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军妻不可欺 第78节
  事实上,这次回家前,他就已经有了退伍的念头,所以邢小娟的威胁对他来说,没有半点用处,邢小娟要是真喝,他还能少了个大麻烦,他还真没见到过真喝了农药还能救过来的,基本都死了。
  这话一出,屋里人的脸色都变了,杨秀芬赶紧去拉左卫国,气得直拍他,“你怎么说话的!这是能看玩笑的事吗?小娟啊,你别听他的,咱们有话好好说。”
  左父则是直接斥责,想要到抢走桌上的农药,可惜邢小娟先一步抢到了手里。
  “左卫国,你非得要这样吗?”邢小娟眼泪一下子涌出眼眶,见左卫国冷着脸不发一语,显然就是铁了心,邢小娟哪里还听得进去杨秀芬的劝,拧开瓶子就要往嘴里倒。
  最后关头,左卫国一个箭步冲上去,把瓶子从邢小娟手里劈开,农药瓶子被甩到地上,褐色的药液潺潺往往涌,空气里满是刺鼻的味道,邢小娟还没来得及欣喜,就见左卫国沉着脸道,“你想死我不拦着,但别在我面前死,也别喝死在我家里。”
  邢小娟一愣,坐到地上直接嚎啕大哭起来,她心里知道,这个男人,怕是真的铁了心不要她了。
  她以前总怀疑左卫国重生,现在却恨不得他从来没有重生过。
  杨秀芬去扶她,苦口婆心地劝她,“闺女,你也想想你爹妈,他们养你这么大,不容易!”
  知道左卫国要跟自家闺女离婚,不,是分开,邢父邢母都蒙了,他们还准备赶过来劝劝的,结果听到自家闺女做下的那些事后,一辈子与人为善的老两口都不说话了。
  当然他们也开口求了左卫国,让他再给邢小娟一次机会,可惜没有用。
  邢小娟好似认了命,独自一人回了回收站那边,两人也没有什么财产可分的,邢小娟自己带来的陪嫁她都可以带走,左卫国另外给了两百块钱给她,算是补偿。
  用左卫国的原话来说,就是邢小娟还年轻,虽然跟他办了桌酒,但是既没办结婚证,两人也没有夫妻之实,她可以找到更好的。
  邢父邢母想过来接邢小娟回家,也被她给直接拒绝了,她在回收站上班,还和刘姐一起合作做着衣服,不吵不闹,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左卫国心里担心,但还是得归队,想要退伍回家,也得等到今年九月左右。
  好在家里一直相安无事,邢小娟倒是一直有去他家和沈家示好,但是言行并没有任何过激不对的地方,他才稍稍能放下心来。
  “听说你跟男人离了?”刘姐在家闲来无事,熟门熟路地到了回收站,现在这里没了她的房间,她就拎两块砖,坐在邢小娟房前的廊下。
  十分莫名其妙地,邢小娟现在跟刘姐倒是亲近了不少,这种亲近不是指关系好起来,而是生活交集日渐亲近,几乎天天都在打照面。
  不可避免的那种,两人都没什么说得上话的朋友,而且两人生意上的往来还挺多的。
  第一百七十九章 半夜投毒(二更)
  没了回收站的工作,刘姐对接单做衣服的积极性很高,几乎把精力全放在了这上头,当然也多亏这些单子,邢小娟也没时间想东想西。
  邢小娟窗户开着,正坐在窗下车刚裁剪好的衣服,她神情冷淡地道,“没有,我们只是吵架了,分开一阵子。”
  反正要她离开左卫国,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邢小娟告诉自己,左卫国只是一时半会还没有接受脑子里多出来的记忆,毕竟上辈子她那么混蛋,那样伤过他的心,他不肯原谅她,也是极正常的。
  而且他也可能是介意,自己跟宋士林的那一段婚姻,毕竟左卫国也是个男人,她能够理解的。
  她可以等,等他重新回头爱上她,看到她的心。
  毕竟这辈子的她,不是上辈子那个抛家弃子的她,她是真的想要好好和他过日子,而且,邢小娟想,她是小心眼了一些,但那个老会计儿子的死,真的跟她没有什么关系,她可没逼着人去死。
  她被他们家弄去坐牢呢,她都没有想不开,她不过是动了点小手脚而已,一个大男人,自己顶不住怪谁。
  至于左欢,她不是故意的,她根本不知道那个刘姐的男人是人贩子,刘姐也不是人贩子,她现在还好好的在这儿呢。
  对!就是这样,她什么也不知道。
  是左卫国误会了她,只要她求得左欢的原谅,左卫国就也会原谅她。
  肯定会的。
  听了邢小娟的话,刘姐撇了撇嘴,谁不知道谁啊,摆明了邢小娟家里那位是不要她了,还在这里嘴硬呢,啧啧啧!刘姐也没管邢小娟的私生活,只要还能做衣服挣钱就成。
  也没听邢小娟继续说,拍拍屁股上的灰,背着手就走了,被她捡来的砖头就丢在那里,也没打算收拾一下。
  邢小娟也没留她,自顾自地想着接下来她要怎么做,却从来没有问过自己,为什么非左卫国不可,但心里就是有那个执念,不停地在告诉她,没有左卫国她会死的。
  如果没有左卫国,她压根就不知道自己重生的意义在哪里,她承认左卫国说得没错,但是,她只想要他,只想要跟他生的孩子,只想跟他一起致富,过好日子。
  虽然左卫国说跟娄燕妮没有关系,但邢小娟心里还是恨上了,远在南京的娄燕妮,肯定跟她有关系,不然左卫国不会不要她。
  ……
  娄大姐一早起来喂鸡,结果发现家里鸡圈里的鸡,全都倒在鸡圈了,死了!
