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273：拜访高人
这样的目光引起了伽蓝的注意。
然后孟夜阑又往伽蓝看去，在伽蓝的冰冷注视下，看他的眼神一样的火热无比。
伽萤心底浮现一丝古怪的熟悉感，好像在巫漠大狱有个谁跟孟夜阑这种状态很相似，他们要是有机会见面肯定能成为好朋友。
孟夜阑也不全然感受不到他人的态度，在触及伽蓝底线之前就收敛了起来。
她颔首。
双胞胎姐妹中的一人走过来，把手里的密码箱放在桌子上，当着众人的面前开锁。
里面放着的就是之前被13号贵宾十倍拍下的压轴药材。
伽萤神色平静，“你的要求。”
孟夜阑笑道：“爽快。”
刚说完，脸色就正式下来，对伽萤道：“我说了这是我们初次见面的见面礼，那就只是见面礼，不会另加任何条件。不过我的确有一份请求希望你能接受，这份请求的报酬只会比这份见面礼更有价值。”
伽萤已经猜到孟夜阑的请求是什么。
原来苏牧野是凭借这个突入点去说通孟夜阑。
这的确是个好点子，不过想说通孟夜阑这样身份个性的女子，单凭言语是不够的。而苏牧野能震住孟夜阑的东西又有什么？
伽萤差不多已经把苏牧野和孟夜阑的交谈猜透个七七八八。
孟夜阑如她所想的说出请求，“我想请你为家父看病。”
下一句紧接着说道：“无论你治得好还是治不好，我都会备上厚礼相谢。”
孟夜阑说得郑重。
无论是态度还是报酬，孟夜阑都已经很有诚意。
这根本不需要考虑。
伽萤道：“好。”
孟夜阑道：“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伽萤：“可以。”
她来这场武安集会的目的都已经达到。
如果没有孟夜阑这件事，她或许会看情况在这里多留两天权当放假，既然有了孟夜阑这项急单，那就直接走好了。
忽然，伽萤想起来什么，眼底晃过一丝懊悔，转头轻声问向伽蓝，“你有事要留下吗？”
她想起来那个叫吉尔伯特的红头发外国男人。
伽蓝的回应给人感觉他根本没有思考，直盯着伽萤，冰冷融化后的黑眸明澈得甚至看起来纯洁，纯洁到似乎委屈，委屈下又是深深痴迷的占有欲。
仿佛无声控诉伽萤问这个问题，难道是想把他单独留下。
上午两人刚突破那个层面，别看伽蓝现在好像和平时没什么差，那完全就是错觉。
伽萤微微移开视线，对孟夜阑道：“那就出发吧。”
孟夜阑朝伽萤伸出手，“我明白为什么我家小弟会那么喜欢你了，够痛快，我喜欢。”
此时话一出，现场温度似突然降低。
孟夜阑仿佛无知无觉。
一只戴手套的手代替伽萤和她交握。
孟夜阑抬起视线。
很多时候伽蓝气场的压迫力足以让人忽略他的长相，不是不想看，而是无法直视。
如人无法直视烈日，无法直视反射光芒的极冰。
在看到美之前，怕先被刺伤流血。
孟夜阑的视线在伽蓝的脸上转了一圈，看起来还算平静的收回，包括礼仪上的握手。
双胞胎姐妹无声对视，脑电波般的默契交流。
姐姐：老板居然没有占便宜。
妹妹：正经的老板好神奇。
在她们眼里的神奇一幕，才是大家觉得最正常的发展。
‘友谊’握手结束，双方结伴出门姐姐准备直接去孟家，效率上可以说很快了。
打开门，发现外面的人竟然还没走。
一群人的目光瞬间注意到被秦赫提着的密码箱。
原先这个密码箱被双胞胎姐妹之一提着，里面装的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虽然早就有这方面的猜测，可现实真的发生眼前才算体会。
之前伽萤碰过一次面的曲氏高层脸色几乎透出杀气，那股子的愤怒羞恼隔着距离都能感受。
万潼往曲匇看了眼。
这次曲匇倒是没跑，主要是没地方跑。
见曲匇神情自若，万潼由心的佩服。
