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夫妇有点甜 第88节
  温晚刷着热搜, 颇为惊讶:“你爸和你妈居然是校友?”
  而且还是上大,全国排名前十的学府。
  蒋顷波澜不惊应了一声。
  温晚看过蒋母年轻时候的照片, 是标准的大美人,蒋顷能长这么好看, 蒋母功不可没。
  “那你爸是先和你妈妈相恋, 后来才和蒋淮凡的母亲联姻的?”温晚听蒋遥遥说过,好像两个人结婚后,生下一双儿女后, 就各自有了家庭。
  “你可以这么理解。后来我爸和蒋淮凡的母亲离婚以后, 又回来追求的我妈。“蒋顷顿了顿, 似乎对蒋父当年的行为颇有微词:“要不是怀了我,我爸真不一定能娶到我妈。”
  “等等。”温晚意识到这段话和蒋遥遥说得存在冲突:“你是说,你爸和蒋淮凡母亲离婚才有了你,那蒋遥遥怎么会是你的妹妹呢?”
  蒋顷眼眸微垂, 似乎在犹豫着什么,短暂沉吟两秒后,发出一声冷笑:“最荒谬的就在这里,我妈准备和我爸领证的时候,才发现我爸和蒋淮凡母亲的离婚是无效的。而那个时候的,蒋淮凡的母亲也怀孕了,但不是我爸的,所以她就提出了一个条件,让我爸认下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就跟我爸离婚。“
  “她肚子里的孩子自己没爸爸吗?”温晚又是一惊。
  “那就更荒谬了,她生下蒋淮凡不到三个月,就离开蒋家,一个人去了美国,谁叫她不回来,气得她家里的人直接和她断绝了关系。她在美国好像是做什么摇滚乐吧,男女关系也挺复杂的,她怀孕以后,也不知道孩子是谁的,而那些发生过关系的男人都失踪了。”蒋顷每每想起也觉得不可思议,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负责任的父母:“她也知道孩子跟着自己没什么好日子吧,或者她本身也不想养,我爸那会儿离婚心切,只想快点把事情了结,就同意了,但是也让她签了协议,这个孩子在蒋家没有任何继承权。”
  蒋父和蒋淮凡的母亲离婚后,就离开上城找蒋顷的母亲了。
  而蒋淮凡的母亲却瞒着蒋父,在蒋家住了下来。那时候蒋淮凡已经快九岁了,却是有记忆里以来,第一次见自己的母亲。
  那种亲近和依恋可想而知。
  后来,蒋淮凡的母亲生下蒋遥遥准备离开,而在这之前,她和蒋淮凡讲了一个故事,她告诉蒋淮凡是蒋父出轨在先,不是她不要他了,而是蒋父不准她留下来。
  蒋父以为她想借此留下来,立刻赶回蒋家将她赶走了。
  对他而言,他被这个女人摆了太多道,看在蒋淮凡的份上,给了她一个体面,而她居然还恬不知耻的不想走。
  他给了她一百万,让她再也不要回来。
  可是她留下的话,却像一颗种子在蒋淮凡心里发芽,比蒋遥遥更早出生的蒋顷,让他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加上蒋父本身与他并不亲近,久而久之,这个想法就在他心里根深蒂固。
  蒋父是为了蒋顷的妈妈,才不要他和他的妈妈的,尤其是在他妈妈还怀着妹妹的时候。
  而跟着蒋爷爷长大的蒋遥遥反而这么极端的想法,她觉得是双方都有问题,甚至认为蒋淮凡过于偏执,和他有微妙的隔阂。
  最可笑的是,在整个蒋家,只有蒋淮凡是她唯一有血缘的亲人,幸运的是从来没有人在蒋遥遥面前提过,包括蒋顷。
  不出意外的话,蒋遥遥应该到死都不会知道这件事。
  在蒋顷两岁的时候,心软的蒋母把蒋淮凡接过去生活过一段时期,想替他的母亲补偿他,然而蒋淮凡并不这样想。
  他从不在明面上和蒋母做对,全是在背地里做一些让人细思极恐的事,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抱着两岁的弟弟爬上没有护栏的天台,然后鼓励弟弟大胆往前走。
  若不是保姆及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从此以后,蒋母再也没见过蒋淮凡,蒋淮凡也回到蒋家和爷爷生活在一起,而蒋爷爷这个人,对女孩有多宽容,对男孩就有多严格,蒋淮凡在这种环境中成为一个封腾未来的接班人。