  “啊!我的鸡!”娄大姐急死了,也顾不得鸡圈里臭轰轰的,赶紧跪在地上,伸头进去,把早断了气的鸡都一一拎了出来。
  心里虽然盼着能有一两只遗漏,但事实上,直到所有鸡拎出来,就没有一只还有生气的,而且鸡的身体都已经冷了硬了。
  娄姐夫和娄奶奶也听着声音赶了出来,看到鸡圈旁边一字排开的六只死鸡,还有娄大姐一脸崩溃的样子,都被吓了一跳。
  她们这儿还没有包干到户,但是家禽已经可以多养了,不过大家普遍胆子都不大,怕政策反复,到时候要被割尾巴,虽然队上鼓励养殖,大家也只敢多孵几只鸡崽养着。
  这六只就是家里全部的鸡了,娄奶奶一拍大腿,急得眼里都冒泪花了,赶紧踮着脚小跑了过去,“这是怎么了?”
  娄大姐也在哭,她指了指鸡圈旁边的死老鼠,“被人毒死的。”
  昨天半夜家里大黄直叫唤,娄姐夫觉得不对,还起来看了一次,可家里好好的也没进贼,娄姐夫也没嫌烦,还打开大门出来看了。
  当时大黄确实是冲着菜园叫,娄姐夫还挺意进菜园看了眼,也没看到人,骂了一声被栓着的大黄,就进屋睡了。
  哪里想到,竟然是有人来家里投毒!
  这要是什么别的原因死的,鸡想办法处理处理,也能吃,可这被毒死的鸡是万万不能吃的。
  娄奶奶都要心疼死了,可鸡死都死了,再哭也哭不回来,最后只能挖了个很深的坑,把鸡都埋了。
  也不能往外扔,怕被人捡了去吃掉,万一出了事算谁的。
  埋完鸡,娄奶奶和娄大姐就去周边邻居家里打听,问大家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
  可惜来投毒的人是半夜来的,那会也没谁在外头转悠,现在也没热到要在外纳凉的时候,竟是没有一个人看到。
  关键是,周边的人家,就她们一家的鸡,被人蓄意投毒给药了。
  回家看着空空的鸡窝,娄大姐心里还是闷得慌,这些鸡蛋都养了快四个月了,有两只下蛋早,已经两天一个开始下起来。
  田妞和田宝姐弟俩也能每天一碗鸡蛋羹吃着,现在全没了。
  娄姐夫也坐在门坎上叹气,因为田妞和田宝还小,经常要放在院子里玩,怕大黄会伤着孩子,才给栓了起来,结果……唉!
  “别哭了,我明天去借点钱,再买点种蛋来。”娄姐夫看了眼娄大姐。
  娄大姐抹了抹眼泪,“我这里还有点钱。”
  她们分出来时,虽说是分了家,也给分了锅碗瓢盆这些,住的屋子也给分给了他们,但真没给她们半分钱,公婆一会说孩子生病吃药花钱,一会说生产队根本没分几个钱,反正她们是半分钱没拿到。
  娄大姐手里的钱,还是坐月子里娄燕妮塞给她的,还有娄燕妮去上大学走时留给她的,她没舍得花,都攒着了。
  但在娘家住了这大半年,其实也花销得差不多了。
  家里现在没钱啊,想分钱粮,还得等到秋上,婆家那边生产队分钱分粮才行。
  现在她们虽然是住在娘家这边,但是夫妻两个还是要回婆家那边上工的,这边的生产队可不会给她们分钱分粮。
  不过因为要照顾孩子,事实上经常去上工的,只有娄姐夫一人。
  其实娄大姐手里还有一张存折,是娄燕妮走前交给娄奶奶的,娄奶奶转手就给了她,说让她拿着花用,可是娄大姐哪里有脸动弟弟妹妹给奶奶存的养老钱。
  第一百八十章 没有集体观念(三更)
  “要不,先用奶奶给我的那张存折里的钱?”娄大姐也很犹豫,她想借一点出来,到时候再补回去。
  娄姐夫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让娄大姐去把她手里现有的钱拿过来,点了几张拿在手里,打算付一点钱,赊一点账,“熬一熬吧,现在日子总比以前好过许多。”
  知道现在住在娘家,让男人心里不大好受,娄大姐也没多劝,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把给娄姐夫还给她的钱仔细收好,就准备去做饭。
  “你说,家里的水能用不?”走了两步,娄大姐突然停下来,问娄姐夫。
  突然被人下药,药死了鸡,娄大姐心里还挺慌的,她去灶屋里看了看家里的大水缸,里头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闻了闻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气味,但是娄大姐就是不心安,催着娄姐夫把缸里的水倒了,把缸刷了再重新去挑水。
