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褚毓猛地看向柏随，而后看向颜君泽。
颜君泽，你是不是在隐瞒什么？他到底是什么等级？！
颜君泽心脏被狠狠刺了一下。
如果江寒轻没有受到噬魂伤害，他的等级可能真是sss级，不然，给他检查的医生，也不会激动的非要报警了。
蓝轩看出了颜君泽不想多说，代为回答，江寒轻的等级确实是c级，学校和检测中心都是这个结果。
肖镜接话，那这样不是很矛盾吗？
柏随点头，确实很矛盾，而且身为s级的褚毓没有受到影响。
叶槿：哨兵引发结合热就算了，为什么我们向导也被引出结合热了？我很确定自己的性向，不喜欢向导。
颜君泽不想他们继续猜下去，再猜下去真相就要被扒出来了。
不用猜了，他的信息素只是有点特别，只要是s级以上的哨兵和向导，都会被他的信息素影响。
那褚毓为什么没被影响？柏随紧跟着问。
是啊，为什么没被影响？叶槿偏头，队长，你为什么没被影响？
褚毓的神色更加凝重了。
他的确没有结合热反应，但他却有暴力反应，在闻见那浓郁的信息素香味时，他的保护欲瞬间爆棚，他想把在场所有有反应的哨兵全部打死，如果不是因为一个人干不过这么多人，他已经动手了。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褚毓说不出口，接收器出了问题，就和男人身体有隐疾是一个道理。
他觉得自己病得有点严重，需要找个时间看看医生。
这下连颜君泽都觉得奇怪了。
接收到颜君泽古怪的目光，褚毓就跟隐疾被人发现了一样。
发现的人还是他的死对头！
他立刻炸了，没被影响是我的自制力够强！
所有人都看向他。
他们被影响，是他们的自制力太差吗？
褚毓：
烦躁的扒了扒头发，干脆破罐子破摔，我就是没受到影响，怎么地？
敖齐：队长，你真的是s级哨兵？不是伪报等级了吧？
伪报你个蛋！褚毓作势要踹他。
沈惊鸿忽然笑道：颜队长身上常备向导抑制剂的吗？
众人：
众人这才想起来哪里不对，一个哨兵随身携带向导抑制剂，有点微妙啊。
沈惊鸿语带回味，原来完全爆发结合热是这种感觉吗？以前的结合热都像是假的。
颜君泽冷厉的目光射向他，周身冷意环绕，很有下一刻就动手的趋势。
这是哨兵结合热过后的占有欲作祟。
蓝轩担心他们会真的打起来，急忙转移注意力，队长，我们是不是要先去看看江寒轻的情况？
颜君泽早想走了，闻言转身离开。
褚毓觉得自己又犯病了，刚刚他差点扑上去揍沈惊鸿，只因为他对江寒轻不尊重！
沈惊鸿还不知道，刚刚差点被两个队长双打，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中却并不开心。
这个江寒轻，可真有意思。沈惊鸿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颜君泽听见了，却没有回头。
褚毓用出全身自制力，才忍住没把那句我也去说出来，他也想知道江寒轻的情况怎么样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接了一句，他种的蔬果更有趣，哎，提到蔬果，我到现在还没吃到呢，得找他买一点。
其他人都看过来。
沈惊鸿挑眉，就是那个让他破格录取的西红柿？
以他们的身份，想要查到这个消息，并不难。
没错，看颜君泽那护犊子模样，就知道那西红柿肯定不简单。
沈惊鸿笑起来，有趣，我也很想尝尝看。
柏随又把话题转了回来，你们说，颜君泽是认真的吗？
洛央沉思，有古怪，他连s级向导也看不上，会看上c级向导？
如果这样，我更愿意相信，江寒轻的等级有猫腻，他的信息素告诉我，他绝不可能是c级向导。柏随总结。
褚毓也有这样的猜测，他不在乎以最大的恶意揣测颜君泽。