“孟小姐，你这什么意思？”曲氏高层里一人开口，一开口就听得出来他脾气在爆发边缘，质问的语气特别咄咄逼人。
刚出门的孟夜阑本是笑着的，被质问下突然变脸，强势反问：“我有什么需要向你，或者说向你们解释的吗？”
被反问的那位更生气。
周围有几声好像是没忍住的低笑声，可曲氏高层知道，这笑声不是真的没忍住，就是有人故意看他们的笑话。
说起来，他们之所以会和孟夜阑等人一起来到伽萤这块，还得往前十分钟说起——
拍卖刚结束，曲氏高层就往13号贵宾室去。
路上碰见其他家的人，都说他们曲氏这回大出风头，言语句句是恭喜。
别管这些话语有几分真心，曲氏高层无所谓，反正好处都是咱占了，开心！
路上碰见的其他家族的人也想看看13号是曲氏的哪一号人，就这样一路跟着到了13号贵宾室门前。
他们到的时候，刚好孟夜阑他们出来。
曲氏高层笑眯眯，大家其乐融融的姿态，对孟夜阑道：“孟小姐，巧了。”
孟夜阑笑道：“你们这是要回去了？”
“没错，我们一道走吧。”说完就准备走，算准孟夜阑他们肯定会跟上。
意料之外听到孟夜阑说：“不了，我还有别的事。”
曲氏高层还没想到接下来没脸状况，疑惑道：“什么事？”
换做是平时说话的人肯定不会这么没情商，在别人拒绝的情况下，还去打探别人的私事。可曲氏高层是真的不明白啊。
孟夜阑他们来这的目的就是拍下压轴品的珍贵药材交给曲氏，然后再请曲氏的能人再去给孟铁骑看身体。
现在还能有什么事比以上还重要。
孟夜阑倒没生气，应道：“去拜访一个人。”
曲氏高层的心情顿时不太美好了。
我们就在这里，你还要去拜访谁。
这意思不是说要去拜访的人比曲氏还重要么。
现场这么多圈子的老家伙们盯着看，他们的脸面往哪里搁。
偏偏孟夜阑这时候的情商好像下线，特别直接的说：“可不能让对方久等，我要先走了。”
孟夜阑说完就走。
曲氏高层不可能做出当众拦人的事，互相对视几眼，对孟夜阑的行为不懂。
你要拜访人，你要走，都行吧。
可是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例如说把拍下来的压轴品留下，好好的请我们为你父亲治病才是要事不是吗。
这些话肯定没法直接说出口。
曲氏高层们一时不清楚是孟夜阑性格大条，还是跟她对接的人没表达清楚。
在其中的曲大师就成了高层们的迁怒对象。
这回的曲大师已经能开口说话，不过还没彻底好，就是说得比较艰难。
作为孟铁骑的主治医生，跟孟夜阑接触最多的曲氏高层，邀请孟夜阑来拍卖会，示意她拍下压轴品的就是他。
曲大师自身也觉得该自己出面来说说，孟夜阑怎么能这么不懂事。
“梦姑娘，你父亲身体抱恙，你怎么还想着与人玩闹，这可有违孝道。”
之前曲氏高层还只是质问孟夜阑，这回曲大师的话已经称得上训斥了。
曲大师自己不觉得哪里有问题，他做了孟铁骑这么久的家庭医生，曲氏又和孟家有合作，他早就把自己当成孟家子女的半个长辈，作为长辈就该监督后辈的言行举止，有错就要让对方改正。
孟骁候当场跳出来就要跟曲大师怼起来，被孟夜阑伸手捂住嘴巴。
孟夜阑笑眯眯松开手，又拍了拍孟骁候的脑袋，才侧眸对曲大师说：“曲大师说笑了，我现在要去拜访的就是能为我父亲治病的高人。”
现场一瞬安静。
吃瓜群众看曲氏高层的眼神戏谑无比，还有的透着同情。
这是何等直白的抽曲氏的脸啊。
当着曲氏的面说要高人给父亲治病，意思不就是曲氏不行么。
把人家最闻名的优势踩在鞋子底下摩擦，不愧是做出一掷千金行为的豪。
孟骁候默默咽下口水，虽然不太甘心，但是还是承认他姐这一句话比他本来想骂十来句就有效果。
他就知道这女魔头的脾气不可能吃亏。
