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流氓攻_97
  预定的行程因为安布的旧伤复发,不得不拖后,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先搁置一旁,毕竟人命才是最重要的,安布的伤时好时坏,身边离不得人,夜里大家也是轮流守着,但大多时候是漠雅。
  “漠雅,你先出去吃晚饭吧,这里我来。”雷晋一大碗汤和一摞小饼子进来。
  漠雅抹了把脸,从床前站起来,接过雷晋手里的饭菜,问道:“你吃了吗?”
  “还没,熙雅待会帮我端碗菜进来,我在这里和族长一起吃。”
  漠雅点点头,扶着安布坐起来,在他旁边摆了一块长条石头,这就算是饭桌了。
  “今天我们吃什么?”安布笑着问道。
  “骨头汤和野菜蛋饼。”
  熙雅这时又端进来两个碗,一个是雷晋的汤,另一碗是凉拌的水芹菜,手臂还搭着一条湿毛巾。
  “看起来很好吃。”等熙雅和漠雅离开,安布自己擦擦手,继续刚才的话题。
  熬得乳白的大骨头汤,味道很浓郁,里面有整颗的肉圆子,还有鸟蛋,烫熟的藕片和青菜,野菜饼子很薄,黑面有些苦味,但和野菜掺一起,倒是别有一股自然的鲜香。
  “再尝尝这个水芹菜,没什么调料,就热水焯了一遍,放了点盐巴。”雷晋很自然的帮他夹了一筷子。
  “脆生生的,很好吃,你做菜的手艺一向是不错的。”安布一向不吝啬表达他对雷晋的满意。
  “你很识货呢。”雷晋笑嘻嘻的,对于别人的夸奖,他向来不知道谦让。
  “你和罗杰很不一样。”安布看了门口一眼,语气有些感慨。
  “那当然,我做饭比他好吃多了。”雷晋开始装傻,这些事情他没法插手,说下去也只是让安布伤心。
  安布笑了笑,低声像是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
  雷晋看他一眼,直言道:“这事我帮不了你,既然你放不下罗杰,就和他说开好了。”他听漠雅说,慕亚已经和夏未举行完仪式,朱希也搬了过去,那个家里现在只剩下安布一个人,人家的意思很明显,以后各过各的,他不明白安布到底还在犹豫什么。
  “罗杰不会原谅我的,他从一开始就恨我。我和他第一次在一起的时候,他病着,人不是……很清醒。”安布停下手中的饭,喃喃说道。
  迷 奸?诱奸?雷晋被这个突然爆出的昔日秘密惊呆了,脑子里反反复复就这两个词,他以为只有荣川那样的才能做出这么没品的事情,看安布平时做事沉稳持重,人品风度极佳,没想到也能做出这样的事,怪不得罗杰二十多年了都不能释怀,怪不得漠雅说他的存在总让罗杰想起不好的记忆。
  不知道罗杰左手上的伤疤是不是这样来的。
  雷晋的手抬了几抬,实在很想给这个男人一拳,可他知道自己没这个资格,要揍也是罗杰和漠雅,而且看安布灰白落寞的脸色,他还真怕一拳把安布揍死。
  “算了,你们的事情自己解决,我不管,快点吃饭吧,待会就凉了,你身体还没好呢。”雷晋眼皮也不抬,又塞给他两个小饼。
  “我不该对你说这些的。”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出来了,好在雷晋也不是个多嘴的孩子。
  如果雷晋知道安布心里将他当个孩子,不定怎么炸毛呢,好在他不知道。
  雷晋没回话,因为不知道说什么。
  “你和我说说你们那里是什么样子吧?”安布声音里带着希冀,罗杰一直没和他说过,但是他想知道。
  “我们那里啊,和这个世界最大的区别就是,有女人。”烦心事暂时撂到一边,雷晋眼中露出一抹邪气,说起这个话题他最有发言权了:“女人,就是胸前多了两块肉肉,抱起来,身子又软又滑,手感一级棒。”
  安布听得一脸茫然,雷晋干脆哥俩好拍拍他的肩膀,抬脚蹲在床上,打算给他具体比划比划。
  门口传来几声干咳,罗杰一脸怪异的看着两人勾肩搭背的姿势,开口问道:“你们吃完了吗?药煮好了,他们一会抬进来。”木月开的药方子,除了每日服药汤之外,还要泡药浴,效果还不错。
  雷晋答应一声,跳下床,回头对安布说道:“只能改天和你探讨了。”看样子还颇为失望,难得光明正大的怀念一下女人的滋味,和那三个醋桶没共同语言。
  安布抿嘴笑笑,面带犹豫的说道:“其实这个……不说也行。”直觉告诉他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最好。
  雷晋挑眉道:“那怎么行?”他还意犹未尽。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罗杰问道。
  “女人。”安布老实答道。
  罗杰回头瞪他,雷晋心知不好,早已经收拾碗筷遁了,只留下一个大步奔走的背影。
  “他倒是聪明爽快的很。”安布由衷赞叹道。
  “你和他相处的不错?”
