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节
  “嗯,很有见识,这一张是可以固定在城墙上的投石机,将石头换成火药,就可以从城楼上直接发射出去,借着城池的高度,可以到很远的距离。
  这种是比较简易的可以推动的投石机,而这一种就算是弓弩,青羊那的东西若是光靠人手去投掷是要闹出乱子的。”
  毕竟这东西军中很多的人都不熟悉,乍一用在手上,很容易抛不出去,或者抛出的方向和距离都有问题,到时候还真是说不上是对方伤的多,还是他们伤的多了。
  听着他这么一说宁咎再看纸上的图便绝的确实构思巧妙,用设备代替人力在,明智之举,宁咎坐在边上笑着开口:
  “嗯,王爷果然是用兵之神啊。”
  阎云舟撑着桌案起身,拉了宁咎一下:
  “好了,你快别打趣我了,这都是前人留下的,不早了,梳洗后,我们也早些躺下吧。”
  宁咎摸了摸鼻子,这话说的,躺下?怎么这么有歧义呢,这的思绪不禁往一个非常实际的地方想去,他们现在的关系算是谈恋爱,而且他们还拜过堂,哦,不,他是和大公鸡拜的堂,不过怎么也算是这个时代的合法夫夫。
  他也知道这大梁朝荤素不忌,达官显贵虽然娶的正妻都是世家大族的女子,但是保不齐后院都养几个男宠,说是男风盛行也并不为过,这盛行的男风应该不是指盖上棉被纯睡觉吧?
  那阎云舟让他躺下?这是不是在暗示他什么?这是想压他?宁咎顿时一个惊觉,阎云舟看着他没跟上来这才转头:
  “煜安,里面的水备好了,你先去洗吧。”
  洗澡?一般那个啥之前好像是都洗澡的,宁咎对上了阎云舟那理所应当的目光,反骨顿时就生出来了,让他躺好?让他先洗澡先回来躺好等着他?他怎么听着就像是妃子等着皇帝呢?
  一通的脑补之下反骨丛生的宁主任直接开口,声音冷硬:
  “你先去洗。”
  阎云舟愣了一下,不过还是没说什么,直接应着:
  “好,那你再等会。”
  说完他便转身去了后面的浴室,宁咎一个人独坐床边,眉心紧锁,前几天一堆的事儿,他刚刚理清楚他对阎云舟的感情,根本没有时间去想这个资深的上下问题。
  宁咎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是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啊,他知道‘和谐’也是促进感情的一部分,毕竟他还年轻,身体又没有什么毛病,实在没有要搞什么柏拉图。
  宁咎伸出了两根手指头,理顺他和阎云舟的关系。
  一,关系合法,不存在违法嫖娼的可能。
  二,双方有感情且表明心意。
  宁咎看着眼前的两根手指头,在他看来符合这两点就是可以开展那个啥的前提。
  阎云舟容易气闷,泡澡的时间不会太长,他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就见屋内的人坐在榻上,眉宇紧锁地盯着自己的两根手指:
  “怎么了?手伤着了?”
  刚才被那火药扫到了?他快步过来,宁咎一下回神,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指:
  “啊,没有,没有,我就随便看看。”
  随便看手指玩儿?阎云舟笑了出来,宁咎尴尬,立刻要进去,却被这人拉住:
  “水还没换呢。”
  …
  宁咎从里面洗好出来的时候阎云舟正靠在床头看书,看着样子是在等他,他有些搞不清这人是不是有那方面的暗示:
  “洗好了?来,用汤婆子给你暖了被窝。”
  宁咎爬到了里面,被窝里确实暖呼呼的,他不由得裹紧了被子,阎云舟一侧头就能看见他这只露出的一个脑袋笑了一下:
  “前两日不是肩背酸吗?趴下我帮你按按?”
  趴下?
