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
“有什么麻烦事吗？”池星诺主动询问，看了眼局促难安的小姑娘，“吃不吃甜甜圈？刚才我男朋友给我买的，这些都没动过。”
大人买了一盒有六个，还剩下四只呢。
“别客气，我请你，喝不喝茶？其实奶茶配甜甜圈有点太甜了，你等等我泡个茶，放心，等你咨询了再开始计费。”
小姑娘本来要拒绝，但看到老板已经去泡茶了，只能坐回来，四处小心留意看看，这家铺子打扫的很干净，窗明几净，因为开着门，还能听到隔壁便利店放的优惠活动喇叭声，就很有安全感。
店铺里待客桌椅，对面是零食水吧，上面放着饮料、水杯等，老板就在那儿泡茶，最后面是老板的圆桌书架，还有一张躺椅。
“红茶行吗？”池星诺问。
“行，谢谢。”
池星诺端着茶壶过来，茶杯也是大点的，给小姑娘倒上，“小心烫。这茶叶是朋友送的，我喝的还不错，配甜甜圈肯定更好吃。”
“谢谢。”小姑娘再次道谢。
池星诺便笑笑不再多说，先拿了一个草莓口味的甜甜圈吃起来，配着红茶确实是解腻，小姑娘看老板吃，便也动起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
“王甜蕊。”
边吃边聊，说了名字学校成绩还有联系方式等。王甜蕊成绩中游，不上不下，学校还不是在附近，池星诺听了，说：“那边是不是有个大点的菜市场？”
“你怎么知道？”王甜蕊惊讶又有些惴惴不安。
池星诺：“我家牛叔天天去那儿买菜，我听来的，还没去过。”
“哦哦。”
“你是有什么事吗？我是北安大法学系毕业的，提供一些法律上的咨询，也有同学做律师，后期要打官司啊离婚啊财产纠纷这些，要是信得过我我可以介绍。”
“这个话说远了，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放心咨询。”
“现在正好一点。”
王甜蕊本来吃甜甜圈喝茶有些放松，一听回到正题又有些紧张，但她吃了人家老板甜甜圈，现在走有点不好，小姑娘脸皮薄，再加上确实是有些麻烦，便小声说：“我有个同学，是她的事情。”
“好，我听听回头你帮她把咨询的内容带回去。”池星诺说。
王甜蕊一听开口顺了些，“有个人是校外的，他有我、我朋友的照片，他们分手了，但他一直纠缠我、我朋友。”
“男方是校外的多大？成年了吗？”
“十六，没成年。”
池星诺点点头，神色不露半分，“看来告诉家长行不通。”
王甜蕊猛点头，“我、我朋友不敢告诉家长，她家里管得严，那个男孩她是偷偷谈的，谈了半个多月，那个男的想、想和她那什么——”
“发生性关系？”池星诺很正色。
王甜蕊羞窘的嗯了声，而后说：“她不敢，一直拒绝，但是那个男的一直哄她，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拍了一些照片，后来她知道不对，这个男的就威胁她，说不分手，就算分手也得开房，不然要把照片发给全校还有她家里人。”
“家里不能说，她父母管得很严，我也，不是，是她也不敢报警，老板，这件事还能怎么办？”
池星诺思考了会，王甜蕊的窘迫慢慢的变成了绝望害怕，她知道这事进退两难，都怪她当初脑子怎么想的，怎么会拍下那些照片——
“你怕鬼吗？”
王甜蕊：“啊？”
“这样吧，给你开个女厉鬼，也算是我们公司外聘兼职员工，这事你不想声张，男的又是未成年，那就只能走点不见光的手段，你带着她约那个男的出来，好好教育教育，还没成年呢就骗女孩子，这种渣男行径得教育。”
王甜蕊现在有点怕了，不是怕自己的事情败露，而是怕这个小老板，怎么神神叨叨的。
“你别怕，这事肯定好解决，我去摇人。”池星诺说完往楼上走，楼上都是有迷你香楼牌子的。
