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
  “可享鱼水欢。”
  作者有话说:
  下章创造我栖姐的名场面;-)
  第66章 chapter 66
  ◎事后烟◎
  顾念栖睫毛轻颤了下, 抬手在他胸膛推了把,让他烫人的气息远离,“你倒是未雨绸缪的好。”
  宋宴辞低笑出声, 握住她支在自己胸前纤白的手指, 放在唇边轻吻,“所以你想在哪里。”
  客厅灯光融融, 很明亮,但他黑色发梢下的眼神却没那么亮了,暧昧明灭,像夜风里将燃未燃的火星,
  顾念栖看到自己的倒影出现在他眼底, 好像下一刻就会被引燃。
  “客厅, 卧室,书房,厨房,还是浴室, ”宋宴辞语调放的很缓, 嗓音也是沾染了夜雾般的沉哑, 紧盯着她的眸子若有似无地眯起, “现在天气热了,”
  他无端顿了下。
  顾念栖疑惑挑眉, 就听到他的声音接着响起,
  “想在阳台也行。”
  他家的阳台是开放式的,而且这里才二十几层,即便是小区建筑密度格外大, 也是难以言喻的荒唐。
  顾念栖心跳快了一瞬, 不动声色的贴过去勾住他脖颈, 要他抱她走,“去浴室吧。”
  她不敢确定他的想法是不是真会带动他去阳台,于是只好赶紧先离开这块,一侧眼就能看到阳台那扇玻璃门的位置。
  “嗯,”他顺从地托着她站起,而唇齿间的气声却带着坏心眼的笑意,滚落绵延在她耳畔,
  “那就先浴室。”
  先。
  她抓住了他语气里的重音,呼吸不免一滞。
  -
  空气潮湿到粘稠,明明整间浴室还尚且干燥,水汽却似乎漂浮在空中,触手可及。
  门被利落的推上,随即顾念栖被放下抵在门板上,唇舌间濡湿的交缠声未断,宋宴辞掌心触碰到她柔韧腰间丝滑的睡衣布料,
  “你现在的睡衣都是这种风格吗。”
  在港城时的那件墨绿色真丝,之前见过她在家里穿的深紫色府绸,今天的这件,是纯白色的乔其纱。
  这些款式或长或短,蕾丝或者镂空,大方领或是深v,唯一不变的是雅致和性感,被她饱满有致的身材撑起,更显得万种风情。
  再加上她深邃浓艳的眉眼,微翘的眼尾含着潋滟底色看向他,距离近在咫尺,鼻息间尽是她皮肤上惑人的香味,俨然就是古希腊神话中的阿佛洛狄特,彻底攥住了他的爱与无尽欲.望。
  “你不喜欢。”
  “没有。”
  说话间裙摆被他轻易卷至腰上,肩带也滑落,火热触感在优越的颈线流连,箍在腰间的手臂用了股将她托起的力道,她被迫顺着踮起脚尖,他随即低头凑近,声音变得含糊不清,
  “只是记得你以前的睡衣上都是粉色兔子。”
  这个时候还提这些,温热的酥麻感让顾念栖轻颤了下,胸口的起伏加重,但还是尽量保持着语调的平稳,“你小时候的秋衣上还全都是奥特曼……嘶。”
  他咬人。
  顾念栖吃痛推开他的头,“没白备注,你真的数狗。”
  他低笑一声,又吻上来,手探过去挑开布料。
  顾念栖也几乎是同时动手,每摸索一次他便全身收紧一次,耳畔的喘息一声比一声重,紧绷的腹肌收紧又放松,吐息厮磨间全是热烫的潮气。
  他难耐地一口咬上她唇瓣,却没能堵住她没克制住溢出的音节,
  顾念栖也在这时猛地瑟缩。
  “宝宝,”虽然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但宋宴辞咬着她耳廓,笑声很哑很勾人,“just one。”
  一声缠绵的宝宝让她身子没出息一软,顾念栖咬着他肩膀隐忍着闭上眼,掌心力道报复性加重,果然感受到他身体更加紧绷。
  “顾息息,”眉头蹙起,宋宴辞闷哼了声,边以牙还牙边开口,“看来你做好这三天都在床上下不来的准备了。”
  顾念栖呼吸乱的厉害,强忍着不哼出声,丝毫不甘示弱,轻嗤道,“三天而已,就怕你不行。”
  莫名就这样较上了劲,在缱绻至极的氛围里博弈。
  重重叠叠,不同颜色的布料落的满地都是,光影流转,她被宋宴辞握着腰一把抱上了盥洗台,较量分不出输赢反而让变得大汗淋漓,索性转进了淋浴间拧开花洒淋的更湿些。
  水声和雾气一同蔓延,清爽的水流将一切声音都淹没,没人愿意先投降。
  宋宴辞将她抵在墙上,和着源源不断的温热水流肆意亲吻,将她吻的意识混乱,拇指指腹冷不丁狠狠按住,
  一时大意,猝不及防之下顾念栖惊叫出声,
  她脸颊借力似的抵在他肩颈,就近咬在他颈侧那块皮肤上,发泄似的,留下不浅的痕迹。
  “轻点,”他轻轻抽了口气,但底色是浸满了痞气的笑意。
  胸口的起伏还尚未缓和,顾念栖闭眼缓着神,依旧没松口,挫败又愤然地说了三个字。
  “哦,”他低低笑,“被你的话,乐意之至。”
