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我还不满15岁,我可是未成年人。
  我不顾媒体的曝光,不顾成为网民的笑柄或是心疼对象,我毅然决然把监护人变更成我的父亲,并且在媒体上昭告天下。
  我向法院提交报告的一个月后,便心安理得的住进了我爸爸的新房子。
  我要让我爸、陆女士以至于陆女士在国外的私生子陆先生都知道,我陶颜不是好惹的!
  从那天起,我作天作地,搞得家里鸡犬不宁。
  只要有我在家里,陆先生的妈妈和我爸爸都如履薄冰,大气都不敢出。
  我很享受这样的日子,更愿意看见陆先生的母亲每次给陆先生打电话都哭诉自己的不容易,不能把他带在身边的那种楚楚可怜和无奈。
  我猜那时陆先生幼小的心灵,一定非常受伤。
  可我一点也不同情陆女士,早知是这样的局面,当初何必给人家当小三啊?
  现在好了,苦的是自己儿子。
  然而一年后我父亲破产了,和我的所作所为有关。
  一个公司老板出现生活作风问题,股价自然大跌。
  商场如战场,我亲手毁了我们家的基业。
  我茫然了,一向挥金如土的我,一夜之间成了家里的顶梁柱。
  本来我也不想管,可我善良的妈妈劝导我,媒体渲染我,我只好迫不得已的赚钱养家,好在我爸爸没有欠债。
  明星收入自然不能和我家的公司比,但好在我不是一般的明星,我红得发紫。
  因为有钱,我在家里拿到了绝对的话语权。
  我极力阻止年幼的陆先生回国,因为我不想看到小三的儿子出现在我面前给我添堵。
  当然我也做到了仁至义尽,大洋彼岸的陆先生毕竟还小,让我想起了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六六小朋友。
  所以每个月五万块的抚养费我都会按时交给陆女士,让她自己寄过去,不要麻烦我。
  除非某个月陆女士又得罪我了,不然我猜陆先生在国外吃香的喝辣的,虽然过不上富家少爷的生活了,但奔小康绝对没问题。
  不知道陆女士是不是还不满足现在的生活?
  她竟然把我阻止陆先生回国的事情,告诉了我妈妈。
  在我妈妈大度的劝说下,我只好松口让陆先生回国探亲。
  其实有一件事我始终搞不明白,陆先生不回国,陆女士为什么从不去探望?
  把一个十几岁的小朋友独自丢在国外,她怎么做到的心安理得?
  就这样,17岁的陆先生雄赳赳气昂昂的回国了,像一个侵略者闯入我的生活。
  陆先生的到来,让我父亲非常开心。
  在我父亲眼里,我的所作所为就是个叛逆少年,而善于把自己伪装成乖巧软萌的陆先生,反而成了家里的乖宝宝。
  只要是家里没人的时候,年少时的陆先生总是刻意针对我。
  好在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小屁孩,斗不过我,只会被我完虐后关进小黑屋。
  有时陆先生的母亲亲自求我,我才将他放出来,陆女士管不好孩子,我只好亲自替他管教。
  后来陆先生考上了外地大学,被我打包发走了,我又过了一段清净日子。
  如果不是我妈妈总劝我兄弟之间要和目相处,我也不会去陆先生的学校看他,也就没有了后来的那么多事。
  现在拜陆先生的演技所赐,时至今日我妈妈也不知道我和陆先生之间的关系差到极点,已经到了他死我活的地步。
  尤其是陆先生善于伪装,他在我妈妈面前永远都是一口一个哥哥,最差也会称呼一句颜哥。
  6年前,他就为了拿我母亲的性命威胁我,不惜卧薪尝胆,煞费苦心的认我妈妈当了干妈。
  现在回忆起来,只觉得非常狗血。
  车停了,这里是陆先生众多洞穴的其中之一,他催促我下车。
  我和他来到别墅门前,这次他没有早上那么紧张,我猜应该不会出现满屋子玫瑰那种荒唐事了。
  门开了,我走进去,室内摆设一如平常。
  我只想早点切入主题,做完好离开这里。我的六六小朋友还等着向我取经呢。
  我先去洗澡了。
  我挂好外套往浴室走去,陆先生一把扯着我的手臂将我拽了回来。
  哥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让我上你?陆先生的声音充满魅惑,很适合调情,最重要的是,他的声音很像六六。
  我真的好想把眼睛蒙起来。
  你不想吗?我反问。
  那就干脆在浴室吧。
  陆先生打横将我抱起来,迈着长腿来到浴室。他把我放进能容纳下两个大男人还绰绰有余的浴缸里。
  我开始脱衣服,陆先生却直勾勾的盯着我不动。
  我已经习惯了,我光着的时候他都见过无数次了,他有的我有,我有的也他都有,只是我脱裤子的时候还会有些羞怯,但也不打紧。
  突然他俯下身体,不怀好意的看着凑近我。
  哥哥,你说我是直接X进去,还是先做点别的?
