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
等为首的所谓律师冷着脸，说明了来意后，谭紫怡只觉得心脏在一瞬间如同撕裂一般惊悚地炸开了，无穷无尽的心虚、恐惧、惊慌在顷刻间淹没了她，刺骨的凉意爬上她的脊椎骨，手里的筷子立刻拿不稳地落到了盘子里。
她的男神站起来护在谭紫怡面前，一脸正气凛然地问：“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随便就能带走一个人？”
老付把律师函怼到这个男生面前，高高撸起的袖子露出两条布满狰狞纹身的粗壮手臂，烦躁地皱眉道：“都说了，让谭紫怡配合一下去京城打个官司，听不懂人话吗？”
男生有点怯场了，但还是在谭紫怡面前梗着脖子逞强道：“鬼知道你这是真的假的，我劝你赶紧离开，再不走我报警了！”
“随便你，”老付无所谓地耸耸肩，“你想报就报，我不介意给京城的警局也打一个电话，让他们两边局长通个话，亲自请这位谭紫怡女士去一趟京城。”
老付说着，还主动掏出手机，拨打了110三个数字，递到男生面前：“来，你打！让你打！”
男生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眼神闪烁地瞄了一眼面前一排气势骇人的高大大汉，咬了咬牙，竟然当真接过了老付的手机：“打就打！”
然而在他将通话键按下去的前一刻，谭紫怡忽然猛地扑上来，捂住手机大喊道：“别报警！别报警！我……我跟你们走！”
男生难以置信地看向谭紫怡：“谭紫怡？”
他拉了一把谭紫怡，压低嗓音道：“你一个女孩子，这样也太不安全了！不怕他们是人贩子把你拐走了吗？”
老付抱着手臂等着，一脸看戏的表情。
谭紫怡眼珠因为恐惧而剧烈震颤，牙冠打着寒颤，浑身发抖地说：“没……没事，我去一下就回来，不……不要紧的……”
“谭紫怡？”男生眉头皱起来，这下也总算看出来，谭紫怡好像是真的有点心虚了。
“怎么了？舍不得？”老付歪头眼神戏谑地看了男生一眼，“或者你陪她一起？”
男生顿时梗住了，他只是对谭紫怡稍微有点感觉，目前关系并不亲密，现在一看谭紫怡惹了麻烦，怎么可能主动跳坑，连忙摆手，然后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就跑掉了。
谭紫怡咬着嘴唇，红着眼睛恨恨地瞪了一眼男生落荒而逃的背影。
虽然她也不想男生跟过来惹乱，但是平时对她那么殷勤的男神现在一看她遇到事情了，居然跑得这么干脆，她心里还是很恼怒的。
什么几把男神，她呸！
谭紫怡一路在老付的看守下请了假，快速回宿舍收拾了行李，然后上了车，出发去机场。
和电视剧里一样，谭紫怡左右各有一个高大的汉子将她夹在后排的正中间。
而她的左边，正是西装暴徒老付。
如果忽略掉老付哭包少女的本性，光看老付的外表，还是很唬人的。
将近两米的大个头好像一座山，袒露的手臂上虬结的肌肉如石块般一块块隆起，和张着血盆大口的老虎纹身搭配起来十分有威慑力。
谭紫怡余光每瞄一眼那老虎，心脏就要跳快一瞬，仿佛那老虎是真的会吃人一般。
就在这时，老付的电话响了，是他事务所打来的，询问他坏了的充气老板椅怎么处理。
“先把腿卸了，看看能不能动，能动就把手也下下来……头呢？拧得动吗？别用力太猛把头给拧掉了啊！把皮剖了看看，再把背折下来……什么？没气了？那算了，叫人进来把它拖出去扔了吧……对了，扔之前记得套个麻袋，别到时候漏得走廊到处都是。”
老付挂了电话之后，扭头就看到谭紫怡瑟瑟发抖地蜷缩起来，整个人抖得跟食堂大妈的饭勺似的，捂着嘴巴无声地哭成了一个泪人，血红的眼珠里充斥着浓浓的惊恐和绝望，仿佛自己即将步入的不是法院，而是刑场。
老付：“……？”
……
宴氏，总裁办公室。
谭紫怡头发连梳都没有心思梳，原本精致的妆容不再，嘴唇苍白得好像擦了粉，充血的眼珠布满密密麻麻的血丝，似乎一整晚没睡，整个人浑浑噩噩，如同遭受了巨大的心灵创伤似的。
