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
  然后,刚听完老婆哈哈哈的辛北城,突然听见门外一阵充满恶意的三重奏
  哈哈哈哈哈哈!
  第69章 小太阳超甜
  笑过之后,辛宇看到辛朝阳的手机还处于视频通话状态,就给他指了指收藏室的方向,无声地提醒他:信。
  辛朝阳立刻想起来,对他爷爷打了一个OK的手势,又乐颠颠地回了屋。
  他扑到床上,拉过狗狗Lion抱在怀里,一脸是笑地对楼衡说:哥,我今天收到一份特别的礼物,你猜猜是什么?
  楼衡一听就知道是什么了,但还是配合地问他:是什么?
  辛朝阳嘻嘻笑起来,瞅着他说:装,你还装。
  嗯?
  这个反应是真的出乎楼衡的意料了。
  辛朝阳笑眯了眼睛,满怀藏不住的甜蜜,说:还不承认呢。今天那副【自惭不是梧桐树,安得朝阳鸣凤来。】是你寄到我家的吧?别想否认啊,快递箱子上的寄件地址已经完全暴露你了楼哥,你知道吗?
  楼衡学着他的样子眨了眨眼睛。
  这一次,他是真的没跟上辛朝阳的逻辑。
  楼衡发件的时候就做好了被辛朝阳发现,掉马甲的准备。
  可小太阳的反应,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辛朝阳:哥,你偷偷学先生的笔迹多久啦?还有那个毛笔字,不下功夫,根本写不出来楼衡同学,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准备要送我这份新年礼物的呀?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很早之前就偷偷喜欢我了?
  楼衡:
  楼衡终于明白了故事发展。
  他笑起来,满是无奈。
  这孩子阅读理解还是一如既往地优秀。
  这个剧情被他一曲解,竟然该死的甜!
  楼衡看他眼睛里装满了开心,也不想解释这个突如其来的美丽误会了,说:你说的对,也不对。
  辛朝阳紧张道:哪里不对了?你不喜欢我么?
  喜欢,没有偷偷。
  楼衡说:我以为,我表现得已经很明显了。
  有吗
  辛朝阳回忆了一下自己和楼衡的相处,猜测道:是那天你来我家之后开始的吗?
  楼衡摇头,再猜。
  辛朝阳又是惊讶又是惊喜,比这个还早吗?那是什么时候呀?哥你就说嘛,你一直都对我特别特别好,可是我感觉得到,你看我就跟看个小孩子似得。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你看我的眼神,就跟我爷爷看我差不多。
  楼衡:
  楼衡忍不住反驳:也没有那么慈爱吧?至多就是辛叔叔看你,宠爱,明白?
  辛朝阳听他计较这个,乐得在床上打滚,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你快说快说~
  楼衡无奈地笑起来,给了迫切的他答案。
  具体什么时候喜欢你的我也不清楚,我意识到的时候,是那天你被赵孟明欺负我从来没有那么紧张过一个人。
  顿了顿,他提示了一个具体时间,就是你嫌我话多的时候。
  那么早啊~~~
  辛朝阳简直要化身快乐的小傻子,又滚了滚,凑在屏幕上MUA了一口,笑嘻嘻地说:我才没有嫌弃你话多,我不知道多喜欢听你说话!哥,楼哥你怎么这么好啊,我太爱你了!
  楼衡笑起来,眼神染上独属于辛朝阳的温柔。
  他说:那你呢小太阳,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了?
  我一直喜欢你呀!第一次见你,就注意到你了。
  说着,辛朝阳忍不住骄傲道:我喜欢你肯定比你喜欢我早呢!
  就是胜负欲,都这么可爱。
  看他一脸小骄傲的样子,楼衡含笑说:喜欢我,所以喜欢看我的表白帖,喜欢看别人喊我老公,还夸我很棒?
  辛朝阳:
  辛朝阳想起自己当初干过的蠢事,一把捂住脸,哀嚎道:我错了楼哥!你快忘掉它,把它从你的记忆云盘里删掉,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恐怕有点难。楼衡双眸含笑,你知道的,我记性很好。
  辛朝阳听了又高兴起来,也不尴尬了,喜滋滋地对楼衡说:那不是正好吗,我的记性就特别差,我们刚好互补呀。等我们老了以后,在公园里散步,你还可以给我讲讲年轻的时候干过什么蠢事,我说不定会把假牙都笑得掉出来。
  他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只觉得心里特别美。
  楼衡也是如此。
  听他说他们未来的样子,心里就只剩下柔软。
  楼衡点点头,郑重道:那我一定好好记着,一件都不忘。
  辛朝阳脸红红地看着他,有些害羞道: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一直一直在一起,你也不会烦我吗?