  我愣了一下,没听懂。
  因为和陆先生不同频,我又收获了一个白眼。
  等我都脱光了,陆先生也没有动作的意思。
  我大概明白了,他又想玩点花样。我站起来刚要说话,陆先生一个箭步冲上来将我按在墙上。
  哥哥,你不穿衣服的样子可真好看。
  说实话,这是陆先生第一次夸我。他以前要么不开口,但只要开口必然是羞辱我的。
  什么我腿不直、腰不软、皮肤黑、没手感总之各种挑毛病。
  好在我是狮子座,自信且阳光,根本不在乎陆先生的pua。
  慢慢的,陆先生的手在我身上越来越不老实,我一动不动任他肆意妄为。陆先生却不着急的样子,他可劲的撩拨我。
  在我看来,我舒不舒服,有没有反应,都是无所谓的事,关键是陆先生爽不爽。
  他舒服了就会早点放过我,左右我已经习惯陆先生的简单粗暴了,他这样我还有点不适应。
  慢慢的我呼吸变得有些急促,陆先生也开始脱起了衣服。
  可我突然有一个内心坚定的新想法
  陆铮,你可不可以把我眼睛蒙上?
  从浴室做完,我们又回到床上,到底是一天一夜没睡,我和陆先生都坚持不到第四次了。
  其实我早就很累了,但第三次是我主动提出来的。
  陆先生的声线真的太像六六了,让我舍不得停下,甚至差点喊出六六的名字。
  只可惜我不敢,我理智尚存,还没有疯到不要命的地步。
  我猜我要喊出来,我这会儿就应该在陆先生家的地下室里自嗨了,陆先生家里有很多小玩具,每一样他都在我身上使用过。
  刻骨铭心的记忆总是让人难忘,所以我要时刻保持高度清醒,不能因为爽了几次就随心所欲。
  陆先生像一只吃饱喝足的大型猫科动物,躺在我身边搂着我的腰。
  哥哥,你今天怎么这样听话?是不是因为舒服很多?
  我抬眼看他,却没回答。
  他笑了笑,已经知道我的答案了,我觉得腰上的手臂又紧了紧。
  哥哥,等我们休息好了再继续吧,我能让你更舒服。
  我嗯了一声,想着下一次还是要把眼睛蒙上才行。
  第12章 不愿 陆先生病了,吼吼。
  哥哥,我冷
  我和陆先生都没做成第四次,再睁眼时天已经黑透了。
  枕边人的热度堪比火炉,我打开灯,摸了一下陆先生的额头,他在发烧,蜷缩在我身边一动不动,乖的不像话。
  我思考了一分钟左右,问了一句,陆铮,你是想去医院,还是找人过来照顾?
  见他不说话,我只好自己做主。
  我还是联系你的家庭医生吧,你再忍忍。我对他说。
  正当我要打电话的时候,,陆先生拦住了我,目光中满是淡淡的哀伤和难以置信。
  我以为他又要发怒,没成想陆先生竟然哭了
  像个小孩
  他说:陶颜,你生病时我是怎么对你的?现在你病好了,就忘恩负义不想管我了对吗?
  我面无表情,看着陆先生对我声泪俱下的控诉,心中竟然毫无波澜。
  我这个人心地善良,路边的野猫野狗生病,我都能照顾几天。
  可面对陆先生,我却冷漠的不像话。
  虽然这一刻陆先生在我眼里确实挺可怜的,尤其是他说话的语气,是那么的无助和委屈,可即便是这样,我也没办法动摇内心的真实想法。
  我想给陆先生的助理打电话,不然打给他国外的白月光也行。
  没准白月光心一软,能成就一段美好姻缘也说不定。
  我猜陆先生但凡和白月光有几分真心,也不会再纠缠着睡我了。
  这样我也能深藏功与名,彻底摆脱陆先生。
  总之,我就是不想亲自照顾他。
  陆先生似乎看出我的犹豫,他故作坚强的从床上起身,摇摇晃晃的下地,独自去找退烧药吃。
  你要是困了,就接着睡吧,我死不了。他说。
  我听出陆先生言语间有些赌气,但我还是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就连下床扶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陆先生走了一半,失望的回头看我,眼底间充满无奈。
  他说:陶颜,你都不装一下的吗?
