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你帮我弄出来,我们再来好好讨论避孕药的
  那一晚他们究竟做了多少次?在三个保险套全被用掉之后,许清清就放弃计算了。
  没有男人喜欢戴保险套。她很清楚,韩澈使用保险套的目的是什么。
  「你弄来多少个保险套,我就当作你让我上你多少次,」他将她按趴在床上、掐着她的细腰边做边说,倏地重重的一挺到底,「我绝对、义不容辞的、满足、你——嗯!」一句一顿,搭配一下下又深又重的撞击,最后闷哼着在她体内发洩出来。
  他是在羞辱她、嘲笑她,笑她弄巧成拙、笑她自不量力,也笑她妄想能脱离他的掌控。
  他一个逕儿衝刺,根本没在管她的感受,一小时内已经抓着她做了三次,中途又无意间让她大小高潮了好几次,导致此刻许清清趴在床上边喘边发抖,整个人快要虚脱。岂料,她还没回过神,身后的男人已逕自摘下湿漉漉的薄套,将再无馀力抗拒的她翻至正面仰躺,窄臀再一次挤进她腿间。
  「吶,三个,就这样没了。」他双手撑在她身侧,居高临下笑看她瞬间惊恐的表情。
  「不……不要了……我不想这样——呃嗯……」
  他不由分说托起她的臀,也不管女孩子刚高潮过的身子格外敏感,再次将依旧昂扬的性器埋进那尚在频频收缩的窄穴,硬是让两人毫无阻隔的结合在一起。
  无视身下人儿连连哈气、努力放松自己以容纳巨物,他仰头长叹一声,露出享受的表情,「夹我夹得这么紧,看来你也还不满足啊……」说完便又尽情挺动了起来。
  没了保险套,抽插的感觉分外鲜明,看着这令他又爱又恨的女人正表情痛苦的承受着他的侵犯,他感到身心无比畅快,发出愉悦的喟叹之馀,仍不忘出言讥讽她:「我知道在次数上,我们想要的可能会有点落差……」
  当她被抱起跨坐在他之上,两人的下身还交合着,「但这不妨碍我们互相满足彼此的诚意对吧?我亲爱的清清……」
  体力即将透支的她无力回应,柔若无骨的娇躯攀附在男人肩上,任由他在她上下里外为所欲为。
  他紧拥着她,在她已佈满吻痕的胸上又吮出了几个,同时不断重复抬起她、再猛力下压的动作,恶劣的在她每次坐落时使劲上顶,一次又一次往她深处捣去,导致她纵使已经累得快要失去意识,却仍不由自主地在他的操弄下一遍又一遍迎来难以承受的欢愉。
  她不记得自己最后是怎么睡着的,或者应该说昏过去,只知道隔天醒来时已经过了中午,浑身痠软得难以移动不用说,灼痛的私处提醒着她昨夜的荒靡。
  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了半晌。
  韩澈的声音隐约从外头的起居室传来,听不清楚内容,像是在讲电话。
  她是彻彻底底被强暴了。她以为自己会崩溃、会生不如死、会產生极端负面的情绪,可是此刻她却只感到惶恐,乱哄哄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特别鲜明——
  他们发生了没有安全措施的性行为……这下子,事后的补救措施突然之间成了燃眉之急——她必须赶紧吃避孕药。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可以在这种时候还保持着理性,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正打算下床,一挪动身体,私处传来火辣辣的痛楚令她忍不住皱起眉头,同时注意到自己还裸着的全身上下都是韩澈的丰功伟业。
  无语的她只好先寻找衣物。翻找了半天,内裤不知被丢到哪里去了,睡衣倒是好好的被掛在门边的衣帽架上,于是她忍受着不适慢慢下了床,一路扶着东西往门边的衣帽架走去,没想到因为行动过于迟缓,她还没拿到睡衣,就和正要进卧室来的男人在门口打了个照面。
  四目交会,许清清伸出一半的手还定格在空中,韩澈同样也怔了一下,接着视线下移,停在她那佈满激情残跡的娇躯上……
  下一秒,许清清快速伸手往几乎已经要到手的睡衣抓去,然而却依然被眼明手更快的韩澈抢先一步将她整个人抓了开去。
  「放开我!」她惊慌挣扎,无奈力气本就比不上男人,正痠软的四肢更使不上力,踉蹌退了几步便直接被按倒在床上。
  「让我起来!」她尖叫。
  「乖乖别动啊……」韩澈跨上床,用两边膝盖夹住她不让她脱逃,在蛮力压制之下,他的柔声安抚只显得格外讽刺,「其实我本来只是想来叫你起床吃东西而已,真的。」
