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
  言外之意,她想自己在里面睡,男人不知听没听见,他不松手。
  没办法,江映儿只能自食其力了。
  挪来挪去,蹭出男人一身火气。
  沉稳的声音带着低哑,“你怎么不老实?”他还先问起别人的罪来了。
  江映儿无语,“夫君....我有了身孕,前三月不成的。”想和离,你就是要,也得忍着。
  女人的声音绵软,闻衍骤而不悦,对这个孩子到来的不满又添一分。
  昨儿个还在抵死悱恻,今天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之外,算算日子,还有两个月。
  怀中娇妻的个中滋味,闻衍实在是....不想去内室沾凉水。
  他拉过江映儿的手,勉勉强强妥协。
  低喃,“这样吧。”
  说是这样,久久不好。
  江映儿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今日记账,手腕本来手就酸累,只盼男人弄早点结束。
  “你怎么回事?”男人不满道。
  她不动?
  闻衍捏着她的手腕,有几分挫败,借着月光,江映儿白嫩的掌心都红了,他的妻像犯懒的猫儿眯着眼睛。
  “.......”
  责备的话咽了下去。
  江映儿以为晾一会,他会自己想办法,谁知,细碎的声音传来。
  后半整夜,江映儿没得好觉睡。虽然是没有,可是她的腿,站都站不稳。
  闻衍还在旁边戏笑,“夫人要当心些,前三个月马虎不得。”以她的话来堵她。
  江映儿心里暗骂他好多句。
  闻衍又出门去了,手不舒坦,丹晓给江映儿喂的八宝糯荷粥。
  她想再睡会,便听到院子里有笑声,冬春冬红道,卢氏领着姜泠月过来了。
  凭栏跳窗望过去,姜泠月挽拦着卢氏,哄得她笑声不断。
  江映儿心中升起个主意。
  闻衍兴致高,不可能真的忍过头三月。
  为了孩子着想,能够顺利离开,是不是该真的给闻衍纳个小房了?
  作者有话说:
  闻狗:我就是个妥妥生.子.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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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不回你们的评论是害怕嘴笨说错话惹人烦(社恐挠头)
  好啦,谢谢你们~晚上要早点休息哦
  第27章
  姜泠月小动作不断, 目的显而易见。
  冲着闻衍来的。
  不过相较于卓荷,她更聪明在闻府的位置也比卓荷略高,姜泠月既已得卢氏宠爱, 推波助澜一把。
  或许...
  江映儿百无聊赖摸摸肚子,心中正思忖, 两人已经跨进了门。
  “嫂嫂,泠月来看你了。”
  姜泠月脸上热情洋溢,不知情的人看见了,大概真的会以为, 她是江映儿自家小姑子之类的人物,双方.交.情甚好。
  卢氏见江映儿倚站在窗边, 衣着单薄, 数落她道。
  “天寒地冻,你往那冷风口站着吹什么?万一冻到身子,吃药不伤孩子的根。”
  江映儿不与卢氏争辩屋内, 她让点的炭火实在烧得太热了,闷得她发汗。
  被说了,就乖顺的往里站回来。
  姜泠月替她在卢氏面前回护。
  “大夫人莫怪嫂嫂, 屋内清净,津与哥哥出门早,嫂嫂许是闷了, 想看着外头找找趣儿。”
  “不叫人省心的。”卢氏汰了江映儿一眼,倒给姜泠月面子, 没有再说了。
  三人在外厅坐下,江映儿吩咐人上茶。
  卢氏惯常喝花茶, 问到姜泠月要喝点什么时, 她笑着说。
  “年幼曾爱不知春, 后来闺中瞧见九曲红梅...便喜欢上了,多年来也喝惯了,不知道嫂嫂这儿有没有?”
  九曲红梅,闻衍最常喝的茶,容云阁备着许多。
  “自然是有的。”江映儿装傻笑应。
  卢氏询问仆妇今早江映儿用些什么早膳,得知她只要了碗八宝糯荷粥,刚歇的音瞬间又给翻起来。
  直问江映儿,她一顿不来盯,就不好生用饭,是不是要饿死腹中孩儿,让长房绝后?