皇室已经有一位sss级向导了，如果再出现一位，让皇室费力隐瞒，完全有可能，除了想把强大的向导扒拉进自己家，可能还在防着他们褚家，毕竟，皇室有两位ss级哨兵，他们褚家也有两位。
只是，皇室有一位sss级向导，他们褚家却没有。
想到父亲如今的情况，褚毓就忧心忡忡，加上同样是ss级哨兵的哥哥，褚毓快要愁秃头了。
一个念头，徘徊在他心中，挥之不去。
颜君泽需要sss级向导，他大哥同样需要！
离开的时候，每个人都带着小心思，却没有人说出来。
第34章
颜君泽回来的时候，看见江寒轻正坐在场边，没和其他人一起训练。
一个人孤零零的，正在发呆，样子有点可怜。
白野一边带着新生做训练，一边注意着场边的江寒轻，不敢有丝毫大意，江寒轻如果出了什么事，颜哥肯定会活剥了他。
颜君泽走过去。
江寒轻听见声音回神，顺着大长腿抬头往上，看见颜君泽面无表情的脸。
他重新低下头。
颜君泽在他身边坐下，还好吗？
江寒轻整个人有点丧丧的，对不起，我是不是惹祸了？
颜君泽沉默了一下，医生没有告诉你，你的信息素比较特别吗？
江寒轻无奈，没有，他当时估计满心想的都是报警，把正事给忘了吧？
颜君泽也没想到会是这样，要再去一次吗？
可别，我可不想被他抓去警局。江寒轻是怕了那个正义感爆棚的医生了。
颜君泽顿了顿，才道：你的信息素会诱发别人的结合热，不分哨兵和向导，只要是s级以上，都会中招。
江寒轻：
他对向导的常识知道的不多，但结合热还是知道的。
就是需要啪啪啪才能解决的问题。
江寒轻尴尬了，那你们都没事吧？
颜君泽看着他线条纤细的侧脸，勾起唇角，没事。以后要按时打抑制剂，今天这样的事，比较危险。
江寒轻偏头看向他，多久打一次？
颜君泽：
他忽然意识到，你从雀尾星到现在，没打过？
江寒轻摇头。
没人告诉他要按时打，资料上也没看到。
江寒轻哪里知道，这么常识的东西，连资料上也懒得出现，只要他去买抑制剂，医生都会有提醒，关键是他根本没有自己买过抑制剂。
颜君泽沉默许久才开口，哨兵和向导的抑制剂不同，不要弄混。
抑制剂有临时、短期和长期之分，临时抑制剂有效期在3天之内，短期抑制剂是1个月，长期是1年，我们正常使用的是短期，没有特殊情况，每个月注射一次就行，对身体的伤害较小，长期抑制剂对身体伤害较大，使用后容易出现信息素紊乱症状，最好别用。
江寒轻认真听着，特殊情况是？
颜君泽注视他，很想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在故意撩人。
他倒希望是后者，可惜，似乎不是。
像刚刚那种情况，就是特殊情况。
哦哦。江寒轻连忙应声，然后没声了。
知道抑制剂在哪里买吗？
药店？
嗯，药店、医院和向导公会都能买到。
江寒轻：
感觉自己被当成小孩子了。
颜君泽：知道向导素在哪里买吗？
江寒轻不确定，向导公会？
对，向导公会是正规途径，其他地方的向导素，可能是小路货，也可能是别人转卖，这些都不安全，只有向导公会卖出的向导素最安全。
江寒轻点头。
之后，颜君泽又絮絮叨叨给他说了很多常识问题。
江寒轻认真听，认真记，今天这么傻逼的事情，千万不能再发生。
*
今天发生的事情较多，颜君泽提前结束训练。
江寒轻在回去的车上，接到了褚毓的通讯。
褚毓第一次给江寒轻通讯，居然有点紧张，之前不是说要买蔬果吗，最近事情多，忙忘了，现在能、能给我介绍一下吗？
现在是公共场所，江寒轻不方便推销自家蔬果。
我给你个地址，你去星网商城看看，那里有视频和图片，看得更清楚，需要什么再和我说，那是我开的店。
江寒轻把店铺地址发给褚毓，让他自己先去看。
*
褚毓点进链接，被默认灰色糊了一脸，和别人家精心装饰过的店铺比起来，江寒轻的店铺，称得上寒酸。
店铺冷冷清清，成交笔数堪堪突破两位数。