  也不让多挑,挑够今天用的,明天要用的明天再挑,娄姐夫也没反对,累是累了点,心安。
  家里的鸡被药死的事,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法让娄大姐安心,她本意是不想让妹妹跟着担心的,最后还是忍不住写信给了娄燕妮。
  “姐,你报公安了吗?”娄燕妮收到信时吓了一大跳,连课也没去上了,赶紧去街口的邮电所打电话。
  电话只能打到公社或者邮电所,等喊人来接得半个小时,万一娄大姐回她婆家生产队上工,就只能报个时间再来打,让娄大姐提前去等电话。
  娄大姐被娄燕妮问得一脸蒙,完全没有想到,这种可能是邻里纠纷的事,要去报公安,用一种极理所当然的口气道,“没啊,这事分安不管吧,我跟你姐夫,挖了个坑把鸡给埋了。”
  “……”娄燕妮叹了口气,家里的信到这边来,大概要半个月的样子,埋在地底的鸡只怕早长蛆了,“姐,你还是去派出所备个案吧。”
  现在连谁有可疑都没法判定,还是去报个案为好,至少能起到一点点的威慑作用。
  娄大姐觉得没有那个必要,现在大黄也没敢栓着了,有大黄看家,应该不会再出事,再说去派出所,娄大姐光想想腿就有点软,不过娄燕妮坚持,娄大姐最后还是应了。
  家里的事让娄燕妮很担心,她忍不住在信里跟韩凛提了这件事,但左想右想,也想不到是谁这么恶毒,往鸡圈里投毒。
  明明她大姐和姐夫都是老实本分的性子,娄奶奶更是在村里生活了大半辈子,不太可能有人特意去投毒啊,源头也没法查,她们那儿卖鼠药可以去农业站买,也有上门吆喝的,为了防止老鼠偷粮,家里一般都会备一点儿。
  不过事情发生的当时没有及时报案,韩凛现在也没有更好的意见,他的意思跟娄燕妮一样,先去报案,再提高警惕,晚上一定不要栓着大黄,先前韩凛在家时经常会训练大黄,大黄压根不吃外人的东西,而且很警觉,很凶悍。
  远水救不了近水,两人也只能心里担心着,听到家里没再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才稍微放下点心来。
  娄燕妮继续普通的学生生活,每天就是家里学校两头跑,稍微有些空闲的时间,都扑到了孩子身上,和班上的同学并不亲近,班上组织的几次活动也都没有参加。
  本来因为上课没法按时给孩子喂奶,娄燕妮对他们已经很内疚了,完全没办法抽出时间来参加这些集体活动。
  “他们这些没结婚生孩子的小年轻,哪里懂我们这些当妈的苦。”班上同样带着孩子来上学的年轻妈妈跟娄燕妮吐槽,她的孩子虽然大一点,但也才两岁多,正是需要家长看着的时候。
  虽然是同学自己组织的辩论,还有读书活动,但是真的很费时间啊,而且许多时候,她们就是听众,不比一部分同学能言善辨。
  娄燕妮笑,不跟她吐槽这些,而是聊起孩子的事情,说起孩子,年轻妈妈的话都很多,而且比吐槽同学有意思多了。
  “娄燕妮同学,杨卫红同学,你们别急着走,班上组织看电影,你们去不去?”两人走到一半,便被人给喊住了,是班上的组织委员。
  两人脸色都有些为难,娄燕妮道,“组织委员,我家里孩子不到周岁,实在没有时间。”
  见娄燕妮开了口,杨卫红也没那么为难了,忙道,“对对,孩子小,没人看着不行,对不住啊,组织委员。”
  好在她们班上的组织委员是老三届的学生,早结过婚有孩子,比较能够理解她们,“那行,我这里就把你们俩的名字给划了。”
  “不行,难道班上组织一次集体活动,你们怎么能够掉队呢?娄燕妮同学,杨卫红同学,你们还有没有一点集体观念。”身后追上来的年轻女同学,突然义正言辞地看着她们,组织委员的笔在半空中,还没来得及把名字给划掉。
  叫汤爱辉的年轻女同学是她们班的副班长,责任心极强的那种,她直接把登记的本子接过来,组织委员只能一脸无奈地看向娄燕妮二人。
  娄燕妮和杨卫红对视一眼,娄燕妮正要开口解释,汤爱辉就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你别拿孩子当借口了,我知道你家里人都来了的,平时不是看得好好的吗?看个电影也就一节课的功夫,耽误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