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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什么…?」姜一耿盯着透明的液体。
  「你等一下就知道了,会很有感觉的」秦紫寅看着姜一耿,像是恶狼看着肥美的猎物。
  姜一耿此际便是那隻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势。
  也不挣扎,知道不管怎么样,那针筒里的液体终究会流进自己的血液里,再多的挣扎都显得多馀。
  「很聪明,我就喜欢聪明的孩子」看穿了姜一耿的心思,秦紫寅说道,「虽然比起冷静型的,我更喜欢看见惊恐的眼神,不过这样也罢,别有一番风味?」秦紫寅拿着针筒,将针筒里的空气挤出去。
  看起来真煞有其事?
  「随便你怎么想」姜一耿耸了耸肩,一副真无所谓。
  「若不是观察你这么多年,我真的会以为你早已游走江湖多年」秦紫寅一语真诚。
  「我看起来很老吗?真是的…」姜一耿说着,缓和气氛,缓和紧张的心情。
  「哈哈,有趣」秦紫寅将针头扎进姜一耿明显的静脉里,慢慢推进。
  「不害怕?」秦紫寅挑眉。
  「你不会弄死我」姜一耿说道,「而且我挣扎只会受伤而已,还不如乖乖坐好」
  「想知道刚刚在你身上注射什么吗?」秦紫寅捱近姜一耿,「不知道你亲爱的小女朋友看到后会有什么反应?」
  「我警告你,不准…不准…跟…温馥…桔…不要告诉…」不能让温馥桔知道她正陷入危险,姜一耿还没说完,便沉沉睡去。
  「亲爱的姜一耿,看来往后的日子会非常有趣,你说是吧?」秦紫寅轻轻抚上姜一耿侧脸,那平滑的肌肤惹得她一身燥热。
  请下属把熟睡的姜一耿抬进内部房间,秦紫寅也走进,大门深锁,点上蜡烛。
  「好不浪漫,如果你醒着就完美了」秦紫寅说着,笑意深了几分。
  ----
  「学姐,早安,冰箱里有我准备好的沙拉,下层有切好的水果。」待姜一耿出门后不久,温馥桔也无法入睡,索性早早起床写报告。
  此际,她读着姜一耿出门前留下的便条纸。
  「今天公司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在别的市区,我不确定会处理多久,抱歉今天可能没办法陪你了,因为是工作,所以你如果打给我,我不确定能不能接电话,如果找不到我不要紧张,我没事,很快就回去了,晚上不用等我回家,别太晚睡喔。爱你的一耿」温馥桔将便条纸从门上摘下。
  「笨蛋姜一耿…这真的是事实吗…可是漏洞百出呀」温馥桔心想,要说别的市区,姜一耿一定会告诉她是哪一个市区,不可能会给出这种模稜两可的答案,而且,她不太相信姜一耿的职业会需要超过二十四小时不能使用电话。
  姜一耿总是能给自己满满的安全感,她一定会找得着姜一耿。
  可那是一般的情况下…
  想起昨晚姜一耿曾她手中迅速的抽离手机,肯定有什么不能让她知道的秘密。
  「该不会…」温馥桔想着,不敢相信自己竟会这样想姜一耿,可这回除了这两个答案,她是再想不到其他了。
  「该不会,姜一耿又开始约床伴了?可是约床伴不太需要用到一整天吧?」她想着,「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性了…」虽然很不想往这方面思考…
  温馥桔身呼吸,拍拍两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努力思忖着这张便条纸里的内容有几分知己的可信度,她知道,姜一耿不只有事情瞒着她,此际…更是直接了当的欺骗她。
  希望不要是她猜测的那样。
  「什么?!你说那个姜一耿可能出轨了?」咖啡厅内,简纪家大声嚷嚷道,「那个痴情种姜一耿?不会吧…你们都已经交往五年了诶,五年诶!大学生要交往五年真的不简单啊」她差点没把嘴里的咖啡喷出来,从鼻腔。