曲氏高层们就是被孟夜阑这句话怼懵了，然后孟夜阑就直奔伽萤的所在而来，出于各种心态的其他人也跟了过来。
此时此刻，发现孟夜阑真的把自家早算在囊中的压轴宝贝交给了伽萤手下中，曲氏的脸算是彻底没了。
“希望你不会后悔。”丢下这句话，曲氏高层们纷纷转身离去。
事已至此，现在说得再多，丢脸的还是他们。
什么后悔不后悔的这种话对伽萤可以说毫无杀伤力，再看孟夜阑也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乌山老前辈们就开心了，朝伽萤夸道：“干得漂亮。”
别管伽萤是用什么方法把孟夜阑拉入伙，这一次对曲氏杀伤力十足。
一位乌山老前辈转头又对孟夜阑道：“我也会点医术，可以为你父亲看看。”
孟夜阑道：“那多谢了。”
以前孟家也不是没想过请乌山的人来看看孟铁骑。
只是以孟家收集到情报来看，曲氏医术正统，乌山走的是诡道，终究让人不太放心。
后来曲氏这边始终没什么进展，孟家再次考虑乌山的人，可惜乌山和曲氏的关系表面上是平静了，实际上还是水火不容的状态，就算她想请也请不到，还会让曲氏生出嫌隙。
孟夜阑知道乌山前辈会主动开口想去给父亲看病，更大是想弥补她，还有给伽萤撑腰。
毕竟她现在的行为就是为了选择伽萤而和曲氏分裂了。
孟夜阑才这样想，人群里就有个其他家的人朝她问：“孟小姐，你就不怕伽萤的医术不怎么样？把曲家得罪得这么死，以后再想把他们哄回来付出的代价可就大了。”
乌山老前辈中立即一人喝道，“你放屁。”
孟夜阑摇头笑道：“真到了那时候，再大的代价我都付得起。”
听孟夜阑这么说，其他人都没再多嘴。
他们就看个热闹，结果到底如何对他们没损失。
之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孟夜阑邀请伽萤两人上她的车，改造房车，足够大也足够华丽，外表光看材质已经隔绝了百分之九十的人能弄成同样房车的可能性，内里的装潢摆设更奢华。
结果孟夜阑用炫耀口吻介绍自己的房车时，才知道这两者都不是最贵的，最贵的是它的改装配件。
最终伽萤还是没有坐孟夜阑的车，和伽蓝一起坐上另一辆轿车。
上车后看奥作司机的南姓兄弟，伽萤就看了眼伽蓝，并没有问什么。
显然伽蓝有着特殊手段把南姓兄弟他们弄进这个集会，看南姓兄弟一派淡然的样子就知道不是头次。
“boss，去哪？”
“跟着那辆车。”
“啧啧，没问题。”
开车的是南储，看孟夜阑的房车，眼神既欣赏又喜欢。
伽萤对现代车不是很了解，都能从孟夜阑介绍里听出这辆房车的难得，也难怪南储会露出这副模样。
伽萤两人单独坐了一辆车，秦赫和苏牧野被孟骁候邀请进了房车，万潼和曲匇则坐另外车。
他们离开集会往孟家赶去的路上气氛和谐，却不知道古武圈因他们几个再次生出风波。
都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曲氏、孟家、压轴拍卖品、伽萤、医术比拼……这些关键词组合出这一夜发生的精彩，直接把伽萤等人推到风尖浪口上。
底下分为两派，一派支持曲氏，认为孟家拣了芝麻丢了西瓜，寒了长久合作者的心不说，还有违孝道。
一派支持伽萤和孟夜阑，认为两人的做法都不算错，只是曲氏太把自己当回事才将事闹得不好看。
双方各持己见的吃瓜，从激烈争吵到平静交流，最终停留在一个平衡点中——坐等伽萤给孟铁骑看病结果。
伽萤他们正好到了孟家。
孟家的有钱程度都不可以称之为有钱，而是坐拥无尽资源。
一座山区都是他们的家，被孟家买下来。
入山就算进了孟家，要等他们平时的住所，还要继续坐车。
下车后，孟夜阑朝伽萤走过来，“住所给你们安排好了，是先洗漱还是？”
伽萤道：“先去看孟先生。”