  -
  歌曲缓慢流淌,intro和verse部分短暂的乐声消磨在了浴室算得上漫长的时光里,但也只能称得上是刚刚开始。
  门打开时的力道让金属质地的门把手重重磕在墙面上,交缠的心跳并没有因为水雾的散去而减轻,卧室昏黄光影弥散,氛围依旧焦灼。
  过渡章被忽略,chorus段落紧紧衔接。
  急风骤雨间,他眼尾的底色跟她的一样浓重。
  未干透的发丝又添上了新的汗水,沾染到下颌锋利的线条,面色也在蒸腾,湿漉一片。
  他看着她略微涣散的眼眸,蓦然想起那天晚上,她看着沈亦航和另一个女人相偕离去时发怔的神情。
  他没有要质疑什么,也独自尽力调整过了,只是心脏仍被酸意不可避免地充斥,
  被沈亦航在中间横亘了多少年,他的这种情绪也就压抑了多少年,他太想她只是他一个人的了,不想看到她跟任何一个除他之外的男人交谈甚欢,尤其是她似乎像信任他一样的信任那个人。
  这种想法日夜纠缠,让他几欲发疯。
  如果在平时他会清醒克制,但当下的湿滑束缚让所有理智都化为烟云,只想从她眼里看到自己的影子,在任何位置都留下只属于自己的印记。
  占有欲发狠尽显,宋宴辞掰过她的脸,炙热气息喷洒在她清绝的轮廓,逼着她看向自己,“我是谁。”
  视线正随着他的节奏颠簸,轻微的晕眩让顾念栖根本无暇在他脸上聚焦,
  闻言她嗯了声,尾音扬起,听不出是疑惑还是单纯被冲撞的太狠而变了声调。
  他咬上她耳垂,气息瞬间穿过鼓膜,直入肺腑的酥,“叫我名字。”
  她再迷乱,他也执着于让她清晰说出口,一遍遍说出口。
  她身边对她抱有想法的人太多,要让她深深记得现在和她在一起的人是谁,能给她这种感觉,让她登峰的人又是谁。
  顾念栖觉得有火一路烧遍了全身。
  从他的舞台就能看出核心力量不是一般的稳,很有力度极其会顶,但在床上好像更会。
  眉眼充斥着十足的野性,暗沉的不像样子,喉结随着不断的喘息和话语滚动,欲的要死,比跳舞时候更能让人疯狂。
  指甲嵌进他紧实的背肌,她微阖着眼,声线轻缓不一,开口时不是他名字,而是他最受不了的那句,
  “阿辞哥哥。”
  血液流动的更加极速,几乎欲到顶峰,眼底神色愈发浓稠,宋宴辞眸子深深眯起,
  她真是最懂怎么让他失控。
  就算存了想要将他完美压制的心思,但顾念栖还是被他似乎没有极限的精力,弄的累到不行,
  没办法,一直叫着哥哥将他抱的很紧,用了点不放松的手段才让他总算缴械收手,打着中场休息的名头放过了她。
  终于静谧,灯影绰绰,宋宴辞垂眼看臂弯里神思有些涣散的脸,
  “这次周期这么长,剧组会放假吧。”
  “每个月肯定会有几天休息的。”顾念栖声音不大,听起来有点脱力。
  “那档期留给我?”
  “干嘛。”她警惕看他。
  “这就怕了。”他被她猛然掀起睫毛,紧张的神态都笑,胸腔都颤了颤,“是不是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了。”
  见她仍没反应过来,他无奈提醒, “mv。”
  “哦,”她眨下眼, “什么时候拍。”
  “你生日那个月的假期留给我就行,”他说,似乎早在计划之内,
  “之后我会在国外有个小型巡演,去年就在筹备了,想在那之前把mv拍出来,到时候会有用。”
  “那到时候我让方然安排一下。”
  “好。”
  在他怀里休缓了片刻,顾念栖忽然想起了什么,艰难翻过身,支起身子半靠在床头。
  慢条斯理将头发拢在肩膀一侧,她从床头上摸过先前放在那里的烟盒,衔起一支在嘴里,然后又伸手摸着打火机。
  艳丽的五官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淡然,但眼尾的红晕尚还未消褪,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些不自知的缱绻媚意,活像只餍足后慵懒舔理毛发的猫。
  侧支起身子的动作让被子从她肩头滑落,从宋宴辞的角度看去,她后背光洁明晰的曲线和侧面依旧浑圆挺翘的弧度都一览无余,
  那上面还能清晰看到他留下的痕迹,遍布在她白皙细嫩的皮肤上,斑驳又鲜艳,只是看着,原始的野性就又在厚积薄发。
  宋宴辞眸色渐暗,喉结难耐的滚了滚,“你干什么。”
  “想尝一下传说中的事后烟。”
  顾念栖头也不回,烟管衔在齿间,很熟练地挑开打火机的盖子,拨动滚轴正想点燃,一股力道就缠上腰间,一把将她拉进一个滚烫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