王甜蕊一见老板去楼上，抓着包就想溜走，走了半步想起来，又从包里掏出了十块钱放桌上。
就当甜甜圈的钱。
池星诺在楼上摇完人，苏婷带着儿子刚到，一看空空如也的地方，茶还是热的飘着气，小鬼儿子馋巴巴的但却不动，很乖巧。
“人怎么走了。”池星诺感叹完，拿了盒子递过去，问苏婷，“你儿子能吃这个吧？”
“可以的，小宝快谢谢叔叔。”
“谢谢叔叔。”小鬼乖乖道谢。
池星诺摸了摸小孩头，这孩子当初在经开大的时候，很是调皮还有点厉鬼恶童架势，现在教育的乖巧多了，就是有点吓人，其他的都好。
外表够吓人也好。
“大人您别担心，我闻到她的味了，我去找她。”苏婷说。
池星诺：“你别吓着王甜蕊了，她才十五岁，至于那个十六岁校外的渣男，好好教育教育，哪能这么干，才多大不好好念书光想这事，就算自由恋爱，也不能胁迫女孩子发生关系。”
“知道了大人。”
池星诺看太阳足，给苏婷母子发了牌子，“晚上在行动，白天虽然是不碍事，不过夜里效果好。”
等苏婷母子一离开，池星诺想到王甜蕊刚留下的手机号，给对方发了短信提醒一下。
【我们公司女恶鬼员工苏婷母子已经接了你的单子，她们母子今晚回去找你，你别害怕，你的事法律不好解决，想最有效手段还得靠吓唬，放心我司有分寸的。】
王甜蕊都后悔死了，看了短信不由骂自己笨，怎么会进那种店，想删短信，但没忍住发：【不是我，是我朋友。】
她刚发出去，就接到一同短信，王甜蕊打开后是她的照片，还有一串地址。
【蕊蕊，你晚上会来见我吧，我在老地方等你。】
王甜蕊看到照片就慌乱的藏着手机，怕被人看见，但她看完那条短信，脸色煞白，哭都哭不出来，怎么办、怎么办……
“小姑娘你别哭。”苏婷赶到了，这人味没散，才走的，追的也及时，大人说晚上再办，白日里她一个厉鬼飘一飘，有大人的牌子在，丁点难受不碍事。
至于小宝，苏婷藏着。
【蕊蕊，你的照片好漂亮，你要是不来，我让其他人也看看。】
【蕊蕊你会来的吧。】
【晚上九点半，我等你。】
老地方是菜市场后面不远的死胡同，那边修路还没通，夜里没人过去，以前王甜蕊放学就和男朋友在哪儿碰头见面聊天说话。
可今晚显然要做的不是单单的聊天说话了。
王甜蕊怕的直哆嗦，也没听到若有若无的声音，她想今晚先过去看看，不然报警，还是跟爸妈说——不行不行，跟妈妈说的话，她会被打死的。
“老地方？小姑娘，你们的老地方约在哪儿啊。”苏婷好奇，身体跟影子一样绕着小妹妹。
太晒了啊。
“小妹妹，咱们能到阴凉处说话吗？”苏婷晒了太阳就难受，蔫巴巴的，“你别害怕。”
王甜蕊身上一股冷飕飕气，回过神才听到有人跟她说话，猛地一回头，大白天她附近没人啊。
“我是老池法律援助的女员工，叫苏婷，小妹妹你别害怕，我是个鬼……”
正常人哪能不害怕啊。
王甜蕊吓得都快叫出声来，她看不到人影。
“我能帮你解决你今晚的麻烦，还能一劳永逸，彻底解决。”
王甜蕊的理智听到了这句话，于是把尖叫咽了回去，变成了颤抖的：“真、真的？”
“真的啊，你先带我去阴凉地方，你别怕，我是有手续上来的，被借调上来，这是我的证明。”
王甜蕊眼前划过一张纸片。苏婷说：“我的通行证，放心吧，我们公司也算是底下唯一官方合作方，不会害阳间人，只会积阴德。”
这是与鬼有利的，谁不想来池大人这儿打工？
王甜蕊大白天的见到了苏婷，要不是大白天，她真的能撅过去，好在是大白天还看到了那张通行证卡片。
即便是这样，王甜蕊也害怕，苏婷看出来了，便离雇主一米外，声音幽幽的飘到雇主耳朵里，“晚上九点你去赴约，我会跟着你的，我看看那个小子想耍什么把戏。”
“知、知道了。王甜蕊这次虽然表面上害怕但是不是那种绝望的害怕，反倒还有了底气。
一直到晚上九点，王甜蕊赴约，再次见到了苏婷身边还飘着个小鬼孩子，瞳仁很小眼白多，眼睛乌青，四肢青紫。