  “婆母误会,实在是昨日用得太多,今早腹中还难受。”
  江映儿照实申辩,她真是没什么胃口,当然一半是被闻衍搞的,另一半也真的是因为昨日夜里吃的太多了。
  今儿个用粥过后,还吃了点消食粉。
  怀着身子,许多药口忌讳,江映儿辨析消食粉中的成分无害,照样不敢多吃。
  卢氏不管,让人再上膳食,手起手落的功夫,十道菜名说出去了,嘴依旧不停往外蹦参汤补水,仆妇们得令即刻钻去厨房。
  江映儿头大正愁如何应对,碰巧闻老太太院子里指过来的老媪进来,她手上端着三人要喝的茶水。
  江映儿起身迎,“劳烦嬷嬷,这些杂事让丹晓做便好了。”
  “少夫人客气。”
  卢氏见闻老太太贴身老媪到此,吓得声音骤消,以为闻老太太动身过来探望,伸着脖子往外看。
  怂头怂脑,“...母、母亲来了?”
  江映儿看卢氏纸老虎窝里横的样子,忍不住在心中暗自闷笑,回她话。
  “祖母仁心看顾,老媪是昨夜随着夫君过来,负责照看儿媳胎象的。”
  卢氏噎语,得知闻老太太没来,松了一口气。
  江映儿趁机,“婆母,媳妇可否晚些再用膳,这会真是不饿,积食难过,许多药又不能吃,怕损了腹中胎儿。”
  虽知卢氏当着凝云堂老媪的面,不提孩子她也极大概率会改口,不逼着人硬.吃。
  江映儿不想被看出来故而多说两句,卢氏看重孩子,必然会以孩子为重。
  果然,当着老媪的面怕被告状,对江映儿也没不敢张牙舞爪,“吃不下便吃不下吧。”对外吩咐下人不用上菜了。
  “下顿你不能再含糊,亏了我孙儿。”
  江映儿点头,“谢婆母关怀,儿媳必然谨记在心,用力多吃。”
  只要解决了闻衍留宿纳小房的事情,心情美好她不用人提醒,自会好吃好睡。
  茶水端上来后,老媪出门时与卢氏说屋内女眷多,炭火不宜烧得太多,卢氏依她的话,叫人端出去两盆。
  江映儿总算舒坦了,朝老媪投去感激的目光。
  吃过半盏茶,姜泠月从袖中掏出一个福袋。
  “嫂嫂怀孕,泠月身无长物,没什么好东西能够送予嫂嫂。”
  “淮南的开善寺极灵,泠月一早起来去寺中为嫂嫂和腹中胎儿求了个平安符,祈求菩萨保佑嫂嫂能够早日诞下健康孩儿。”
  “一点心意,万望嫂嫂不要嫌弃。”
  “多谢泠月,烦你跑一趟。”江映儿接过来,福袋闻着只有香火气,倒没什么旁味。
  “有心了,我很喜欢。”
  卢氏也夸姜泠月一通,随后又与她唠起家常,两人多是说淮南以前的事。
  江映儿是个汝阳人士来淮南半年都没有,对淮南本地不了解,插.不上话。
  胭水铺子讲到成衣钗环,扯来扯去,姜泠月话中左右不离闻衍,话题眼子总若有似无往他身上引。
  “津与哥哥身上今日穿的相花刻丝锦袍,外头那件杭绸鹤氅,显得津与哥哥丰神俊朗,淮南裁衣铺子都没有这样的好手艺,一定是嫂嫂给津与哥哥做的吧?”
  “......”
  闻衍出门穿的什么江映儿还真没留意,答不上来只能抿笑了。
  卢氏呵呵一笑,“你真是高估她了,她只会记账,哪里会裁衣衫。”
  “入冬了别家婆母不说收到媳妇亲手做的鞋袜,便是荷包精巧玩意也有一两个,我是没有那个福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