  “很难有人不喜欢他,做事有分寸,说话也有趣,最重要的是时时刻刻都这么有活力……”
  “够了,安布,他是你儿子的雌性。”罗杰突然觉得很烦躁,一点不想听他讲话。
  安布皱眉看他一眼,果真闭嘴。
  罗杰受不了窒息般的气闷,撂下一句:“我去看看药。”匆匆走人。
  “我知道他是我儿子的,不是我兄弟的。”安布扶着岩壁自己躺下来,他已经没什么奢望了。
  *
  时间飞逝,等安布的伤势好到足已远程飞行的时候,已经入秋时节了,天气虽依旧燥热,但是暴雨已经明显地少了,中间他们还帮着浩晨家收了一季稻子。
  “你们出来这么久,家里怎么办?”雷晋和熙雅刚从浩晨家辞行出来,他们明天一大早就要离开,只能趁着午后这个大家都空闲的时间过来一趟。
  “托给齐罗和加赫了,麦子和稻子应该收了,现在应该种上玉米,土豆和红薯了。”熙雅背上是浩晨早就准备好的一堆瓜菜,吃食,还有些毛料子。
  雷晋点点头,手里也抱着一罐子肉酱。
  “对了,有件事情和你商量一下。”
  雷晋示意他继续。
  “我想把柚子和橙子其中一个和齐罗一起助养。”他和齐罗是一起长大的,自然不能见他年老了无人照顾。
  “他们这好几年,就没找别人助养?”雷晋讶异,这未免也太有耐心了吧?想到一种可能性,他狐疑地上下打量熙雅问道:“还是你本来准备娶个老婆生几个分给他?”
  “怎么可能?”熙雅赶紧出声,表明自己的清白,虽然确实有雌性说过,但现在哪敢提这茬啊,好不容易雷晋才亲口承认对他有那么一点感情存在。
  “没有最好。”
  “对了,老婆是什么?是指雌性吗?”危机刚过去,熙雅的好奇心上来了。
  “就像你是老婆。”雷晋镇定的答道。
  “不对啊,你刚才明明说娶老婆生孩子,那生孩子的才是老婆吧。”这个他听清楚了。
  “如果不愿意就算了,不差你一个。”
  “行,行,我是你老婆。”熙雅一听,立刻很狗腿的表示,反正只要和雷晋有关系,他无所谓,不就是个称呼吗?反正生宝宝的还是雷晋,他不吃亏,这个道理他明白。
  “那就给他家一个助养吧。”雷晋最后拍板决定,反正助养,孩子还是自己的,无非是年幼的时候,齐罗和加赫帮着一起照顾,等他们年老了,孩子也要赡养他们。
  熙雅咧嘴笑笑,虽然自己家完全可以养育孩子,不需要他人助养,但是齐罗家需要,他明白,雷晋也明白。
  “再来一次,一次就行。”他们即将走出虎族部落,路过拐角一处简陋的篱笆矮墙院子,雷晋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就停下脚步。
  “你还有完没完,昨晚上你也说一次,还不是纠缠了大半夜,你就那么欠人操?”另一个声音显然很粗鲁暴躁。
  “最多今晚不要了,现在来一次?”熟悉的声音小心地打着商量。
  “转过身去,自己脱了裤子,扶在门上。”
  屋里出现短暂的宁静,雷晋估计他们正在脱衣服。
  “你自己掰开点,否则我怎么进去?”接着是啪啪啪的巴掌声。
  “我手扶着门呢。”熟悉的声音似乎很委屈。