苏婷笑笑说：“我儿子小宝，当初嫁人眼睛瞎，遇到了一家子的坏人，我被害死了，小宝在我肚子里活活憋死的，小姑娘，你还年轻，眼睛要擦亮，好好学习，就算是学习不好，也要机灵一些。”
“小宝叫姐姐。”
“姐姐好。”
王甜蕊不害怕了，眼底还有点泛红，说：“谢谢你们，我记下了，我以后好好上学念书，不乱来了。”
“别怕，走吧，这都是小事情，你现在年纪小看到了还怕，等你长大了，经历多了，这些事不算什么。”
……
第二天一大早，池星诺吃过早饭，便急急忙忙去开铺子临走前rua了下金崽脑袋，说：“你今天和鱼叔叔去幼儿园，下午放学鱼叔叔接你到店铺来，爸爸请你吃甜甜圈。”
“太好啦！爸爸，金崽崽好爱你哦~”
池星诺特别受用，“爸爸也爱你。”他看到大人黑着脸，嘻嘻一笑，“也爱大人。”
“我走了拜拜。”
“拜拜爸爸。”金崽已经期待幼儿园放学了。
铺子前，蔡阿姨已经来了，看着满面憔悴愁容，眼睛也肿的厉害，看到了池老板，说：“小池，我想好了，你说得对，他黑了良心，苦日子一起挨过来的，发达了一根毛都不想给我，我还惦记他什么。”
池星诺开了门，请蔡阿姨进来坐。
蔡阿姨是个普通女人，年轻时操持家务跟丈夫一起打拼，装车卸货，哪怕是回归家庭也任劳任怨孝顺公婆照看儿子，她不笨，有生活岁月磨砺过的智慧在。
“你能帮我联系个律师吗？他现在不愿意离婚，我离，儿子也十八了，无所谓什么抚养权不抚养权的，他恨我想跟他爸爸过，随他。”
“我只要我应该得得钱。”
“早年间他能发达起来，也有我的一半，这些年他在外吃喝玩乐，我在家半毛钱都舍不得花，精打细算，现在我想开了，我也要花钱，也要过自己的日子。”
至于儿子威胁她，要是离婚了，不给她养老。
蔡阿姨曾经动摇过，也怕过，现在不怕了，池老板说得对，那俩父子俩，有钱有闲时，还要害她一毛不给，也不见孝顺，她真妥协了一无所有，还能得到晚年享福不成？
蔡阿姨不信，她现在信钱。
“要是财产能拿一半，我给你百分之一的提成，还有律师也是一样。”蔡阿姨说。
池星诺：！震惊！
大人买了一盒有六个，还剩下四只呢。
“别客气，我请你，喝不喝茶？其实奶茶配甜甜圈有点太甜了，你等等我泡个茶，放心，等你咨询了再开始计费。”
小姑娘本来要拒绝，但看到老板已经去泡茶了，只能坐回来，四处小心留意看看，这家铺子打扫的很干净，窗明几净，因为开着门，还能听到隔壁便利店放的优惠活动喇叭声，就很有安全感。
店铺里待客桌椅，对面是零食水吧，上面放着饮料、水杯等，老板就在那儿泡茶，最后面是老板的圆桌书架，还有一张躺椅。
“红茶行吗？”池星诺问。
“行，谢谢。”
池星诺端着茶壶过来，茶杯也是大点的，给小姑娘倒上，“小心烫。这茶叶是朋友送的，我喝的还不错，配甜甜圈肯定更好吃。”
“谢谢。”小姑娘再次道谢。
池星诺便笑笑不再多说，先拿了一个草莓口味的甜甜圈吃起来，配着红茶确实是解腻，小姑娘看老板吃，便也动起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
“王甜蕊。”
边吃边聊，说了名字学校成绩还有联系方式等。王甜蕊成绩中游，不上不下，学校还不是在附近，池星诺听了，说：“那边是不是有个大点的菜市场？”
“你怎么知道？”王甜蕊惊讶又有些惴惴不安。
池星诺：“我家牛叔天天去那儿买菜，我听来的，还没去过。”
“哦哦。”
“你是有什么事吗？我是北安大法学系毕业的，提供一些法律上的咨询，也有同学做律师，后期要打官司啊离婚啊财产纠纷这些，要是信得过我我可以介绍。”
“这个话说远了，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放心咨询。”
“现在正好一点。”
王甜蕊本来吃甜甜圈喝茶有些放松，一听回到正题又有些紧张，但她吃了人家老板甜甜圈，现在走有点不好，小姑娘脸皮薄，再加上确实是有些麻烦，便小声说：“我有个同学，是她的事情。”