“可以。”孟夜阑好像就等着她这样说。
然后孟夜阑又往伽蓝看去，在伽蓝的冰冷注视下，看他的眼神一样的火热无比。
伽萤心底浮现一丝古怪的熟悉感，好像在巫漠大狱有个谁跟孟夜阑这种状态很相似，他们要是有机会见面肯定能成为好朋友。
孟夜阑也不全然感受不到他人的态度，在触及伽蓝底线之前就收敛了起来。
她颔首。
双胞胎姐妹中的一人走过来，把手里的密码箱放在桌子上，当着众人的面前开锁。
里面放着的就是之前被13号贵宾十倍拍下的压轴药材。
伽萤神色平静，“你的要求。”
孟夜阑笑道：“爽快。”
刚说完，脸色就正式下来，对伽萤道：“我说了这是我们初次见面的见面礼，那就只是见面礼，不会另加任何条件。不过我的确有一份请求希望你能接受，这份请求的报酬只会比这份见面礼更有价值。”
伽萤已经猜到孟夜阑的请求是什么。
原来苏牧野是凭借这个突入点去说通孟夜阑。
这的确是个好点子，不过想说通孟夜阑这样身份个性的女子，单凭言语是不够的。而苏牧野能震住孟夜阑的东西又有什么？
伽萤差不多已经把苏牧野和孟夜阑的交谈猜透个七七八八。
孟夜阑如她所想的说出请求，“我想请你为家父看病。”
下一句紧接着说道：“无论你治得好还是治不好，我都会备上厚礼相谢。”
孟夜阑说得郑重。
无论是态度还是报酬，孟夜阑都已经很有诚意。
这根本不需要考虑。
伽萤道：“好。”
孟夜阑道：“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伽萤：“可以。”
她来这场武安集会的目的都已经达到。
如果没有孟夜阑这件事，她或许会看情况在这里多留两天权当放假，既然有了孟夜阑这项急单，那就直接走好了。
忽然，伽萤想起来什么，眼底晃过一丝懊悔，转头轻声问向伽蓝，“你有事要留下吗？”
她想起来那个叫吉尔伯特的红头发外国男人。
伽蓝的回应给人感觉他根本没有思考，直盯着伽萤，冰冷融化后的黑眸明澈得甚至看起来纯洁，纯洁到似乎委屈，委屈下又是深深痴迷的占有欲。
仿佛无声控诉伽萤问这个问题，难道是想把他单独留下。
上午两人刚突破那个层面，别看伽蓝现在好像和平时没什么差，那完全就是错觉。
伽萤微微移开视线，对孟夜阑道：“那就出发吧。”
孟夜阑朝伽萤伸出手，“我明白为什么我家小弟会那么喜欢你了，够痛快，我喜欢。”
此时话一出，现场温度似突然降低。
孟夜阑仿佛无知无觉。
一只戴手套的手代替伽萤和她交握。
孟夜阑抬起视线。
很多时候伽蓝气场的压迫力足以让人忽略他的长相，不是不想看，而是无法直视。
如人无法直视烈日，无法直视反射光芒的极冰。
在看到美之前，怕先被刺伤流血。
孟夜阑的视线在伽蓝的脸上转了一圈，看起来还算平静的收回，包括礼仪上的握手。
双胞胎姐妹无声对视，脑电波般的默契交流。
姐姐：老板居然没有占便宜。
妹妹：正经的老板好神奇。
在她们眼里的神奇一幕，才是大家觉得最正常的发展。
‘友谊’握手结束，双方结伴出门姐姐准备直接去孟家，效率上可以说很快了。
打开门，发现外面的人竟然还没走。
一群人的目光瞬间注意到被秦赫提着的密码箱。
原先这个密码箱被双胞胎姐妹之一提着，里面装的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虽然早就有这方面的猜测，可现实真的发生眼前才算体会。
之前伽萤碰过一次面的曲氏高层脸色几乎透出杀气，那股子的愤怒羞恼隔着距离都能感受。
万潼往曲匇看了眼。
这次曲匇倒是没跑，主要是没地方跑。
见曲匇神情自若，万潼由心的佩服。
“孟小姐，你这什么意思？”曲氏高层里一人开口，一开口就听得出来他脾气在爆发边缘，质问的语气特别咄咄逼人。