店铺最上方，放着产品宣传视频，下方是图片，每个图片下端是简单粗暴的价格，连基本介绍也没有，只有一个名字和价格。
看到江老板留言，褚毓忍不住想笑。
再看到这些蔬果的价格，褚毓暗暗吸气。
难怪成交笔数这么惨淡，这个价格，就算在帝都星都有点贵得吓人了。
一盆盆栽水果居然要几百万星际币，亏得他敢标出来。
褚毓盯着那高效低效看了许久，突然意识到什么，又给江寒轻去了通讯，询问高效水果和低效水果有什么不同。
江寒轻刚到家，江寒辰已经放学了，正坐在客厅里当客服。
低效水果，一颗相当于一支普通向导素的功效；高效水果，一颗相当于一支高效向导素，价格高就是这个原因。
褚毓沉默了。
江寒轻：这些安抚水果的具体作用，还在研究当中，目前只有西红柿的研究报告出来了，你不放心的话，可以先试试西红柿。
褚毓不是不相信，他是在想别的事。
有强效水果吗？
江寒轻顿了顿，现在没有，以后可能会有。
等他的木系等级提高，木系能量更加精纯和强大，那时候培植出来的安抚水果，达到强效向导素的效果，应该不是难事。
目前最糟糕的是，帝都星上没有绿植，他能接触到的唯一绿色，就是他的小小培植园了。
你如果是担心舒缓效果不够，那就一次多吃几颗，颜君泽试过，量越多，舒缓效果越好。
褚毓惊得跳了起来，你说什么？颜君泽他吃有效？！
江寒轻：
褚毓追问：他吃哪种水果有效？
江寒轻：每种他都吃过，效果不同。
不用再问，既然真的有效，那高效肯定比低效好。
褚毓毫不犹豫下单，高效草莓和高效小番茄各来一盆。
江寒轻被他的爽快惊到了，这可是几百万的事情，不是几十块，简单几句话，就敢这么买？万一他是个骗子怎么办？
褚毓丝毫不觉自己的爽快，有什么问题，他莫名就是很信任江寒轻。
有苹果树吗？我爸喜欢吃苹果，我想给他买棵苹果树回去。
江寒轻看了眼培植园里的高效盆栽苹果，一共只有两盆，他没打算卖苹果树，只想卖苹果。
苹果树和草莓、小番茄都不同，苹果树寿命很长，温度适宜，营养跟得上，照顾的好点，活个50年完全不是问题，树龄越高，长的苹果越多，内含能量越高，舒缓的效果也会更好，这根本没法定价，江寒轻不想卖。
正因为知道高效苹果树的特性，他才会送给颜君泽，那盆苹果树被他用能量反复催熟，树龄已经有5、6年，长的苹果数量多，质量好。
他们一家，当时能拿得出手的贵重物品，也只有那盆苹果树了。
抵这套房子的钱，应该够了。
苹果树是非卖品。
我看到你在卖高效苹果，那应该有高效苹果树才对，为什么不卖？
江寒轻犹豫了一下，才道：高效苹果树不好定价。
褚毓一听是这个问题，豪爽道：没事，多少钱你尽管说。
江寒轻轻笑，别买苹果树了，不划算，你想要高效苹果，可以单买。
褚毓坚持，我还是想买苹果树。
江寒轻想了想，这样，你这会儿有没有时间？你可以来我的培植园看看，亲自尝尝高效水果，然后再决定买不买，行吗？
这个提议太合褚毓心意了，他正担心江寒轻的情况，找不到理由去看他，现在这个理由刚刚好。
我有时间，现在就能过去。
江寒轻把地址发给他，不再多说，等他来了，让他自己看。
*
褚毓猜到他可能住在108分区，那里是第一大区的种植区，想要种植，只能住那边。事实果然如此，江寒轻住的2000号，距离星澜大学较近，也难怪他可以不住校，每天乘车来回。
褚毓自己开车过来，速度很快。
江寒轻站在门口等他。
褚毓见江寒轻状态不错，面色红润，挺健康，不像有事的样子，那没来由的担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褚毓环顾一圈，这地方不错，视野开阔，交通便利，离学校也近。
这么好的位置，不会留到现在，褚毓知道，江寒轻能买到这里的房子，肯定有颜君泽帮忙。
江寒轻笑笑，没敢说这原本是颜君泽的房子，他怕褚毓知道后，连门也不进了。
这两人是竞争关系，每次见面，气氛都格外紧张。