“好，我听听回头你帮她把咨询的内容带回去。”池星诺说。
王甜蕊一听开口顺了些，“有个人是校外的，他有我、我朋友的照片，他们分手了，但他一直纠缠我、我朋友。”
“男方是校外的多大？成年了吗？”
“十六，没成年。”
池星诺点点头，神色不露半分，“看来告诉家长行不通。”
王甜蕊猛点头，“我、我朋友不敢告诉家长，她家里管得严，那个男孩她是偷偷谈的，谈了半个多月，那个男的想、想和她那什么——”
“发生性关系？”池星诺很正色。
王甜蕊羞窘的嗯了声，而后说：“她不敢，一直拒绝，但是那个男的一直哄她，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拍了一些照片，后来她知道不对，这个男的就威胁她，说不分手，就算分手也得开房，不然要把照片发给全校还有她家里人。”
“家里不能说，她父母管得很严，我也，不是，是她也不敢报警，老板，这件事还能怎么办？”
池星诺思考了会，王甜蕊的窘迫慢慢的变成了绝望害怕，她知道这事进退两难，都怪她当初脑子怎么想的，怎么会拍下那些照片——
“你怕鬼吗？”
王甜蕊：“啊？”
“这样吧，给你开个女厉鬼，也算是我们公司外聘兼职员工，这事你不想声张，男的又是未成年，那就只能走点不见光的手段，你带着她约那个男的出来，好好教育教育，还没成年呢就骗女孩子，这种渣男行径得教育。”
王甜蕊现在有点怕了，不是怕自己的事情败露，而是怕这个小老板，怎么神神叨叨的。
“你别怕，这事肯定好解决，我去摇人。”池星诺说完往楼上走，楼上都是有迷你香楼牌子的。
王甜蕊一见老板去楼上，抓着包就想溜走，走了半步想起来，又从包里掏出了十块钱放桌上。
就当甜甜圈的钱。
池星诺在楼上摇完人，苏婷带着儿子刚到，一看空空如也的地方，茶还是热的飘着气，小鬼儿子馋巴巴的但却不动，很乖巧。
“人怎么走了。”池星诺感叹完，拿了盒子递过去，问苏婷，“你儿子能吃这个吧？”
“可以的，小宝快谢谢叔叔。”
“谢谢叔叔。”小鬼乖乖道谢。
池星诺摸了摸小孩头，这孩子当初在经开大的时候，很是调皮还有点厉鬼恶童架势，现在教育的乖巧多了，就是有点吓人，其他的都好。
外表够吓人也好。
“大人您别担心，我闻到她的味了，我去找她。”苏婷说。
池星诺：“你别吓着王甜蕊了，她才十五岁，至于那个十六岁校外的渣男，好好教育教育，哪能这么干，才多大不好好念书光想这事，就算自由恋爱，也不能胁迫女孩子发生关系。”
“知道了大人。”
池星诺看太阳足，给苏婷母子发了牌子，“晚上在行动，白天虽然是不碍事，不过夜里效果好。”
等苏婷母子一离开，池星诺想到王甜蕊刚留下的手机号，给对方发了短信提醒一下。
【我们公司女恶鬼员工苏婷母子已经接了你的单子，她们母子今晚回去找你，你别害怕，你的事法律不好解决，想最有效手段还得靠吓唬，放心我司有分寸的。】
王甜蕊都后悔死了，看了短信不由骂自己笨，怎么会进那种店，想删短信，但没忍住发：【不是我，是我朋友。】
她刚发出去，就接到一同短信，王甜蕊打开后是她的照片，还有一串地址。
【蕊蕊，你晚上会来见我吧，我在老地方等你。】
王甜蕊看到照片就慌乱的藏着手机，怕被人看见，但她看完那条短信，脸色煞白，哭都哭不出来，怎么办、怎么办……
“小姑娘你别哭。”苏婷赶到了，这人味没散，才走的，追的也及时，大人说晚上再办，白日里她一个厉鬼飘一飘，有大人的牌子在，丁点难受不碍事。
至于小宝，苏婷藏着。
【蕊蕊，你的照片好漂亮，你要是不来，我让其他人也看看。】
【蕊蕊你会来的吧。】
【晚上九点半，我等你。】
老地方是菜市场后面不远的死胡同，那边修路还没通，夜里没人过去，以前王甜蕊放学就和男朋友在哪儿碰头见面聊天说话。