  他对她的习性再清楚不过,所以,即使食髓知味,他依然忍过了清晨的躁动,甚至不惜在美好的週六早晨藉由处理公事来转移注意力,耗掉一整个早上的时间,就只为了等到她起来吃过午餐再说,怎知却在看见她身上那些专属他的记号之际功亏一簣。
  他脱去自己的上衣,露出线条优美的胸肌与块块分明的腹肌。
  脑筋一片混乱的许清清一时没听懂,只听到「吃东西」,并在对方一说一脱之间驀地感到一阵飢肠轆轆,「对、对,我要吃东西,让我起——」
  话没说完,男人胯间那精神抖擞的长物倏地出现在她眼前。
  「想吃是吧?来。」满意的欣赏她惊惧交错的表情,韩澈笑得恶劣。
  「不是……我没有……」
  「嗯?你爸妈生前也没教你要说话算话吗?」
  盯着那血脉賁张、彷彿正朝她齜牙咧嘴的凶器,许清清简直吓坏了,无暇计较他的挖苦。
  「不、不是,我不是说这个……」她觉得自己怎样都无法接受这档事。
  他让下半身朝她的脸靠近,面露凶光,「不是吗?你确定?」
  既然已经死到临头,许清清豁出去了,「不是……我是说……」闭了闭眼,再一次望向他,郑重地缓缓开口:「我想要吃避孕药。」
  这话一半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一半却也是她的真心话,因此她说得格外慎重,就怕被对方给直接无视掉。
  没想到这话竟產生出乎意料的效果,韩澈没再继续动作,脸色却赫然阴沉下来。
  「你吃那种东西干嘛?」声音低沉,他不悦了。
  吃避孕药还能干嘛?许清清不解,「就……避孕啊……」
  「许清清你现在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突然被大小声的许清清怔了怔,立刻想起从昨晚开始,不对,是从上週韩澈大发雷霆的时候开始,他前前后后已经指控她装傻好几次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她只感到莫名其妙,音量不自觉大了些:「我……我装什么傻?我为什么要装傻?」
  韩澈似乎没料到问题会被丢回来,沉着脸,细细审视着被限制在自己胯下、勉力维持着表面倔强却仍掩饰不了心虚的女人。神韵确实不像,会提出那要求更显得她根本搞不清楚状况。可是那上週她脱口说出的那些话又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会知道?」
  片刻后,他冷冷的开口:「毕竟我从没了解过你。」
  有一个瞬间,许清清似乎在那冷冽的神情中感受到一丝苍凉,这使得她着实愣住,一时接不上话。
  倒是韩澈很快自行接了话:「用嘴帮我弄出来。」
  「……」很好,刚才那一定是错觉。
  结果最后还是回到这件破事上来,许清清索性撇过头,赌气道:「让我吃避孕药。」
  「你没资格跟我讨价还价。」见她一脸不愿意,韩澈直接威胁她:「你上面的嘴不吃,我就让你下面的嘴吃。」
  她一听是立刻脸色发白,毕竟她下面现在是脆弱得连不去碰触都会传来阵阵灼烧般的刺痛,她不敢想像若真的做下去会变成怎样。
  「你帮我弄出来,我们再来好好讨论避孕药的事。」
  韩澈终究不愧是懂得适时软硬兼施的商人,许清清闻言,果真微微抬了抬眼,迟疑的瞟向那半软状态却仍是面目可憎的兄弟……
  「可以……用手就好吗……啊啊啊啊!我知道了、知道了啦!」
  惊魂未定的夹着就在刚才差点被强行扳开的大腿,许清清终于明白自己在这男人面前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他愿意让一点利就已经是大发慈悲。
  「你要说话算话喔……」犹豫的伸出手,百般不情愿的握住那根热物。
  「可是我技术很差喔……」那张嘴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如果我弄不出来怎么办?……你还会给我药吗?」
  「我数到三。一。」
  「等等,那个你……洗过它了吗?」
  「二。」
  「噯!先说好,弄痛你的话可不能怪我!」
  「三。……」
  ……
  ……
  然后他只想耻笑对于她的改变抱着期待的自己。
  至少这项技能是一点没变,依然他妈的差劲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