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
  以前不觉的你的有眼有何用处，但自从被剜走，视力竟一日比一日差，短短一个月，你已经感知不到光亮和颜色。
  你立在院落门口，慢慢等着里面的动静。
  也不知怎得起了风，你被吹得连连后退，仙侍们都没去管你，你随手想抓着东西，竟抓住了人的腰带。
  恨生不知道何时出来了，他握着你的腰肢，把你抱了起来。
  这么久不见，你与他身体接触突然有了陌生感，仓皇想挣扎。
  “我脚下就是万丈海天，你要想再殉死，我可以松手。”
  你看不见他的表情，也知道他现在心情极其不好。
  是因为孩子迟迟生不下来吗？
  你想着，他做夫君和父亲该是极为负责任的。
  失去眼睛后，你身体愈发虚弱，好像剜得不是眼睛，是你的元神，突然的垮下的，除了身体还有紧绷的精神。
  耳朵好用的下场就是，你总会听到仙侍们小6声议论你与恨生的事情。
  恶心。不要脸。乱伦。
  这些词日夜缠得你梦魇横生，恨生又去行道陨，数日见不到他，你想不开投了湖。
  他那日急匆匆赶来，疯了一般让你发誓不准
  再寻思自戕。
  他这般紧张你，你恰点以为，他是爱你的。
  思绪回转。你窝在他怀里忍不住问出声。
  “你爱我吗？”
  “什么？”他冷声反问。
  到底是没听见还是故意的，你也分辨不出，那股子因埋怨而生的勇气溃散，一并，连力气也没了。
  这时你听见一声惨叫。
  这是蓬澜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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