颜君泽，你是不是在隐瞒什么？他到底是什么等级？！
颜君泽心脏被狠狠刺了一下。
如果江寒轻没有受到噬魂伤害，他的等级可能真是sss级，不然，给他检查的医生，也不会激动的非要报警了。
蓝轩看出了颜君泽不想多说，代为回答，江寒轻的等级确实是c级，学校和检测中心都是这个结果。
肖镜接话，那这样不是很矛盾吗？
柏随点头，确实很矛盾，而且身为s级的褚毓没有受到影响。
叶槿：哨兵引发结合热就算了，为什么我们向导也被引出结合热了？我很确定自己的性向，不喜欢向导。
颜君泽不想他们继续猜下去，再猜下去真相就要被扒出来了。
不用猜了，他的信息素只是有点特别，只要是s级以上的哨兵和向导，都会被他的信息素影响。
那褚毓为什么没被影响？柏随紧跟着问。
是啊，为什么没被影响？叶槿偏头，队长，你为什么没被影响？
褚毓的神色更加凝重了。
他的确没有结合热反应，但他却有暴力反应，在闻见那浓郁的信息素香味时，他的保护欲瞬间爆棚，他想把在场所有有反应的哨兵全部打死，如果不是因为一个人干不过这么多人，他已经动手了。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褚毓说不出口，接收器出了问题，就和男人身体有隐疾是一个道理。
他觉得自己病得有点严重，需要找个时间看看医生。
这下连颜君泽都觉得奇怪了。
接收到颜君泽古怪的目光，褚毓就跟隐疾被人发现了一样。
发现的人还是他的死对头！
他立刻炸了，没被影响是我的自制力够强！
所有人都看向他。
他们被影响，是他们的自制力太差吗？
褚毓：
烦躁的扒了扒头发，干脆破罐子破摔，我就是没受到影响，怎么地？
敖齐：队长，你真的是s级哨兵？不是伪报等级了吧？
伪报你个蛋！褚毓作势要踹他。
沈惊鸿忽然笑道：颜队长身上常备向导抑制剂的吗？
众人：
众人这才想起来哪里不对，一个哨兵随身携带向导抑制剂，有点微妙啊。
沈惊鸿语带回味，原来完全爆发结合热是这种感觉吗？以前的结合热都像是假的。
颜君泽冷厉的目光射向他，周身冷意环绕，很有下一刻就动手的趋势。
这是哨兵结合热过后的占有欲作祟。
蓝轩担心他们会真的打起来，急忙转移注意力，队长，我们是不是要先去看看江寒轻的情况？
颜君泽早想走了，闻言转身离开。
褚毓觉得自己又犯病了，刚刚他差点扑上去揍沈惊鸿，只因为他对江寒轻不尊重！
沈惊鸿还不知道，刚刚差点被两个队长双打，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中却并不开心。
这个江寒轻，可真有意思。沈惊鸿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颜君泽听见了，却没有回头。
褚毓用出全身自制力，才忍住没把那句我也去说出来，他也想知道江寒轻的情况怎么样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接了一句，他种的蔬果更有趣，哎，提到蔬果，我到现在还没吃到呢，得找他买一点。
其他人都看过来。
沈惊鸿挑眉，就是那个让他破格录取的西红柿？
以他们的身份，想要查到这个消息，并不难。
没错，看颜君泽那护犊子模样，就知道那西红柿肯定不简单。
沈惊鸿笑起来，有趣，我也很想尝尝看。
柏随又把话题转了回来，你们说，颜君泽是认真的吗？
洛央沉思，有古怪，他连s级向导也看不上，会看上c级向导？
如果这样，我更愿意相信，江寒轻的等级有猫腻，他的信息素告诉我，他绝不可能是c级向导。柏随总结。
褚毓也有这样的猜测，他不在乎以最大的恶意揣测颜君泽。
皇室已经有一位sss级向导了，如果再出现一位，让皇室费力隐瞒，完全有可能，除了想把强大的向导扒拉进自己家，可能还在防着他们褚家，毕竟，皇室有两位ss级哨兵，他们褚家也有两位。
