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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卿那晚还并不知道“名义上的陈太太”这句话的含义。隔了一天,她就收到了一个来自鹤鸣的信封。
  寄件人是母亲,陈卿打开信件,里面装的东西让她的心怦然跳动。
  是户口簿。
  母亲似乎并不意外她和陈诠住在一块,她给母亲回了个电话才知道,原来自从年后从家里离开,陈诠便派了人去照料母亲。
  ……
  “小诠这孩子心眼好。”谷麦说:
  “他说你们之间有一些矛盾,让我先不和你说这件事,还说这都是你的意思。我之前说过他并不适合你,现在发现,他心思比你细腻多了。”
  “妈……”
  “他也和我说过想和你结婚的事,我说这得看你的意见。”谷麦语气轻柔。
  听了这话,陈卿的心情却很郁结。陈诠做了这些事,为什么不告诉她?她作为女儿都没有做到在母亲身旁尽孝,他这个外人却做的无可挑剔。
  挂了电话,陈卿又想起今天早上的陈诠。他穿得人模人样,临走之前还不忘朝她索吻。她轻轻在他的下嘴唇亲了亲,哪知他直接把人搂个满怀。
  “要这样亲。”他轻轻噬咬她的唇珠,吃着她的嘴唇:
  “明白吗?”
  她的嘴唇一碰上他的,智商就变为负数,然后整天洋溢在看不见的粉红泡泡中。
  她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
  是了,她是个不婚主义者。
  这些年经历的事情让她的心千疮百孔,不再相信爱情,也不再相信被爱。而这几天和他住在一起,她竟然会有些期待以后的日子。
  前天晚上二人闹了一会儿,他们就睡下了。第二天醒来后,她想起好像她在昨晚答应了他什么,没想到他给她的解释是:
  “不结婚,先去领证。”这就是他说出的条件。
  说这话时,他认真看着她的反应,而陈卿的反应也没有让他失望。她没有露出反感厌恶的样子,只是微微有些疑惑:
  “你不觉得我们进展得太快了吗?”
  “不觉得。”陈诠仰在枕头上,双臂一伸,把她抱在怀里:
  “我可以答应你先维持一段时间的地下恋情,但我不想我的孩子一出生户口本上没有父亲。”
  他能感受到怀里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于是垂头看去:
  “你不相信我?”
  陈卿抬起眼睛与他对视,却看见他的目光带着审视。
  她这才意识到,陈诠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说白了,他是商人,在商言商是他的工作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