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
  玄阙蓦然移开了越发沉暗的目光,握着发尾的手抬到空中,专心地将其枯焦处一一处理好。待那头长发重新恢复了丝缎一般的手感,他才拢起掌中青丝,在乐令头顶正中高挽道髻,用两界纱束起,又插上了一枚形制古朴、色泽乌沉的簪子。
  他倒退两步,从背后欣赏着徒儿的身姿。乐令抬手摸了一下那枚簪子,忍不住叹道:“师尊成日给我这些法宝,若叫师兄们看见了,他们可要吃醋了。”
  玄阙轻笑一声:“为师养你这么多年,放下的心思,也就只有你这个不开窍的看不出来。昆诸他们知道与你身份不同,不会吃这种醋的。”
  乐令本就想和师父调笑两句,听到这消息终于笑不出来:“他们都知道我是他们半个师丈了?那……”那他要不要回去就开始摆架子呢?昆诸也真是的,既然都知道了还成天拿他当师弟教训,不是该尊重他……孝顺着他点吗?
  玄阙已经大笑起来,原本有些沉黯的脸上也生出光彩,把乐令拉到怀里好生揉搓了一阵,含着他的耳垂宠溺说道:“什么半个师丈,回去你就让昆诸叫你师丈,他若不听话只管来告诉为师。”
  乐令羞窘难当,深悔刚才一不小心说了实话,叫师父笑话他;心底深处却又有几分得意、几分期待,恨不得真能看到师兄们叫他师丈的模样。在这种复杂的心态下,他也来不及在意玄阙的笑声,埋下头调制药水,挥手抚平地面,一笔笔刻下繁复精细的阵纹。
  四角布下的引灵阵中镶了灵气最充裕的上品灵石,洞外又布下了隐藏灵气的阵法,恢复成之前普普通通的山洞。玄阙仔细察探空中气息,见得完全没有破绽了,才带乐令顺着来路离去。
  洞天入口处还有罗浮留下看守的弟子,之前五位道君合力覆上的两界纱已碎裂,那几样法宝挡得住漏出的死气,却挡不住一个活生生的合道巅峰修士。玄阙盯住两界纱缝隙,抱着徒儿踏云而起,只一转身便自那空隙中脱了身,正色对守在外头的罗浮弟子说道:“替我通报华阳道君,就说那座洞天中的情形我已探明,让他着人请那三位道君,一同处置后续问题。”
  一见着人,他之前那些精神气都霎时消失,脸色灰败无光,扶着乐令的手都微微颤抖,似乎连这么站在云上都费尽了他全身力气。这猝然而来的变化也吓得乐令不知真假,紧紧扶着玄阙的胳膊,尽力让他把份量压到自己身上。
  两人回到罗浮后,玄阙的伤痛无力状况越发明显,嘴唇也一片惨白,眼中几乎失了神彩,和华阳道君、池煦见面时活生生就是被死气侵蚀成了傀儡的那些人的模样。华阳的心都揪成一团,生怕又白赔了一个道君进去,敌我形势再度向着不好的方向倾斜。
  下首池煦担忧玄阙的同时,看着他们师徒这无隙可间的模样,更有种淡淡的惆怅和孤寂。有什么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甚至还没来得及厘清楚的思绪已被人彻底堵住了出路,只能在他脑中留下一丝印记。
  池煦暗暗叹息一声,回过神来就听玄阙说:“那星河道君原本也是上界真仙一般的人物,哪怕是咱们这样的人,在他大名之前也只能俯首;垂光宇更是神仙洞府、世外仙域,如今落到这般模样,真叫人心有戚戚……”
  华阳也抚着长须叹了一阵,又赞玄阙:“道友大能,竟凭一己之力探明垂光宇真相,又击杀星河道君,华阳自愧不如。不过道友放心,后续之事罗浮一力承担,绝不再让道友费心。”夸罢玄阙犹嫌不足,看见乐令在玄阙身旁,顺手也夸了一通:“苍元师侄亦是纯孝,刚刚破关就进入那等危险地方寻找道友,还能扶持你回到罗浮,这样的徒儿到哪里去找!”
