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千娇百媚(穿书) 第6节
  又有打听的清楚的出来解释:“是因为跟大小姐抢教养麽麽,同样都是秀女,教一个是教,教两个一样是教,但大小姐就是不愿意。”
  “哎,表小姐无父无母的,但在温府始终是个外人。”
  “想当初,大小姐还没回府时候,还不是表小姐日日夜夜的贴身伺候着老夫人,可谓是尽心尽力,但伺候的就算是再殷勤那又如何,真正的大小姐回来了还不是一样的要让位置?”
  “哎,这有血缘的就是不一样。”
  连着几日,府中的流言四处而起,似云去小厨房拿了盒糕点,回来就开始抱怨:“小姐,现在大家都在传你霸道,眼里容不下人。”
  她看着躺在塌上翻看戏本子的温知许,慵懒的模样竟是一点都不为流言着急。
  “小姐。”似云气的嘴巴都翘了起来。
  “清者自清,管她外面说的什么,流言还能吃了你不成?”温知许灵动的眸子微微一转,噗嗤笑了一声之后懒洋洋的将手中的书翻到下一页。
  宫中礼仪她上辈子就懂,在苏州的时候外祖母早就派人来教导她。
  但是杜麽麽却仍是要检查,每天规定的站,坐,跪,立一套下来她这老腰都快要断了,好容易得了麽麽的夸奖休息一下午,这丫鬟就开始在耳边喋喋不休。
  温知许摇摇头,实在是觉得这丫鬟磨人的紧。
  “那你就任由大家这般说你?”似云忍不住,还是想问。
  “苏清秋不过是想要个教养麽麽而已,给她就是了。”温知许毫不在意的一笑,白皙到近乎透明的修长手指伸出去,将似云带来的冰镇酸奶打开,乳白色的酸奶装在墨色的陶瓷罐子里,罐子底下用冰镇着,盖子一打开就冒出丝丝的凉气。
  “她不是有个教养麽麽吗。”似云不屑的瞥瞥嘴,谁家秀女是最后一个月学习礼仪的?老太太对待苏清秋算是尽心了,一年前就请了有名的教养麽麽来教她。
  现下弄出这般难看的模样,为的什么谁都知道。
  不过是杜麽麽手里无数的好方子,苏清秋眼馋想要而已。
  想到这,似云瞧了瞧自家小姐的肌肤,用杜麽麽亲自写的方子才泡了两次,原本就无一丝杂质的肌肤更像是剥了壳的鸡蛋,细腻透明微微泛着盈光。
  就像是——洗净了体内的所有污秽,皮肤变的开始当真如玉一般了。
  温知许似乎是累了,懒洋洋的抬起手撑住下巴,衣袖从手腕上滑下来露出如同月光一样的肌肤,略微歪了歪头慵懒又妩媚道:“放心吧,老太太不会不管的。”
  只她说完,却没见似云答话,扭头一看却见似云巴巴的看着自己露出来的手臂,眼睛都要发直了:“小姐,你要是每天都照着杜嬷嬷的方子泡的话,不出一个月肌肤定然比雪还要细腻白皙。”
  温知许一愣,垂下眼皮往自己手臂上看过去,杜嬷嬷与上辈子一样,除了教导她礼仪之外还余外给她不少的方子,温知许都仔细的收了起来。
  她比谁都知道杜嬷嬷的方子有多有效,但杜嬷嬷护的紧轻易不给人。
  上辈子到最后也只有苏清秋因代替她,杜嬷嬷才给了她两张药方,一张美白的,一张护甲的。
  不像现在,竟是一股脑都给了她,这些方子对于女人而言,可以说是千金难买。
  温知许撩起自己的衣袖仔细的瞧了瞧,她原来便肤如凝脂,但用了方子之后更是吹弹可破,若是力气用的大了些,身上立刻就起个红印。
  想到什么,温知许顿了顿:“将方子先收起来,暂时不用了。”她仔细的瞧了自己的手臂许久,将撩起来的袖口放了下来。
  “小姐。”似云纳闷,还想劝,却见温知许眼神淡淡的往她那扫了一下,她跟着小姐久了知道她性子坚定,一旦确定的事谁也劝不回头。
  虽然遗憾,但也不得不将那张美白的方子重新收了起来。
  ——
  时隔好几天的流言在老太太亲自选了两位教养嬷嬷送到苏清秋那之后,才算是平息。
  老太太一插手,苏清秋不敢再继续造次,若是真的将老太太给惹急了,定然是讨不到好。
