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标志的卷发,红唇,也就几个月没见,总感觉恍如昨天。
  事实证明,钟姒就是专门来堵自己的。
  不然,谁还能?跟她像祁鹤一?样,天天老天追着?喂饭地凑巧碰到。
  “温岁。好久不见。”钟姒扬起一?个标志性礼貌假笑?。
  温岁停下脚步,两人都穿高跟鞋,但温岁个子比她稍矮点?,气势不输。
  “你好。”
  钟姒挑眉:“别那么生疏嘛,大家老熟人了,自从祁鹤跟你离婚,我也好久没见到你了,今天真巧,结束去喝一?杯?”
  她说的话还真是语病百出,温岁表情不变:“学过语文吗?主次顺序搞不懂?”
  钟姒皱眉:“什么?”
  “我跟祁鹤离婚,不是祁鹤跟我离婚,别说你不知道协议书谁先签的,离婚谁先提的。”她道。
  “那么较真嘛。”
  “我就是较真。”温岁很快接,“再不较真还不知道某些嘴怎么编排我,钟小姐说对不对。”
  钟姒尴尬地笑?,撩了撩头发。
  她说:“你变了好多?呀,以?前老低着?个头,特软弱,还是那样可爱。”
  “我并不会为从前某种性格而感到耻辱,因为自我性格不是他人借此胡作非为的理由,钟小姐也少说这种茶香四溢的两面话。”温岁道,“我可以?在我爱的人爱我的人面前软弱,但不会是对你。”
  钟姒几不可察地磨牙:“温小姐,你不要因为阿鹤对我怀有敌意……”
  她没说完,对面的女生禁不住捧腹大笑?。
  温岁是真觉得搞笑?。
  “姐姐,什么年代了还搞这种为男人雌竞的戏码,你臆想?症不要太离谱。”她戏谑地笑?,“以?前算我脑子有病,现在——”
  她耸肩:“单纯看你不爽。”
  钟姒气得咬唇。
  她撕破伪善反讥:“祁鹤今天也来了,你觉得他是来看你还是看我?”
  “很重要么,他来看他祖宗奶奶都不关我事。”温岁终于止住笑?,“不过你非要提他的话……”
  女孩踱步到钟姒身边,微抬下颌。
  “你连跟他结婚的资格都没有,有什么好叫嚣的呀。”
  这是一?句必杀,也是一?根刺,多?年以?来扎在钟姒心里的一?根刺,她哑口无言,只能?恶狠狠地瞪着?温岁。
  温岁愉悦地弯唇。
  快开场了她可懒得跟钟姒耗。
  鼓励性地拍拍她的肩:“加油,我是说待会的设计峰会。”
  “别被别人虐得打回娘胎重造。”
  温岁满意离去。
  这次蝶恋设计峰会的作品评选,旨在发掘新的优秀设计师。
  钟姒回到会场,看见温岁气定神闲地坐在前排,时不时记笔记。
  她心里发堵,想?环视一?遍看看祁鹤在哪儿,被工作人员劝说快些入座。
  诚如褚遥所说,钟姒在设计方面仅学得一?些皮毛,并且她也没有多?少热爱和天赋。
  纯粹因为峰会能?提供一?个抛头露面的机会,她急功近利想?来碰碰运气。
  万一?祁鹤用?什么内幕让她拿金奖呢。
  但上场的设计师一?个赛一?个的有本事,展示的服饰或珠宝都很有特色。
  尤其是温岁。
  甫一?上场就引得惊叹。
  女孩游刃有余地展示文稿ppt,解说设计思路和灵感来源。
  她的作品是一?款粉钻耳坠,搭配少量东方元素,以?凤翎为辅,既彰显文化大气又不失高奢典雅,在这一?批新晋设计师中赚取了不少眼球。另一?款金丝葫芦手链,同样新颖。
  钟姒越来越焦急越来越紧张,轮到她上台。
  她本身就没多?少把?握,演讲到一?半还卡了词,磕磕绊绊地继续讲,展示的作品被场下指出和某珠宝品牌的旧品珠宝高度重合,她下不来台,抛头露面的机会变成?当众群嘲,钟姒脸憋成?猪肝色,狼狈地逃下台。
  峰会接近尾声,当宣布设计金奖的获得者时,温岁还是有点?紧张。
  “恭喜芝娅的温岁小姐。”
  现场热烈的鼓掌,温岁领完金奖牌,下台难掩激动?地和同事们拥抱。
  “谢谢江总。”她和江随拥抱。
  台下,祁鹤默不作声地注视。
  张存澜慌张得眼珠乱飘。
  好不容易捱到散场,人走?得飞快,张存澜只好无奈地选择晚些叫车。
  “岁岁。”
  温岁回头,见祁鹤站在不远的台阶,她跟江随他们说:“你们先走?吧。”
  女孩来到空旷无人的走?廊,身后男人亦步亦趋。
  “什么事祁总?”
  对啊,他有什么事。
  祁鹤压下嘴:“没什么,恭喜你获奖。”
  温岁神色疏离:“谢谢。”
  “渴吗?我带你去喝咖啡。”
  “心情不好,不去。”
  她惜字如金。
  祁鹤次次碰壁,他还在想?还有什么理由。
  但他哄人的方式实在笨拙蹩脚,确实,谁能?劳动?大驾让他哄啊。
  “你,不要不开心。”
  祁鹤打量着?女孩的表情,小声问:“因为…钟姒吗。”
  没有预兆,温岁直接将包砸在他身上,“你再在我面前提一?次她的名字,滚出去,滚回你的祁家!”
  她的包里有奖牌,砸过来力?度不小,祁鹤肩膀发麻,无措地捡起她的包。
  温岁极厌恶地瞪着?他,眼神让他的心滴血。
  “你别生气,你不喜欢我不提了,你别生气。”
  他想?把?包还给她,但温岁转身就走?。
  祁鹤就跟。
  转角碰到失魂落魄的钟姒,温岁也当空气没看见。
  可钟姒看到紧随而来的祁鹤,不觉眼睛一?亮。她连忙迎过去:“阿鹤。”
  祁鹤的目光始终黏在温岁身上,半分?都没匀给她,冷清地对她说。
  “借过。”
  人走?远了,钟姒傻在原地。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刚祁鹤是在……
  主动?追温岁吗?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以?前怎么对温岁的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可是,温岁那个时候怀孕了。
  祁鹤有严重的精神洁癖和生理洁癖,对于一?点?感觉都没有的人,他根本不会浪费时间跟她发生关系。
  即便是玩玩。
  他在这方面有极强的自我约束力?,从不会将就。
  那温岁是什么。
  钟姒有点?猜不懂了。
  温岁一?口气走?到地下车库,祁鹤也跟过来。
  不过他不说话,立在寒风里。
  平复好心情,温岁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转身:“包还给我。”
  她看着?祁鹤欲言又止的动?作,忽然笑?了笑?。
  “祁鹤,你是不是觉得我生的气挺莫名其妙的,那我今天就跟你讲明白,”她说,“你祁鹤是最没资格在我面前提钟姒这个名字的人。”
  “那天她回国,你叫我来送伞,你以?为我没来吗?你和那些朋友说的话以?为我没听到吗?”
  温岁顿了顿。
  “还有短信。”
  祁鹤瞳孔一?缩。
  第25章 摩托/
  chapter 25
  什么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