  玄阙听了却不欣喜,而是把脸一沉,双目炯炯望着向华阳与池煦:“说起我这徒儿,我倒有件事想问问贵派——为何我苍儿才刚度了元神上关小天劫,就有人趁他身体未复时施行暗算?若非他还有些护身之法,传送到了我身边,就要被人害死在外头了!”
  虽然玄阙现在算是个海底出来的孤家寡人,但合道的身份修为在,就没人敢拿他的话不当回事,也没人敢对他的弟子不客气。这话一出,池煦的心立刻提了起来,暗自传声于乐令:“你那天失踪究竟是何人所为,该不会是有人猜出你的身份了吧?到底是朱陵师叔还是云师兄那里出了岔子……”
  乐令师踪之后他叫人彻查过,但问道峰和云铮那边表现得极为正常——他一开始怀疑云铮,后来又怀疑朱陵,可这两人都毫无动静,唯有一个秦弼因为闭关,自那天之后就没再出来见人。但秦弼修为比乐令低两个小境界,性情又一向耿介,若是真知道了乐令的身份应当会直接揭穿,倒也没什么可怀疑的地方。
  乐令轻轻摇了摇头,也传声道:“这事已过去了,我师尊就是气不过我受了伤,也不一定要罗浮怎么样。我回去好生劝劝他也就过去了。”
  他们两人私下交流,乐令自是打着息事宁人的主意。玄阙却不是随意让人欺上门的人,对着华阳道君坐地敲起竹杠来。
  乐令失踪的事从头到底都跟师父说过了。既然知道秦弼不可能出来揭穿他们师徒的身份,此事到底是怎么出的,结果如何,自然就都由着玄阙拿捏。华阳就算打落了牙齿也得和血吞下,把该给的补偿给了乐令,还要掘地三尺找出真凶给玄阙个交待。
  待玄阙觉得敲得差不多了,才又轻咳两声,抚着胸口有气无力地说道:“罢了,我如今有伤在身,不能为了这种事费神,一切都由华阳道友作主就是。我们师徒如今都有伤在身,不能再陪道友聊天,还望道友为我们安排个安全的地方住。”
  华阳道君连忙答应,叫池煦把他们师徒就安排在池煦原先的洞府。那里才算是罗浮正式的地方,四下阵法也好,看守的人也好,都不是乐令原先那个小楼可比。就是个合道道君也不可能无声无息地潜进去,在阵法中困上几个呼吸的工夫,也就能惊动华阳,亲自过去收拾局面。
  乐令搀扶着玄阙进到洞府中,也顾不得和池煦道谢,就直接锁了洞府大门,取出流珠白雪丹与艮霄丹之类的治伤灵药,一股脑倒在掌心要喂他服下。
  玄阙把他的手掌合起,握着那手将人按到云床上,左手托起乐令的下巴,慢慢俯下身去:“我这是分神化身又不是本尊,哪里需要吃药。这都是为了蒙骗罗浮那些人,免叫他们看出我的根脚,你这傻孩子倒是当真了?”
  轻柔的触感如雨点般密密落在脸上,乐令苦笑一声,低声答道:“因为我怕……我只怕师尊真的受了伤,我在下界,却是连替你喂药疗伤都做不到。”
  颊上的亲吻顿了一顿,那温柔微凉的嘴唇落在他唇间,灵活炽热舌尖探入,用力欺了下来。
  140
  140、第 140 章 ...
  “师尊……”
  乐令手中的丹药滴溜溜滚落到了碧游床上,唇齿间品尝到的气息却比丹药更精纯甘冽,竟是从这场交欢开始就是采补的架势。虽然玄阙与他在一起时,多半儿都会牺牲分神化身给他做炉鼎,可这么急切却是头一回。难不成师尊真是在那老鬼手里吃了暗亏,以后就不能维持分神化身了?