看到简安眠真人之后，谭紫怡甚至连他原来是男生都没心思惊讶，一副失了魂的模样，埋着脑袋，嗓音恍惚地说：“我就是是草莓君呀，对不起，我红眼病，我在新晋上看到你涨幅好，就嫉妒你，跑你评论区骂你……”
宴执陌打断她：“你骂他什么了？哪些是你骂的？念出来。”
谭紫怡眼泪在眼眶打转，抖着手从身上摸出手机，颤巍巍地打开自己的历史评论，把自己发出去的评论照着念了一遍。
老付举着录像机站在一旁，镜头对准谭紫怡的脸，将谭紫怡的脸和声音全部一分不差地录了下来。
谭紫怡忽然感到一股灭顶的羞耻和难堪淹没了自己，她好像被脱光了衣服，当着所有人的面公开处刑，她在网络上有恃无恐的马甲被无情地扒在了地上，踩得稀烂，露出躲藏在马甲后面她阴暗丑陋的嘴脸，整个人如同溺水般喘不上气。
宴执陌冷漠的嗓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沉重地敲击在谭紫怡耳朵里，每个字都刺得谭紫怡心脏生疼：“除此之外，你还干了什么？”
谭紫怡眼眶里蓄积了泪水，瞳孔因恐惧和痛苦剧烈颤动着，嘴唇抖得好像发了病：“我……我还把你挂论坛……”
宴执陌再次冷漠地打断她：“论坛里哪些话是你说的？念！”
谭紫怡无声地落泪，颤抖地打开论坛，照着后台的历史发言读了一遍，每一个账号的发言都没有放过。
“当我发现，我在评论区的留言和在论坛的诽谤，都没有影响你的心态后，甚至还假装你的粉丝，用企鹅号加你，想以你基友的身份暗中用言语刺激你，但是你很快就把我删掉了，之后我在看画展的时候，看到一张和你封面一样的画，立刻去全国大学生美术竞赛官方微博下面发送了许多诽谤你抄袭的言论……”
谭紫怡又把她的留言读了一遍。
然而她在微博底下发的辱骂可就多了，读了整整十分钟还没读完。
读着读着，谭紫怡忽然捂着嘴巴，再也忍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
简安眠疑惑地看了老付一眼，好奇老付究竟都对谭紫怡做了些什么，怎么吓成这样。
老付一脸无辜地摊开手，要是自己真的什么都没做，谭紫怡也不知道脑补了什么，自己就把自己吓成了这副鬼样子。
只有宴执陌淡定地坐在沙发上，优哉游哉地把玩着简安眠的手指。
他特意让老付打扮得吓人一点，为的就是在路上就给足下马威，免得人过来了，还要他亲自恐吓一番，累得慌。
即使谭紫怡已经哭成了泪人，宴执陌也依然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硬是逼迫谭紫怡把剩下的留言全部读完了。
当最后一个字念完后，谭紫怡顿时彻底撑不住地瘫软在地上，垂着脑袋，无声地掉眼泪。
宴执陌没有理会谭紫怡，直接走到老付身边问道：“都录下来了吗？”
老付乐呵呵地收起相机：“录下来了！这些可全是她亲口承认的，加上物证，证据齐全！”
宴执陌满意地点点头：“行，准备一下，接下来，还有一堆小杂碎要一一处理。”
老付忽然想到什么，走到谭紫怡面前，用脚踢了她一下：“对了，你快别哭了，先把路费结一下。”
谭紫怡是过来道歉的，不是来旅游的，他们可不会好心地承担谭紫怡的路费。
谭紫怡一愣，顿时哭得更凶了。
……
简安眠手里有《鸣鸾》封面绘制的全过程，而徐夏冰根本拿不出来比他更早的时间，并且他自己也承认了抄袭，官司直接铁赢。
根据华国《关于惩治侵犯著作权的犯罪的决定》第二百一十七条的规定，以营利为目的，有侵犯著作权情形，违法所得数额较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单处或者并处罚金。1
徐夏冰剽窃了简安眠的作品，并且擅自用于参加了全国性质的竞赛及展览，同时间接地造成了简安眠的名誉损害，还让简安眠遭受了网暴，情节已经十分严重。
