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节
  一曲《胡笳十八拍》
  全曲共十八段,运用宫、徵、羽三种调式,前十来拍倾述作者身在胡地时对故乡的思恋;后一层次则抒发出作者惜别稚子的隐痛与悲怨。乐曲以十分感人的乐调诉说了蔡琰一生的悲惨遭遇,反映了战乱给人民带来的深重灾难,抒写了主人公对祖国、对故土的深沉思念及骨肉离别的痛苦感情。而此曲十分的贴切木凡此刻的心境,瞬加达到的共鸣让木凡胸中积压的怨气如同滔滔江水一般不但的挑拔。而就在木凡即将爆发的时候,曲声忽转。
  二曲《十面埋伏》
  堪称曲中经典。乐曲内容的壮丽辉煌,风格的雄伟奇特,乐曲仿佛将人带到了公元前202年楚、汉两军在垓下进行决战时,汉军设下十面埋伏的阵法,双方战争的激烈现场。惊心动魄而又荡气回肠!
  三曲《梅花三弄》
  曲音清幽,音节舒畅,一种孤高现于指下;似有寒香沁入肺腑,
  梅为花之最清,琴为声之最清,屈楚轩琴曲中采用完整重复三段泛音写法,处处三叠阳关,夜夜梅花三弄以另类的表达方式化解了木凡此时胸口的怨气,
  也许是屈楚轩太了解木凡,三曲下来木凡仿佛轮回了一次,汗流浃背,天人交战了很久后,终于还是放下了一些东西,然后又捡起了另一些屈天道赢塞给他的一些东西。
  屈天道似有点拨道;“梅花还需三弄,报仇更要分急缓….”
  “东洋流川一刀干的!东洋沐谷茨坪干的!东洋山本一郎干的!世界sss级杀手幽灵干的!世界sss级杀手恶魔干,这些人的能耐我想你应该知道,竟然一次性派这么多人围攻龙天,你多少也能猜出这个组织势力如何,不知情前你可能会觉得凭借龙天恐怖的武力值从这些人围攻中逃掉算是侥幸,但你现在知道龙天是异能者了,就该知道单凭这些杂碎,如果龙天想要逃,他们是伤不了他分毫的,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当时你爷爷被围攻的时候,还有其他异能者在……
  ”
  木凡任由手中的烟烧着,没有抽,看向屈天道,表情复杂,声音无力道;“上次跟关兴见面的时候,我也见识到了异能者的强大,而且关兴还警告我让我注意一些,经过上次在龙墓杀掉的那些东洋人,下次他们可能会派更厉害的人,估计下次就该sss级别的杀手了吧……”
  屈天道眉头微皱,一股若隐若现的气息出体似乎瞬间就改变了周身空气的波动,这种波动气息木凡从龙天的身上感受到过,这次从屈天道身上感受也越发的明显,这是因为本身实力强大,无形中牵动丹田之气运转周身而造成的气场吧,这种气场有种实质的感觉。与经历战场厮杀而磨砺出的威压之气完全不同。
  “记住我那句话,活到最后才是胜利者,”屈天道躺着一动不动,眼神微眯,感受着高升的阳光,徐徐道;“你应该见过楚歌了吧,在华夏你们怎么斗我都不会管,但对外你们都给我清醒点,我跟龙天意见一直都很明确,蛮夷之族,来一个杀一个!”屈天道语气虽然平淡无奇,但却字字珠玑,杀气逼人!
  木凡沉默了很久后,平静道;“人总是不能白死的……..仇是一定要报的,现在即使我不去找他们,他们也已经找上门了,而且我也等不了太久,即使我听你的,等下去,但他们也不会给我太多安稳的时间…..”
  琴声熄,屈楚轩走出来木屋,如一尊圣洁的石像屹立在门口,眼神如水一般平静的望向木凡,木凡抬头看了一眼,惨白的面容缓和下来,表情转变的平静了很多,看着那张表情古井无波而眼神清澈中带有一丝温柔的面孔,苦笑道;“我没报完仇,能不能先别嫁人?”
  屈楚轩表情淡漠,道;“就算结婚,某个人也是不能缺席的…….”
  木凡嘴角勾起一个微笑的弧度,扔掉烟头,一口喝完屈楚轩给他倒好的茶,起身,上车,离开。
  第363章 目送青涩过往!