  可若真是如此,他怎么还能坦然接受这些神炁……
  乐令用力侧过头,抓着玄阙的肩骨推开几分,神色还有几分迷蒙,更多的却是坚定,直直看向玄阙眼中:“师尊这样急切地给我补益真炁,可是真伤了法体,不能再留在下界了?若然如此,咱们就只像普通道侣一样欢好也罢双修也好,绝不能再行采战了。”
  玄阙按住他的手,慨然叹道:“你这么懂事,我本该高兴,却又有些难受了。之前叫那星河老鬼伤了我一具化身,确实是损了我的法力,待送你回幽藏之后,为师便要闭关一阵,不能再来看你。”
  乐令虽早有预感,但真得知他伤重却和未听到这话之前不同,一颗心顿时沉沉落了下去,按着玄阙的手似乎都没了力气。他平生从未见过玄阙受伤的模样,甚至他要杀什么人,灭哪一派,也从没有过失败的时候,何况后来又飞升上界,成就长生不死的真仙。
  这样的人竟然为了自己受伤,乐令心里简直无法接受。他虽然恨那星河老祖和不争气的正道修士,却更恨自己——那时候明明可以在仙府里和秦弼多呆一阵,等着师尊出来以后再说,怎么偏偏就鬼迷心窍一般,非要去找他不可了?
  若是没有他在,那星河老鬼也不敢对他师尊出手,就算出了手,只要将化身散去,也不会受什么损伤……乐令想得越发入神,脸色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握着丹药的手紧紧攥起,将还留在掌心的一枚艮霄丹碾成了碎末。
  玄阙像是猜出了他在想什么,姆指揉着他眉心堆起的竖纹,低声劝道:“我闭关时不能像平常那样盯着你,可你修为又低,连个才入元神境的小辈都敢暗施偷袭,叫我怎么放心?你听为师的话,趁我还在下界时多采补几回,把修为堆上去了我才放心。”
  他不容分说地将乐令的手压到床上,右手探入半掩的衣襟中,来回抚弄着胸前已然胀得发硬的乳珠,低下头咬着白晰光洁的颈项——那上面原本残留的红肿齿痕都被他亲手治好了,但碍眼的印记还印在他脑中,此时终于得暇处置,玄阙自是用力吸吮啃咬,将自己侵占的痕迹牢牢附在徒儿身上。
  乐令的后颈在空中拉出一道弧线,随着身上落下的刺痛和温柔爱抚轻吟出声。他的衣裳已被玄阙扯开,露出大片光裸的胸膛,其上留下的点点湿润痕迹很快冷下来,而那热得能融化人心的感触便会在另一处重新出现,似永无止境的火焰此起彼落,烧得他的心和身体都融化了一般。
  魔修对于床笫之间的享受一向放纵,就是之前有再多担忧不安,到了这一刻也再没有半分推拒之心了。玄阙的吻落到丹田下方之际,乐令终于挣出一丝清明,握住玄阙的手,急促地低声说道:“师尊……这回、这回让我……服侍你……”
  玄阙带着疑问的目光落到他脸上,乐令一手撑起身子,拉过玄阙的脸吻了上去,将舌尖探入他口中搅动,主动将腰身弓起,小腹贴向玄阙。已然坚硬如铁之物隔了几层衣物炙热地顶在他身上,乐令的手慢慢滑落下去,握住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小师父,攀着玄阙的肩膀变换了姿势,跪到了他两腿间。
  唇角犹有纠缠留恋的银丝落下,乐令已俯身下去,解开玄阙的衣带,牙齿咬住裤腰处慢慢拉下去。猛然弹出的巨物几乎直拍到他脸上,乐令微一侧头躲了过去,又将脸颊贴了上去,抬起眼看了玄阙一眼,伸出舌尖在柱微上舔了舔:“小师尊生得这样好,徒儿可得讨教一二了。”
  玄阙微微闭上眼,享受着乐令轻柔的亲吻和抚弄,抚着他的后脑懒懒问道:“它又听不懂你的话,你要怎么请教?”
