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吾儿莫方 第882节
  她淡淡的说:“我要是不爱你呢?你这样的威胁还能起到效果吗?”
  听见这话,柱子慌了,稀稀落落的泪水瞬间决堤,赶忙伸手要抱抱。
  可惜,原本只要他一伸手就会抱他的人纹丝不动。
  “妈妈!”他带着哭腔唤她,一声又一声,一声更比一声急,小身子更是不停往她身上黏,水汪汪的大眼里全是害怕。
  阎贝没有推开他,却也没有如他所想抱他,只是看着他的眼睛,冷静的说:
  “我不是不爱你了,我很爱你。只是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你要知道有些事情不是用赌气和威胁就能解决的,你先冷静一下,等你冷静好了你告诉我,我们再好好谈。”
  肖武在一旁看着,心想阎贝说得这么复杂,柱子一个孩子能听懂吗?
  意外的是,柱子居然真听懂了,不但听懂了,还努力的擦干眼泪让自己冷静下来。
  因为他知道,再她面前,闹是没有用的,她刚刚已经认真的跟他说过了。
  用了大约五分钟,柱子这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只是眼里的害怕和惊慌仍未消失。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仰头看着阎贝,“妈妈,我可以了。”
  “确定吗?”阎贝疑惑问道。
  柱子点头,他现在可以好好听她说话了。
  “好,那我们先来回忆一下刚刚事情的经过。”阎贝看向正好奇的望着自己这边的肖武,说:
  “是你先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胡说,然后因为这个事被你爹教训,再然后你不情不愿的道歉并因为我不与你同流合污而发脾气,对吗?”
  柱子仔细回忆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嗯,我知道错了,是我不应该乱说。”
  “嗯,还有呢?”阎贝问。
  “还有……还有……我害怕妈妈你不要我了。”小人撅着嘴,委屈巴巴的说道。
  说完,努力吸了吸鼻子,不让眼里又冒出来的水往下掉。
  阎贝伸手将他抱过来,小人立马抱紧了她的脖颈,趴在她肩膀上小声啜泣,呜呜呜的,哭得可伤心了。
  可见是真的害怕。
  他小小声的控诉道:“爹爹他好凶好凶,我都知道错了,妈妈你都不抱我,也不亲亲我了。”
  听着前半句阎贝还能绷住,可听到后半句,直接没忍住露出了笑容,戏谑问道:
  “你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
  柱子顿时噎住,呆在当场,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
  阎贝看得可乐,却不忍再逗他,把他放下地,蹲在他面前,认真的问他:“以后还乱说吗?”
  柱子猛摇头,他再也不敢了!
  “那有事情咱们能好好承认自己的错误吗?”
  柱子点头,他能!
  阎贝把小人往肖武面前一推,“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了。”
  柱子点点头,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诚心的说:“爹爹,我真的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你能原谅我吗?”
  肖武从没接受过孩子的道歉,柱子的道歉来得有点突然,他下意识看向阎贝,眼神询问自己应该要怎么做。
  毕竟她那套教育方式似乎更加有效。
  阎贝戏谑的瞥了他一眼,而后抬手做了个抱抱的姿势。
  肖武惊,非要这么做不可吗?
  那也太难为情了吧!
  “爱需要表达。”阎贝说道。
  她只能帮他到这了。
  肖武面露窘迫之色,看着眼前这个睁着大眼,满脸期待的孩子,暗自咽了口口水。
  垂在身侧的大手抬起又落下,而后再抬起,如此反复了好几次,这才暗自一咬牙,蹲下身来,学着阎贝的模样,伸手环抱住了眼前这个期待被爱的孩子,并轻轻拍了拍他小小的脊背。
  眼角余光瞥见小人惊喜满足的表情,心中尴尬顿消,只剩下暖暖的温情。
  原来表达出自己的爱,是一件那么美好的事情。
  狭长的星眸抬起,朝前方的阎贝送去自己的感激。
  阎贝耸耸肩,收拾起桌上的狼藉,离开屋子将空间留给父子俩。
  院子角落里的水塘蓄满了水,阎贝取水洗碗,在她大方的动作里,完全看不到一丁点大旱的悲惨。
  阎贝正洗着碗,耳中却传来了车轮滚动的声音。
  这种时候,村里谁还用得起马车?
  阎贝将神识释放出去,虽然只有五米的探查范围,但声音距离自己极近,也够用了。
  一辆青顶马车出现在祠堂外的马路上,并在祠堂大门前停了下来。
  马车周围跟着八名家丁打扮一样的男人,手里拿着棍棒,牢牢护住马车,不知吓退了多少不怀好意的人。
  阎贝眼尖发现,车轮上有一个凸起的古体袁字。
  “肖武,有袁家的人来了。”阎贝一边放下未洗完的碗筷往门外赶,一边提醒道。
  肖武闻言,赶忙放下骑在自己脖子上玩儿的柱子,跟着阎贝出了祠堂。
  二人刚到大门,马车上正好有人走下来。
  一老一少两个人。
  老的是位嬷嬷,年轻的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看二人的打扮不像是正主,倒像是仆从。
  第1431章 极品农门妃25
  老嬷嬷看到祠堂里有人出来,老眼顿时一亮,招呼身后的小姑娘一起走上前来。
  “姑娘,问一下你可知道赵小鱼家往哪儿走?”老嬷嬷客气的问道。
  阎贝一点都没有因此感到奇怪,老嬷嬷话音刚落,她便指着村里最大那座院子,笑道:
  “前面最大那间院子就是赵小鱼姑娘家,敢问老马车里可是袁衡公子家人?”
