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
  她乖巧的令人心颤,撩在他心上就化成一阵热麻麻的痒意,很快他就吻的激烈起来。
  她先前在餐厅会见客户,那显然是化了淡妆涂了口红的,但她在车上就悄悄把口红擦掉。没用唇部卸妆水,丝绒口红其实不好卸,她埋着脸都要把嘴唇擦破皮。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注意到她的这些小细节。
  每到这时候,方汝心就觉得,其实他也是喜欢自己的。
  不然怎么会如此热烈?
  当时邵寻还没搬到那栋大大的婚房里去,单身的时候他住在一个小点的户型里,他喜欢高楼层,32楼,完事后就抱着她一起躺在阳台的摇椅上,近距离地沐浴月光。
  方汝心忍不住感慨:“住在这里真幸福。”
  邵寻却不以为然,“有钱就能办到,不一定会幸福。”
  这真是典型的没把钱当回事的人说出来的话,方汝心笑着顶他一肘,“站着说话不腰疼。”
  她事后总是软绵绵的一团,柔若无骨地窝他怀里,那触感真是又暖又绵,让他忍不住想要紧抱。
  他缓缓垂眸,让那片在月光下显出一种牛奶色的肌肤映入自己眼帘,然后抬手轻抚。
  她感受到了他的亲昵,愈发黏缠他。
  邵寻给她指着对面那栋楼,“婚房在那里,已经准备好了。”
  她没有露出任何高兴的情绪,甚至一瞬间有点低落,然后飞快的用微笑来掩饰。
  “挺好的,以后你妻子肯定会很开心。”
  她可没有奢望成为他妻子,陪他一程,让她回忆一生,这便足够。
  邵寻也没再吭声,就是抱着她。
  她满头长发散着,铺满了他的胸膛,他想起什么,起身拿个发夹过来,然后很不专业地给她束上。
  她没有留宿,不是邵寻不让,而是她自己不想。邵寻又开车把她送回去,十点半,抵达她楼下,她跟他说了声谢谢便背着包下车,但往前走两步又折回,“邵寻,等等。”
  他将车窗放下来。
  她飞快地拆了自己的发夹,伸着细白的胳膊递进去。
  “这是你的。”
  这珠宝价值不菲,她不会随便接受。
  但邵寻却没有伸手,他扫了方汝心一眼又收回目光。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方汝心莫名。
  “留着。”他说,简短两个字,不容拒绝。
  “为什么啊?”
  但邵寻已经再次提速,把车子开走。
  方汝心拿着夹子端详好片刻,又回忆他刚刚说的话,他真的什么线索、解释都没有给,只有一句“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方汝心慢慢想到,他不会是想送给自己吧?
  原来不是哪个女人留下的,她沉重的心情顿时解放。
  或许这就是个开端呢?她愉悦地上楼,心里想着:邵寻啊,你真是个大闷骚。
  ☆、大结局(上)
  80
  番外4
  邵寻在商界是出了名的友善,不管对待什么人他都十分礼貌, 就连母校的邀约访谈, 不付任何费用他都欣然接受, 这与他那高高在上的地位似乎不太搭。当然, 真正了解他的人会知道,他面上友善, 但底子里该狠就狠, 并不会心软。邵寻负责礼貌客气, 那他的助理就应该狠辣,这样才是最有利的搭配。
  邵寻有一男一女两个助理,晓琳是后面进来的, 许一鸣跟他最久,从邵寻二十二岁毕业那年起,他就一直在他身边, 到现在已经整整十年。或许就是因为进来得早, 仗着资历老和邵寻对自己的尊重,许一鸣变得越来越有恃无恐, 邵寻跟他说了好几次, 就工作而言你只是我的助理, 不要管到过线, 但许一鸣并没有真正听进去。
  继宾馆一夜后, 许一鸣这回居然在邵寻家里看到方汝心,她当时穿着睡裙,从卧室出去喝水, 准备给邵寻也端一杯,但走到客厅却发现门锁转动的声音,她正警惕呢,结果那门就开了。
  她当时本来就有些紧张,许一鸣看到她的第一眼厉声喝斥,“你怎么在这?”把她吼的手里的水杯差点泼了。
  邵寻听到这动静,立刻从卧室里出来。
  许一鸣凶巴巴地瞪着她,连环炮似的质问,“上次不是说算了吗?怎么现在又跑过来?你一个女的,还要不要点脸?给钱你不要,就要缠着是吗?还是说那点钱对你而言根本不够?”
  他不停地炮轰她,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显得有些无助。邵寻冲她招招手,“汝心。”
  她才刚迈出一步,许一鸣就上去拦着,并且矛头转向邵寻,“你在搞什么?今天上午的航班,现在只剩两小时就起飞,你还在家里玩女人?”
  邵寻挺烦这种话,眉头微蹙,“我自己知道把控时间。”
  许一鸣又突然转身,锐利的视线攥住方汝心,“你到底什么居心?你想要多少钱?”