刚出门的孟夜阑本是笑着的，被质问下突然变脸，强势反问：“我有什么需要向你，或者说向你们解释的吗？”
被反问的那位更生气。
周围有几声好像是没忍住的低笑声，可曲氏高层知道，这笑声不是真的没忍住，就是有人故意看他们的笑话。
说起来，他们之所以会和孟夜阑等人一起来到伽萤这块，还得往前十分钟说起——
拍卖刚结束，曲氏高层就往13号贵宾室去。
路上碰见其他家的人，都说他们曲氏这回大出风头，言语句句是恭喜。
别管这些话语有几分真心，曲氏高层无所谓，反正好处都是咱占了，开心！
路上碰见的其他家族的人也想看看13号是曲氏的哪一号人，就这样一路跟着到了13号贵宾室门前。
他们到的时候，刚好孟夜阑他们出来。
曲氏高层笑眯眯，大家其乐融融的姿态，对孟夜阑道：“孟小姐，巧了。”
孟夜阑笑道：“你们这是要回去了？”
“没错，我们一道走吧。”说完就准备走，算准孟夜阑他们肯定会跟上。
意料之外听到孟夜阑说：“不了，我还有别的事。”
曲氏高层还没想到接下来没脸状况，疑惑道：“什么事？”
换做是平时说话的人肯定不会这么没情商，在别人拒绝的情况下，还去打探别人的私事。可曲氏高层是真的不明白啊。
孟夜阑他们来这的目的就是拍下压轴品的珍贵药材交给曲氏，然后再请曲氏的能人再去给孟铁骑看身体。
现在还能有什么事比以上还重要。
孟夜阑倒没生气，应道：“去拜访一个人。”
曲氏高层的心情顿时不太美好了。
我们就在这里，你还要去拜访谁。
这意思不是说要去拜访的人比曲氏还重要么。
现场这么多圈子的老家伙们盯着看，他们的脸面往哪里搁。
偏偏孟夜阑这时候的情商好像下线，特别直接的说：“可不能让对方久等，我要先走了。”
孟夜阑说完就走。
曲氏高层不可能做出当众拦人的事，互相对视几眼，对孟夜阑的行为不懂。
你要拜访人，你要走，都行吧。
可是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例如说把拍下来的压轴品留下，好好的请我们为你父亲治病才是要事不是吗。
这些话肯定没法直接说出口。
曲氏高层们一时不清楚是孟夜阑性格大条，还是跟她对接的人没表达清楚。
在其中的曲大师就成了高层们的迁怒对象。
这回的曲大师已经能开口说话，不过还没彻底好，就是说得比较艰难。
作为孟铁骑的主治医生，跟孟夜阑接触最多的曲氏高层，邀请孟夜阑来拍卖会，示意她拍下压轴品的就是他。
曲大师自身也觉得该自己出面来说说，孟夜阑怎么能这么不懂事。
“梦姑娘，你父亲身体抱恙，你怎么还想着与人玩闹，这可有违孝道。”
之前曲氏高层还只是质问孟夜阑，这回曲大师的话已经称得上训斥了。
曲大师自己不觉得哪里有问题，他做了孟铁骑这么久的家庭医生，曲氏又和孟家有合作，他早就把自己当成孟家子女的半个长辈，作为长辈就该监督后辈的言行举止，有错就要让对方改正。
孟骁候当场跳出来就要跟曲大师怼起来，被孟夜阑伸手捂住嘴巴。
孟夜阑笑眯眯松开手，又拍了拍孟骁候的脑袋，才侧眸对曲大师说：“曲大师说笑了，我现在要去拜访的就是能为我父亲治病的高人。”
现场一瞬安静。
吃瓜群众看曲氏高层的眼神戏谑无比，还有的透着同情。
这是何等直白的抽曲氏的脸啊。
当着曲氏的面说要高人给父亲治病，意思不就是曲氏不行么。
把人家最闻名的优势踩在鞋子底下摩擦，不愧是做出一掷千金行为的豪。
孟骁候默默咽下口水，虽然不太甘心，但是还是承认他姐这一句话比他本来想骂十来句就有效果。
他就知道这女魔头的脾气不可能吃亏。
曲氏高层们就是被孟夜阑这句话怼懵了，然后孟夜阑就直奔伽萤的所在而来，出于各种心态的其他人也跟了过来。
此时此刻，发现孟夜阑真的把自家早算在囊中的压轴宝贝交给了伽萤手下中，曲氏的脸算是彻底没了。
