这样:做哥哥的,应该多?关照弟弟妹妹。
  孙瑾同意这个,但不同意完全牺牲掉作为?大孩子的一切利益,就为?了小的。孙瑾是?独生子女,按理来说是?没有这种被迫让给弟弟妹妹的经历的。但她有表兄妹啊,她有个跟着外公外婆一起生活的表弟,小时候她跟父母去外公外婆家里,每次和表弟有点什么,外公外婆就会站出?来说:“啊,你是?当?姐姐的,就应该让着点弟弟。”
  她听这话都听腻了,而且每次听了都很不高兴。大家都是?第一次当?人?,凭什么就因为?自己比对方?早当?那么一段时间,就要凡事都让着对方??孙瑾本来也?是?父母千娇万宠的小宝贝,才不乐意让着人?呢。
  所以每次从外公外婆那回来,都闹得?特别不愉快。
  现?在轮到自己带小孩,哪怕不是?自己亲生的,她也?不希望看到什么大的就要让着小的的说法。碰到事情了,是?该护着一点弟弟妹妹,毕竟是?大孩子。但在这种吃的、用?的什么上,干嘛非得?让着别人?啊?他不也?是?父母的好孩子吗?
  孙瑾明?明?白白的告诉老大:“你不用?让着你的弟弟妹妹,尤其是?吃的用?的这块,家里面就这么点东西,你们凭实力竞争,老要让着算怎么回事?再说以后老四长大了,一只鸡还是?只有两?条腿,那是?不是?老二也?从此不能吃鸡腿了?”
  孙瑾有些生气,又瞥了眼?程文奕:“以后是?我在家里的时间长,听我的,别听他的。”
  程文奕忍不住摸了摸鼻子,他就说了一句话,孙瑾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问题是?说的还真有那么点道?理,他干脆不说话了:“得?,听你们后娘的。”
  到了最后,老大老三获得?了本次石头剪刀布的胜利,大鸡腿美美的落入他们两?人?的碗中,老二看着有些羡慕,但是?并不难受,因为?自己这次只是?运气不好,下一次运气好,也?能吃到鸡腿。
  程文奕看到三个孩子这个反应,心?里面的一点点被孙瑾冲着的不愉快就此消失了。程文奕其实还算个不错的便宜老公,这个时代虽然一直在宣传妇女能顶半边天,但其实大家心?里面还是?觉得?女人?不能抗事。尤其是?农村,重男轻女的思想一直存在,都觉得?女人?家家头发长见识短,农村男人?的大男子主义更?是?严重。
  孙瑾在说了一通之后,也?意识到自己这样的做法很不给程文奕面子,她心?里想着要是?程文奕说她,她后面肯定得?想办法把这事给找回来。可是?没想到,程文奕虽然有那么点大男子主义,但真的不严重,还意外的挺好说话。
  这一点倒是?让孙瑾高看了程文奕一眼?:【脸不仅长得?是?我的菜,性格也?挺好的,没什么大男子主义的倾向,比别的人?好多?了。】
  在孙瑾的心?里话中,其他三个娃娃也?面露崇拜的看向了程文奕,就连最小的老四也?对着亲爹“咿呀呀”笑了开来。被孙瑾这么说,程文奕心?中免不得?是?有些得?意的,他忍不住腰板都挺直了些。
  一顿饭吃完,老二跑去刷碗,孙瑾则带着老三老四去睡午觉。
  程文奕歇了会儿,估计时间差不多?了,跟老大说了一声,就出?了门?。他先客客气气把族老们都请好了,才去了爹娘家里。老宅那边人?多?,吃饭吃的比较慢,程文奕到的时候,他们饭还没吃完了。
  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看到程文奕又上门?,家里人?都没个好脸。亲娘就当?没看到,板起了张脸,冷哼了一声,接着吃自己的饭。要不咋说程文奕亲娘家里伙食好呢,这都是?吃的大白馒头,不知道?放了多?少白面呢,那是?寻常人?家能吃得?了的?