  毕业后的简纪家跑来c区工作,时不时便会约温馥桔出来小聚,过了这么多年,她仍不改高中时期那八卦的性格,也罢,八卦是天性,更是人生乐趣,不是说改就能随便改的。
  「嘘,小声一点啦」温馥桔扶额,这就是将秘密说给简纪家听的时候必须要承担的风险,「我只是猜测,而且你不也说了,我们交往那么久,也许她腻了?也许她感到厌倦了?你也知道,她过去的风流史,说不定是开始嚮往过去那自由的生活了?」温馥桔越说越担忧,就怕说多了会从猜测变成事实。
  「说,你为什么会这样猜测?」这时褚誉海脱下黑色围裙,拉开温馥桔身旁的椅子,入座。
  「上班时间跟人家偷听什么八卦?还不快去煮你的咖啡?」简纪家笑道。
  「我女朋友允许我过来关心一下的,怎么?怕我跟你分享了温馥桔?」褚誉海失笑。
  「你女朋友也不会担心你其实还喜欢人家?就这么放你跟她坐在一起?还关心人家勒?」简纪家翻了个白眼,心底却是开心的。
  「你当我那么博爱?好了啦,所以,你为什么会觉得姜一耿出轨?是什么原因?」
  「昨晚她开车时手机传来简讯,以往她都会请我帮她看简讯内容的,但是昨晚我照常拿起她的手机时,她竟然很快的把她的手机从我手上抽走,动作之快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觉得很有鬼,想问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温馥桔喝了口热美式。
  两人没有插嘴,知道温馥桔还没有将故事说完。
  「但是…我很瞭解她,我知道她的个性,有些事她不想说,就算拿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她都不愿意透露半个字,而她昨晚的表情就在告诉我…告诉我什么都不要问…假装没有那回事…」思及此,她垂下眼眸。
  「然后今天早上,她四点半就醒了,五点就出门了…她以为我在睡觉,其实当她下床的时候我就醒了,不过…离开前她有吻我,这就是我没有断言她出轨的原因,如果一个出轨的人离开前,还会在以为正熟睡的人额头上亲吻说再见,那也很奇怪」
  「可是」温馥桔打开包包,拿出今早姜一耿留下的便条纸,放在小圆桌上。
  褚誉海和简纪家凑上前。
  「她的字还是一样好看」简纪家说道。
  「她怎么没有说自己到底是跑去哪一区?一般不是都会说明清楚吗?」褚誉海纳闷,「而且我觉得依照她的工作性质,不太可能会一直不能使用手机,向你报个平安也好,不太可能做不到」她认真分析。
  温馥桔吁了口气,又喝了口热美式,「我早上已经打了三通电话,可她都没有接听」
  「现在再拨一遍吧」褚誉海提议。
  「好」温馥桔頷首,拨出那再熟悉不过的号码。
  没多久,一道机械式的女嗓音响起,「您所拨的电话……」
  按下取消,温馥桔收起手机。
  「直接失联,会不会真的遇上什么麻烦事?她以前不是很风流?会不会是哪个仇家找上她?她不想拖你下水,所以想一个人应付」简纪家脑动大开。
  「这个假设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她已经离开那个圈子这么多年了,仇家要报仇应该早就要找上门,怎么会拖到现在?」温馥桔解释道,她很清楚姜一耿早已和过去那帮人切断连系了,除了她的恩人。
  董落樱。
  只要姜一耿有回l区,便会回到hot-bar和董落樱聚聚。
  「好像也是…要报復早报復了…」简纪家吶吶。
  是没想过这世界上会有和秦紫寅一样的疯女人,观察了姜一耿五年,才终于出手。
  「再等等看吧,看她今天什么时候会回来」褚誉海开口,此际三人像隻无头苍蝇也不是办法。
  「好吧」温馥桔点了头,也没有其他方法了,根本没有线锁,她也无从调查起。
  「希望她没事…姜一耿,希望你没事」温馥桔在心底祈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