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后大佬的马甲捂不住了 第38节
  靳屹眠问:“那你有没有发现那天晚上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吴正点了点头:“那天晚上他出去了一趟,回来后人就怪怪的,问他什么他也不搭理我,哦对了,他还不擦手了,一晚上都没看到他扯湿巾,闷着头也不说话,我还以为他家里发生什么事,我还说让他有事可以先走,检测室这边我来看着,但他也不走。”
  靳屹眠:“他以前也这样过?”
  吴正说:“从来没有过,他这个人平时话还挺多的,也爱开玩笑,我还是头一次见他那样。”
  靳屹眠问:“那那个叫曲叙的呢?”
  “曲叙?”吴正说:“我不太清楚,他一直跟着吕检,我跟他不是很熟悉。”
  靳屹眠沉默了一会,问吴正:“你确定那天晚上的人是吕检?”
  吴正愣了愣:“当然,我跟他同事三年多了,这还能认错?”
  是本人,但性格却突然间变了。
  吴正说的那么肯定,靳屹眠不觉得他像在撒谎。
  从医院出来,付杰问:“老大,我们现在去哪?”
  靳屹眠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六点了,他应该能赶在林药睡觉前回家:“去找曲叙。”
  -
  苏程原本是打算跟着靳屹眠他们一块去医院,但他收到林药的信息,让他查那个叫曲叙的。
  结果不出林药所料,这个曲叙是假的!
  他的名字和住址都是真的,唯独人是假的,真正的曲叙一年前出了意外成了植物人,一直都在医院里躺着,而现在这个曲叙只不过是占用了曲叙的名字和身份,进了药检局,成了一名药检师助手。
  晚上六点,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富源小区楼下,林药蹲在花坛上,剥开巧克力上的金箔纸,把巧克力丢进嘴里。
  曲叙从公交车上下来,手里拎着一份外卖,经过花坛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叫他。
  林药从头到脚一身黑,在这个天色里实在是不怎么显眼,他没戴口罩,那张脸又白的晃眼。
  曲叙看着他问:“叫我?”
  林药从花坛上跳下来,舌尖把没有融化的巧克力裹了一圈:“你是曲叙?”
  曲叙:“我是,你是谁?”
  林药笑了下:“你是曲叙,那秦远是谁?”
  闻言,曲叙表情一僵,手里的外卖朝着林药扔了过去,拔腿就跑,打包盒里装着螺蛳粉,林药用胳膊一档,震开了盒子,里面的汤汁溅了他一身。
  林药骂了句脏话,追上去一脚踹在他的后腰上。
  曲叙没想到他个子不大踹人这么有劲,他一个不稳扑到地上,回头就被林药踩住了胸口。
  林药嫌弃的甩了甩身上的汤汁:“你他妈吃屎啊这么臭?”
  曲叙:“你想干什么?”
  林药烦躁的说:“干什么你心里没数?你先说说你干了什么?”
  曲叙嘴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药一只脚踩在曲叙身上,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脸:“你不知道没关系,秦远知道就行了,那位姓吕的的检测师是怎么死的?”
  曲叙听他问这个,突然开始挣扎:“我不知道。”
  林药拿出一直针筒,里面装着血一样的液体:“不知道啊?那太可惜了,这个是从一个死人身上抽出来的,听说那个人死后眼珠子都是白的。”
  看着林药把针筒慢慢逼近他的脖子,曲叙大声喊:“我说,我说!”
  ......
  靳屹眠路上接到许南泽的电话告诉他曲叙是假的,结果他们刚到曲叙家楼下,就看见曲叙昏死在楼门前,脸上被呲了一脸的红色东西,衣服的胸口和后腰的位置各有一个沾了螺蛳粉汤汁的脚印。
  付杰检查了一下:“老大,是番茄酱。”
  靳屹眠想过这人可能逃了,却没想到这人居然昏了,还昏的这么狼狈:“把他带回去”
  不远处,林药看着靳屹眠他们把人带走,脱掉身上臭烘烘的外套塞进了垃圾桶。
  “胆小鬼!”
  这次他可真没动手,他只是把针管里的番茄酱呲他脸上,这人就自己吓晕了,好在该问的他都已经问出来了,不然他还得想办法把他弄醒。
  不过想到曲叙说的话......林药皱了皱眉头,那个叫墨非的组织弄出这种东西是想毁灭全人类吗?
  -
  曲叙醒来人已经被扣在了防卫部的审讯室里,他猛的一个惊醒,像是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见他胡乱的往脸上摸,付杰敲了敲桌子:“摸什么摸,说说吧。”
  曲叙惊魂未定的看着付杰:“我,我没死?”
  付杰说:“你当然没死,你睡的还可香了呢,别废话,赶紧交代!”
  审讯室里没有刚才那个人,曲叙惊慌的问:“还要交代什么?你们不是都已经问过了吗?”
  ......他们什么时候问过了?
  付杰看了一眼正在按手机的靳屹眠,靳屹眠提了提眼皮:“谁问过?”
  曲叙摇头:“不认识,不是你们派来的的吗?”
  靳屹眠眯了迷眸子:“我们没有派人。”
  曲怔了怔——不是你们的人他干嘛口口声声说我麻烦,说我耽误时间,说我让你们没日没夜的找凶手好几天不能回家。
  付杰喝道:“你少跟我在这转移话题,赶紧说!”