  看着那辆黑色奥迪带着倔强,无限的不甘,混沌的怨气跟那平静了前年都一直古井无波的湖水被撩拨了一丝隐忍的涟漪。一老一少安静的站在那棵歪脖子柳树下驻足凝立了很久很久。
  木凡内心的苦楚,屈楚轩何尝不知道,早在小时候龙天还在的时候,那个比自己爷爷还有年长的普通爷爷就已经深深刻在了这个女孩的脑海中。
  十五年前。
  那天,也是在这个小院,在这棵柳树下,同样的冬季,无风,阳光明媚,一个已经年过知天命年龄的老人,国字脸,方方正正,说话的时候那张被岁月的风霜摧残严重的褶皱深刻的面孔总是带着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微笑,不明显却总给人一种如那天冬季里最温暖的阳光一样。才五十多岁,就如同一个伛偻的迟暮老人,孤独却又洒然。一个安静的如聋哑人的女孩,穿着小红棉袄,绣着小红花的牛仔裤,还有那双虎头棉布鞋,如同一个男孩,穿着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扎着两根小马尾辫,没有任何表情的轻灵面孔如同三千世界中最清澈安静的一瓢。
  老人握着女孩的小手,弯身脸上带着他平生为数不多的慈祥微笑,道;“轩轩会不会想妈妈跟爸爸?”
  女孩轻轻摇摇头,表情依旧古井无波,老人蹲下将女孩鞋子上的泥土用手擦掉,微笑道;“轩轩是这个世界上最听话的孩子,如果你再长大一些,一定要去见见龙帆这小子,他也是个安静的孩子,我曾经偷偷见过他几次,呵呵,我每次见他的时候,他都是坐在门口的门槛上,双手托腮发呆,跟轩轩一样不爱说话,如果你见到他,一定会喜欢上他,他虽然比轩轩要大一些,但没有我们轩轩坚强,他刚刚失去爸爸,他会暴躁,会发脾气,会打人,呵呵,当然都是别人打,所以我希望我们轩轩见到他的时候能好好的跟他聊天,多开导开导他,你年纪没有他大,但比他懂事,能不能答应龙爷爷,长大了帮我多照顾照顾他?”
  女孩眼睛直直的看着老人,好奇道;“龙爷爷怎么都不跟他见面?是害怕他生气撒娇吗?男孩子都这样,不听话的男孩子更是这样,龙爷爷就知道夸他,”
  老人笑了笑,站起摸了摸女孩的马尾辫,然后拉着女孩的小手,站在只剩下枝条的柳树下,望着远方道;“一曲杨柳枝,万条吹不展,昼夜起相思,一寸相思一寸灰,寸灰难解寸相思,这灰落尘入土,成泥成尘,明知相思苦,无奈苦相思…..”
  女孩抬头看着这个背影有些伛偻的老人,小手紧紧握着老人的手,道;“龙爷爷是想他了吗?如果你不能去见他,我答应等我长大了能走出这里了,就帮你照顾他好不好?”
  老人回头笑了笑,一笑满是沧海桑田。
  老人指着身旁的枯柳树,语气低迷道;“当某一天,亲眼见到一棵落进了叶,只剩下枝干的书,满树的枝干,清晰,坚强,勇敢。轻轻地剥落表皮,看得见脉络却也见到伤痕……在双唇与声音之间,某些事物逝去。如同网无法握住水一样,
  当华美的叶片落尽,生命的脉络才历历可见。”
  女孩一双小柳叶眉竖了起来,很久后,气鼓鼓道;“听不懂…..”
  老人低头轻轻捏了捏女孩的被冻红的小脸蛋,和蔼的笑道;“听不懂没关系,等轩轩长大了经历的事情再多些,结婚了,为人母了,或许就能懂了,”
  女孩哼了一声,似乎在生老人的气,倔强道;“我才不要结婚,”
  “为什么呢?”
  “不喜欢,有了小孩后,如果我有一天不在了,谁来照顾她?没人跟她玩会很孤单,我才不要这个世界上还有跟我一样没有妈妈爸爸陪在身边的小孩…..”突然女孩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龙天,抿嘴道;“对不起龙爷爷,我也忘了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另一个没爸爸的孩子,所以我决定等我长大了,我就去找他,陪着他,不让他孤单好不好?”
  老人没有回答,而是抬头望着血红的残阳慢慢落入西山,无风却湿了老人的眼睛,一滴泪水滴落,滴在了女孩的脸上,是冰凉的。
  等车子消失在路的尽头,屈楚轩转身看向身旁背着手仿佛苍老了很多的爷爷,轻声道;“爷爷,我以为我忘了龙爷爷跟我说过的话,只是刚刚看到他蹲在门槛时候的背影,让我想起了龙爷爷跟我说起过的那个总是安静蹲在门槛上发呆的不听话的男孩…..
  我答应过龙爷爷要帮他照顾那个男孩,陪在他身边不让他那么孤单的…..”