“希望你不会后悔。”丢下这句话，曲氏高层们纷纷转身离去。
事已至此，现在说得再多，丢脸的还是他们。
什么后悔不后悔的这种话对伽萤可以说毫无杀伤力，再看孟夜阑也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乌山老前辈们就开心了，朝伽萤夸道：“干得漂亮。”
别管伽萤是用什么方法把孟夜阑拉入伙，这一次对曲氏杀伤力十足。
一位乌山老前辈转头又对孟夜阑道：“我也会点医术，可以为你父亲看看。”
孟夜阑道：“那多谢了。”
以前孟家也不是没想过请乌山的人来看看孟铁骑。
只是以孟家收集到情报来看，曲氏医术正统，乌山走的是诡道，终究让人不太放心。
后来曲氏这边始终没什么进展，孟家再次考虑乌山的人，可惜乌山和曲氏的关系表面上是平静了，实际上还是水火不容的状态，就算她想请也请不到，还会让曲氏生出嫌隙。
孟夜阑知道乌山前辈会主动开口想去给父亲看病，更大是想弥补她，还有给伽萤撑腰。
毕竟她现在的行为就是为了选择伽萤而和曲氏分裂了。
孟夜阑才这样想，人群里就有个其他家的人朝她问：“孟小姐，你就不怕伽萤的医术不怎么样？把曲家得罪得这么死，以后再想把他们哄回来付出的代价可就大了。”
乌山老前辈中立即一人喝道，“你放屁。”
孟夜阑摇头笑道：“真到了那时候，再大的代价我都付得起。”
听孟夜阑这么说，其他人都没再多嘴。
他们就看个热闹，结果到底如何对他们没损失。
之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孟夜阑邀请伽萤两人上她的车，改造房车，足够大也足够华丽，外表光看材质已经隔绝了百分之九十的人能弄成同样房车的可能性，内里的装潢摆设更奢华。
结果孟夜阑用炫耀口吻介绍自己的房车时，才知道这两者都不是最贵的，最贵的是它的改装配件。
最终伽萤还是没有坐孟夜阑的车，和伽蓝一起坐上另一辆轿车。
上车后看奥作司机的南姓兄弟，伽萤就看了眼伽蓝，并没有问什么。
显然伽蓝有着特殊手段把南姓兄弟他们弄进这个集会，看南姓兄弟一派淡然的样子就知道不是头次。
“boss，去哪？”
“跟着那辆车。”
“啧啧，没问题。”
开车的是南储，看孟夜阑的房车，眼神既欣赏又喜欢。
伽萤对现代车不是很了解，都能从孟夜阑介绍里听出这辆房车的难得，也难怪南储会露出这副模样。
伽萤两人单独坐了一辆车，秦赫和苏牧野被孟骁候邀请进了房车，万潼和曲匇则坐另外车。
他们离开集会往孟家赶去的路上气氛和谐，却不知道古武圈因他们几个再次生出风波。
都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曲氏、孟家、压轴拍卖品、伽萤、医术比拼……这些关键词组合出这一夜发生的精彩，直接把伽萤等人推到风尖浪口上。
底下分为两派，一派支持曲氏，认为孟家拣了芝麻丢了西瓜，寒了长久合作者的心不说，还有违孝道。
一派支持伽萤和孟夜阑，认为两人的做法都不算错，只是曲氏太把自己当回事才将事闹得不好看。
双方各持己见的吃瓜，从激烈争吵到平静交流，最终停留在一个平衡点中——坐等伽萤给孟铁骑看病结果。
伽萤他们正好到了孟家。
孟家的有钱程度都不可以称之为有钱，而是坐拥无尽资源。
一座山区都是他们的家，被孟家买下来。
入山就算进了孟家，要等他们平时的住所，还要继续坐车。
下车后，孟夜阑朝伽萤走过来，“住所给你们安排好了，是先洗漱还是？”
伽萤道：“先去看孟先生。”
“可以。”孟夜阑好像就等着她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