  你在我心上,会住到我心跳停止的那一天。我很确定。
  楼衡说。
  辛朝阳听了,简直甜坏了,哥,你是说,我是你的心上人?
  对。
  楼衡看着他抿唇忍笑,又害羞又快活的样子,只觉得什么烦恼都散了。
  辛朝阳回味了一下,甜滋滋道:这个说法好特别,我喜欢!
  说着,他对楼衡说:哥,你也是我的心上人。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脏,有些傻气地说:欢迎光临。
  楼衡眼里也浸着笑,配合他说:谢谢。
  辛朝阳开心得不行,乐呵了一阵,想起一件事来。
  他从床上爬起来,对楼衡说:我也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等着哦。
  好。
  楼衡看他乐颠颠的样子,提醒他:小心点。
  辛朝阳嗯嗯嗯地应着声,速度也没有慢一点,一路飞奔下楼进了琴房。
  他掀开钢琴,把手机放在琴谱架上,然后闭上眼睛,抚了抚琴键。
  你听哦。
  他的手指按下琴键,清脆而愉快的旋律就响了起来。
  很短的一段曲调,辛朝阳弹了三遍,在满室甜蜜的回响中睁开眼睛,问楼衡:哥,你听出来了吗?这是你今天写的曲子,真好听!
  你弹的好听。
  楼衡看他闭着眼睛投入弹琴的样子,只遗憾现在没有在他身边。
  辛朝阳不谦虚道:哥你写的很棒,我也弹的很棒~
  随即,他又弹了一遍,有些可惜道:就是还没有写完,我好想知道它之后是什么样子的。我想,那一定很美。
  楼衡说:等我回来,我们一起把它谱完。
  好呢!
  一口答应了,辛朝阳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从来没试过自己谱曲,不知道能不能做好。
  楼衡笑看他,说:没关系,老师教你。
  辛朝阳龙心大悦,捧着手机隔空给了他好几个么么哒,夸赞:求败老师,你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师~
  过誉了。我想,世界上最好的老师不搞师生恋。
  楼衡谦虚不受。
  辛朝阳听了大笑,身体挨着琴键带出了一阵凌乱却又轻快的琴声。
  楼衡也忍不住笑起来,还要说什么,就听见屋里有了动静。
  他回头看
  郑秋兰醒了,正四顾看着陌生的环境,看到他才放松下来。
  辛朝阳看到了他回头的动作,忙问:阿姨醒了吗?
  嗯
  楼衡有些舍不得说再见。
  辛朝阳懂事地挥挥手,哥你快去看看吧,也要注意休息,别太累哦。对了,我爷爷还说,如果要帮忙,你一定要说。
  楼衡隔着屏幕摸摸他的脸,说:我会的,替我谢谢你爷爷。
  辛朝阳笑着答应了,楼衡让他早点睡,两人互道了晚安,结束了视频。
  辛朝阳哼着歌,出来就看到他爷爷和约瑟正坐在客厅喝红茶,忙问:爸爸他怎么样了?
  辛宇指了指楼上,还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见人呢。
  辛朝阳咧嘴一笑,我去看看他。
  他上楼敲了门,问:爸爸,我可以进来吗?
  辛北城还没忘了他的哈哈哈,但他一向不会拒绝儿子,当然应了好。
  辛朝阳进屋,看他还躺在床上,就跟着他趴下来,伸手摸摸他的头说:爸爸,别难过。楼哥说你的伤不要紧的,休息三四天就会好的。
  辛北城郁闷道:他跟你都说什么了?
  辛朝阳忙给他楼哥说好话,楼哥没说什么,就很担心你,问你心情好不好
  哼,不提他我心情好得很!
  辛北城气咻咻地打断了他。
  辛朝阳叹了口气,别这样嘛爸爸,楼哥每次说起你,都夸你的。
  辛北城不怎么领情,瞄了他一眼,他夸我什么?