  屈天道回头看向这个仿佛瞬间已经长大的孙女,挂满褶皱的面孔上露出一丝慈爱的微笑,那么的深刻,如同十五年前那个同样站在这个位置,跟自己叙说那个不太好听的故事的老人的面孔。
  “那当你第一次认出他的时候为什么对他那么刻薄?”
  “我只是不喜欢他的不听话,我一直都以为他是一个跟我一样安静的男孩,是龙爷爷说过的,可是他跟龙爷爷说的一点都不一样,龙爷爷太溺爱他了….我跑了那么多地方,想让自己将这个世界看得更清楚一些,然后好给他将他不懂的事情,不让他因为失去爸爸而不开心,不再暴躁,伤心,可是我做了那么多,好像都没有用了……”
  “那你现在怎么又想清楚了?”
  “因为他坐在门栏上的那个背影,我知道那是龙爷爷偷偷看他的时候唯一的印象,所以我知道他还是龙爷爷心目中那个喜欢安静发呆的男孩…..以前不喜欢他伪装的面孔,现在能接受了…….”
  屈天道笑了笑,摸了摸屈楚轩的脑袋,道;“能不能在给我谈一曲《平沙落雁》?”
  屈楚轩安静的走入木屋,片刻琴声起。
  《古音正宗》中说此曲:“盖取其秋高气爽,风静沙平,云程万里,天际飞鸣。借鸿鸪之远志,写逸士之心胸也。……通体节奏凡三起三落。初弹似鸿雁来宾,极云霄之缥缈,序雁行以和鸣,倏隐倏显,若往若来。其欲落也,回环顾盼,空际盘旋;其将落也。息声斜掠,绕洲三匝,其既落也,此呼彼应,三五成群,飞鸣宿食,得所适情:子母随而雌雄让,亦能品焉。”
  旋律起而又伏,绵延不断,优美动听;基调静美,但静中有动。躺在藤椅内的屈天道,抬头看着头顶只剩枯枝的柳树,眯眼呢喃道;
  “石走,沙飞,天似土,地如刀割。寰宇孤影浮动!
  眺目,凝眸,身似弓,影如弦剑,乾坤怒狼厮杀!
  ~~~来自北方的狼族,黑暗是它的世界,孤独,坚韧,冲杀才是它不朽的血性!”
  屈楚轩走回木屋,走进卧室换上了那件她亲自缝制的将来要为某个男人穿的衣服。
  黑色木屋,
  一张暗红色木桌,
  一把古朴七玄琴,
  一道青色长袍身影,
  香烟袅袅,琴声绵绵。
  如白葱细嫩般的指尖在琴弦上谱写了那首想要亲自唱给某个男人用来安慰他孤寂心灵的几句话。
  花落季断肠时,
  飞红随水东逝,
  目送青色过往,
  心中点滴细数时,
  你猜有几许欢喜几许伤
  第364章  双簧!
  昨晚在苏浙高速公路上在十几辆比赛跑车中一闪而过的惊鸿一瞥,无疑对苏浙相邻的这个地界跑车一族深深的刺激,他们没有自负到整个华夏也就他们能有那个魄力与实力,夜晚这个让人疯狂的属于的时段为他们专有,但在他们比赛的空挡里出现,并且连他们的夜跑的组织者关姐都没能追上而独独留给了他们一个模糊的屁股,这无疑是对他们的蔑视,是赤露露的挑衅。
  而此时在苏州一家高档酒吧内,车前停满了各种名贵跑车,而在酒吧角落一处不起眼的座位上,两道人影安静坐着,一男一女,男人一身休闲服饰,帅气的面孔上透露着一丝淡然,而此时再其对面的女孩正是一身皮夹克的关岭。
  “真的有这种人?关岭你可不要唬我,你的车技我可是见识过,跟亚洲车王也差不了一个车位,竟然在苏浙地界出现比亚洲车王还猛的人物?”男人一手托着红酒,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在他看来,关岭的话含水分太多。
  关岭翘着腿,一口饮尽一杯啤酒,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冷笑道;“怎么,钱大公子是不是害怕了?就那么害怕跟那人碰上而破了你苏浙不败车王记录?”
  钱子涵耸肩,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淡然一笑道;“你根本就不清楚对方的底细,什么资料都没有,就想让我出手,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给我下的套?”
  而就在此时,关岭的电话响起,接通后,半分钟后,迅速挂掉电话,横眉看向钱子涵冷笑道;“我的人已经发现了那辆车子,真的不去?”