  宁咎眼睛微微睁大,阎云舟瞧着他那乌黑的大眼睛抬手在他的眼前摆摆:
  “傻了?放心,会舒服的,来,我再两日就走了,你若是再想享受可没了。”
  宁咎越脑补越离谱,这说法真的没有问题吗?不过他还是转过了身子趴下,但是肩背处却因为精神紧张也跟着有些发紧,阎云舟在他的肩膀上捏了捏:
  “放松些。”
  不得不承认,阎云舟如果不做王爷不打仗,做一个推拿师傅应该也是有市场的,宁咎这个身体本来就是一个公子哥的,虽然不受宠,但是疏于锻炼,又不习武,这颈椎和腰椎不说不好但是也不算好。
  尤其这些日子累的狠,这脖子和腰一被按还真是有些酸爽感:
  “啊,那里痛。”
  阎云舟的动作轻了一些,手正按在他的腰上,腰下的经络摸着没有那么通畅,他慢慢帮他顺着:
  “这样可好些?”
  “嗯,左边,左边酸。”
  阎云舟摸着他腰部的肌肉有些僵硬便问道:
  “这两天是不是有些腰痛啊?”
  “嗯。”
  很快宁咎就开始进入了角色,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一会儿左一会儿右的,显然是真将阎云舟当成了技师,阎云舟自上至下帮他梳理背部的经络和穴位,他对穴位找的极准,还真是痛并快乐着。
  慢慢的阎云舟的手渐渐向下,他腰部的肌肉紧又腰痛他便想着帮他按按环跳穴和腰奇穴,环跳穴在臀部正中偏侧的位置,而腰奇穴位于尾骨尖上约二横指处。
  阎云舟没有多余的心思,这两个穴位都有缓解腰痛的作用,所以他也就没有反应过来这两个位置的尴尬之处。
  带着薄茧的手指便按在了宁咎的屁股上,宁咎还沉浸在刚才的享受中,这突如其来被按了屁股一下就让他醒了神,他立刻侧头问出声:
  “你干嘛?”
  阎云舟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环跳穴的位置:
  “帮你按按环跳穴,可以缓解腰痛。”
  宁咎有些哑火,他一个动手术刀的,不知道环跳穴的位置,难不成真的在屁股上?阎云舟一下一下地揉着,宁咎越发的别扭,他甚至闭上眼睛都能想象到,现在他趴在那里,阎云舟给他按屁股的画面。
  但是不得不说,这按屁股还挺舒服的,他从小卷到大,一路硕博的寡王也是要面子的,人家就是给你按按穴位,别慌,别一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宁咎试图通过这样的安静冷静下来,但是效果甚微,他一闭上眼睛仿佛就能看见阎云舟那张帅的无死角的脸,那张脸还真是长在他的审美上,但是现在盯着那样一张脸的人在给他揉屁股?
  宁咎渐渐觉得这褥子怎么这么热啊,一定是刚才的汤婆子太热了,但是慢慢的他发觉了他身上的异样,他好像有些升旗了,我艹…
  阎云舟的动作不疾不徐:
  “这样好些没?”
  “啊,好,好些。”
  宁咎憋着一口气想要将那股子邪火压下去,但是他这边压,阎云舟那边跟着按,他的颅内跟着疯狂联想,疯狂脑补,怎么都压不下去,我靠,这也太丢人了吧?
  就在他正懊恼的时候阎云舟的动作停了下来,手也从他的屁股上离开,就在宁咎终于要松下一口气,准备一鼓作气消灭邪火的时候,阎云舟的手,竟然,竟然按在了他的,他的尾椎骨那里,一股酥麻又羞耻的感觉传来,宁咎炸毛:
  “阎云舟,你到底在干什么?”
  这一声吼可谓声音不小,外面守夜刚微微有些瞌睡的侍卫,一下觉都醒了,骤然站直,下意识看了看紧闭的房门,然后面面相觑,他们王爷干,干什么了吗?
