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鱼跃龙门终化龙
  秦锐离开秦氏集团,在大街上走着,身上的衣服也慢慢干了。
  九天之界的服装与地球并不同,但他这么多年依旧保持着地球的着装风格,就是想时刻提醒自己。
  在城里这几天,他走遍了很多地方,收获却不大。
  没有任何秦沫的消息。
  唯一庆幸的是,他在南州一中发现了一丝灵气的踪迹,那种压抑的感觉就像是有宝物要出世一般,让他很是在意。
  可惜他一个人的力量还是太小,尽管在九天之界他是龙神,但在南州市,他只是个失去修为的普通人。而秦家,也没有他信任的人能帮忙。
  不过,这几天他的五龙戒指隐隐有了些动静,沉睡的五只真龙吸收了些日月光芒之后,竟是给秦锐供给了一丝丝的灵气。
  尽管只是丝毫,但秦锐却能借此运转起驭龙诀。
  于是,这几天秦锐都住在了南州的花鸟鱼虫市场。
  “这只金鱼,会跳吗?”此时,秦锐正在店铺之中。
  “小兄弟,鱼跳岂不是跃龙门?”店铺的老板笑了笑,“我这儿都是些普通鱼,跃不了。”
  秦锐没说什么,一只手放在鱼缸上,试探性地运转驭龙诀。
  里面那只金鱼本来还在缓慢地游,驭龙诀一催动,它便游得越来越来快,好像受到惊吓一般。忽然,它向上猛地一窜,竟是跃出了水面几公分,然后才落回去。
  秦锐眼睛一亮。
  古言,鱼跃龙门终化龙。
  这么几天来,他一直都在寻找这样一只金鱼。
  确切的说,这只金鱼已经接近灵兽的范畴,再给秦锐驯化一段时间,应当能变成一只小龙。
  秦锐便是想先育一只小龙出来防防身。
  老板看到这一幕,也是满眼惊讶,小声问道:“小兄弟是道上的?”
  他这么些年混迹于培育观赏鱼的行业,见过不少奇人,操控鱼跃龙门的人他也曾见过一次。
  那还是在青海湖边,那个白发老人让一只巴掌大小的黑鱼跃出水面足足十多米,然后那只鱼又在水中化成了蛇形生物……
  今天他看到秦锐这一手,自然称奇。
  “什么道?”秦锐反问。
  老板挑挑眉,还以为秦锐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便说:“没什么,民间果然奇人多。”
  “这只鱼,可以送我吗?”秦锐试探性问道。
  “那可不行,我们这是小本买卖,不赚钱。”老板果断拒绝。
  秦锐这时才犯了难,自己身上连一分钱都拿不出来,就算找到了鱼,也没办法买走。
  若是抢的话,好像也不符合这里的规则。
  这时他才怀念起九天之界,在那里,想要的东西抢走便是。
  “王叔叔,你救救我这只金鱼吧!”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
  “你慢点,爷爷都跟不上了。”
  外面走进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手中抱着个鱼缸。她背后则是跟着一个花甲老人,手中拄有拐杖,旁边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搀扶着他。
  这老人一身中山装,虽有些老态,但气质不凡。
  秦锐则是在那拐杖之上多停留了几眼,因为那上面好像有灵气的踪迹。
  老板迎上前去,说:“白老,两位小姐,你们几位来这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啊?”
  “小姑娘的金鱼没养活,非要来这儿,给你添麻烦了。”白老嘴上跟老板说话,视线却是来到角落里正在逗鱼的秦锐身上。
  “白老客气了。”老板说着,接过来少女手中的鱼缸。
  鱼缸里的鱼吸引了秦锐的视线。
  那只鱼通体瑰红、腹部和鳍却为深蓝色,而且它的背鳍和尾部都很长,那尾巴长度跟它的身体都差不多。
  秦锐看的明白,这可不是普通的鱼。这一只显然已经迈入低阶灵兽的范畴,想不到在地球上也有这种层次的生物。
  只不过,那只鱼现在已经口吐白沫,仰面朝天,看样子是死了。
  “白老,这恐怕是救不活了。”老板面露难色。
  白老只是摆摆手,说:“无妨无妨,再买一只就是。”
  小姑娘听到这话,在旁边低下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毕竟这只鱼她养那么久,也有感情了。
  她一难过,就猛烈地咳嗽起来,脸色苍白,有些病态。
  这下可难住老人家了,他这宝贝孙女平时就爱养小动物,几个月前花了重金买下这只极品观赏鱼,这南州城里路子最广的店里也就这么一只。
  谁知道今天这鱼忽然成了这副模样?