只是，皇室有一位sss级向导，他们褚家却没有。
想到父亲如今的情况，褚毓就忧心忡忡，加上同样是ss级哨兵的哥哥，褚毓快要愁秃头了。
一个念头，徘徊在他心中，挥之不去。
颜君泽需要sss级向导，他大哥同样需要！
离开的时候，每个人都带着小心思，却没有人说出来。
第34章
颜君泽回来的时候，看见江寒轻正坐在场边，没和其他人一起训练。
一个人孤零零的，正在发呆，样子有点可怜。
白野一边带着新生做训练，一边注意着场边的江寒轻，不敢有丝毫大意，江寒轻如果出了什么事，颜哥肯定会活剥了他。
颜君泽走过去。
江寒轻听见声音回神，顺着大长腿抬头往上，看见颜君泽面无表情的脸。
他重新低下头。
颜君泽在他身边坐下，还好吗？
江寒轻整个人有点丧丧的，对不起，我是不是惹祸了？
颜君泽沉默了一下，医生没有告诉你，你的信息素比较特别吗？
江寒轻无奈，没有，他当时估计满心想的都是报警，把正事给忘了吧？
颜君泽也没想到会是这样，要再去一次吗？
可别，我可不想被他抓去警局。江寒轻是怕了那个正义感爆棚的医生了。
颜君泽顿了顿，才道：你的信息素会诱发别人的结合热，不分哨兵和向导，只要是s级以上，都会中招。
江寒轻：
他对向导的常识知道的不多，但结合热还是知道的。
就是需要啪啪啪才能解决的问题。
江寒轻尴尬了，那你们都没事吧？
颜君泽看着他线条纤细的侧脸，勾起唇角，没事。以后要按时打抑制剂，今天这样的事，比较危险。
江寒轻偏头看向他，多久打一次？
颜君泽：
他忽然意识到，你从雀尾星到现在，没打过？
江寒轻摇头。
没人告诉他要按时打，资料上也没看到。
江寒轻哪里知道，这么常识的东西，连资料上也懒得出现，只要他去买抑制剂，医生都会有提醒，关键是他根本没有自己买过抑制剂。
颜君泽沉默许久才开口，哨兵和向导的抑制剂不同，不要弄混。
抑制剂有临时、短期和长期之分，临时抑制剂有效期在3天之内，短期抑制剂是1个月，长期是1年，我们正常使用的是短期，没有特殊情况，每个月注射一次就行，对身体的伤害较小，长期抑制剂对身体伤害较大，使用后容易出现信息素紊乱症状，最好别用。
江寒轻认真听着，特殊情况是？
颜君泽注视他，很想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在故意撩人。
他倒希望是后者，可惜，似乎不是。
像刚刚那种情况，就是特殊情况。
哦哦。江寒轻连忙应声，然后没声了。
知道抑制剂在哪里买吗？
药店？
嗯，药店、医院和向导公会都能买到。
江寒轻：
感觉自己被当成小孩子了。
颜君泽：知道向导素在哪里买吗？
江寒轻不确定，向导公会？
对，向导公会是正规途径，其他地方的向导素，可能是小路货，也可能是别人转卖，这些都不安全，只有向导公会卖出的向导素最安全。
江寒轻点头。
之后，颜君泽又絮絮叨叨给他说了很多常识问题。
江寒轻认真听，认真记，今天这么傻逼的事情，千万不能再发生。
*
今天发生的事情较多，颜君泽提前结束训练。
江寒轻在回去的车上，接到了褚毓的通讯。
褚毓第一次给江寒轻通讯，居然有点紧张，之前不是说要买蔬果吗，最近事情多，忙忘了，现在能、能给我介绍一下吗？
现在是公共场所，江寒轻不方便推销自家蔬果。
我给你个地址，你去星网商城看看，那里有视频和图片，看得更清楚，需要什么再和我说，那是我开的店。
江寒轻把店铺地址发给褚毓，让他自己先去看。
*
褚毓点进链接，被默认灰色糊了一脸，和别人家精心装饰过的店铺比起来，江寒轻的店铺，称得上寒酸。
店铺冷冷清清，成交笔数堪堪突破两位数。
店铺最上方，放着产品宣传视频，下方是图片，每个图片下端是简单粗暴的价格，连基本介绍也没有，只有一个名字和价格。
看到江老板留言，褚毓忍不住想笑。
