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种的红薯比蜜糖还要甜 第51节
  他慌乱地说着,“花灵对不起,不要睡了,你快醒醒好不好……”
  不能让她在失温的情况下陷进昏迷,不然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
  他急切地抬眼了看下四周。
  这片地方,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树林杂草,怪不得他们很难发现她。
  眼下最重要的是,快点抱他上去,然后带她去医院。
  不然她会死的啊。
  “花灵,我抱你上去,你千万不能有事你知道吗。”
  说完,他一手揽腰,一手抱腿,就在他吃力地要抱起她的时候。
  只见陷入昏迷中的花灵幽幽地睁开了半条眼缝。
  他大喜,“花灵,看到我没有,我来了,我来带你回家了。”
  “江夜离……”
  眼神迷离地认出了眼前的清俊男人是谁后,花灵心里的委屈难受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她哽咽地出声,“我好痛,江夜离,我好痛……”
  她的话让他的心更痛了。
  “对不起花灵,我来晚了。”
  他宝贝地将她拥在怀里,低头,冰冷的男性薄唇怜惜地,密密麻麻地印在她脸上的伤口处。
  他用着此生最温柔的声音抚慰她,“不痛了,不痛了……”
  “我带你下山,我带你去医院,你很快就不会痛了。”
  也不再迟疑,他咬牙用力,紧紧地抱在怀中,往来时路走。
  雨水打在了他清瘦的身上,早已湿了全身……
  第70章 脾脏出血,需要急救
  在张叔以及帮着来寻人的那些村民下,他们两个人得以爬上来,再下山。
  村长他们都吓坏了,没想到她会伤得这么重。
  张叔见机行事,匆匆的回家把车开来备好,待接到他们两个,就马不停蹄的往镇上的医院赶。
  镇上的医疗设备也是有限,简单的包扎了下,在医生的建议与联系下,他们几个人又往市里赶。
  终于,花灵进了手术室。
  江夜离呆坐在手术室门口,静静地等着。
  张叔跑前跑后处理着入院缴费的事情。
  完了他还跑出去,买了几套新衣服给江夜离换上,再和他一起等着。
  情况有些不好。
  她的脾脏有些有内出血的情况,再加上淋雨造成身体失温,继而引发了高烧。
  江夜离为了以防万一,联络了他的一个表哥。
  他是一个著名的内科专家,有他在,他可以放心些。
  五个多小时后,手术成功的她被送进了病房观察。
  就这样,过了两天一夜。
  洁白的病房里一室的宁静。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药水的气味。
  灿烂的阳光,窗户口外斜斜的照进。
  病床上,花灵幽幽地睁开双眼。
  她首先感觉到的是,浑身的痛!
  她的手手脚脚,她的五脏六腑,她的脑袋,痛得好像被人毒打了一顿那样。
  她暗地里倒抽了一口凉气。
  忍着身体上的不适阖了阖眼又睁开。
  这里是……
  她无神的眼眸左右地张望着。
  蓦地,视线对上了一双漆黑如湖底的眼瞳。
  她吓了吓。
  “你终于,醒了。”
  江夜离声音沙哑地说。
  坐在靠墙边的沙发上,他烔烔有神而又贪婪地望着她。
  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疲累。
  下巴满是没有来得及刮的胡渣。
  他的模样看上去,疲累,干瘦,没精打采。
  可他一颗为她紧张着紧的心,终于可以,定下来了。
  她不知道,他这两天过的是什么日子。
  他一阖眼,眼前出现的,她满身血躺在雨林里,孤独又无助的样子。
  她拼命的在呼唤他,救她,救她……
  他坐立不安,夜不能眠。
  他每时每刻都在陪伴着她,就怕她出任何一点意外。
  他也在盼望着,她能突然间醒过来。
  幸好,老天怜他,她终于在昏迷了两天一夜之后,醒过来了。
  他站起来,朝她走过去。
  他在她惊慌的眼神下,俯身将她紧紧抱住在怀里。
  “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在她耳边歉然地呢喃。
  花灵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
  这这这……
  这是什么回事啊喂。
  砰砰砰——
  她感受到了他那颗狂跳的心脏。
  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担心与不安。
  她的情绪渐渐静了下来。
  任他抱着。
  耳边不断响起他的道歉。
  记忆的大门,瞬间在她昏沉的脑海里开启。
  她记得,她滑下了山,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那时还着很大的雨,然后,她好像听到有人找她。
  可是,她还没等到有人来救她,就绝望地昏过去了。
  等她有意识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已在她的身边了。
  他就像一个踏着七彩祥云的盖世英雄,在漫天在雨下,抱着她,爬上安全的地点。
  她的记忆只到这里了。
  再之后的事,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里是?”
  一出口,她就发现她的声音异常的干哑难听。
  江夜离这才放开她。
  “医院。”
  他轻轻地说,手指轻柔地抚开她粘在额头的碎发。
  他眸底的心疼溢于言表。
  “你伤得太重,镇上的医院处理不来,我们连夜把你送到了城里的医院。”
  花灵又一次瞪大了那不敢相信的杏眼圆眸。
  “不是吧,这么夸张。”
  手指又抚上了她那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庞。
  “不夸张,你脾脏出血了,需要急救,再加上失温,如果不及时处理,后果很严重。”
  右脸上那还没消的红色掌印刺痛了他的眼。
  他指腹轻轻地磨梭着,一抹寒意闪过他的眼底。
  谁,打的她。
  从他发现她脸上有这些红掌印开始,就非常介意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