  阎云舟其实也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就一晃神儿的功夫,宁咎已经翻身坐起来了,脸上涨的通红,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羞的还是气的,两个人一时之间四目相对。
  阎云舟被这场面也弄的有些懵,下意识开口:
  “帮你按按腰奇穴,你怎…”
  他刚想说一句怎么了?但是话都还没有完全说出口,目光便骤然扫到了宁咎身上的一个地方,那人穿着白色的亵裤,而那白色亵裤的中间的位置此刻赫然翘起了一个不一样的高度…
  宁咎听到了他顿住的话头,看见了他目光看向的方向,心头好像被一口大钟当胸一锤,霎时之间,天雷滚滚,银河碎裂,日月无光…
  宁咎用此生最快的速度扯过了一边的被子,团着就围在了身前,那如临大敌的模样,像极了在外面应该保护好自己的男孩子,脸上已经从放才的微红变成了猪肝色。
  阎云舟此刻若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话,那真的就不配称之为一个男人了,他方才脸上的错愕都变成了越发揶揄的笑意。
  甚至没有忍住泛起低哑的笑意,他的声音很好听,就像是纯美的酒,清冽又灼心,半晌那带着笑意的低沉音色响起:
  “小宁害羞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不是十分懂位置的小伙伴,可以去查一下环跳穴和腰奇穴的位置
  第66章 人不大还挺记仇
  宁咎保证在过去的28年中他都没有如此社死过,他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脑海中将所有有关勃起的原理都复习了一便,不就是静脉窦充血,导致海绵体膨胀吗?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哪个男人没有过?
  心理建设好之后他睁开了眼睛,方才地震的瞳孔恢复平静,直对上阎云舟的目光:
  “我有什么可害羞的?这不正常吗?王爷早上没有过吗?”
  阎云舟对他几乎是一秒变脸的模样也弄的哭笑不得,是,他这话说的确实还挺没有毛病的,要是早上没有那才有毛病了。
  “没害羞那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阎云舟自然也是不甘示弱,宁咎看了看他,轻扯了一下唇角,再然后目光就寸寸下移,直到停留在了阎云舟那个敏感的地方。
  阎云舟在军中多年,军里头都是糙汉子,夏天热的时候一块儿下去洗澡,你看我我看你的,自然没有那些个酸腐文人那些个礼节,要是军中那些个老爷们这样看着他,别说是隔着衣服,就是光着他也没有任何的心里负担。
  但是这样盯着他瞅的是宁咎,若说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那绝对是骗人的,宁咎一句话都不说,就低头干看,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空气这一安静,阎云舟心里反倒是更加不自在了,他第一次发现宁咎这么轴。
  阎云舟好笑地叹了口气,去将宁咎身子扶正,无奈开口:
  “怕了你了,你没害羞,是我害羞了行了吧?”
  宁咎的眼底多少是带了一丝得意的笑模样:
  “王爷,你方才那种思想要不得,你想想你刚才按的那几个不正经的穴位,还怪我有反应?我没反应才不正常吧?”
  宁咎一个学西医的,不懂那些个什么穴位,但是那两个穴位他之前去按摩的时候人家可没给他按过,也不知道阎云舟刚才打的是个什么心思。
  阎云舟都气笑了,怎么之前没发现宁咎这倒打一耙的功夫呢?
  “不正经的穴位?明日你去让杨生好好给你讲讲这两个穴位的作用。”
  他还不是听他说他腰疼这才想着给他按的。
  宁咎看着阎云舟现在的样子,也知道刚才可能真的是他脑补的太多了,当下也不跟他争论这个问题:
  “行行行,明天再说,睡觉,睡觉。”
  他拉着被子就背对着阎云舟躺了下去。
  这一夜的时间过去,第二天一早,宁咎醒来的早,阎云舟也醒了过来,他刚要说话的时候就见宁咎“蹭”地一下做了起来,然后一把将他身上的被子给掀了下去,然后笑眯眯地看了一眼那个早晨会有变化的位置,就听宁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