  “蒋淮凡继位封腾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个小意外。”
  原本在蒋父再婚时,扬言和他断绝关系的蒋爷爷,在弥留之际,还是把蒋父找回去,任命二十六的岁蒋淮凡出任封腾副总裁,将封腾的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留给了他。
  剩下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和资产都归蒋父所有。
  两年后,蒋淮凡将一千万收购的日用消费品公司,进行破产重组,三块钱一支的股票飙升到二十八块,一战成名,晋任封腾总裁。
  而这个公司,就是当时温晚父亲的公司。
  十八岁的她,浑然不知,在地球另一边庆祝蒋淮凡的晋升。
  ……
  温晚听完蒋顷平静的叙述以后,倒抽了一口凉气。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和蒋母不向外界澄清呢?”
  “因为那样,蒋遥遥和蒋淮凡就太可怜了。”既没有得到父母的爱,自己所拥有和信仰的东西,也都是不存在的。
  “可是我没想到……”
  蒋淮凡会疯成那样。
  说这句话的时候,蒋顷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十年前无力的自己和这些年她的颠沛流离,暗自攥紧了拳头:“我爸对他有愧,对他做得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
  他想起今天的事,不由发出一声冷笑,“我爸这个人,有时候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我还以为他真拿蒋淮凡没辙呢。”
  “那你爸还会因为这件事,对蒋淮凡做什么呢?”
  “管他做什么。”蒋顷不知想到了什么,后槽牙咬得咔咔作响:“我反正是肯定要回去找他的。”
  温晚对他和蒋父之间的没兴趣,也无心干涉。
  从他怀里起来以后,放心不下的走到阳台,给蒋母打了一个电话,然而从蒋母的语气欢快,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我正说和温亦言给你打视频的,言言,快过来接电话,是姐姐。”
  温亦言飞奔过来,声音有着显而易见的愉悦:“姐,我在和叔叔打球,累死我了。”
  随即就是“咕咚咕咚”喝水的声音。
  蒋母在一旁嘱咐他喝慢点,
  她甚至能想象到他和蒋母站在一起,蒋母替他顺背的温柔和蔼的目光,唇角由衷泛起一丝笑意。
  “那你们先玩,空了给我回一个电话。”
  “行,我回去给你打。”
  挂断电话以后,她又点进了微博热搜,在蒋母的两个热搜下面,也有很多夸蒋母的评论,也不全然都是水军——
  「呜呜呜呜,蒋老师的妈妈太好了。我要是有这么好的妈妈,我能比蒋顷还拽!」
  「蒋爸爸也很好,独自在阳台上抽烟的样子太可爱了。」
  「我真的看哭了,妈妈太温柔了。谁能不向温柔臣服呢?」
  她略微松了口气。
  除此之外,她和蒋顷也在热搜。
  这期含糖量过高了,她小时候照片那段,在温晚强烈要求下被删除了,但是他们在门后的若隐若现的亲吻被保留了,隐隐能画面的角落看见两个重叠在一起的身影。
  两人脖子上的创口贴,后来也证实了观众的猜想。
  两天的拍摄,分为上下两期,节目组见温晚和蒋顷的热度不降反升后,又开始一周一期放送,吊足了观众胃口。
  但同时也被一部分观众认为在作秀,一口咬定等节目结束以后,两个人肯定会解绑,最多撑到《浮尘传》播出以后。
  这种言论看多了,温晚已经从最初的想要解释到而今的随便吧。
  而陶野白巧、孙一赛刘依依也上了热搜,前者被夸是神仙夫妇,父母人好,家庭氛围nice,是大家理想中的家,后者则是被因为孙一赛母亲的刻薄骂上热搜,全部都在劝刘依依离婚,扬言自己因此恐婚。
  孙一赛和刘依依都相继发了微博解释,但是无济于事,观众并不相信。
  人气一落千丈。
  温晚望着阳台窗外的夜色,不禁叹了口气。
  蒋顷恰好走到她的身后,从后拥着她的腰,低头吻上她的颈脖:“为什么叹气?”