  乐令从下方细品着那处的滋味,一手握住筋脉怒张的尘柄,抬起头在顶端蕈头上咬了一口,低声笑道:“自然是用嘴请教,师尊教了我这么多年,还不知道我有多么勤学好问么?”
  他不只勤学好问,还讷于言而敏于行,舌尖卷住此物用力吸了一口,双手摆弄着尚未入口的部分,连下方两个小球也把玩了半晌。舌下华池玉液顺着合不拢的嘴角滑落下去,染得玄阙身下一片湿润,叫外头天光照着,闪动出一片动人光泽。
  虽是自己弄出来的,乐令看着这景色仍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顶在喉头的那敏感之物受到这样轻柔完美的包裹挤压,颤抖着又涨大几分,连玄阙也不禁眯了眯眼,低声叫他:“你若再这么弄下去,我可就持不到进去那一刻了。”
  这声音喑哑低沉,如一根羽毛搔在乐令心头。他口中偏又说不出话,只好狠狠睃了玄阙一眼,微微摆头,舌头艰难地在口中滑了半圈,让师父也和自己一样说不出话来。玄阙的呼吸声越发沉重,抓着乐令后脑,将自己之前特地束好的头发弄得凌乱不堪,双手从他衣领中探入,在弓起的光滑脊背上抚摸揉捏。
  就算不提被含在口中的感受,只这么看着心爱之人伏在腿间的姿态,就足以叫玄阙动情。就算不提被含在口中的感受,只这么看着心爱之人伏在腿间的姿态,就足以叫玄阙动情。这样热切的刺激已让他快要控制不住精关,身下巨物更随着乐令的动作弹动涨大,似乎全身神炁都归拢到那里,蓄势待发。玄阙抓起一缕长发放到鼻下轻嗅,哑声道:“好徒儿,你学得太快了,为师忍不住要倾囊而授了。”
  乐令发出一声含糊的轻笑,挥手将身上衣物脱去,从法宝囊中取了一瓶万载空青倒入掌中,滋润遍了手指,缓缓伸向高高翘起的双丘间。指间近乎凝滞的浓稠乳液落在蒸成粉红的肌肤上,平空添上了一段引人遐思的旖旎气息,而手指探入那入口的动作更是足以叫人目眩神移。
  他的手指细长光滑,绝无粗大的骨节,又沾满了粘滑雪白的石中乳,出入时滑利无比,带起阵阵细微却不容错辨的水声。玄阙忍不住摆动身体,将被包覆在口中之物体会到更强的快意,身体感受与眼中看到的美景交融,竟是从未有过的极致美好。
  乐令将剩下的石乳一股脑倒了过去,看起来竟有几分像是从中流出来□的模样,探入的手指也增加了两根,一面顺着口中律动的节奏出入,一面尽力撑开入口,方便待会儿容纳更宽的、更有力的东西进入。
  那入口处的颜色越发红润成熟,随着手指出入,甚至有些淡薄的汁液流出,看得人神魂摇荡。他的脸也染上一片酡红,身体不由自主地摆动着,喉中发出一声声消魂的低吟,不时吞咽口水,每一下最细微的动作都刺激得玄阙濒临失控。
  玄阙急促地低喘着,拍了拍徒儿光裸的脊背,哑声说道:“乖徒儿,为师这就要将毕生精化浇给你了,可要好生接着,勿浪费了我这一腔精血。”