  老嬷嬷听见这话,先是一喜,而后便暗自警惕起来,看着阎贝那双笃定的眼,谨慎的点了点头。
  “姑娘可是认识我家少爷?”
  阎贝点头,抱臂笑着说:“他住在赵家一个月了,我怎会不认识。”
  说着,指了指马车车轮上的标记,又补充道:“先前在公子马车上看到过,所以这才大胆猜了一下,没想到真是袁衡公子的家人。”
  “诸位,现如今城道上乱得很,这一段路程走得可还容易?”阎贝好奇的问道。
  老嬷嬷可看不出她是真的好奇,只听她说的这些话,还有她身上那股不同与普通乡妇的睿智,便知道这个居住在祠堂里的姑娘不是一般人。
  “一路行来,说难也难,不过还在大家人多心齐,一般小毛贼也不敢轻易靠近,倒是有惊无险的过来了。”
  老嬷嬷耐心的解释完,又同阎贝打听袁衡的情况,得知他和自家小主子都好好的,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二人正说着,马车内突然传来压抑的咳嗽声,声音虽小,但正在谈话的二人立马停了下来,扭头朝马车看去。
  咳嗽声不止,老嬷嬷和小丫鬟顿时面露急色,都没来得及同阎贝说一声就匆忙跑了回去。
  阎贝神识往车上一探,便见到一位二十二三的年轻妇人正倚在马车车厢上,用手绢捂住脸,隐忍的低咳着。
  看她那苍白的脸色,病情似乎不是偶然风寒那么简单。
  柱子暗自伸手扯了扯阎贝的衣角,仰头低声问道:“妈妈,会不会是临洛哥哥他娘亲来找他了?”
  “袁衡妻子?”阎贝回头看向肖武,肖武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了解袁家的情况。
  倒是柱子说:“临洛哥哥说他娘亲生病了,很重的病,平时都不能出门,我刚刚听见咳嗽的声音了,会不会就是呀?”
  听见儿子这话,阎贝觉得这八成可能就是了。
  抬手示意父子俩在原地等待,阎贝回身去屋里拿了一壶热水和一个瓷杯出来,走到马车旁,递给正在车辕上找水的小丫头。
  “这是刚烧好的热水,给你家夫人喝两口暖暖身子先。”
  “谢谢姑娘!”小丫头惊喜的谢过阎贝,赶忙接过茶壶和瓷杯往马车内送去。
  片刻后,阎贝听见一道极其虚弱的女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
  “姑娘,谢谢你的热水。”
  声音底气不足,但其中满满的诚意阎贝感受到了。
  老嬷嬷提着茶壶准备还给阎贝,阎贝连忙摆手道:“趁水热着,赶紧让你家夫人抱在怀里暖暖身子,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先到我家里坐坐,我去帮你们把袁公子叫来。”
  阎贝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她有多好心,而是赵家宅子里现在人满为患,几家妯娌的娘家人全都跑过来投奔,好大一家子人,怕是容不下她眼前这十几号人。
  许是被阎贝这份好意感动,又或许是真的已经虚弱到不能坚持,车内的年轻妇人对老嬷嬷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阎贝的建议。
  老嬷嬷微微皱眉,对自家夫人这么容易就相信人的性子感到无奈,但看夫人那模样的确是撑不住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下来同阎贝交涉。
  她拿出银两硬塞给阎贝,没成想阎贝居然还真收了,并抛着银两保证道:
  “热水热饭管够,夫人只管放心住下吧!”
  老嬷嬷:这大话可是真敢说啊!现在这种世道,哪里来的水和饭?
  阎贝可没耐心同这个老嬷嬷解释,扭头差遣起肖武这个外男,让他去把袁衡叫过来,同时也避免了尴尬。
  肖武颔首,牵着柱子便走。
  待父子俩走远后,车内主人终于在老嬷嬷和丫鬟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这是一个很眼神温柔的女子,虽面带病态,却还是能够看出她姣好的面容。
  只是身体实在是差得很,光是下个马车,便站在原地半天回不过气,阎贝看了眼村里通往镇上的路,真的佩服这个勇敢的女人。
  “我姓阎,单名一个贝字,是村里的教书先生,不知夫人如何称呼?”
  阎贝一边问,一边上前把小丫鬟和老嬷嬷拉开,在二人诧异的目光下,直接将她们家夫人打横抱了起来,步履轻松的往祠堂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