可今晚显然要做的不是单单的聊天说话了。
王甜蕊怕的直哆嗦，也没听到若有若无的声音，她想今晚先过去看看，不然报警，还是跟爸妈说——不行不行，跟妈妈说的话，她会被打死的。
“老地方？小姑娘，你们的老地方约在哪儿啊。”苏婷好奇，身体跟影子一样绕着小妹妹。
太晒了啊。
“小妹妹，咱们能到阴凉处说话吗？”苏婷晒了太阳就难受，蔫巴巴的，“你别害怕。”
王甜蕊身上一股冷飕飕气，回过神才听到有人跟她说话，猛地一回头，大白天她附近没人啊。
“我是老池法律援助的女员工，叫苏婷，小妹妹你别害怕，我是个鬼……”
正常人哪能不害怕啊。
王甜蕊吓得都快叫出声来，她看不到人影。
“我能帮你解决你今晚的麻烦，还能一劳永逸，彻底解决。”
王甜蕊的理智听到了这句话，于是把尖叫咽了回去，变成了颤抖的：“真、真的？”
“真的啊，你先带我去阴凉地方，你别怕，我是有手续上来的，被借调上来，这是我的证明。”
王甜蕊眼前划过一张纸片。苏婷说：“我的通行证，放心吧，我们公司也算是底下唯一官方合作方，不会害阳间人，只会积阴德。”
这是与鬼有利的，谁不想来池大人这儿打工？
王甜蕊大白天的见到了苏婷，要不是大白天，她真的能撅过去，好在是大白天还看到了那张通行证卡片。
即便是这样，王甜蕊也害怕，苏婷看出来了，便离雇主一米外，声音幽幽的飘到雇主耳朵里，“晚上九点你去赴约，我会跟着你的，我看看那个小子想耍什么把戏。”
“知、知道了。王甜蕊这次虽然表面上害怕但是不是那种绝望的害怕，反倒还有了底气。
一直到晚上九点，王甜蕊赴约，再次见到了苏婷身边还飘着个小鬼孩子，瞳仁很小眼白多，眼睛乌青，四肢青紫。
苏婷笑笑说：“我儿子小宝，当初嫁人眼睛瞎，遇到了一家子的坏人，我被害死了，小宝在我肚子里活活憋死的，小姑娘，你还年轻，眼睛要擦亮，好好学习，就算是学习不好，也要机灵一些。”
“小宝叫姐姐。”
“姐姐好。”
王甜蕊不害怕了，眼底还有点泛红，说：“谢谢你们，我记下了，我以后好好上学念书，不乱来了。”
“别怕，走吧，这都是小事情，你现在年纪小看到了还怕，等你长大了，经历多了，这些事不算什么。”
……
第二天一大早，池星诺吃过早饭，便急急忙忙去开铺子临走前rua了下金崽脑袋，说：“你今天和鱼叔叔去幼儿园，下午放学鱼叔叔接你到店铺来，爸爸请你吃甜甜圈。”
“太好啦！爸爸，金崽崽好爱你哦~”
池星诺特别受用，“爸爸也爱你。”他看到大人黑着脸，嘻嘻一笑，“也爱大人。”
“我走了拜拜。”
“拜拜爸爸。”金崽已经期待幼儿园放学了。
铺子前，蔡阿姨已经来了，看着满面憔悴愁容，眼睛也肿的厉害，看到了池老板，说：“小池，我想好了，你说得对，他黑了良心，苦日子一起挨过来的，发达了一根毛都不想给我，我还惦记他什么。”
池星诺开了门，请蔡阿姨进来坐。
蔡阿姨是个普通女人，年轻时操持家务跟丈夫一起打拼，装车卸货，哪怕是回归家庭也任劳任怨孝顺公婆照看儿子，她不笨，有生活岁月磨砺过的智慧在。
“你能帮我联系个律师吗？他现在不愿意离婚，我离，儿子也十八了，无所谓什么抚养权不抚养权的，他恨我想跟他爸爸过，随他。”
“我只要我应该得得钱。”
“早年间他能发达起来，也有我的一半，这些年他在外吃喝玩乐，我在家半毛钱都舍不得花，精打细算，现在我想开了，我也要花钱，也要过自己的日子。”
至于儿子威胁她，要是离婚了，不给她养老。
蔡阿姨曾经动摇过，也怕过，现在不怕了，池老板说得对，那俩父子俩，有钱有闲时，还要害她一毛不给，也不见孝顺，她真妥协了一无所有，还能得到晚年享福不成？
蔡阿姨不信，她现在信钱。
“要是财产能拿一半，我给你百分之一的提成，还有律师也是一样。”蔡阿姨说。
池星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