  浓厚的元精入口后便化作精纯真炁融入血脉,即便是流了再久也不怕吞咽不及。乐令到底还是不能违逆玄阙的意思,让那些元精白白浪费,也唯有在这床笫间让他多得些趣味,方一抵损失元精的不适。运化精炁之余,他还不忘了努力吞咽吸吮,让还未完全疲软下去的尘柄也享受到更多欢悦。
  待那些元精都已化作他体内精炁,玄阙才撤身出来,托起他的下巴深深吻了下去,右手从背后搂着他按到了自己怀里。两人之间重新恢复了毫无间隙的亲近,玄阙一面勾着乐令的舌尖纠缠,一面伸手落到他双丘间,握住那沾满了石乳与他自身汁液的手指徐徐推送,刚刚平复下来的地方再度蠢蠢欲动。
  乐令身前物什早已挺立在空中,此时玄阙一动,两人便不免挨挨擦擦,身体反应更是厉害。待这个有些急切的吻结束了,玄阙便翻过身来将他按在碧游床上,自己跪坐在他腰上,低头从他颈间缓缓吻向下方。他的手指与乐令纠缠在一起,也沾满了润滑清冽的石乳,顺着方才乐令自己开拓出的通道探进深处,按揉着已松软的肠壁和褶皱。
  乐令的尘柄随着玄阙的动作挨蹭在碧游床上,颈后烙下的吻湿热得直透入心底,体内的软肉被更深入细致地把玩。内外交困之下,身体几乎有种将要被玩弄得崩溃的错觉,忍不住用力弓起身迎合着那只手,随着灼热的呼吸发出一声声破碎的啜泣呻吟。
  他的腿不由得分得更开,翘起双臀去寻找玄阙怒张的尘柄,尽力摆动身体哀求道:“师尊,别再弄那儿……嗯……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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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1、第 141 章 ...
  玄阙的胸膛紧贴在光滑温热的脊背上,轻咬着已红得快要滴出血的耳廓,温柔又耐心地问道:“不要师尊弄那儿,要师尊弄哪儿呢?”
  他的声音极低,若不仔细听就要淹没在乱糟糟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中。乐令微微侧过脸,让他湿润灼热的唇舌掠过耳侧和脸颊,目光极力转向后方,软软的睫毛随着眼皮开合,像刷子一样刷在玄阙心上。他的声音里也像长出一只手来,细细搔着人最不愿忍耐的痒处:“不要用手弄……我不行了,我想要师尊……进来。”
  身体被从内到外玩弄,却又不能被真正填满的空虚感让他忍无可忍,右手摸索着找到了玄阙就顶在自己双丘间的分丨身,握着推向被手指占满的地方。他遍身都酥软无力,上半身已撑不起来,脸颊和胸膛都已贴在了清凉的玉床上,那热度却要将身下玉石一并烧热,握着玄阙的手也不像平常那样冷静精准,弄了几回也无法入港,反而因为指掌间沾着的汗水和其他东西,湿滑得几次要脱手。
  玄阙探入他体内的指尖用力揉捻着那点软肉,听着怀中传来的被欺负狠了似的细细呜咽,终于笑了起来:“傻徒儿,为师的手还在里头,你又想放什么进去呢?”