  见我继续沉默,陆先生似乎忍无可忍,只能出言威胁。
  陶颜,我只是感冒而已,可是会好的。
  我当然知道他一时半刻死不了,但我还是没有任何作为。
  如果今天陆先生不找我母亲来医院,我可能会考虑出于人道主义精神照顾他一天。
  可事已至此,我只能公事公办。
  我说:陆铮,我是来陪你上床的,不负责给你当保姆。
  陆先生冷笑一声,目光逐渐变得凶狠。
  陪我上床?可我在床上还没玩够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我非常有骨气的反问。
  他伸手指了指床头柜的抽屉,示意我打开。
  陶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知道抽屉里都是些什么,它们是陆先生钟爱的玩具,在我看来和刑具没什么分别,那是我这七年的耻辱和噩梦。
  陆先生很得意的看着我,似乎很肯定我会向他妥协。
  毕竟每一次都是我浑身湿透,狼狈抖着腿他向他求饶。
  然而,这次我没有。
  就算他一会儿玩死我,我也不会选择照顾他。
  下定决心后,我二话不说拉开抽屉,本以为里面全是些琳琅满目的限制级生活用品,没想到抽屉里只有几只没开封的小雨衣。
  我惊愕一瞬,再抬头看陆先生,只见陆先生笑了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算了,你去睡觉吧,我今天忘记准备了。
  我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上不去,又下不来。
  陆先生踉跄的开门出去了,我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一阵焦虑。
  大约三分钟左右,空旷的房子里传出扑通一声巨响,在深夜中显得格外清晰。
  我怀疑陆先生摔倒了,赶忙开门出去。
  走廊里空无一人,我四处看了一眼,陆先生竟然四仰八叉的倒在二楼楼梯的缓台上。
  我没想到会这样严重,立马冲下楼梯查看陆先生情况。
  陆铮?陆铮!
  我叫了他几声名字,陆先生毫无反应。
  楼层虽然不高,地上却有血迹。
  我赶忙回房间拿手机拨打了急救中心的电话。
  想着急救中心的救护车就要来了,我慌忙开始找衣服穿,顺便给陆先生也盖条毯子,免得他全身□□,被医护人员嘲笑。
  陆先生被担架抬走的时候悠悠转醒,虚弱的喊我哥哥,让我别走。
  他就像17岁的样子,眉宇间退去了平日里的乖张跋扈,反而多了一丝真诚。
  那时候的陆先生还是个小屁孩,为了对我使坏,费尽心思。
  他毫不掩饰对我的排斥,却更像是一种自我保护,有时也会让我心疼。
  有几次他被我完虐后,同样是这副可怜兮兮的德行。
  只是那时候我觉得和小屁孩斗法乐在其中,看着他傻兮兮的跳进我提前挖好的坑里,再无情的嘲笑他,也是我日常取乐的方式。
  当然,陆先生比我小三岁,我这个当哥哥的偶尔还是会哄哄他,多给他一些零花钱,买一些他喜欢的东西求和。
  我在想,如果陆先生不是小三的孩子,我也应该是个合格的哥哥或是朋友。
  如今想想过去的事情,只觉得却脊背发寒。
  一个使用暴力手段统治了我七年的人,让我怎么能轻易心软?
  本来我已经找了陆先生的助理小杰,他会比救护车还提前到医院接应陆先生。
  可陆先生昏迷的时候一直可怜兮兮的喊我名字,甚至医生给他扎针的时候他还胡乱挣扎。
  为了不给医护人员添麻烦,我只好大发善心,决定陪陆先生去医院看看情况再说。
  正当我说我一起去的时候,陆先生果然不闹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装的。
  急救中心的医护人员看我和陆先生的眼神充满怪异,我他们猜可能是看我衣冠楚楚,而陆先生发着高烧还衣不蔽体的原因吧。
  我是病人的哥哥。我解释道。
  那名工作人员的表情更丰富多彩了,还很懂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亲兄弟也要节制啊!
  卧槽,这是什么三观。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说道:你们误会了,我和他不是亲的。
  天呐,我在说什么?
  工作人员一副了然的样子,催促我上车,我猜陆先生要是有意识,一定爬起来会破口大骂。
  毕竟被别人误会是我上了他,陆先生应该会觉得很耻辱才对吧?
  就在我上车要离开的时候,院子外面站着一个身高一米九,穿着卡通睡衣的男人叫住了我们。
  陶颜,谁病了?他问。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人是陆先生的死党焦唐,原来他是陆先生的邻居。
  我们上次见面还是在一个很尴尬的场面,尴尬的我这辈子都难以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