  曲叙的身份已经被查出来了,说不说都不会有好下场,他闭了闭眼睛:“你们想知道什么?”
  靳屹眠说:“检测室的炸弹是谁带进去的。”
  曲叙:“是吕检自己把炸弹带进去的。”
  靳屹眠放下手机:“他好好的为什么会把炸弹带进去?”
  靳屹眠表情很淡,语气亦是没有起伏,跟刚才那个看似玩世不恭却句句威胁警告的人比起来,恐怖度不相上下。
  曲叙看了他一眼,吞吞吐吐的说:“......因为,因为他被控制了,失去了自我意识。”
  那天晚上九点,曲叙跟吕检一起去了洗手间,在洗手间里他趁吕检不注意把一管毒素注射到了他的后颈,从洗手间出来吕检就按照他的指使去停车场取了炸弹,然后拿回了检测室。
  爆炸的时间也是他叮嘱好的,为了不引起怀疑,他故意把爆炸时间延后了几个小时,他在炸弹爆炸之前出去买宵夜,吕检就在那时候引发了炸弹,把自己给炸死了,没有留下一点线索。
  听到他说这些,付杰简直不可思议,他从没听说过有人可以被控制到把自己炸死的地步,他确定用的是毒素,而不是催眠术?
  曲叙不懂:“你们为什么会怀疑我?”
  付杰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你他妈给吕检当了这么久的助手,就没发现他有严重的洁癖?”
  曲叙也想到了,那天晚上回来后,吕检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他当时还庆幸吴正被炸伤,想着他们即便看了监控能问的也只有他一个人,现在看来吴正应该是醒了。
  他没想到吕检的洁癖居然成了这件事最大的漏洞,早知道他就应该找吴正做这件事!
  曲叙的身份现在已经明了了,他原名秦远,是墨非组织的成员,三个月前组织给了他一个新的身份让他进入药检局,本来他只是来渗入的,并没有具体的任务,直到爆炸那天晚上他突然接到炸了药检局的任务。
  毒素还有炸弹都是有人事先给他准备好的,他并没有见到委派他任务的人,以他的身份他还没资格面见组织者,甚至连他的上家他都没有直接见过。
  他们这个组织就像一个密织的大网,每个人都像一个个的交界点,点与点之间只有线,永远都不会有交汇见面的机会。
  他们可以培养自己的手下让他们为自己做事,相当于扩大这张网的同时自己也朝前进了一步,庞默就是这种,他扩大了自己的“网”让自己变成了一个小头目,可在这整张大网里,他这个小头目也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靳屹眠问他给吕检注射的是什么毒素,秦远哪里会知道这么重要的事,他只知道这种毒素和能让人死后白瞳的针剂都是出自他们组织之手,其余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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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药回到家泡了个澡,用了二斤沐浴露才把身上那股味盖掉。
  他从浴室里出来,头发没吹,找了条毛巾盖在头上,手机上显示二十分钟前靳屹眠发了条信息给他,告诉他他回来了。
  二十分钟......算算时间差不多应该到家了。
  林药从房间里出去,刚走到楼下就看见靳屹眠开门进来了。
  林药站在楼梯上,头上顶着毛巾,朝着走过来的人笑了笑。
  靳屹眠走到他面前,手臂在他腰间一横,头埋在他的颈间深吸了一口:“好香。”
  林药:“那可不,我可是为了迎接你专门洗的澡。”
  靳屹眠抬起头看他:“这么隆重?”
  “必须的。”林药手搭在他的肩上捏了捏:“三哥辛苦了。”
  靳屹眠:“不辛苦,就是有点想你。”
  林药一愣,虽然他们两个的关系有突飞猛进的趋势,但是这种话他还是头一次听,或许是头一次被人惦念,林药还有那么点不习惯。
  见他没反应,靳屹眠握着他的腰把人往怀里按:“你呢,想我了吗?”
  这种溜嘴皮子的话林药从来都不会认输,他说:“想啊,怎么不想,想的我都恨不得去把给你惹麻烦的人暴揍一顿,帮你把人解决了,让你快点回家。”
  虽然知道他是扯淡,但靳屹眠还是听的高兴,他拉起林药的手:“陪我去换衣服。”
  房间里,靳屹眠当着林药的面把衣服脱了,林药倚着门看他:“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要看你换衣服,你死活不给我看,还把我给推出去了。”
  靳屹眠:“记得,那时候是怕被你看出反应,吓到你。”
  林药惊奇的扬眉:“骗人的吧,那时候我们认识才多久?你怕不是个变态?”
  靳屹眠睡衣扣子没扣,走到林药面前捏起他的下巴:“怪我?是谁第一次见面就老公老公的乱叫?就行你瞎撩,就不许我有反应?”
  林药:“所以你是对‘老公’这两个字有反应?”
  这话听起来似乎有歧义,靳屹眠纠正他说:“仅限于你叫。”
  气氛这么好,不接个吻都说不过去,林药主动亲上去,结果亲着亲着林药就感觉到自己被“挟持”了。
  林药心想,都到这一步了,怎么着不得来个大的?然而靳屹眠却担心他的身体吃不消,亲他是目前的极限。
  林药抬头看向靳屹眠,靳屹眠隐忍的叹了口气,“明天我去问问药什么时候能做好。”
  林药:“......”
  要不要告诉他我已经吃过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