  他轻轻咬着乐令的耳珠,舌尖划过汗湿的肌肤,在白晰的颈子上留下一片片印记和湿滑的水渍。他原本也没想在前戏时就做得这么厉害,可叫乐令这么主动地撩拨了半晌,就是圣人也要忍不住,何况他还不是圣人——就算飞升多年,他本质上还是万骨山上那个随心所欲的魔头。
  乐令的腰身颤抖得越发厉害,身下已沾了一片湿漉漉的沾滑,只差不曾完全精关失守。玄阙一手从他腰下穿过,托着沉甸甸垂到碧游床上的那物事,指尖在湿滑的小口上轻轻搔刮,蓦然堵住,在他身后的手却是狠狠按住了他那块要命的软肉,刺激得他精关失守,两肾之前元精化作一股洪流顺着经脉流了下去。
  到得出口处,却被玄阙硬是按着不听出入,一股自外头侵入的灵气便引着那股元精逆行至上头镇宫处,还精补脑。
  这感觉与元精外泄时完全不同,唯有一样相同的,就是精疲力竭得几乎失神的感受。他的腰软得完全贴到了床上,只凭着玄阙的支持才勉强不曾瘫下。乐令眼前发花,竭力喘息着,玄阙的温软的舌尖又趁那时机探了进来,纠缠着他的,恨不得将他一口吞入腹中。才熄下的一点欲丨火重新烈烈烧起,直烧向下腹处正被那双手从里到外殷勤侍候的地方。
  乐令的身体无意识地轻颤,腰身又轻轻摇动起来,配合着玄阙的动作。就在他以为这一切要重新再来一回时,一直在他体内开拓肆虐的手指被猛然抽了出去,空落落的感觉一下子从身下涌上心头,急得他不停收缩肌肉,喉头透出一片急促的、含混而毫无意义的声音。
  这声音听在玄阙耳中却如天籁一般,他揉捏着掌中圆润紧实的双丘,扶着乐令的腰,凑上去叫他:“令儿,叫一声‘玄阙’给为师听听。”
  乐令已有些神思昏沉,但玄阙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他还分得出来,脑海中如有一道雷光炸开,猛地清醒过来,极力扭过头去看着玄阙,眼中水光流转,却遮不住其下的惊异和茫然。玄阙抵在他臀间入口处,俯身贴着他的耳际轻声哄道:“咱们都已同床而眠,尊卑纲常之类更不什得计较,我也不能一辈子只听你叫师尊吧?快叫一声玄阙,我就都给你。”
  温热的呼吸吹在耳边,空虚得渴望抚慰的身体也耐不住这样的引诱。乐令摇了摇头,将自己的犹豫都甩了出去,嘴唇微微颤动,却是清楚无比地叫了一声:“玄阙。”
  这一声开了头,他就像是河水决堤一般,不停地叫了起来。每一个字都咬得清清楚楚,像是春雨一般落在玄阙耳中,也落在他自己心中——他与玄阙这才真正像一对道侣,而不是像一般魔修一样以师徒身份行乱丨伦之举。这份关系、这份情谊该是可以长久维系,而且不仅限于肉身欢娱,他和玄阙之间也不再梗着师徒尊卑之分。
  他一声声叫着玄阙,声音从紧张到柔软,其中的惊讶、欢喜、担忧、坦然……种种感情落到最后,混成最能勾动人心的天魔魅音,听得人心都要化在其中。玄阙在他颈背烙下一吻,从后头狠狠侵入,就随着这如同歌声一般的呼唤深埋入他体内,填满了方才被手指挑逗出的空虚和渴求。
  乐令的腰身还在不停摇摆,柔软的肠壁被撑满揉搓,每一动弹就响起一声沉闷粘稠的水声,玄阙有时停下来享受他主动的滋味,有时就握着他的腰身一下下欺入,体味着更畅快淋漓的感受。他的动作太过深入时,乐令便会不自觉地耸动身体迎合,温柔时又会不满地收缩入口,全身精力几乎都集中到了体内那一物上,似乎永远都不会有满足的时候。
  玄阙用力拉开他的腿,就着交合的姿势将他翻了过来,一手拂去他眼角沾着的水珠,慢慢抽身出来,将近离开之际又狠狠冲进去,猛然抵到最深处,直逼得他叫也叫不出来。乐令眼角泛起一片艳丽粉红,敷了层薄薄水光,眼波流转之间勾人得要命。他的双手用力抬起,扣着玄阙的脊背,将身子紧紧贴上去,好让他进入得更深。
