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3)
  叶思栩一口一口地亲他的唇,珍宝似的揉他,嘴里问道:我有变化吗?
  秦越鸣摸他的面孔,皮肤干燥,嘴唇也跟干,瘦了,脸颊的肉少了很多。但他道:没有。
  一切都还是自己喜欢的模样。
  叶思栩小心地亲他的耳垂:你也没有。
  秦越鸣托着他的脸,轻轻抚过:明天我们去沙漠?晚上在里面待一天?好吗?
  好啊。叶思栩想着跟他在一起,去哪里都可以。
  他现在有种奇怪的晕眩感,不真实。
  五指扣进秦越鸣的手中,也不踏实,总怕下一秒人就跑了。
  秦越鸣碰他的唇角,嘴唇依旧是软的。
  我今晚睡在这里。
  叶思栩抱着他的腰,不让他跑似的:那不然你还要睡哪里去?
  秦越鸣发出低沉而浑厚的笑声,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抓着这小兔子狠狠地揉,专挑他舒服的地方。
  两人在床上嬉闹起来,秦越鸣正面躺着,叶思栩则坐着。
  夜色明亮,他一低头就看到秦越鸣眸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叶思栩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发什么疯,有些害羞地要歪下去,便被他撑着了。
  手指头轻轻地滑过秦越鸣的眉心、鼻梁,一路起伏地落到他的唇中央,又往下落去。
  叶思栩忽的道:我不想你走。
  他才来,可是脑海里就已经是他离开的画面。
  原来相思最苦的不是看不到,而是久旱逢甘露之后,依旧是漫无边际的等待。
  那我不走。秦越鸣弯起薄唇淡笑,明天让剧组来这里拍。
  叶思栩知道他在说笑,可是这也爱听。
  尤其是,他发现秦越鸣今晚上一直在对自己笑。
  叶思栩弯腰,碰碰他的嘴唇:你骗我。你是大骗子。
  秦越鸣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谁骗人说自己不会喝酒?也不会抽烟?
  他咬他的嘴角,再从床上摸出一根被碾成碎渣的烟。
  叶思栩哈哈一笑:喝了半罐啤酒,他们给我过生日。烟没抽,我不会。以后我都不喝酒了。
  秦越鸣将人抱起来:走吧,去洗澡。
  叶思栩爬上他的背,绕着他的脖子:我助理是不是知道你来?你提前联系他的?
  否则何以正好在门口说临时要走开?
  秦越鸣背着他起来,简单嗯了一声,背着他进小浴室。
  叶思栩不给他开灯,两人在里头纠缠起来。
  等剥光了,秦越鸣揉着他的后腰按向自己的身体。
  都在发烫。
  叶思栩浑浑噩噩地wen他,一刻不停。
  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
  水流冲下来,秦越鸣找到沐浴乳随便挤了点,动作有些急促,瓶子都掉到了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叶思栩笑起来,他喜欢秦越鸣的真实,鲜活,不那么完美,会做一些错事,不那么刻板。
  而他是认识秦越鸣真实的唯一的那个人,他为此而感到高兴。
  发自内心地悸动。
  秦越鸣亲吻他的笑唇,低声压抑地说:别勾我。
  叶思栩想,明明是你勾我。
  指尖与沐浴乳,就像是扁舟与海浪。
  坚硬的,柔软的。
  叶思栩双手吊在秦越鸣的脖颈上,闷哼一声。
  难受了?
  还好
  刚说完,另一根手指也进入美好的前菜时光。
  叶思栩膝盖差点一软,力气都靠在秦越鸣身上。
  他终于开始小声央求:不要在这里?
  先把你这小兔子洗洗干净。秦越鸣戏谑的笑起来。
  这笑声来自胸膛深处,勾得叶思栩将耳朵贴在他xiong口,觉得安心极了。
  他想到上次也是,秦越鸣把他按在浴缸里洗了很久。
  他有洁癖吗?
  叶思栩昏昏沉沉地想。
  好像平时也没有,在剧组时也是很随意一个人。
  可是这种事情,似乎又很爱干净。
  叶思栩脑子里浮起那天他tian过自己每一寸肌肤的画面,手在他背后握成拳头,锤他两下:站不住了。
  果然速度快了很多,秦越鸣将他洗干净,裹着浴巾丢到床上。
  而后是漫长的前xi,叶思栩像是风中飘扬的一粒沙,被风吹得颤抖。
  他认定秦越鸣的确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癖好,非要折磨他才乐意。
  终于等叶思栩软成一滩水,秦越鸣才要上正餐。
  疼得叶思栩止不住地落泪。
  秦越鸣体格太魁梧,叫他苦不堪言。
  叶思栩也不想哭,可是真疼,那种被撕裂的感觉难以承受。
  秦越鸣强忍着吻他哄了好一会儿,准备抱着他睡下。
  可是叶思栩不干了,都这样了,怎么还能半途而废呢。
  你再试试。我忍一会儿就好了。
  秦越鸣笑着吻他:好了,不要逞强。
  这种事情,没必要勉强。
  叶思栩去碰他,都发烫了,你不想吗?