  她只是没想到,老太太这般的偏心,温知许没来之前,自己千万般的讨好可谓是比对自己的亲祖母还要尽心。
  但正主一来来,自己在老太太心里的位置,怕是连个丫鬟都不如。
  她打听过了,杜麽麽看上去四十都没有,年纪居然都快六十了,这么大的年纪了一张皮子保养的居然还能这样好,要说手里没什么好东西鬼都不信。
  温知许才跟着她身边几天?上次隔着人远远的看过一眼,原就白皙的皮子都细腻的开始泛着荧光了。
  杜嬷嬷攥着那么多好东西,全给了温知许,连一张都舍不得给她。
  苏清秋红着眼圈,暗骂一声道:“实在是忒偏心。”
  过了好久才压抑住心口生出一股酸意,雪白的牙齿咬了咬下嘴唇,袖口里的手死死的掐着手心。
  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揪着手帕狠狠的往地上跺了跺脚:“实在是欺人太甚。”
  说罢,娇小的身子伏在桌子上,嘤嘤的哭了起来。
  她身后的嬷嬷见她这样,眼皮子跳了跳,原以为表小姐是个懂事的,没甚想眼皮子竟如此浅,一个教养麽麽就能让她嫉妒的嘴脸都出来了,当着她的面上都不掩饰一点。
  她也不想想,自个就是个来投奔温府的穷亲戚,要不是老太太看她可怜,给了她脸面,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吃苦呢。
  何况杜麽麽是三老爷亲自请来为大小姐当教养麽麽的,别说老太太不好插手。
  大小姐十几年没见亲爹,刚回来又要进宫选秀,三老爷一点补偿,就这样也要吃味。
  叹了口气:“表小姐眼皮子实在是太浅,半点都不得人。”
  耳边嘤嘤的哭声越来越大,麽麽聋答大眼皮轻轻闭上,有些无语:“得,看样子今个又学不成了。”
  苏清秋在院子里扯坏多少手帕,温知许暂时不知,依靠着上辈子的记忆,六月初各方的秀女就要进宫选秀,依照惯例在选秀之前每年都要举行一场花灯会。
  苏清秋不知从哪打听到太子也会去,竟让她远远的见了太子一面。那人不似传闻中易暴怒,难相处,却如冬日里的泉水,温润儒雅,清心雅致。
  想到临死之前,永远风度翩翩,淡定优雅得男人,红着眼朝自己那声绝望又撕心裂肺的:“温知许——”
  她的心都开始颤抖,嘴角却牵出一丝讽刺的笑,心里又觉得痛快。
  高高在上的太子又如何?还不是得不到心爱之人,还要藏匿住那颗惦记亲爹妃子的邪恶心思在她身上找寻替代。
  嘴角勾起一丝讽刺,温知许本就没有温度的双眼一阵冰冷。
  第7章
  下了几场雨之后,天渐渐的热了起来。
  离进宫选秀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这些日子来老太太越来越黏她,时常的就要派人来她的平安阁嘘寒问暖。
  老太太的心思,温知许哪里不知?每日跟着杜嬷嬷学完礼仪之后,就到明辉堂来陪老太太。
  老人看见她就心生喜欢,再加上温知许长的好,会撒娇明辉堂中时常的一片欢声笑语。
  门口打帘的丫鬟传来一声:“表小姐好。”
  苏清秋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最前面那如水般柔和的女人依靠在老太太的膝盖上,迎着侧面的阳光,那半张巴掌大的脸,倾城绝色。
  苏清秋的呼吸似乎都顿了一下。
  却看见附在膝盖上的那个人,一双眉眼上挑的大眼睛朝她那转了转,看见她的那一瞬,涂满红艳的嘴唇勾出一丝笑。
  那一瞬间她仿若觉得心脏都开始猝停,那抹纯粹又带着妩媚的笑意让她不安。
  这是女人与生俱来的威胁感。
  苏清秋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再抬头却看见那人已经收敛起浑身的媚意,规规矩矩的坐在那。