  又看了一眼?菜,得?,今个儿也?在吃鸡呢,不过看起来没有自己家儿子做的好吃。他那葱油烧鸡做的,程文奕感?觉比国营饭店的大厨都好吃,手艺真是?绝了。
  程文奕回味了一下中午吃的葱油烧鸡,还开始想晚上能吃到什么。这一趟请假回来真是?不亏,不仅发现?了很多?事情,还吃到了那么好吃的东西。搞得?程文奕都不想在城里上工而是?想待在家里。
  他在老宅里待着也?没人?理他,他们总觉得?程文奕会自讨没趣赶紧离开,却没想到程文奕老神在在的坐在板凳上。大哥大嫂家的胖儿子估计是?想故意捉弄他,撕了个鸡腿,跑到他跟前来吃得?津津有味。
  程文奕看了他一眼?,发现?这小子长得?真叫一个胖,都是?营养不良的时代,谁家有这么皆是?的大胖小子。尤其是?农村里,家家户户的小子都得?干活,像他们家老大老二,都是?精瘦精瘦的。
  就是?城里双职工家庭受宠的儿子,都不定能吃成这个样子。
  他一旁,那一双眼?睛愣是?被肥肉挤成一团,根本看不见眼?睛,只能从一条缝里看出?并不友善的眼?神。他故意在程文奕面前砸吧嘴,发出?好大的声响,程文奕瞅了他一眼?之后就不管他了,转而看向其他孩子。
  在桌上吃饭的都是?比较受宠的孩子,像大哥大嫂家的大胖儿子还有二妞,他们俩都壮实,而二哥二嫂家的就没那么幸运了,除了小儿子还在襁褓里要抱着,前面两?个丫头愣是?被赶下了桌,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堂屋门?口,端着碗搁那吃。
  程文奕的弟弟看到程文奕过来,他两?头都不想得?罪,干脆吃完了饭就把嘴巴一抹,先走了。
  不过本来也?没管他,毕竟一张四方?桌,一共就四个位置。作为?最大的长辈,程文奕父亲肯定是?单独坐一张长条凳子的,母亲带着大胖孙子坐一张,大哥二哥坐一张,大嫂二嫂带着二妞还有襁褓里的孩子坐一张,家庭地位一眼?分明?。
  许是?大胖小子见程文奕不理他,立刻嗷呜喊叫了起来,程文奕亲娘连饭都不吃了,赶紧过来:“哟,奶奶的大孙子心?肝宝贝怎么了?”
  程文奕差点满脑袋问号,这大胖小子比程世春还大,怎么吃个饭还要亲娘哄?他不就嗷了两?声吗?饭都不吃了跑过来这么哄?程文奕觉得?他有点跟不上这个事情发展了,接下去的事更?让他觉得?魔幻。
  大胖小子直接嚎叫起来:“奶奶让这个穷酸滚啊!还跑到我们家来盯着我吃大鸡腿,他怎么这么不要脸!”
  程文奕的面色阴沉了下来,还没等他说话呢,坐在堂屋前的两?个小丫头就喊了起来:“爷奶,大伯爷来了……”
  第26章 分家了
  还没等程文奕的爹娘反应过来, 族老们就踏进了?屋子里。程文奕愣了一下,毕竟他还没给人开门,族老们是怎么进来的?紧接着他就想到先前离开的四弟, 估计就是他帮忙给开的门。
  程文奕把这个恩情记了下来, 深呼吸一口,就朝前面迎接了?族老。程文奕的亲爹还是比较沉稳的,他估计族老们这次来估计是为了昨
  天程文奕说分家的事?情,他没想到程文奕这么绝情,也?没想到程文奕竟然能请动族老, 面色并不好看, 饶是如此, 还是对着老大?老二使?了?个眼色, 轻声让他们快些把饭菜给收走。
  这才笑眯眯的,从桌上起身,到前面迎接:“大?伙怎么过来了?这晌午饭点呢, 可吃了?吗?”
  族老们摆摆手:“客套话咱也不说了, 是你们家文奕昨个儿挨个求我?们的, 没别的事?, 就是孩子想分家。”
  程文奕亲爹表面功夫做的很好, 他面上露出迟疑还带着心痛:“怎么突然?这样……”他看向程文奕, 双眼里是满满的不认同:“你这孩子,怎么还这样呢?不就和家里起了?一点矛盾, 还至于闹得?要分家吗?”
  程文奕亲娘更是直接,往程文奕那边扑了?过去,还伸着手要抓程文奕:“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你好几个月不回来一回来就说要分家!我?怎么有你个不孝儿子!老娘一把尿一把屎把你给拉扯大?, 你现在有本事?了?,娶了?个新婆娘, 就不要老娘了?!啊!苍天老爷啊,谁来给我?做个主啊!”
  他们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愣是把程文奕衬托的好像不肖子孙似的。程文奕可没那么傻,他直接往族老身后一躲,不让亲娘扑到自己。等到亲娘开始发挥的时?候,他更是直接来了?个有样学样。
  “老叔公?啊,你可看看吧,再不分家,我?一家六口根本活不下去。我?娘她把钱都拿走了?,我?大?哥大?嫂家的儿子女儿吃成这副猪样,我?自家儿子那么瘦弱还得?给大?哥家干苦力,老子娘偏疼大?哥的,愣是要把我?们一家六口往死里逼啊!”