  秦越鸣该怎么回答他,想得快疯了,可不能强来,略一沉思,他道:等我一会儿。
  叶思栩见他起身走进洗手间,出来时拿着刚才的沐浴乳罐子。
  秦越鸣挤了点,用手指先试了试。
  等顺了,三根手指慢慢地动。
  叶思栩像一条白嫩的蛇,扭曲,翻滚,发出嘶嘶的抽气声。
  还疼吗?秦越鸣摸上去,丝锻一样的肌肤热得惊人。
  不知道被碰了哪里,叶思栩一把拽起被子将自己埋进去。
  第二次尝试时,顺利了很多。
  叶思栩从疼到胀,也就一分钟时间,慢慢深呼吸容纳他。
  海潮在放肆而凶猛的涌来,而后又丝毫不留恋地退去,下一次的浪潮如此急促,彻底湮灭了他。
  这事儿就像是吸du,一旦沾上了,就很难戒。
  整个后半夜,叶思栩都被翻来覆去地折腾,他自己也得了趣,耳鬓厮磨地缠着秦越鸣,不敢叫得太大声,一直在哼哼。
  天见光亮时,秦越鸣才收拾干净两人,抱着怀里软绵绵的小兔子入睡,偏偏身体不罢休,仍旧挤在小兔子身体里。
  叶思栩被他从身后抱着,整个儿窝在他怀中,两人嵌在一起,他也不觉得难受,加上太困了,也就没有拒绝。
  耳边是秦越鸣性感沙哑的嗓音:生日快乐。
  他将柜子上准备好的礼物塞在叶思栩的枕头底下。
  等小兔子醒了,就能看到。
  第65章
  叶思栩这辈子都不想醒过来。
  想溺死在这一个只有自己和秦越鸣的空间中。
  那么暖, 那么柔和, 那么轻飘飘
  人一直都是晕眩着的。
  羽睫轻颤着醒来时,房间里昏暗至极, 他的手指头在摸索, 秦越鸣的脸颊,鼻梁,甚至将手指放在他的鼻子下面, 感受他的呼吸声。
  小傻子。
  秦越鸣闭着眼睛浅笑, 语调沉沉。
  像是山谷的一阵风, 带着松柏的味道, 扑面包裹住叶思栩。
  叶思栩像躺在波光粼粼的湖水中,浑身暖洋洋地发懒。
  他眯着眼睛,翘着嘴角, 开心又骄傲,莫名其妙。
  唱歌给我听好吗?
  声音也懒洋洋。
  秦越鸣轻哼一声, 第一次听到他说这话,下意识地反问:什么?
  叶思栩从他怀里挣脱,撑起身子, 将脑袋埋在他的肩窝, 嘴唇贴在他的耳边,未语先笑。
  沙沙的笑声,孩子气极了,纯粹单纯,童稚气中性感得勾人。他轻轻地哼唱, you\'re just too good to be true,\'t take my eyes off you。
  那首在某个月夜,秦越鸣不经意间按响的车载广播里放的音乐。
  秦越鸣的脑海中也想起那天的事情,轻笑着,接上他的曲调,捧着他的面孔,闭着眼睛亲吻他,慢慢地吟唱:i love you baby,and if it\'s quite all right,i need you baby to warm the lo,i love you baby。
  两人一起哼起来,叶思栩趴在他怀中作怪:我想抽烟,我想喝酒,我想纹身,想干很多坏事他软软的手指头揪着秦越鸣的耳朵,想和你一起,干很多坏事。
  秦越鸣没做声,抬手拍在他的光pi股上,清脆响亮,啪的一声。他仰头深沉地笑:不可以,都不可以。
  但是不被允许,才想去做。
  谁的心里没有住着一个叛逆的小孩子呢。
  叶思栩皱着眉头,咬他,挑着一块软肉就乱ken,像极饿了好几天的小蜗牛。
  那等我三十五岁,中年叛逆。
  哈哈。秦越鸣笑了。
  这是他丢在书房的一本剧本的片名,《中年叛逆者》。
  说的是一个循规蹈矩的男人,按照世俗常规结婚生子后,三十五岁那年,老手玩叛逆。
  他在和太太的床上告诉她,他要不负责任的净身出户。
  全世界都以为他出轨,他同性骗婚,他精神分裂。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想工作,谁想工作?也不想被太太管束自己每天大号的用纸量,谁会喜欢自己结束大号后,太太来检查纸篓?