  没等钱子涵回答,关岭便是立即起身大步急匆匆朝着酒吧外走去。一副急色匆匆的样子。
  “呵呵,看来这个地界还真出现了让这女人兴奋的人物,”钱子涵一饮而尽,便是起身追了出去。
  此时在苏州的一间普通餐厅内,两道人影安静的坐着,正是今晚就要返回燕京的冯蓝跟木凡。
  看着冯蓝细嚼慢咽吃饭的安静模样,木凡将一张卡交到后者的手上,淡笑道;“这里是五千万,我知道你现在需要的估计不会只有三个亿,这些钱虽然解决不了大问题,但还能起到增砖添瓦的效果,你男人不会赚钱,以前总觉得用不着,现在有种钱到用时方很少的感觉……”
  冯蓝没有急着那卡,而是有些不悦的瞪了木凡一眼,啐了一句道;“从哪里弄来的?”
  “不是很干净,但没什么后果,从帮会里拿的,呵呵,身为一个那么大的帮派,竟然当了一个甩手掌柜,能弄来这么多钱还算客气了,都不是善茬,帮会才刚刚稳定,我不想因为这笔钱而在此出了什么乱子,”木凡苦笑道;
  “你知道我不是问你这个,”
  看着冯蓝落寞的表情,木凡伸手抓着冯蓝的手,咧嘴笑道;“不是靠杀人得来的钱,没受伤,”
  “你什么时候回燕京?这边还有事情要处理吗?”冯蓝没有理睬木凡,低头眼睛无神的看着桌子的饭菜,一只手把玩着筷子。
  “怎么,舍不得离开?要不今晚咱再去开房,这次找个好点的酒店,”木凡低头试探道;
  冯蓝瞪了后者一眼,叹息道;“等在这里陪够谢楠再回燕京,我没事,这次虽然只融资了两个亿,但应该能应急了,”
  木凡顿了顿,认真道;“告诉我实话,具体需要多少才能度过眼前这个坎?”
  看着冯蓝沉默一副打死不说的表情,木凡也不再多问,道;“好吧,待会我送你上高速,然后让大牛送你回燕京。”
  这次冯蓝没有拒绝,两人又坐了一会后,便是起身离开,夜晚八点左右,当木凡的车子即将走出苏州地界的时候,前往京沪高速的一条并不拥挤的马路上前方被十几辆车子堵住了去路。
  前方牛乾的车子停了下来,走到前方一群气焰嚣张的帅哥美女跟前,绷着脸道;“能不能让一下让我们的车过去?”
  众人见牛乾五大三粗,一个光头,长得还算和善但气势逼人,可是在苏浙这个地界,这群公子哥还真没怵过谁,即使天虎帮也不会随便拿他们怎么样,其中一个青年,正的眉清目秀的,怀里搂着一个小美女,从个头跟年龄上判断,估计这青年是个萝莉控,小女孩头靠在青年怀里,依依呀呀的说笑着。
  青年扬着下巴,道;“哥们,今天有事,这路让不开,麻烦你先一边呆着,当我们办完事,在考虑是不是应该放你过去,”
  牛乾顿时脸色铁青,扫视了一眼不屑的众人,特别是众多名贵的跑车,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道;“兄弟,看你们这么多名贵的跑车,应该都是夜跑一族吧?我对这个也感兴趣,要不要让我也参加?”
  听到牛乾的话,众人再看看牛乾的那辆奥迪a4,就跟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冷笑话一样,青年脸色也变得和煦了许多,估计是将牛乾当做傻子看待了,不忍心对他耍横,笑道;“哥们,你那老爷车该退休了吧,跟我们跑?我们车队是不收废铁的,哈哈……”
  后方木凡的车按了按喇叭,牛乾不想再跟这些人废话,坐回车内,启动车子,行驶到青年一米距离跟前,语气冷冽,大声道;“是你们主动让开,还是让我撞开?”
  众人微愣,都是对牛乾这个二货大骂,但就在他们觉得今天碰到了一个傻逼的时候,车子真的就加足马力朝着众人撞了过去。
  “我-操-你大爷!”
  青年大骂一声,便是拉着女人往路边跑去,同时众人都是一阵大骂尖叫,就这样在众人惊恐中,黑色奥迪将挡在路中央的十几辆跑车撞开了半条道。车灯,车身,后视镜,车过后,惹起一片怒火。
  看到前方混乱的场面,木凡脸色阴沉,而就在此时,后方飞速驶来几辆跑车,停在了木凡后方,然后就是下来几人。一个女孩走到木凡车前,敲了敲车窗,木凡打开车窗,两人对视一眼,顿时都是一愣。
  “是你?”关岭微愣,一副死活都不敢置信的样子,继续问道;“这个车子你借谁的?”
  看着这个总是一副死人脸的女孩,木凡苦笑道;“一个朋友的,怎么了?这辆车有案底?”
  关岭没有理会木凡的问题,继续问道;“什么时间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