  亲爹虽然?嘱咐大?哥他们把饭菜都收了?回去,大?胖小子手上的鸡腿却忘了?拿,他现在还若无其事?站在爷爷奶奶身后搁那啃鸡腿呢。听到程文奕的话,大?胖小子虽然?不太明白,倒也?听清了?程文奕骂他是猪。
  他把还带着肉的大?鸡腿扔出来,正巧砸在了?族老们脚跟前。
  “你说谁是猪!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
  程文奕顿时?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那模样和自个儿老娘有九成九的相似:“老叔公?啊,要不是我?老子娘偏疼大?哥、大?哥又根本看不起我?,这小子怎么能轻视我?至此!他甚至一点都不爱惜粮食,把鸡腿都到处乱扔。这农村家里,哪家养孩子是这么养的?!再说我?老子娘种了?一辈子的地,哪来的钱把孩子养成这样,这都是拿了?我?的血汗钱,去贴补我?大?哥一家啊!”
  要是孙瑾在场,多少得?说一句:真不愧是四个大?反派的亲爹,就这模样,谁看了?不觉得?有一手啊?
  伴随着程文奕的说话声,大?家把视线都落在了?族老们面前的鸡腿上,亲娘想过来把鸡腿藏起来,但没想到族老开口说了?话:“其实程文奕过来找我?们后,大?家伙还是想着都是一家人何必闹成这幅样子。但今天我?们也?看到程文奕的处境了?,这家,我?看还是分了?好。现在分,至少以后兄弟俩不会间隙更大?,不然?以后都做不了?一家人。”
  亲娘还想说些什?么,亲爹却已经知?道无论说什?么都改变不了?分家的事?情了?。他看向程文奕,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让族老们同意分家。但事?已至此,还是保全自家比较重要。这个儿子,总归是他们家没养熟。
  他闭上眼想了?一会儿,半晌才睁开:“要分家也?可以,但你得?净身出户。”亲娘听见他这么说,立刻喊了?一句:“孩他爷!”
  “行了?,听我?的。”
  亲娘在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应了?下来。农村里就是这样,基本上都是听男人的话,家里女人没什?么发言权。
  程文奕达到目的,也?不演戏了?,干脆的说:“好。”他是没指望从爹娘手里拿东西的,之前给了?亲娘的,也?是前头去了?的媳妇儿自己愿意的,她也?从没写信要他帮忙,既然?是媳妇儿自己给的,他就不说什?么了?,能分家、达到现在媳妇儿不愿意交钱的目的就行。
  看程文奕这么好说话,亲娘眼睛咕噜噜一转,冒出了?坏水来:“哪怕分了?家,你还是要给我?们养老的。我?们也?不多要你的,一年?给我?们八十块。”
  程文奕这次却一口回绝:“不可能。”
  亲娘又想撒泼,就听到程文奕说:“以后家里的东西你们肯定都给大?哥,那养老的事?情肯定也?是大?哥做的多。再说现在二老还都能干活,也?没到不能干的地步,还用不着大?哥养老。且不说我?前头婆娘的事?情,就是我?还没娶亲的时?候,赚的那些钱也?都进了?老子娘的口袋,怎么也?还了?二老拉扯我?长大?的恩情。”
  “我?不是不念旧情不孝的儿子,等大?哥开始给老子娘钱了?,我?也?给,他给多少,我?给多少。”
  “你……”
  亲娘想反驳,但说不出来话。程文奕笑了?:“我?可是孝顺儿子呢,一般谁家净身出户的儿子,能给老子娘这么多的?”
  他老子娘明显不乐意,但族老们偏向程文奕,说着:“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我?们这些当叔公?的,给他做这个主。”这话一出,哪怕他们心里不情愿,也?只能这么应了?。除非他们从老程家这一脉分出去,以后自然?可以不听族老们的话,自然?族里也?不会管他们。
  程文奕被单独分了?出去,拿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程文奕风风火火就回了?家。他回家的时?候孙瑾已经去上工了?,自然?没法?第一时?间和孙瑾分享这件事?。他先和家里四个孩子说了?一遍,他们都不太理解分家的含义,满脸都是迷茫。
  面对这样的情况,程文奕想了?想,才说:“就是以后都不用给奶奶那边钱,你们也?不用去老宅被欺负,要是大?伯大?伯娘找你们做事?,你们都可以不去做的意思。”
  听到亲爹这么说,三个小的才欢呼起来:“好耶!”