除此之外，这次竞赛的一等奖还有一万元的奖金，数额算得上较大了，再加上老付这个全国顶尖金牌律师的舌灿莲花，直接给徐夏冰判了三年的最高档次，同时退还全部奖金，并赔偿金额两万。
京大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真是两眼一黑。
他们学校的本科生撑死不到两万，这是所有社会渣滓都聚集到了简同学的身边了吗？
依然是全校通报、总群回到一条龙。
最好看的小说尽在爱大小说网：aidaxs.com
开学才半年，三个人都退学坐牢去了，大家都看痴了。
其他人的情况不知道，反正他们自己对名校的滤镜已经碎了一地。
果然，智商不能代表人品是真的。
在扩充自己的知识储备之前，还是得先好好学会做一个人啊！
……
《华国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以暴力或者其他方法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实诽谤他人，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2
谭紫怡前后三次在论坛公然侮辱简安眠，并且还用各种小号挑火，后面更是在微博造谣简安眠抄袭，教唆众人网暴简安眠，情节十分严重。
通过老付的努力，直接给她判了三年的最高档次，同时要求赔偿精神损失费五千元。
除此之外，谭紫怡还被要求在作者专栏挂上道歉五年，微博道歉置顶五年，五年后可以取消置顶，但是不能删除。
至于微博评论区、《鸣鸾》评论区、以及小绿论坛里的那些侮辱诽谤……一个都跑不了。
宴执陌通过状告微博和小绿，拿到这些喷子的真实信息后，便专门派了一批人，一个个地给这些喷子打电话，要求立刻前来京城，面对面给简安眠道歉。
只有极少数人是真心悔过，在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就道了歉，说自己主要是受到了教唆，十分后悔当时没带脑子，以后一定谨言慎行。
而在听到让他们来京城给受害者当面道歉的时候，他们也只是犹豫了一下，然后便同意了。
然而大多数人，在接通电话之后就立刻心虚地挂断了电话，然后拉黑。
对于这种人，一次机会已经给过了，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了。
于是，宴执陌就让人拿着律师函，像当初去a省找谭紫怡一样，一个个直接找上门。
是学生的，就直接去他们班上找。
是上班族的，就直接去他们公司找。
如果是成年的还好说，直接带走，未成年就稍微有点麻烦。
因为不仅要威胁（划掉）劝诫当事人，还得要劝诫他们的家长……
有几个在国外的，宴执陌甚至直接给手下人买了机票，让他们直接飞出国找。
反正他有的是钱，而他的钱就是专门赚来给他家小朋友花的，要是不能给他家小朋友狠狠出了这口恶气，他这钱赚着有屁用？
短短三天之内，除了在国外的路程比较远，国内的几乎所有喷子全都找到了。
然而这些喷子加起来，一共近乎200个……
简安眠一听自己要与200个陌生人见面，差点儿直接当场晕了过去。
因为喷子的数量实在太多，宴执陌还特意在外面租了一个屋子，专门用来给喷子道歉。
简安眠这三天的任务，就是百无聊赖地待在小屋子里，等着所有侮辱过他的网络喷子亲自找上门来一个个地向他当面道歉。
于是，见面的场景大概就是——
简安眠戴着口罩，拘谨地坐在沙发上。
被抓过来的网络喷子在屋子外面，如同等待面试一般，排着长长的队伍，依次进去向简安眠鞠躬道歉。
道歉的时候，还必须亲口将自己在网上发表过的所有侮辱过简安眠的言论读出来，作为证据被旁边的老付录下来。
最社死的是，屋子的门是打开的，并且要求从排队开始，他们就不许戴口罩，必须把整张完整的脸都露出来。
除了向简安眠当面道歉，宴执陌还要求，还在上学的，必须在全校面前做检讨，有工作的，必须在全公司面前做检讨。