  辛朝阳回忆了下,说:就夸你和妈妈感情很好,夸你是个好父亲好丈夫,还夸你豁达爸爸,你不知道,只要我一说起你和妈妈,他就必须夸你们两句,都成习惯了。我现在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是在讨好你们呀。那么早就开始做准备了真是未雨绸缪!不愧是楼神,嘻嘻。
  辛北城:
  辛北城心梗,挥挥手把闹心的小崽子赶了出去。
  辛朝阳完全不介意,跑下楼和他爷爷还有约瑟分享了自己的新发现,听得两个长辈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另一边,楼衡给郑秋兰倒了一杯温水。
  郑秋兰坐在床上,握着水杯,满是不自在道:楼衡你来了妈妈是不是又给你惹麻烦了?
  您没事就好。
  楼衡刚得到消息的时候是有些动气,不过,现在是真的不在意了。
  有件事他没有告诉辛朝阳。
  在他给辛北城处理腰伤的时候,对方和他说了很多过去的事。
  大概是觉得在楼衡面前丢了这么大的人,摆不了大家长的架子,很多话反而说得出口了。
  辛北城说起楼衡的外公外婆,说自己小时候常往郑家跑,一天三顿饭,得有两顿是在他外公家吃的。
  我这辈子吃的第一碗长寿面,是云姨给我煮的。穿的第一件手织的毛衣,是云姨给我织的。郑叔也是,我小时候骑自行车,骑马,都是他手把手教我的。
  相比起沉迷买买买,和小姐妹吃下午茶SPA弄头发的钱芬琪;忙到连儿子的生日都能忘记的辛宇,辛北城是在郑临丰和他的妻子身上,才感受到那种看得见摸得着的父爱和母爱。
  郑叔特别喜欢小孩,一直宠着我们。
  我十四五岁的时候,偷偷开老头的车,把他刚提回来的车给撞破头了,追着我打了一顿。
  我那时候哪知道怕?
  就很不服气,心想着你打吧打吧,下次我把车库的车全祸祸给你看。
  郑叔就不教训我,很耐心地教我开车。
  等我学会了,他的道理我也都听明白了,我开车上路不仅对我自己不负责,也是对人家的生命不负责任。
  你看,都是当爹的,别人家的爸爸怎么就这么好呢?
  我那时候心里跟猫抓似的,升了高中,紧急联系人那一栏我偷偷写我爸是郑临丰。结果学校喊家长,就把他叫来给我收拾烂摊子了
  辛北城说起来,眼睛都有些发热。
  哎,就是因为这件事,他们开玩笑说,干脆让我给郑叔当儿子得了。话赶话的,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回头就问我愿不愿意和你妈订婚
  第70章 郑辛的始末
  两老对辛北城是真的好。
  辛北城那时候还总想着,长大了要把他们当亲生父母孝敬。
  还有郑秋兰。
  他们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相反,他们曾经是最亲近的兄妹。
  郑秋兰知道他泡过的妞,打过的架,装过的逼,挨过的打,做过的蠢事;
  辛北城知道她喜欢过什么人,甚至她第一次和别人越界,不敢告诉家里人,还是他戴着摩托车安全帽给买的避孕药,然后把那个狗屁学长暴打了一顿。
  后来,长辈提出给他们订婚,问他们的意见。
  辛北城和郑秋兰认真讨论过了,才同意的。
  我跟你妈,我俩之间没因爱生恨那回事。
  辛北城说。
  那时候,云姨不在了,你外公看她跟眼珠子似的。
  从她嘴里听到一个男同学的名字,都要紧张半天,把人祖宗十八代都摸一遍。
  你妈哪受得了?
  我家老头,别看他自己啃根嫩草贼洋气,其实双标得很。
  老觉得我眼光不行,不稳重,哪儿哪儿都有他挑刺的地方。
  要是我到了年纪,敢不结婚,他能一天三次给我安排相亲,比吃饭都勤快。
  我和你妈一合计,就说,先应着,挡个十年八年的,免得他们一天到晚盯着我们,操心这个,操心那个。
  等我们到了三十岁,要还没遇到那个想走进坟墓的人,就凑合在一块得了
  他们约定,订婚后一切照旧,不干涉对方自由,但必须对彼此坦白,好给对方打掩护,免得穿帮;
  也约定,如果遇见真正想共度一生的那个人,随时可以提出解绑。
  那时,他们还没领教过一个词,叫事与愿违。
  订婚后,他们就在长辈的安排下,一起去英国读大学了。
  那四年,他们果然履行了对彼此的承诺,处在一个很安全的关系里,都觉得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