  温晚正想解释,脑海中忽然一个关于蒋淮凡的想法一闪而过。
  “蒋淮凡应该知道他母亲是因为自由抛弃他的。”发现过去所有的事都串起来了,“当时时莹姐姐是逃婚去的美国,被他抓回来的。”
  “然后呢?”蒋顷很少提她自己的事,将脸贴在她的肩头望着她,生怕惊扰了她。
  她眺望着窗外凄凉的夜色,双眸微微失神,仿佛陷入了某段遥远回忆,“她真的是我见过最坚强,最优秀,最好的人。明明自己身陷囹圄,却从来没有放弃妥协,仍然像光一样引导着我。
  她的眼睛里有着显而易见的憧憬,“她是仅次于你,对我最重要的人。”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微妙的停止了这个话题,“睡觉吧,明天五点就得起床。”
  蒋顷感觉到还不是问她的时候,就没有追问,从后搂着他,往房间里面走。
  温晚侧头看着他:“蒋顷,你知不知道这样……”
  真的好像一只粘人的大型猫科动物。
  可爱之余,还透着一丝瘆人。
  蒋顷似乎感受到她想说什么,目光里充满警告意味盯着她,像是不准她说他粘人。
  她悻悻闭上了嘴。
  “我再拍两周就杀青了。”蒋顷像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眯着眼睛发出一声冷笑:“女人。”
  温晚:“?”
  “我一个月回来一次的时候,说我没时间跟你相处,我这才待了一个月,就嫌我粘人了?”
  “我没说。”温晚强调道,她只是在心里想了,但是没说出来就不算。
  “温晚,”蒋顷不依不饶,“我俩要是性别换一下,我一天准能让你气哭八回。”
  温晚想了想,“就你这性格,真要是个女人……我得倒多大的霉,才能把你娶回来?”
  蒋顷猜到她嘴里没好话,已经早有预见的把她抱起来,丢进卧室的床上,单手握着她的双手手腕,故意逗她的痒。
  她怕痒,一边挣扎,一边忍不住大笑,连连告饶:“错了错了,不倒霉,能娶到你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蒋顷逗她的动作陡然一顿,房间里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
  她睁开眼睛,发现她的衣服被他揉得一团乱,露出一节白皙的腰腹。
  她扭动着腰,想挣脱束缚自己的双手。
  他立刻反应,松开她的手腕。
  她正想拉下自己的上衣,忽然他俯身亲吻在她的肚脐。
  她立刻遮住自己的腰背,正欲质问他时,他得寸进尺的覆了上来,乖乖的喊了一声:“老婆。”
  温晚一听就没好事,“不行。”
  他仿若未闻,闭着眼睛,低头凑近她的嘴唇,她立刻侧头躲开了。他也没有强求,顺势吻在她的脖子,拉着她的手,摸到他衣服的腰腹。
  线条流畅分明。
  温晚是真的服他。
  每天那么高强度的工作,还能抽出时间去健身,而且他每个部位都练得很好,不像圈内其他的男艺人,健身以后莫名开始变得油腻,他不仅没有脖子发粗,反而有一种充满力量感的清瘦,只是站在那里,都充满了诱惑力。
  “我大姨妈来了。”温晚强调道。
  他眼眸微垂,声线轻柔清冷,有意压低后,更是勾得人心又痒又软, “那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