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 冥冥之中的天意
  突然,父亲感觉自己衣服被扯动了下,他回过头,看到儿子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不解道,“宝儿,怎么了?”
  小男孩抿着嘴巴,突然伸出手,他的手摊开,里面有一张揉得皱巴巴的纸。
  父亲道,“这是什么?”
  小男孩嗯了一声,道,“这是刚才轮椅上那个太太,她身上掉出来的。”
  父亲拿起揉成一团的纸,放在手中试了试,感觉上面似有水渍,应该是放在口袋里,最后抱她上车时无意中掉了出来。
  父亲心中疑惑,正巧母亲那边叫了起来,他拍了拍儿子的头,道,“上车吧?”儿子嗯了声向出租车跑去。
  父亲一路走一路打开纸团,发现这竟然是张照片,照片被揉成一团,理了半天,才看清楚是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两人坐在吧台上,同时侧身对着镜头笑着。
  父亲看着揉皱的照片,喃喃道,“真是怪事,帖身藏着的照片,竟然不是自己的老公?”
  不远处母亲高声叫了起来,“快来啊!还站在那梦游呢?”
  父亲哦了一声,将照片揣进兜里,大步赶了过去。
  一家人到了酒店安顿好,长途跋涉,母亲和孩子都挺疲惫的,两人随便吃了点什么就休息了。
  父亲精神倒是不错,他闲着无聊到酒店四周走走,看到酒店的旁边有一个小酒馆,信步走了过去,靠在吧台上叫了杯血腥玛丽。
  吧台旁坐的亚洲男人回过头来,看着他手中那杯腥红的酒,“大白天就喝血腥玛丽,这倒是很少见。”
  他说的是纯正中文,父亲愣了愣,惊喜道,“你是中国人?”
  “是的,你好!我见到一个家乡来的人也不容易。”那人对着父亲伸出手,两人最近见的都是高鼻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看到中国人颇有亲切之感。
  下午酒吧生意清淡,整个酒吧只有他们两人,他乡遇故知,两人一见如故,加上都是各有经历之人,聊得越发起劲。
  聊了一会,父亲越看那人越觉得眼熟,问道,“不知道兄弟贵姓,我们最近是否见过?”
  那人笑着道,“我姓夏,在这里住了两年了,之前一直在美国,应该是没有缘份遇到的。”
  父亲抓了抓脑袋,奇怪道,“这才是怪事,我怎么看夏兄如此眼熟呢?”
  突然,他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我见过你,但不是本人!”
  夏姓男子吓一跳,追问道,“在哪?”
  父亲放下酒杯,在兜里掏了半天,将那皱巴巴的照片掏了出来,递给夏姓男子。
  夏姓男子一看,面色突然大变,“不知道王兄从哪来的照片?”
  父亲道,“这倒是件怪事……”将今天在机场的经过一五一十讲了一遍。
  夏姓男子全神贯注听着,越听眉头皱得越紧,“王兄,你有没有见过那人说的妻子长什么样子?”
  父亲道,“没有,她全程戴着口罩和帽子,实在看不清,但皮肤很白,现在回想起来,有些过于苍白,更像是失血过多。”
  夏姓男子看着照片,沉吟了一下,道,“那王兄你是否听清他说他住什么酒店没有?”
  父亲一边思索一边道,“我当时走过去时听到他说的好像是……辛备德恩酒店!”
  夏姓男子拿出手机,点开地图,调出辛备德恩酒店,父亲凑上前瞅着,突然道,“我不觉得他在说真话,他多半不住在这里。”
  “是的,但他也是华人,按理说对这里不熟,当时被问话时第一反应,应该是自己看过的酒店名或者这个酒店就在他住的地方附近。”夏姓男子用手在周围划了一圈,“锁定五公里范围就好了。”
  “这话说得容易,但我们又不是警察,五公里内有多少洒店?更何况他可能租住的不是酒店而是民宅,那就更难找了。”
  夏姓男子点了点头,“自然是不好找的,但我得首先确认一件事。”说着,他站了起来。
  父亲看他的神情,也跟着站了起来,追问道,“是什么?”
  夏姓男子看着手中的照片,神色凝重,“我要确定这个人是不是她?”
  他抬头看着父亲,向他伸出手,“这可能是天意让我认识王兄,非常感谢你,我们之前能互留电话吗?之后需要帮助可以找你。”
  父亲点点头,“当然!我当时就觉得有问题!有什么事你一定和我联系,我绝对是义不容
  辞!
  夏姓男子点点头,父亲又道,“你以后也不要这么客气了,我姓王,叫王昀起,以后叫我昀起就行了。”
  夏姓男子眉眼带出一丝笑意,“原来竟然是大名鼎鼎的侦探小说家昀之起晞,怪不得能从细节发生破绽了。”
  王昀起愣住了,“你竟然看过我的书?我的小说有这么受欢迎吗?”
  夏姓男子道,“这里很多你的粉丝呢,还有一个群,定时开沙龙讨论,专门研究凶手是谁。”
  说着,他看了看时间,歉意道,“我要先走了,王兄,如果你或者你夫人想到什么,麻烦给我电话。”
  王昀起点点头,道,“一定!”随即想起什么,抬头看人己到了门口,急忙大声追问道,“可你叫什么啊?我还不知道呢!”
  人影一闪己不见了踪迹,可空气中仍有他的声音回荡着。
  “夏亦初,初到夏天的意思。”
  唐璇今天不知怎地,出席活动魂不守舍,连连吃子弹,思绪根本集中不起来,苏玛看出不对劲,上前递了杯水,“你怎么了?”
  “不知道,心慌得很,不停的出虚汗,对方讲话都听不清楚。”
  苏玛看着她苍白的面孔,额头上冒出大滴的汗水,伸手摸了摸她的手,感觉却像握着一块寒冰,不由得大惊,“你是生病了吗?”
  “不知道,就是刚才突然心一跳就这样了。”唐璇低声道。
  苏玛看着这满室的记者,又焦急又烦燥,“可现在怎么办?记者会才开到一半,离席会让他们反感,明天的报纸上保管是漫天遍野的批评耍大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