  “走吧。”熙雅扯扯雷晋的衣袖,小声说道,后者正听的津津有味。
  屋里很快传来男人粗重浑浊的喘息呻吟,尖叫声也不断。
  雷晋听到这里,正想转身离开,就听屋内惨叫一声,不结实的门承受不住了,两道人影跟着摔了出来。
  荣川面朝下,屁股上红红的都是手掌印,中间还夹着流浪兽人的那玩意儿。
  雷晋是想绷住的,但实在架不住这场面太搞笑,最后好不容易说句:“就当我们不存在好了,你们继续。”但转身埋进熙雅怀里,一点不懂客气的大笑出声。
  熙雅宠溺地拍拍他的背部,帮他顺顺气。
  那个兽人看他们一眼,轻而易举的将高大的荣川抱起来,进屋了。
  “荣川,我明天要走了。”雷晋笑着喊了一声,陆陆续续地和荣川之间有了这么多纠葛,虽然不太可能成为朋友,但应该也不是敌人。
  “你有空带着柚子和橙子回来玩。”雷晋以为不会有回应,已经走出好几步了,听到声音回头,发现荣川就站在窗边。
  “行。”雷晋刚答应一声,就见旁边伸出一只粗壮手臂将荣川拖走了。
  雷晋摸摸下巴,问熙雅道:“长我这样,也能讨人厌?”
  熙雅:“……”
  雷晋嘴角弯起,回头故意找事的又喊了一句:“荣川,谢谢你这三年的帮忙。”
  “嘭”一声,这下子连窗户都关上了。
  雷晋爽朗大笑,他知道荣川应该也算不得喜欢自己,四年前,荣川是见个雌性都想招惹,这三年,与其说喜欢,不如说想找个人永久做伴。
  说实话,他也不见得喜欢荣川这个人,但也并不会因此巴不得人家从此生活悲惨,永世不得翻身。
  就这样挺好。
  *
  “走吧。”雷晋摸摸漠雅的大脑袋,示意可以了。
  初秋的早上,天高云淡,风过去,有片黄叶吹到雷晋的衣袖里。
  他们即将踏上的是四个人曾经相遇的旅程。
  133、自己的家 ...
  他们由北向南去,北边高山绵延,很多山顶上都是终年不化的积雪,苍莽的丛林还保持着最原始的样子,未经破坏,荒无人烟,林间隐约可见河水溪流蜿蜒,湖泊碧洗如镜,各种认识不认识的动物或在奔跑跳跃,或在水边悠哉漫步,一些阔叶林木已经沾染了些许秋色,绚烂多彩,向南行去,峡谷深幽,大河湍急,穿过一大片高原草甸接着还是广袤的丛林,不过这里的林木还是深翠凝碧。
  来到这个世界也有四年了,他第一次有心情想好好地看看这个他将要生活一生的地方。
  他们正说着话呢,就见前面密林子里呼啦啦的惊起一大群体型庞大色彩斑斓的飞鸟,光尾羽拖起来就有一米多长,迎着夕阳,璀璨流转。
  “那是什么?看起来真漂亮。”那群鸟与他们擦身而过,雷晋地扯了几根尾羽。
  熙雅听到他的话靠过来,因为空中的风太大了,他怕雷晋听不清楚,只好大声道:“那是五彩锦雀,看着好看,其实肉又酸又柴一点不好吃,不过我听说很早之前族长的头上都要插着最顶端的那根五彩翎羽。”
  雷晋简直不能想象安布插着一根鸟毛招摇过市是什么样子,不过他现在伤成这样,退下来也是早晚的事情。
  “对了,族长是怎么受伤的?”他只知道是三年前,至于怎么伤的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