  他想离家出走,想去做一切没有做过的事情,想去意大利街头弹吉他唱国歌,想去雷克雅未克和天鹅接吻
  一开始不理解他的太太,最后第一个支持他,因为她说我烦透了那个从我□□出来的小崽子!他要不是我生的,我真想打死他!
  于是这对中年夫妻甩下一切,一起去了古巴。
  每天看街头的老头子做香烟,可以傻呵呵地看一天。
  剧本里没有色彩,没有细致的服装描写,但叶思栩看这个剧本,脑海里天是蓝色的丙烯画,云是白色的棉花糖,男主角一定要穿明黄的毛衣搭配墨绿的粗灯芯绒喇叭裤,而女主角烫一个摇滚朋克年代的爆炸卷发,抹紫色的亮片眼影。
  在洪都拉斯的街头,两人一起拿着二战时期的复古行李箱,遇到识货的小偷,被盗窃行李箱,两人手拉着狂奔追小偷,用响亮的中文骂人,用蹩脚的英文求助
  他将这些漫无边际的想象告诉秦越鸣。
  秦越鸣越听越喜欢:那就加进去。
  叶思栩疑惑地看他,依旧闭着眼在笑,他趁机问:那我要纹身呢?
  不可以。秦越鸣一口否决。
  叶思栩倒下去,并不高级的弹簧床抖了抖两人,似乎还有什么绷断的声音。
  也许是某根弹簧,也许是某根弦。
  秦越鸣拽着他背过去,狠狠地又折磨了他一次。
  等完事儿,他才摸出一根烟:纹身不可以,抽烟可以。
  叶思栩迷迷瞪瞪,腰肢软在他他怀中:哪里来的?
  秦越鸣看一眼另一张床:你助理的。
  他点燃后,叶思栩伸手来接,细细的手指头沿着他的小臂往上滑。
  神经末梢被刺激地好像刚点燃的烟丝,烧出红星。
  秦越鸣猛吸一口,掰过他的下巴,将这白烟度进去。
  咳咳咳咳
  叶思栩呛得踹他。
  秦越鸣难得笑得猖狂,按着他又亲又yao:这烟味道不好,回去我挑了好的给你试试。
  叶思栩就看他一口一口地抽着这味道不好的烟,恨得牙痒痒,转眼看到枕头底下的小盒子,半天才问:什么?
  秦越鸣按灭手头的烟,右手按住他的右手,一起打开丝绒盒。生日礼物。
  叶思栩一瞬不瞬看着,一打开就惊喜地蹦起来。
  是一块老怀表。
  演何至衡的时候,叶思栩就很喜欢挂在胸口的配饰,在片场有事儿没事儿就盯着看把玩。
  这一块跟那块很接近,但似乎更凝重。
  秦越鸣看这小东西收了礼物,已经不准备管自己这送礼物的人,低着头开始琢磨起来。
  他也不打扰他,顾自又点燃一根烟。
  烟云袅袅之中,叶思栩仰头问他:为什么后面有名字,秦他仔细看看,什么?这是你的吗?
  以前老太爷留下来的。秦越鸣也坐起来,嘴角叼着烟头,带着他的手指去按一个小扣子。
  一按,还有声响,滴答滴答的,又精致又可爱,自有手工机械的迷人味道。
  叶思栩摸着怀表的边缘的英文字:这是什么古董吗?
  嗯,一百多年的老物件。喜欢吗?秦越鸣捏他软嫩的面颊。
  叶思栩小心藏起来,一扬眉,高兴地道:我的了!又似乎不够,蹦跶一下,这是我的了!
  秦越鸣抱着他挠:喜不喜欢?嗯?!
  哈哈哈哈哈叶思栩笑得五官走了形,明媚又娇艳。
  两人闹腾到九点多,秦越鸣抱着他去洗漱,叶思栩一出洗手间就趴在他背上,走到哪里就背到哪里。
  秦越鸣简单收拾一下。
  叶思栩看他打开个行李箱,往里头塞披在床上的毯子,张姐的手工品,问他:去哪里?
  去找刀锋,晚上住沙漠里。秦越鸣扭头亲他,在他耳边道,幕天席地,要你。
  叶思栩一想那画面,腾得浑身发烧。
  等两人前后戴着帽子出去,也没遇到剧组其他人。
  叶思栩才知道秦越鸣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个助理刘学舒,还有司机和导游。
  开两辆兰德酷路泽越野车。
  今天秦越鸣宠叶思栩宠得没眼看,上车都是他抱上去的,关个车门都要又亲又抱地腻歪十分钟。
  刘学舒和道友们在另一辆车,看到这一幕幕的,当地导游用不标准的普通话问:他们还要不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