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自己的事。”唐黎道。
  傅司别有深意地瞥她一眼：“你们这些优等生，表面上比谁都听家长听老师的话，背地里又是抽烟又是喝酒，玩起来别提多疯。”
  恰在这时，吴雪涵回了宿舍。
  看到开门进来的吴雪涵，傅司马上冲她嚷嚷：“你的室友，你们学院的优等生是个老烟枪，这事你知道吗？”
  吴雪涵一脸懵逼地望向唐黎。
  唐黎还盯着那个烟头。
  这是在商埠的咖啡馆吃饭，宋柏彦抽完丢在烟灰缸里的。
  她趁别人不注意偷偷留了下来。
  傅司又道：“还是说，你俩都抽烟？”
  “你才抽烟，你全家都抽烟。”吴雪涵把打包的外卖搁在桌上，一边替唐黎澄清：“我从来没见过阿黎买烟，你少在这里信口开河。”
  “我信口开河？那她收在铁盒里的烟头怎么解释，难不成她有捡烟头收藏的怪癖？”
  闻言，吴雪涵扭头看唐黎。
  她期待着阿黎给出一个有力的回击！
  唐黎不再急着讨回烟头，也没去看吴雪涵，而是望着傅司说：“这支烟是我问人要的，以前没抽过烟，挺好奇的，所以想试一试。”
  “我就说是她的！”自己的猜测被证实，傅司愈发得意：“果然，优等生也有学坏的时候！”
  话落，他斜睨着吴雪涵：“脸疼不疼？”
  吴雪涵：“……”
  她还是不相信阿黎会抽烟。
  唐黎没辩驳，拿起一旁的高数上册：“不是让我帮你补习，你这是来补习的态度？”
  “刚才不说没时间吗？”傅司翘起二郎腿。
  “确实没时间，不过可以为你挤出来。”
  傅司感觉自己农奴翻了身，一脸嘚瑟地瞅着唐黎：“这么怕我把你抽烟的事说出去？看在咱俩关系不错、你又帮我补习的份上，放心吧，我肯定守口如瓶。”
  说完，他把烟头扔回半岛铁盒。
  然后起身跑去看外卖，显然是打算在这里蹭饭。
  “阿黎，你看他。”吴雪涵略有不满。
  唐黎把半岛铁盒放回抽屉：“既然他想让我补习，那就帮他补几天，反正离补考已经没几天。”
  吃过饭，唐黎就在宿舍帮他们补习高数。
  比起吴雪涵，傅司的脑子更灵活。
  唐黎讲过的重点，他基本都能做到举一反三。
  一晚上下来，高数上册的知识要点，傅司已经掌握三分之一，腆着脸和唐黎约定好明天一块泡图书馆，这才心满意足地拖着拉杆箱离开。
  洗完澡，唐黎坐在书桌前。
  头发是半干状态。
  她拿着手机，目光停留在那条信息上。
  “好好学习，别想太多。”
  发件人是宋柏彦。
  是昨晚她发出三条信息大概五分钟后收到的。
  拉开抽屉，唐黎取出半岛铁盒，从里面拿出那个烟头。
  她起身去了阳台上。
  把烟头扔下去，重新关上阳台门。
  吴雪涵正在卫生间洗澡，哗哗的水声传来，纷扰着唐黎的心绪，过去五六分钟，她退开椅子，拿了件外套披上，离开宿舍下楼去。
  许久，她终于在杂乱的花坛里找到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