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沈嘉禾昨天正好见过 ρō18в𝔯.čōм
  沉嘉禾现在很后悔。
  社团招新刚过去一个多月,当时其他社团都需要两轮面试,而大艺团说她是舞蹈特长生,可以让她免试加入社团,沉嘉禾当时图省事,都没有仔细问问大艺团的社团活动是什么内容就答应了。
  沉嘉禾一开始打的主意好好的,摸一年鱼,混到学分第二年就退出社团。
  但现在她看着寝室长秦安娜参加的轮滑社一个月都没有一次必须参加的社团活动,而她每周不仅得开组会,周末还得参加排练,沉嘉禾都开始想要不索性退团算了。
  “轮滑社的社团活动其实每天晚上都有,但都是自愿参加的,不去也没关系,只要每个学期交几十块钱活动费,学分到时候一样会给你。”苯文將在℗ô18𝒹k.⒞ôℳ獨傢哽薪槤載 請荍蔵棢圵
  秦安娜耐心的和沉嘉禾解释,她是小月份生的,比宿舍其他叁个人大一岁,本身自己有一个亲妹妹,又正好排到寝室长的床位,平时都很照顾其他叁个舍友。
  只是秦安娜一入学就目标鲜明的奔着保研去,最大程度的不让其他无关的社交和社团占用她的学习时间。
  而其他两个室友一个天生爱玩,除了学习就是社交,另一个打算申请留学,加了很多社团刷履历。
  她们寝室四个人就沉嘉禾一个人在没有目标的混日子。
  沉嘉禾听秦安娜说的有点心动,“那我现在还可以退团重新加吗?”
  秦安娜也知道沉嘉禾被忽悠进了大艺团,倒不是说大艺团不好,而是太好了。
  和轮滑社这样学生自己组织的社团相比,大艺团是学校官方创立的,有专业的老师指导,每年都有很多代表学校参加全国比赛的机会。
  而这样的地方更适合想让自己的履历更好看的人,对沉嘉禾这样只想躺平的人来说无异于酷刑。
  “好像不行。”秦安娜摇头,“现在社团招新都结束了,退团再加的话估计会很麻烦,如果你实在想退的话……大概也不是不行,但可能得等明年再加其他社团拿学分了。”
  沉嘉禾不无沮丧的说:“算了,我忍忍吧,也就一年时间而已。”
  沉嘉禾还是老老实实的收拾好东西,准时去大艺团舞蹈部活动室参加社团活动。
  明年叁月份是叁年一次的燕州市大学生艺术展演,后年则是同样叁年一次的全国大学生艺术节。
  可以说沉嘉禾是挑了一个大艺团任务最重的时间加入社团。
  虽然任务重,但明年参演的节目已经定下来了,往前各届也几乎没有大一新生参演的先例,沉嘉禾现在参加的训练是为了后年的全国艺术节。
  沉嘉禾也鼓起勇气和带她们的学姐说过自己明年就退团了,其实没必要参加这些选拔性质的训练。
  但学姐也很为难的说这是社团活动,如果一直缺席的话,学分可能就拿不到了。
  沉嘉禾心不在焉的和其他人一起做好热身,负责的学姐说一会儿会有指导老师过来,让他们现在先自由活动。
  和沉嘉禾一起新入社团的大一新生还有七个女生和四个男生。
  其中一个男生长得不错,也很会穿搭,开学两个月,他不仅在社团活动的时候很受欢迎,就连在学校的表白墙上沉嘉禾都看到过他两次了。
  荆承致这会儿正和两个女生说着话,其他五个女生的目光也时不时落到他身上,唯独一个女生站在角落里,看起来很无聊的抠着自己的指甲。
  荆承致对她印象深刻。
  谁让沉嘉禾每次都准时来,准时走,没什么存在感,既不和其他人聊天,也不怎么打扮,更没什么表现欲,在大艺团也算是一种另类。
  “过来集合一下。”学姐招呼大家过去。
  沉嘉禾抬起头,慢吞吞的走过去。
  “一会儿分组练习上次教的舞,老师过来之后会指导你们动作的。”
  上次教的舞是一个经典舞剧中一男一女配合的一小段舞,正好是沉嘉禾学的古典舞。
  舞本身对沉嘉禾没什么难度,但难的是分组,学姐一般按照名单排序分,每次分完就会有人不满意想换分组,把场面弄得麻烦又尴尬。
  沉嘉禾意料之中的听到学姐把她和荆承致分到了一组,心里又开始暗暗后悔当初选社团的时候偷的一下懒。
  十二个人分成四组分开之前,学姐这次特地叮嘱,“不许换组,这次老师会来,换了之后就弄不清楚谁是谁了。”
  沉嘉禾倒没什么所谓,但同组另一个女生看起来很开心。
  “你先吧。”沉嘉禾很谦让的让另一个女生先练习。
  “好的。”女生也没推让。
  女生拉着荆承致把一小段舞来来回回练了好几遍,直到学姐看不下去的让换人,女生才让出位置来。
  沉嘉禾不太情愿的站到荆承致对面,荆承致也不嫌累,笑笑说:“来吧。”
  荆承致态度这么好,沉嘉禾也不好摆脸色,“我们练一遍就休息一下吧,你应该也累了。”
  荆承致笑着点头,“好。”
  但沉嘉禾和荆承致刚开始两个动作,活动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从门外走进来一男一女,女的是沉嘉禾之前见过一次的指导老师王老师,大概四十出头,身姿挺拔,气质很好。
  而男的很年轻,穿着一件黑色的休闲外套,单手插在口袋里,神情冷淡,气场却直接压过了旁边的王老师。
  好巧不巧,这个年轻男人沉嘉禾昨天正好见过,就是撞了她叫的网约车的迈巴赫的车主。
  沉嘉禾想到男人之后莫名其妙的举动,心有余悸的往旁边不引人注意的地方站了站。
  但男人的目光扫过整个活动室,最后只在沉嘉禾的身上多停留了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