为此，他还专门吩咐人，以宴氏的名义，给所有学生的学校校长、社会人的公司董事长一个个地打电话，并出示律师函。
她的男神站起来护在谭紫怡面前，一脸正气凛然地问：“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随便就能带走一个人？”
老付把律师函怼到这个男生面前，高高撸起的袖子露出两条布满狰狞纹身的粗壮手臂，烦躁地皱眉道：“都说了，让谭紫怡配合一下去京城打个官司，听不懂人话吗？”
男生有点怯场了，但还是在谭紫怡面前梗着脖子逞强道：“鬼知道你这是真的假的，我劝你赶紧离开，再不走我报警了！”
“随便你，”老付无所谓地耸耸肩，“你想报就报，我不介意给京城的警局也打一个电话，让他们两边局长通个话，亲自请这位谭紫怡女士去一趟京城。”
老付说着，还主动掏出手机，拨打了110三个数字，递到男生面前：“来，你打！让你打！”
男生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眼神闪烁地瞄了一眼面前一排气势骇人的高大大汉，咬了咬牙，竟然当真接过了老付的手机：“打就打！”
然而在他将通话键按下去的前一刻，谭紫怡忽然猛地扑上来，捂住手机大喊道：“别报警！别报警！我……我跟你们走！”
男生难以置信地看向谭紫怡：“谭紫怡？”
他拉了一把谭紫怡，压低嗓音道：“你一个女孩子，这样也太不安全了！不怕他们是人贩子把你拐走了吗？”
老付抱着手臂等着，一脸看戏的表情。
谭紫怡眼珠因为恐惧而剧烈震颤，牙冠打着寒颤，浑身发抖地说：“没……没事，我去一下就回来，不……不要紧的……”
“谭紫怡？”男生眉头皱起来，这下也总算看出来，谭紫怡好像是真的有点心虚了。
“怎么了？舍不得？”老付歪头眼神戏谑地看了男生一眼，“或者你陪她一起？”
男生顿时梗住了，他只是对谭紫怡稍微有点感觉，目前关系并不亲密，现在一看谭紫怡惹了麻烦，怎么可能主动跳坑，连忙摆手，然后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就跑掉了。
谭紫怡咬着嘴唇，红着眼睛恨恨地瞪了一眼男生落荒而逃的背影。
虽然她也不想男生跟过来惹乱，但是平时对她那么殷勤的男神现在一看她遇到事情了，居然跑得这么干脆，她心里还是很恼怒的。
什么几把男神，她呸！
谭紫怡一路在老付的看守下请了假，快速回宿舍收拾了行李，然后上了车，出发去机场。
和电视剧里一样，谭紫怡左右各有一个高大的汉子将她夹在后排的正中间。
而她的左边，正是西装暴徒老付。
如果忽略掉老付哭包少女的本性，光看老付的外表，还是很唬人的。
将近两米的大个头好像一座山，袒露的手臂上虬结的肌肉如石块般一块块隆起，和张着血盆大口的老虎纹身搭配起来十分有威慑力。
谭紫怡余光每瞄一眼那老虎，心脏就要跳快一瞬，仿佛那老虎是真的会吃人一般。
就在这时，老付的电话响了，是他事务所打来的，询问他坏了的充气老板椅怎么处理。
“先把腿卸了，看看能不能动，能动就把手也下下来……头呢？拧得动吗？别用力太猛把头给拧掉了啊！把皮剖了看看，再把背折下来……什么？没气了？那算了，叫人进来把它拖出去扔了吧……对了，扔之前记得套个麻袋，别到时候漏得走廊到处都是。”
老付挂了电话之后，扭头就看到谭紫怡瑟瑟发抖地蜷缩起来，整个人抖得跟食堂大妈的饭勺似的，捂着嘴巴无声地哭成了一个泪人，血红的眼珠里充斥着浓浓的惊恐和绝望，仿佛自己即将步入的不是法院，而是刑场。
老付：“……？”
……
宴氏，总裁办公室。
谭紫怡头发连梳都没有心思梳，原本精致的妆容不再，嘴唇苍白得好像擦了粉，充血的眼珠布满密密麻麻的血丝，似乎一整晚没睡，整个人浑浑噩噩，如同遭受了巨大的心灵创伤似的。
看到简安眠真人之后，谭紫怡甚至连他原来是男生都没心思惊讶，一副失了魂的模样，埋着脑袋，嗓音恍惚地说：“我就是是草莓君呀，对不起，我红眼病，我在新晋上看到你涨幅好，就嫉妒你，跑你评论区骂你……”
