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有风险
  “我觉得把所有的设计都交给一家工厂做有风险。”
  我的目光在贺森身上转一圈,“贺氏旗下同类的工厂有好几个,没必要只交给一家负责,贺总,你觉得呢?”
  我的目光直直地注视着贺森。
  “我觉得没这个必要。”贺森抬眼,淡声,“这家工厂离度假村最近,最方便,白洛,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整个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探究的,嘲讽的,不满的。
  “贺总说得对,是我没想到。”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唇角扯出笑容,“我没有问题了,继续吧。”
  台上技术人员还在讲解,我放下笔,狠狠灌了一口咖啡。
  咖啡放的太久,透心的凉劲儿扎的我太阳穴直跳。
  “白洛姐,你是不是不舒服啊?”站在我身后的于珊珊低声问我。
  “我没事。”我揉了揉胃,坐直。
  贺氏所有部门合作,方案计划都做的十分完美,没有任何值得挑剔的地方。
  我却始终隐隐约约的感觉不对。
  我一直想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和贺森谈谈,但是每次都扑空。
  “白洛姐,你也来找二哥啊?”
  贺森没见着,倒是看见了贺淮,我摇头,“没事,我就过来看看。”
  要不是看到贺淮也找不到贺森,我甚至有种感觉,那就是贺森在躲着我。
  “白洛姐,你有时间多来我二哥办公室看看啊。”贺淮跟在我身后,拼命暗示道,“我二哥办公室这么大,一个人在这儿多寂寞!”
  “贺淮,你是不是闲得慌?”我被他唠叨得头疼,磨牙,“你要是没事干,我这儿有两个单子,你拿去做,磨练一下?”
  “姐,我觉得没这个必要,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贺淮马上摇头。
  打发走贺淮,我拎着车钥匙下楼。
  车子刚开出一段,就被红绿灯拦住。
  我下意识扫了一眼后视镜,忽然看到个熟悉的人影。
  邢蓓蓓?
  我顺手把车停路边。
  站在酒吧门口的人还真是邢蓓蓓,如果不是她那头闪亮的头发,我还真没认出来。
  邢蓓蓓挽着一个男生的手,靠在对方肩膀上闭着眼睛,那男生不知道说了什么,剩下的人都哄堂大笑。
  “闲哥,你这药真管用?”
  “肯定的,她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哈哈哈,玩这么多女的,还没尝过大小姐是什么滋味!”
  一群人有说有笑,飘进我的耳朵里。
  看到他们几个人架着邢蓓蓓快走远了,我拉开车门,几步走过去,横在他们面前。
  “把人给我?”
  我打量着这群小男生。
  “你谁啊?”
  搂着邢蓓蓓的那个男生上下打量我,嗤笑道。
  “我是邢蓓蓓的姐姐。”我转动车钥匙,微笑。
  三叉戟的车标随着我的动作闪闪发光,为首男生脸上的笑容收敛了点,还是斜着我道,“你是蓓蓓的姐姐?我们以前可没听说蓓蓓有个姐姐啊!”
  “以前没听说,现在不是听说了吗?”我笑,淡淡在他们身上扫过一圈,“我是邢蓓蓓的堂姐,你们想带她去哪儿?”
  我自问自己不是个圣人,当然,邢蓓蓓之前的所作所为也绝对没给我留下什么好印象。
  不是看在厉冉的面子上,我不会管邢蓓蓓死活。
  我目光锁定在那个叫陈闲的男生身上。
  他从头到脚一身潮牌,脖子上挂着项链给,鼻子上打着鼻钉。
  “原来你是蓓蓓的堂姐啊。”
  陈闲斜勾着嘴角,拉长声音,“我们几个是蓓蓓的朋友,这不是蓓蓓喝多了,我们几个送她回去吗?”
  “送一个女生回家,需要一群男人?”我笑,目光剔向陈闲,“现在的小男生也不行啊,一个女孩都搬不动,要一群人架着?”
  “我们这不是担心蓓蓓的人身安全吗?”陈闲估计终于意识到我没那么好说话,警惕看我。
  “是啊是啊。”剩下的人一起附和。
  “好啊,没想到你们这么关心蓓蓓。”我笑,抬眼,“那你们几个知道下药会在牢里蹲几年吗?”
  “你什么意思?”陈闲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没什么意思,就是提醒你们,这附近都有监控,你们干什么了,监控看的一清二楚。”我抱着胳膊,冷笑。
  这人渣还真不分年龄。
  今天晚上我要是没碰见邢蓓蓓,她估计骨头渣子都不剩。
  “把人给我。”我伸手,淡声。
  “切。”
  陈闲沉着脸,把邢蓓蓓推给我。
  “你们几个离她远点。”我扛着邢蓓蓓冷笑道,“以我们家的背景,收拾你们几个,比玩儿还轻松。”
  反正一群人渣,说瞎话我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醒醒!”我把邢蓓蓓扔进车后座,拍了她一巴掌。
  她喝多了比死猪还沉,我踩着高跟靴走了十来米,差点儿没累断老腰。
  “真睡死了?”
  我伸手摸邢蓓蓓的脸,顿时一愣。
  我一开始还以为邢蓓蓓打的腮红太浓,上手才发现她脸跟烧炭似的烫。
  我开门上车,跟着导航往医院里开。
  蓉城有好几家医院,我找了家最近的。
  “患者过敏,需要住院。”
  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给邢蓓蓓交完住院费,我靠在走廊上,昏昏欲睡。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彻底失去意识。
  医院走廊开着窗户,风一阵比一阵冷,我睡得鼻涕都快流出来了,梦里都在拼命裹紧大衣。
  昏昏沉沉的时候,温暖的感觉忽然如同云朵一样把我整个包住。
  绷紧的神经一松,马上失去警惕性,我还以为是在床上,下意识地找枕头。
  没想到还真有枕头,我顺手把碰到的东西扯到手里,摁着就睡。
  这一睡睡到天光大亮,我才被哭声吵醒。
  我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还在医院的走廊上。
  只不过身上披着毛毯,手里还抱着一条胳膊。
  “睡醒了?”
  我下意识点头,对方冷笑一声,“白洛,睡觉还要抱着东西,你这是什么臭毛病?”
  我转头,然后僵住。
  贺森一脸郁色,坐在我身边阴森森地瞪我,手还在我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