  老三还忍不住笑了?起来:“要是阿姨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很高兴。”
  老大?老二也?点了?点头,他们想到后娘之前和奶奶还有大?伯娘多有摩擦,每次都闹得?挺不好看的。现在知?道以后都不用被她们欺负,后娘一定会高兴的。也?许是他们的高兴影响到了?老四,老四也?把小手抬起来,攒成小拳头,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咿咿呀呀喊了?好几声。
  老二是个急性子,当时?就想开口:“那我?去找后娘,我?要跟她说这个大?喜事?。”
  结果?却被程文奕给拦住了?:“你就不用去了?,跟孩子们玩去吧,我?正好有点事?,去你们后娘那顺路,我?自己跟她说。”
  不能跑去说的老二有些失落,但还是很快振奋了?起来,赶忙拉着老大?老三就要出去玩。他们出去玩的时?候都不想带着老四,好在亲爹在呢,直接把老四塞在程文奕怀里,就直接出门去。
  程文奕没法?,只能抱着老四,跑去找了?孙瑾。
  说什?么有事?、正好顺路,那都是骗三个小的的,他哪有什?么事?,就是想找孙瑾说自己办成的事?。他还记得?孙瑾说的呢,要培养感情。这种邀功的最能让对方觉得?自己厉害、从而产生仰慕之情了?。程文奕又不傻,怎么能被老二给抢了?。
  “你二哥还想抢我?的活呢,我?这能被他给抢了?去?你说是吧,我?们家老幺哟。”
  老四对着程文奕笑了?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呢,程文奕却高高兴兴,抱着老四出门。
  他到的时?候,孙瑾还在发呆,就是没跟昨天一样在地上拿个树枝搁那乱画。她看到程文奕抱着老四来了?还奇怪:“你怎么来了??”没等程文奕说话呢,他怀里的老四就朝着孙瑾的方向伸着手,整个身子都往前面倾着,想要让孙瑾抱抱自己。
  程文奕把老四抱紧了?一点,生怕他从自己怀里摔下去。
  但老四被他抱着,没能去孙瑾那边,立刻就不乐意了?,小嘴立马瘪了?起来,眼看就要嗷嗷大?哭。孙瑾好歹和老四相处了?这么久,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赶紧伸手把老四抱了?过来,老四才咧着个嘴笑得?开心。
  程文奕看了?眼老四,就把今天分家的事?情邀功似的说了?出来。孙瑾听他说完,看他有些骄傲的小模样,猜到了?他是等着自己夸他呢。孙瑾也?没扫兴,面上带着笑容:“那以后是不是就不怕婆婆来抢钱啦?”
  程文奕笑容更盛,他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了?孙瑾的心里话:
  【哎哟,净身出户啊,看来我?这便宜老公?有点绣花枕头,怎么一丁点东西都没能拿回家呢。】
  第27章 要来知青了
  程文奕意识到自己没给家?里带来一分钱的?决策的?确有可能让孙瑾心有不满。他深吸一口?气, 痛定思痛,决定以后都不干这样的事情了。至于当场反悔跑回老宅去要分一点钱……他要脸,还是干不出来的。
  孙瑾夸了程文奕, 却发现程文奕没有自己预想中的?反应, 一开始的?时候,程文奕脸上还带着笑容呢,结果不知道?怎么了,他突然就没那么高兴了。
  ——没想到男人变脸速度也挺快的。
  孙瑾在心中吐槽,这?句倒是没被程文奕听到。
  不过即使没有从老宅那边啃下一块肉来, 光是以后都不会面对?有恶婆婆上?门来要钱这?样的?事?情?, 已经够让孙瑾高兴了。当晚上?出现她想吃的?糖醋小排的?时候, 孙瑾更是特别高兴。
  她猜测三个娃娃肯定也用了亲妈显灵的?事?情?瞒住了他们亲爹, 就是孙瑾发现程文奕也不怎么聪明。自己都没被三小只用这?个理由骗过去,没想到他们亲爹倒是特别相信。
  还好这?段话也没被程文奕听到,不然程文奕恐怕要气血三升, 怎么就能把?他和孙瑾的?智商划到一个层次里呢?
  程文奕在家?里过了几天舒心日?子, 还是得回城里工作去了。四小只和孙瑾都没有依依不舍的?感觉, 孙瑾是纯粹和便?宜老公都没认识多少天, 还觉得晚上?他在自己房间里打?地铺怪奇怪的?, 她晚上?睡觉都下意识不敢睡姿过于豪放, 程文奕离家?对?她来说可是大大的?好事?。
  而对?老四来说,他还没弄清楚面前的?生物和他有什么关系, 只管在孙瑾怀里呼呼大睡。
  至于三小只,他们向来和父亲聚少离多,也知道?父亲出门是去赚钱的?, 再加上?分别的?次数太多了更加没感觉,站在门口?挥一挥就当是送别程文奕了。只有程文奕一个人, 对?他来说又?要离别新娶的?媳妇儿,又?要离别四个许久未见的?孩子,别提心中有多不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