  椅子面前放了张小木桌,上面堆满了核桃,纤纤如玉的手指随意挑了颗放入夹子中,手腕一用力夹子中的核桃就咔嚓一声碎成了两半。
  那人不急不慢的将夹的完整的核桃仁挑出来,一个个整齐的放在手边的盘子里。
  “清秋啊——”
  上头的老太太喊了她一声,苏清秋这才回过神来,嘴角很快的就扯出一丝笑意道:“祖母。”
  她垂下眼帘,楚楚可怜的看着老太太道:“祖母,眼看着就要到选秀的时候了清秋心里越发的舍不得祖母。”
  “清秋家道中落,又无父无母,全凭老太太怜惜一二。”
  苏清秋娇弱的脸上没有血色,咬着下嘴唇,怯怯的看了上面的人一眼:“听说明晚会有灯会。”
  说到这,她红了脸,一双美目期许的看着老太太:“清秋想去看,但实在是害怕,一想到姐姐要一同进宫心里就安心了几分。”
  “能不能让知许姐姐与我一同前去?”
  她说完,只听见了咔嚓一声,温知许手中的核桃立刻碎成了两半。
  夹着核桃的主人,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
  这样一张脸,莫说男的,就连女人看见也会心生喜欢。何况这个女人还家世好,长的好。
  这样尤物一般的人放在哪都是男人的掌中宝,但同时也是女人最大的威胁。
  苏清秋掐了掐手心,看着温知许那张让她心跳不安的脸,心里默念了一句:“对不起了,”
  老太太扭头看着一边的温知许,问:“知许,你说呢?”
  苏清秋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眼巴巴的往苏清秋那看过去,心也随着她的一举一动开始而忽上忽下。
  温知许像是没有感受到,仍然不急不慢的夹着核桃。
  “姐姐,花灯节……”
  过了许久,苏清秋还没见她回答,声音便开始不由自主的开始放软,语气中也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哀求。
  许是听见她在服软,温知许的眉毛有意思的挑了挑。
  眼中带着笑意的看着她,轻飘飘的回了一句:“好啊。”
  ——
  花灯节这天,天气格外的好,阳光落洒在地上,迎着天边一大片红色的晚霞,夺目又绚丽。
  苏清秋淡蓝色的衣裙上绣着精致又小巧的花纹,下身穿着一件素色的绣蝶恋穿话的襦裙,精致的绣花鞋秀气可爱。
  她背对着大门,带着丫鬟站在那,背影挺的笔直。
  “知许姐姐怎么还没来?”苏清秋站了有一会儿了,保持优雅好看的姿势站着实在是有点累:“秀兰,你去瞧瞧,怎么还没来?”
  门口的马车早就在候着了,花灯节马上也要开始了,但苏清秋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温知许的出现。
  秀兰点头听话的跑着去,过了好一会气喘吁吁过来道:“小姐,大小姐的嬷嬷说,大小姐早就出发走了。”
  “走了?”
  苏清秋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想是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叫做走了?”都走了,那她巴巴的在这等着小半天。
  秀兰看着小姐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肯定道:“走了,听说早早的就带着似云走了,连老太太准备的丫鬟婆子都甩下了。”
  苏清秋一双脸铁青的上了车,她实在是不懂温知许脑子里想的什么。
  现在的大家族的小姐,哪个出门不带好几个丫鬟婆子?特别是花灯会这么热闹的时候,恨不得丫鬟婆子紧紧的围住自己,唯恐被人轻薄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