再看到这些蔬果的价格，褚毓暗暗吸气。
难怪成交笔数这么惨淡，这个价格，就算在帝都星都有点贵得吓人了。
一盆盆栽水果居然要几百万星际币，亏得他敢标出来。
褚毓盯着那高效低效看了许久，突然意识到什么，又给江寒轻去了通讯，询问高效水果和低效水果有什么不同。
江寒轻刚到家，江寒辰已经放学了，正坐在客厅里当客服。
低效水果，一颗相当于一支普通向导素的功效；高效水果，一颗相当于一支高效向导素，价格高就是这个原因。
褚毓沉默了。
江寒轻：这些安抚水果的具体作用，还在研究当中，目前只有西红柿的研究报告出来了，你不放心的话，可以先试试西红柿。
褚毓不是不相信，他是在想别的事。
有强效水果吗？
江寒轻顿了顿，现在没有，以后可能会有。
等他的木系等级提高，木系能量更加精纯和强大，那时候培植出来的安抚水果，达到强效向导素的效果，应该不是难事。
目前最糟糕的是，帝都星上没有绿植，他能接触到的唯一绿色，就是他的小小培植园了。
你如果是担心舒缓效果不够，那就一次多吃几颗，颜君泽试过，量越多，舒缓效果越好。
褚毓惊得跳了起来，你说什么？颜君泽他吃有效？！
江寒轻：
褚毓追问：他吃哪种水果有效？
江寒轻：每种他都吃过，效果不同。
不用再问，既然真的有效，那高效肯定比低效好。
褚毓毫不犹豫下单，高效草莓和高效小番茄各来一盆。
江寒轻被他的爽快惊到了，这可是几百万的事情，不是几十块，简单几句话，就敢这么买？万一他是个骗子怎么办？
褚毓丝毫不觉自己的爽快，有什么问题，他莫名就是很信任江寒轻。
有苹果树吗？我爸喜欢吃苹果，我想给他买棵苹果树回去。
江寒轻看了眼培植园里的高效盆栽苹果，一共只有两盆，他没打算卖苹果树，只想卖苹果。
苹果树和草莓、小番茄都不同，苹果树寿命很长，温度适宜，营养跟得上，照顾的好点，活个50年完全不是问题，树龄越高，长的苹果越多，内含能量越高，舒缓的效果也会更好，这根本没法定价，江寒轻不想卖。
正因为知道高效苹果树的特性，他才会送给颜君泽，那盆苹果树被他用能量反复催熟，树龄已经有5、6年，长的苹果数量多，质量好。
他们一家，当时能拿得出手的贵重物品，也只有那盆苹果树了。
抵这套房子的钱，应该够了。
苹果树是非卖品。
我看到你在卖高效苹果，那应该有高效苹果树才对，为什么不卖？
江寒轻犹豫了一下，才道：高效苹果树不好定价。
褚毓一听是这个问题，豪爽道：没事，多少钱你尽管说。
江寒轻轻笑，别买苹果树了，不划算，你想要高效苹果，可以单买。
褚毓坚持，我还是想买苹果树。
江寒轻想了想，这样，你这会儿有没有时间？你可以来我的培植园看看，亲自尝尝高效水果，然后再决定买不买，行吗？
这个提议太合褚毓心意了，他正担心江寒轻的情况，找不到理由去看他，现在这个理由刚刚好。
我有时间，现在就能过去。
江寒轻把地址发给他，不再多说，等他来了，让他自己看。
*
褚毓猜到他可能住在108分区，那里是第一大区的种植区，想要种植，只能住那边。事实果然如此，江寒轻住的2000号，距离星澜大学较近，也难怪他可以不住校，每天乘车来回。
褚毓自己开车过来，速度很快。
江寒轻站在门口等他。
褚毓见江寒轻状态不错，面色红润，挺健康，不像有事的样子，那没来由的担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褚毓环顾一圈，这地方不错，视野开阔，交通便利，离学校也近。
这么好的位置，不会留到现在，褚毓知道，江寒轻能买到这里的房子，肯定有颜君泽帮忙。
江寒轻笑笑，没敢说这原本是颜君泽的房子，他怕褚毓知道后，连门也不进了。
这两人是竞争关系，每次见面，气氛都格外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