  若是救不活,孙女恐怕又要伤心几天,对她的病情影响很大啊。
  “我能救活它。”角落里,秦锐放下手中的鱼缸,忽然说道。
  “你怎么救?”没等白老说话,他身边的女子就皱眉问道,她那表情显然是不信任秦锐。
  毕竟秦锐浑身脏兮兮的,一看便是市场里的流浪汉。
  女子平日里最不喜欢来这种地方,因为人多嘈杂,很容易碰到像秦锐这样骗人的乞丐。今天要不是小妹非要来,爷爷也要跟来,她断然不会出现在这。
  “我能救。”秦锐指着身边的鱼缸淡淡说道:“不过我若是救下它,你们就买下这只鱼给我。”
  女子冷哼一声,心说果然是来坑蒙拐骗的,这就开始谈起条件,待会说不定会变本加厉索要钱财。
  虽然她家里不缺钱,但也不能随便施舍给这种人。
  “爷爷,不要相信这人,一看他就是骗子!”女子说道。
  白老冲孙女摆摆手,倒是满脸的兴致,说:“你若是能救,我把这里所有的鱼都买给你。”
  白老这么多年闯荡南北,最不差的就是眼力。刚刚他见到秦锐在角落里摸鱼缸的时候,就看出来他身上有种不凡的气息。
  “白老不必破费,我免费送给这个小兄弟!”老板在旁边附和道。
  女子见爷爷这么说,也没了话,只瞪了秦锐一眼,便扭过头去。
  秦锐倒不在意,上前一步拿过来鱼缸。
  他伸手触碰里面的“死鱼”,果然如他猜测,这只鱼还有一丝生机。
  看它体内灵力紊乱,生机流失,应当是中毒才会这样。
  不过,灵兽多少都有些灵智,知道给自己吊一口气息,进入假死的状态。
  秦锐催动驭龙诀,功法运作之下,这只鱼体内的灵力也被调动起来,驱赶体内的毒素。
  不过在外人看来,秦锐只是不停地在鱼缸上摸着,里面的死鱼也没有动静。女子看着这一幕,冷笑道:“就知道你是个江湖骗子!”
  但她话音刚落,就见鱼缸那只鱼哗啦一下跳起来,跃出足足十多厘米,然后掉回缸中,缓缓游动起来。
  小姑娘惊呼一声,开开心心接过来鱼缸,喊了句:“谢谢哥哥!”
  这声哥哥,让秦锐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这才两年过去,秦沫也不过这个年纪吧。
  “姐姐,你看你看,它又游了!”小姑娘拉着女子说道。
  女子在旁边也有些惊讶,但转而就嗤之以鼻,低声道:“看给你高兴的,一只鱼而已,哼。”
  白老跟老板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异。
  “这位小友,可有兴趣去寒舍坐坐?”白老问道。
  “不必,你帮我买下这鱼便是。”秦锐说着,回到角落里拿上那只金鱼就要离开。
  他急于炼龙,可没空串门。
  “小兄弟稍安勿躁,你今天帮了白老,便是帮了我,我送你一只高级货!”老板说着,跑到柜台后面去,不一会儿又出来。
  他手里端着个鱼缸,里面是一只雪白的小鱼。
  秦锐眼前一亮,说了句多谢,便接过缸子,一手托着一个,走了出去。
  “这家伙真是目中无人!”女子看着秦锐的背影,十分气愤。她的气愤或许是因为恼羞成怒,也或许是因为秦锐救活了这只鱼。
  毕竟这鱼可是她下毒毒死的。
  白老在那儿看着秦锐的背影走远,眼神闪烁不知想着些什么。他忽然迈步走出去,跟站在门口的保镖说:“我们跟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