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她竟然忘了这些，看来真是脑子不清醒了。
  “还有这个，”陈饶把打印出来的图给季念，“这个是那个叫程然的吧，上次是他给那一伙人开的门。”
  季念看见照片里程然那张脸，火气蹭蹭往上涨，“回局里！看看他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程然已经在审讯室里坐了十来分钟了，他不停地往嘴里灌水，反复揉搓着自己的手背，一双手已经通红无比。
  “有人进去审过了吗？”季念站在在审讯室的窗户前，看着程然的一举一动。
  李瞿点头，“有，不过只回答了基本的，路子还挺熟。”
  季念坐下来，唇畔轻笑。
  能不熟吗？之前可是被二队抓着审了一整夜。
  “这个我就不进去审了，他看到我恐怕更不想说实话。”季念看着审讯室里躁动不安的程然，沉默片刻，开口说：“车轮战。辛苦你们了。”
  “没事，我们争取早点审完早点结束！”李瞿拍了拍手叫上张武。
  季念抿着唇不置可否。
  程然这个人，城府比看上去的深多了。
  她微微蹙眉。
  到底是什么，让他表现得这么不安？
  “张武李瞿，”季念叫住他们两个人，从陈饶手中拿过资料递给他们，“你们把这些东西带过去审他，看他承不承认。”
  陈饶在季念身边坐下来，看着李瞿和张武两个人推开了审讯室的门，大大咧咧地往下一坐，把手上的资料扔到桌子上。
  “认识这三个人吗？”张武开口问。
  李瞿贴心地把东西摆正，好让程然看个清楚。
  程然只瞥了一眼，没有什么表情，也不说话。
  “问你话呢！认识吗？”张武又不耐烦地说了句。
  程然依旧缄口不言，低着头半张脸埋在阴影里。
  张武冷冷地看着他，“辛曲坠楼这件事你知道什么是吧？认识这些人？预谋好的？”
  他话音落下，就只剩下做笔录的民警敲击键盘的轻微声音。
  “敢做不敢认？你还是不是男人？”张武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依旧没有人回应。
  李瞿和张武轮番审了他一个多小时，他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他们跟其他两名同事换了一下，进了监控室。
  陈饶抬头看了眼时钟，“季念你要不休息一下，这都一点了，你这状态看起来有点糟糕啊。”
  季念看着审讯室里的程然摇头，“我没事，看起来不太好而已。”
  换了审问的人也还是一样，程然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是微红的双眼能看出来他的困意。
  这两个人审了，又是张武和李瞿，他们审了多久，季念就在审讯室里做了多久。
  张武推开审讯室的门，累得瘫坐在椅子上，气若游丝地开口：“这程然嘴怎么这么硬啊，这都四点了，还撑着什么都不说，不行不行，我得看看小说提提神。”
  说着，她掏出手机。
  陈饶去洗了把脸回来，看了眼张武，转头看向季念，“季念，头儿打电话来让我跟你说，休息一会儿。”
  季念愣了一下，回过神，看向张武：“林野？”
  “嗯……”张武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