宴执陌打断她：“你骂他什么了？哪些是你骂的？念出来。”
谭紫怡眼泪在眼眶打转，抖着手从身上摸出手机，颤巍巍地打开自己的历史评论，把自己发出去的评论照着念了一遍。
老付举着录像机站在一旁，镜头对准谭紫怡的脸，将谭紫怡的脸和声音全部一分不差地录了下来。
谭紫怡忽然感到一股灭顶的羞耻和难堪淹没了自己，她好像被脱光了衣服，当着所有人的面公开处刑，她在网络上有恃无恐的马甲被无情地扒在了地上，踩得稀烂，露出躲藏在马甲后面她阴暗丑陋的嘴脸，整个人如同溺水般喘不上气。
宴执陌冷漠的嗓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沉重地敲击在谭紫怡耳朵里，每个字都刺得谭紫怡心脏生疼：“除此之外，你还干了什么？”
谭紫怡眼眶里蓄积了泪水，瞳孔因恐惧和痛苦剧烈颤动着，嘴唇抖得好像发了病：“我……我还把你挂论坛……”
宴执陌再次冷漠地打断她：“论坛里哪些话是你说的？念！”
谭紫怡无声地落泪，颤抖地打开论坛，照着后台的历史发言读了一遍，每一个账号的发言都没有放过。
“当我发现，我在评论区的留言和在论坛的诽谤，都没有影响你的心态后，甚至还假装你的粉丝，用企鹅号加你，想以你基友的身份暗中用言语刺激你，但是你很快就把我删掉了，之后我在看画展的时候，看到一张和你封面一样的画，立刻去全国大学生美术竞赛官方微博下面发送了许多诽谤你抄袭的言论……”
谭紫怡又把她的留言读了一遍。
然而她在微博底下发的辱骂可就多了，读了整整十分钟还没读完。
读着读着，谭紫怡忽然捂着嘴巴，再也忍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
简安眠疑惑地看了老付一眼，好奇老付究竟都对谭紫怡做了些什么，怎么吓成这样。
老付一脸无辜地摊开手，要是自己真的什么都没做，谭紫怡也不知道脑补了什么，自己就把自己吓成了这副鬼样子。
只有宴执陌淡定地坐在沙发上，优哉游哉地把玩着简安眠的手指。
他特意让老付打扮得吓人一点，为的就是在路上就给足下马威，免得人过来了，还要他亲自恐吓一番，累得慌。
即使谭紫怡已经哭成了泪人，宴执陌也依然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硬是逼迫谭紫怡把剩下的留言全部读完了。
当最后一个字念完后，谭紫怡顿时彻底撑不住地瘫软在地上，垂着脑袋，无声地掉眼泪。
宴执陌没有理会谭紫怡，直接走到老付身边问道：“都录下来了吗？”
老付乐呵呵地收起相机：“录下来了！这些可全是她亲口承认的，加上物证，证据齐全！”
宴执陌满意地点点头：“行，准备一下，接下来，还有一堆小杂碎要一一处理。”
老付忽然想到什么，走到谭紫怡面前，用脚踢了她一下：“对了，你快别哭了，先把路费结一下。”
谭紫怡是过来道歉的，不是来旅游的，他们可不会好心地承担谭紫怡的路费。
谭紫怡一愣，顿时哭得更凶了。
……
简安眠手里有《鸣鸾》封面绘制的全过程，而徐夏冰根本拿不出来比他更早的时间，并且他自己也承认了抄袭，官司直接铁赢。
根据华国《关于惩治侵犯著作权的犯罪的决定》第二百一十七条的规定，以营利为目的，有侵犯著作权情形，违法所得数额较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单处或者并处罚金。1
徐夏冰剽窃了简安眠的作品，并且擅自用于参加了全国性质的竞赛及展览，同时间接地造成了简安眠的名誉损害，还让简安眠遭受了网暴，情节已经十分严重。
除此之外，这次竞赛的一等奖还有一万元的奖金，数额算得上较大了，再加上老付这个全国顶尖金牌律师的舌灿莲花，直接给徐夏冰判了三年的最高档次，同时退还全部奖金，并赔偿金额两万。
京大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真是两眼一黑。
