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节
  而让她更崩溃的是,这样的时候,她竟然又管不住自己的意识和眼皮了,又想睡。
  困意袭来,下面的疼痛似乎也淡薄了去,她试图强撑,却终是眨巴了几下眼,再次沉沉昏睡过去。
  这次轮到卞惊寒懵了。
  其实所有的火,在方才将她撕裂的那一瞬间已然炸开,他反而清醒了不少。
  当然,也可能是疼痛让他清醒。
  此时的他就是痛得大汗淋漓,毕竟都是人生的初尝,而且,她还......还是在睡着的情况下。
  其实,也是到这时,他才发现她是真的睡着了,而不是故意装出无谓的样子。
  只是,如此情况下,还能睡着,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有多大?
  这也让他感觉到了一些挫败,更让他生出了几分狠。
  哪怕自己痛,也要弄醒她、痛醒她!
  就在他绷着神经,准备深入的那一刻,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连忙停了动作,伸手探上她的腕。
  突突飞快的脉动入上指尖,他瞳孔一敛,震惊。
  醉脉?
  这个女人竟然醉酒了?!
  犹不相信,他又探向她耳后的脉门。
  还是醉脉。
  卞惊寒汗。
  他记得她就只喝了一杯,还不是酒,只是酒度很微的醪糟,竟然就醉成这样。
  看来,她是医书上写的那种罕见的沾酒必醉的体质。
  得出这个认知,他又想起方才她一直皱眉,一直很痛苦的表情,她还跟他说过,她难受......一下子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不知该怎么办了?
  抽身而出的同时,他看到桌布上的那一抹殷红,如怒放的冬梅一般妍艳。
  **
  这边花厅里,气氛沉闷。
  本也不是他们这些人会吃的饭菜,又加上被这样的一出一搞,大家几乎没人动筷。
  作为主人的秦义一副沉默不语、怏怏的模样,让大家更是尴尬得很,没多久就纷纷提出了告辞。
  秦义也没挽留,也未有恭送的意思,没做声,一副颓废至极、生无可恋的模样。
  自是太子秦羌走在最前面,走到花厅的门口,想想还是停住了脚,然后自袖袋里掏出一张银票放在门口边上的案几上。
  “去将她寻回来吧。”
  见他如此,身后的其他王爷公主,也不能不表示,纷纷解囊放银票或银两。
  待所有人离开,脚步声彻底消失不见,秦义才从座位上起来,看着案几上一摞银票和银两,大步流星上前,开心地唤八一八二:“快,快数数有多少?”
  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颓废之貌?
  2 第296章 无所适从(1更)
  厢房里
  卞惊寒将两人都收拾干净,衣服都穿好,弦音还没有醒。
  他便开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走去走来。
  第一次,觉得自己乱了方寸。
  心口激荡着很多陌生的情绪,强烈得无以名状,也强烈得让他无所适从。
  对什么无所适从,不论人,或者事,他还真的从未有过,从未。
  然而,此时此刻,他就是真真切切地失去了主张。
  等她醒来,该怎么面对她?以后该如何跟她相处?这些他都不知道,方才那一刻,他就是凭着一股心火,他就是气得发狂,他就是疯了一般想要将她变成自己的。
  他的确得偿所愿了,激动在所难免,甚至到现在他都还未平息,无论是狂跳的心,还是高昂的身。
  这间厢房应该无人住,茶壶里一滴水都没有,铜盆里也没有水,他想要喝口凉水,洗把冷水脸都不行。
  唯有走来走去,走去走来。
  **
  “两千零五十,两千一百,两千一百五......八爷,加上这些碎银,估摸着怎么的也得有两千五百两吧。”
  八一好久没见过这么多银子了,激动得有些不能自已。
  八二更是朝秦义竖起了大拇指,对其佩服得五体投地:“太子殿下说他不打算给的时候,奴才还在想呢,他们肯定是事先商量好了的,大家都不给,没想到八爷招儿真多,一招不行,又来一招,招招制敌。”
  八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义兜头一个爆栗敲下来:“你个不会说话的东西,谁是敌呢?”
  八二吃痛护头,嘻嘻嘻笑:“奴才说错了,奴才说错了,不是招招制敌,是招招制友,不对,是招招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