  他那双腿更是修长有力,夹在玄阙腰上扭动时,叫人恨不得把他钉死在床上。玄阙满足地听着他叫自己,更满足着他不停吸吮自己的身体,每一次都顶到最深处,直至乐令的叫声变成含糊又勾人的轻吟,连搂住他的力气都没有,才舍得松动精关,将精元抛洒进他体内。
  他们两人才从鬼气森森的垂光宇回来,玄阙又是一副身受重伤、修为倒退的模样,哪有人想得到他们在房里修心养性能变成乱性。长生子、白眉和天微三位道君赶来之前,他们师徒就这么不受打扰地练起了三峰采战之术,将采战功法中的姿势挑出合意的一一试过。亏得两人都是修士,身体不止柔韧更是十分有力,试着这些姿势时也只觉情趣,并没什么疲累伤身的感觉。
  有玄阙这么养着,乐令的修为进益得也快,不过个把月的工夫,上关镇宫处便已被真炁充溢,元神稳稳居于其中,就是要直接破关出窍也无碍了。玄阙看了看他的经脉关窍,终于舍得把徒弟从床上捞起来,放他自己突破境界。
  元神与阳神相比,差距可说是天地之别。虽然寿元增长不在乐令眼里,但修为上的提升,和境界上的碾压,才是这两境界最大的差别。化气修士到了大圆满境界,还能够一够筑基修士的边儿;筑基修士或有了极品法宝在手,也能杀得了金丹修士;但从金丹到元神便已是半天的差距,除了法宝飞剑,还要天大的运气才能抹杀境界之别;而到了阳神这一境,与元神修士就已是天壤之别,别说是身外之物,就是再有多少人相助,也拼不过境界的差别。
  能沟通天道之前,大家都是蝼蚁,无非是强壮些或是弱些的分别;一旦晋入元神境界,元婴沟通天地,对天道领悟多一丝少一丝,便是真正的天壤之别。而阳神一旦出窍,那就是抛却了大千世界对皮囊色身的束缚,从根本上脱胎换骨。
  乐令盘坐在碧游床上,抛下肉身一切感觉,元神微微抬头,目光投向头顶囟门处。那里自他结成元婴时就已被通开了一条肉眼看不见的通道,此时他元神要出窍,已不需要以自身神炁托举元神,尽一身之力去撞那道紧密厚重、将无数元神修士困在上宫中,使其从此生活在幻境中,只余一幅无知皮囊的关窍。
  他的元神在真炁托举之下,直直攀上那条极短却充满各色幻象诱惑的通道。头顶那一线仅能容神识通过的缝隙已被头顶倒灌进来的灵气充溢撑开,小小少年一般的元神如驾云车,顺着这条通道直闯上去,落在色身头顶,依旧趺跏端坐。
  因乐令本身外表年纪也不过是二十许人,元神的模样与他十岁出头时差不多少,如此肃然端坐的模样竟比平日还多了几分可爱。玄阙守在一旁观看,也忍不住想伸手去摸摸,只碍着徒儿风劫未过,正是紧张的时候,只得强忍下悸动心情,在旁为他护法。
  乐令从法宝囊里摸出长生子所赐的仙衣,将寸丝未挂的小小身体遮了,右手往空中一伸,召出一直藏在丹田处的阴阳陟降盘。一点无声无息的暗风已自空中旋转,不知从何处而起,又要往何处吹去,却是越刮越烈,全无止歇之意。
  劫风吹在色身上也和普通的风一样,可落在娇嫩的元神上,却有种几乎要将元神吹化的凛烈。乐令身上已被道袍护住,唯有手脸等处落在外头,随着那风越来越猛烈,几乎有种要被割成零碎吹跑的感觉。
  他连忙从阴阳陟降盘中五行之金,在空中密密结成网状高墙,将自己圈在其中。风五行属木,金能克木,风又偏阴,冲撞到末尾,那些极弱的劫风便会缠结在纯金精气之上,反而加固了那金网,使后续之风再吹不进来。
  一重重劫风来去无定,倏然而起倏然而散,如一重重浪涛拍在元神上,若是承受不住固然要被拍碎卷走,但承受住了,那劫风便也要淬入元神,使其坚固至能承受外界一切罡风吹打,坚韧如肉身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