他们学校的本科生撑死不到两万，这是所有社会渣滓都聚集到了简同学的身边了吗？
依然是全校通报、总群回到一条龙。
最好看的小说尽在爱大小说网：aidaxs.com
开学才半年，三个人都退学坐牢去了，大家都看痴了。
其他人的情况不知道，反正他们自己对名校的滤镜已经碎了一地。
果然，智商不能代表人品是真的。
在扩充自己的知识储备之前，还是得先好好学会做一个人啊！
……
《华国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以暴力或者其他方法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实诽谤他人，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2
谭紫怡前后三次在论坛公然侮辱简安眠，并且还用各种小号挑火，后面更是在微博造谣简安眠抄袭，教唆众人网暴简安眠，情节十分严重。
通过老付的努力，直接给她判了三年的最高档次，同时要求赔偿精神损失费五千元。
除此之外，谭紫怡还被要求在作者专栏挂上道歉五年，微博道歉置顶五年，五年后可以取消置顶，但是不能删除。
至于微博评论区、《鸣鸾》评论区、以及小绿论坛里的那些侮辱诽谤……一个都跑不了。
宴执陌通过状告微博和小绿，拿到这些喷子的真实信息后，便专门派了一批人，一个个地给这些喷子打电话，要求立刻前来京城，面对面给简安眠道歉。
只有极少数人是真心悔过，在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就道了歉，说自己主要是受到了教唆，十分后悔当时没带脑子，以后一定谨言慎行。
而在听到让他们来京城给受害者当面道歉的时候，他们也只是犹豫了一下，然后便同意了。
然而大多数人，在接通电话之后就立刻心虚地挂断了电话，然后拉黑。
对于这种人，一次机会已经给过了，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了。
于是，宴执陌就让人拿着律师函，像当初去a省找谭紫怡一样，一个个直接找上门。
是学生的，就直接去他们班上找。
是上班族的，就直接去他们公司找。
如果是成年的还好说，直接带走，未成年就稍微有点麻烦。
因为不仅要威胁（划掉）劝诫当事人，还得要劝诫他们的家长……
有几个在国外的，宴执陌甚至直接给手下人买了机票，让他们直接飞出国找。
反正他有的是钱，而他的钱就是专门赚来给他家小朋友花的，要是不能给他家小朋友狠狠出了这口恶气，他这钱赚着有屁用？
短短三天之内，除了在国外的路程比较远，国内的几乎所有喷子全都找到了。
然而这些喷子加起来，一共近乎200个……
简安眠一听自己要与200个陌生人见面，差点儿直接当场晕了过去。
因为喷子的数量实在太多，宴执陌还特意在外面租了一个屋子，专门用来给喷子道歉。
简安眠这三天的任务，就是百无聊赖地待在小屋子里，等着所有侮辱过他的网络喷子亲自找上门来一个个地向他当面道歉。
于是，见面的场景大概就是——
简安眠戴着口罩，拘谨地坐在沙发上。
被抓过来的网络喷子在屋子外面，如同等待面试一般，排着长长的队伍，依次进去向简安眠鞠躬道歉。
道歉的时候，还必须亲口将自己在网上发表过的所有侮辱过简安眠的言论读出来，作为证据被旁边的老付录下来。
最社死的是，屋子的门是打开的，并且要求从排队开始，他们就不许戴口罩，必须把整张完整的脸都露出来。
除了向简安眠当面道歉，宴执陌还要求，还在上学的，必须在全校面前做检讨，有工作的，必须在全公司面前做检讨。
为此，他还专门吩咐人，以宴氏的名义，给所有学生的学校校长、社会人的公司董事长一个个地打电话，并出示律师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