  这种话让方汝心很难堪,甚至有些窘迫,但她还没开口,邵寻就抢白,“是我叫她来的。”这种事他可不会让她出头,一定护在自己身后。
  许一鸣听完,面色不善,“你越来越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是么?反正现在的银座无人可撼动,所以你也无所谓,觉得自己的地位无法动摇。那你还记得当年姜辽的情妇丑闻吗?那足以毁了一个男人。”
  “我单身,找女人谈恋爱是再正常不过。”
  “我不会阻止你谈恋爱,你谈的好还有利于生意和口碑呢,但她?”许一鸣指着方汝心,脸上是那种嘲弄般的不可思议,“这种路人甲一样女的,你图她什么?年轻?她才刚毕业啊邵寻,她能给你带来什么?”
  邵寻毫不客气地反击,“我就是喜欢年轻的,我有钱,我不需要她有钱。”
  “她跟你不配,邵寻,我知道你比我更现实。”
  许一鸣用冰冷的目光把方汝心从上打量到下,看的她浑身发寒。
  “不相配终究长久不了,邵寻你图新鲜玩玩可以,但你要把她料理好,别让她那张嘴到处乱说,以后要是爆出什么丑闻,你就自己去处理,挨个跟新闻媒体打电话,挨个给他们钱。”
  邵寻哪会害怕这种示威,他寡淡地垂下眼,“助理只负责处理工作的事,可你还兼职做我的日常保姆,一个职位两份工,那点工资怕是不够吧?”
  许一鸣把钥匙扔在茶几上,“行,你想吵我奉陪,反正延误航班的人是你不是我。”他心里想的更是,如果没有我来催你,你还沉在温柔乡里醒都没醒,简直糊涂!
  夹在中间的方汝心感到非常尴尬,她绕开他们去卧室拿衣服,她来不及穿,拎着就出去,“邵寻,你赶紧去机场吧,我先走了。”
  许一鸣古里古怪地笑了笑,“我低估你了方小姐,看来你还算懂事,至少知道不让场面更难看。”
  这话不仅讽刺方汝心,那个“至少”更是在讽刺邵寻,说他幼稚愚蠢不懂事。
  邵寻忍无可忍,脸色一沉:“汝心,留下。”
  她刚换上一只鞋,听到这话动作一顿,但她还是摇头,“我有事,你也有事。”
  她刚把门打开,人还没出去,邵寻就大步上前,胳膊一伸,“啪”一下又给她关上。
  他没有跟她说话,直接转身对着许一鸣。
  “让场面难看的人是你,凭什么她走?”
  这话一出可不得了,明显是针锋相对甚至要赶人。
  许一鸣比邵寻还大几岁,他觉得这话明显是对自己不尊重。
  “你这次出差文件没带,我给你从办公室送过来,却发现你还在家里没有动身。”
  许一鸣往沙发上一坐,竟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邵寻那脸色愈发阴沉,双眸像结了一层严霜。她第一次看到他这样,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不想让他为难,所以她还是想走,但邵寻揽着她的肩,把她带进卧室。
  她抓着他手,“别这样邵寻,会吵起来的。”
  他柔柔地抚摸她,“我会解决。”
  然后他就把她关在里面,自己出去跟许一鸣对峙。
  方汝心紧张极了,耳朵紧紧贴在门上,听那两个男人的对话。
  但出乎意料,他们并没有吵起来,邵寻用一句平静到极点的话终结了一切。
  “我要娶她,她马上就是我妻子。”
  方汝心听到的刹那,脑子一片空白,甚至连心跳都停了一拍。
  室外是一阵静默,可想而知氛围已经冷到冰点。
  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那句话,完全不信,肯定是幻觉!
  但许一鸣却气恼地回应,“邵寻,我给你安排远阳集团的千金,你就这样故意跟我作对?”
  邵寻再次开口,依旧镇定自若,声音平稳到浮出几丝冷意。
  “你是我的谁?”
  方汝心等了很久,都没有听到任何回话,邵寻也没再吭声。
  仿佛这寥寥两句,彻底粉碎十年的合作关系。
  她听到了很重的关门声,许一鸣应该是走了。邵寻把卧室的门推开,若无其事地站在她面前,“汝心,嫁给我。”
  后来,她再也没看到许一鸣,也自此搬进了邵寻的家。
  记忆里他的脸,跟眼前人的脸,缓缓重合,她有一瞬间的失神。邵寻伸手推推她,“早餐做好了,你该起了吧,今天可是新娘子。”
  她眨眨惺忪的睡眼,习惯性地发出嘤咛的软哼,然后扒开被子伸出双臂,一把抱住邵寻的脖子。
  现在每天起床都要跟他撒一下娇,“昨晚好累。”
  “昨晚我们没做啊。”
  “但是我做了梦,梦到咱们以前,我还挺畏惧你的那个时期。”
  邵寻笑了,“你哪有畏惧过我?从一开始就黏。”
  “刚认识你的时候啊,你身边还有个很凶的助理……”
  邵寻“哦”了声,没接茬,反手抱住她,把她从被窝里拢出来。
  “许一鸣最后去了哪?”
  “我不清楚。”邵寻只管把人开除,哪会去管后续的闲事。
  “他不会怀恨在心,然后伺机报复你吧?”
  “有可能,”邵寻平静无波,“但想要报复我的人太多,没必要在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拍拍她的背,“别赖床,快起来。”
  “你帮我穿衣服好不好?我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