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节
  聂广义也是在收到参考之后,才开始认真对待这个委托,同时也思考木拱桥传统营造技艺的更多可能。
  花园村能做农村博物馆和训练拓展基地,为木拱廊桥申遗的这些个村为什么不行?
  花园村前前后后发展起来,也不过十多年的时间。
  只要找准方向,木拱廊桥现存区域的发展,还是非常值得期待的。
  聂广义希望让木拱桥传统营造技艺,拥有自己的造血功能,而不是单纯地靠文物保护或者为爱发电。
  ……
  “广义兄弟啊,有件事情得要麻烦你。”宗极给聂广义打了个电话。
  “什么事啊,宗极大哥。”
  “我们家二楼不是一直都还没有做智能化的改造嘛,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有空。”
  “二楼?你不是说那一层是你儿子要住的,但是你儿子一直都没有回来吗?”
  “是是是。我儿子这不忽然就回来了嘛。”
  宗极话里话外,自带一种自豪感。
  聂广义比较粗心大意,倒也没有听出来这里面的特殊含义。
  “这样啊,那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吗?”
  “也没有,就我儿子是飞行员嘛,也不经常回家,如果要做智能化改造的话,是不是在软装设计上,也直接弄个飞行主题什么的?”
  “飞行员啊,那我得想想,我倒是做过航空公司的全案,平日里也不接这种室内设计的小案子。”
  聂广义之所以会给国内的极光之意做改造,是因为他自己原本就设计过。
  他生活里面有洁癖,对于自己的设计,也一样有“洁癖”。
  完全受不了极光之意内部设计里面的那种大杂烩。
  聂广义当时是准备整栋楼一起改造的。
  就用他当时做的概念设计的全案。
  宗极提了一些使用上的要求。
  单纯的概念,和落地,始终还是有一些区别。
  聂广义为了让自己不膈应,最终还是一一满足了。
  改造的过程,不能说非常愉快,但基本也算是还原了他最初的设计。
  唯独二楼,宗极要求保持原样,说二楼是留给儿子的,要不要改造,都等儿子回来了再说。
  聂广义去过那个房间,一应摆设,都是小男孩的。
  如果不是听宗意说过,宗光是家里的大哥。
  聂广义完全有理由相信,宗极大哥的儿子,是和宗意差不多的年纪。
  整个极光之意,就只有二楼和聂广义最初的设计是完全沾不到边。
  按理说,聂广义应该对宗极的提议感到高兴,能在很大程度上,满足他的“设计洁癖”。
  可他却在听到提议之后,本能地表示了拒绝。
  好不容易,通过“纵身一跃”这么极端的方式,把极光之意所有的设备都调试完了,为的是以后再也没有瓜葛,怎么又来一个儿子?
  “这样啊……这种小事情找广义兄弟,确实是大材小用了,那我再找找其他设计师吧。”
  宗极听明白了聂广义的意思。
  再怎么说,他也去过聂广义在罗马的事务所,很清楚聂广义平日里是做什么样的设计案的。
  最开始,如果不是聂广义自己提议要帮极光之意做智能化改造,宗极根本不会开这个口。
  宗极的这番话,直接说到了聂广义的心坎里,却又很莫名其妙地,让聂广义生出了些许遗憾。
  聂广义的嘴巴先脑子一步改口:“要不然还是我来吧,你找其他人,很难保持风格的统一。”
  第131章 不讲道德
  聂广义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了梦心之,穿着女仆装,出现在他从小长大的老洋房。
  “你来这儿干嘛?”聂广义在梦境里一阵烦躁:“你不知道我最烦你吗?”
  梦心之在聂广义的梦境里转了一个圈,“我当然是来给你做饭的啊,要收归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收归一个男人的胃。”
  “省省吧,你就算收归了我的胃,我的心也不是你的。”
  “那聂先生的心是谁的呢?”梦心之很是有些委屈。
  “我的心当然是我自己的。”
  “太好了!”
  “好什么?”
  “没被别人收归,这就代表我还有机会。”
  “你做梦吧!”
  “好的聂先生,做梦本来就是我的特长,感谢聂先生的成全。”
  姑娘太热情,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聂广义直接就被吓醒了。
  吓醒之后,聂广义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病。
  为什么不先问问清楚姑娘都给他做了什么,再决定要不要给姑娘一个机会呢?
  聂广义起身灌下去一大杯冰水,才把浑身烦躁的感觉给压下去,继续躺床上睡觉。
  聂广义就不明白了,姑娘为什么这么阴魂不散。
  他折腾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睡着,就又开始做梦。
  这一回,更过分。
  梦心之连饭都不做了,直接去他的书架上找了一本书,坐在他的书房看。
  关键还坐没坐相。
  坐在飘窗上,屈着一双腿,阳光从古董玻璃花窗照射进来,书房很干净,阳光却还是放大了空气中的尘埃,带着细小的微粒和温暖的光晕。
  聂广义没来得及看梦心之从他书架拿了一本什么书。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姑娘的腿上。
  这大白天的,姑娘怎么能穿着裙子,就这么坐在飘窗。
  万一窗户开了,万一来一阵妖风,姑娘难道不考虑一下自己的坐姿会不会有风险吗?
  现在的女孩子啊,真的是!
  看书的时候怎么好意思穿裙子。
  聂广义在他自己的梦里,越想就越想不通。
  他走了过去,脱下了自己的西装,盖在了梦心之的身上,然后把梦心之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天地良心,他真的只是不想看到姑娘走光。
  都这样了,梦里的姑娘竟然还狗咬吕洞宾,在他的怀里动来动去,一点都没有好好配合的意思。
  聂广义一生气,直接把姑娘给扔到了床上。
  是真的用扔的。
  他所站的位置,离床起码都还有两米。
  这一扔,没有控制好力气,直接把聂广义放到床头的肖像照给碰倒了。
  梦心之倒在床上之后,相框紧接着砸在了她的身上。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环环相扣。
  姑娘倒是还挺乖的,也没有喊疼也没有哭。
  就是赖在他的床上不起来,身上还盖着他的肖像。
  聂广义再一次气不打一出来。
  现在的女孩子,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矜持,就这么赖在陌生男孩自己的床上,算是怎么回事?
  等哪天见了宗极大哥,可得让他好好教育一下自己的闺女。
  聂广义又一次被吓醒了,这一次是因为他的洁癖。
  居然有人没有洗澡,就躺在他的床上。
  太可怕了,现在的女孩子,怎么这么不讲卫生。
  等到聂广义醒了,他整个人都颓了。
  这都什么呀?
  好好的女孩子,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姓梦就好好姓梦,自己要做梦也没有人拦着。
  跑到别人的梦里,是不是有点不讲道德?
  聂广义看了看表,凌晨三点。
  这大半夜的,他被这两个吓人的梦给整得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聂广义辗转反侧了一会儿,起身去健身房。
  得亏这是独门独院的老洋房,要不然这大半夜的跑步、划船、打拳,楼上楼下的邻居,都得报警投诉。
  聂广义没有邻居,聂教授却是只隔了两个房间。
  老人家睡眠浅,聂广义才跑没两分钟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