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真千金回来了 第37节
  也没人接着她,慕念瑜径直倒在地上,摔到地上的声音还挺响的,这下子是彻底没了意识。
  见状,慕连山和张氏见不到慕念瑾,只能灰溜溜把慕念瑜抬了回去。
  小厮找到江寒恕,回禀道:“侯爷,刚才慕家人闹着要进府,奴才听您的吩咐,没让他们进来。那慕二小姐和街上的一个妇人起了争执,她还晕过去了。”
  慕家人还真是没脸没皮,江寒恕料到慕家人可能会来闹,他便提前吩咐了下去。
  江寒恕淡声道:“若再有慕家人来,还是把他们拦在府外,不要让那些人,扰了慕小姐的清静。”
  “是,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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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念瑾是第一次来魏国公府,但今个的及笄礼她过的很开心,魏国公夫人对她很是照顾,那些贵女们也不敢说什么不好听的话。
  宴席结束,慕念瑾还想再去向江氏道谢,看到满满一桌子的贺礼,慕念瑾想了想,对着屋里的一个小厮道:“麻烦你把这些礼物搬到江夫人院子里。”
  小厮问道:“慕小姐,全都搬去吗?”
  “是,全都搬去。”慕念瑾道:“郁桃,你也帮忙。”
  这边,江氏正在和江寒恕说话,见小厮把贵女们送来的锦盒全都搬了过来,她不解地道,“念念,你这是做什么?”
  慕念瑾浅浅一笑,“夫人,您亲自为我主持及笄礼,今天我很难忘,也很开心。念瑾无以为报,这些礼物也是托夫人您的福才收到的,我曾听人说过,生辰那天收到的礼物沾着福气,念瑾想把这些礼物送给夫人。”
  江氏心里淌过一阵暖流,这些礼物沾有福气,所以慕念瑾就要把所有的东西给她送来吗?
  不愧是他侄儿看上的姑娘,太贴心了。
  江氏故意问道:“那我全拿走了,你不心疼?这可都是好东西。”
  慕念瑾笑着道:“不心疼,没有夫人,念瑾是不会收到这么多东西的。”
  啧,听到这话,江寒恕心里突然泛起一阵酸意。
  是他求姑母给慕念瑾办及笄礼的,那九重鸾凤钗也是他给慕念瑾准备的,到头来,他怎么什么都没有?
  江寒恕起身走过去,“慕小姐,我的谢礼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出自《士冠辞》
  第32章 、寒恕,你可是对念念有意?
  还说自己不幼稚,江寒恕都那么大的人了,还朝她要谢礼。
  慕念瑾狡黠的道:“谢礼当然有,等江夫人挑过了,侯爷再挑。”
  江氏上了年纪,儿孙也都成家了,很少在她面前露出调皮的一面。而面前的少男少女,身上透着的年轻和鲜活,真是让人喜欢啊!
  “好了,你别逗念念了。”江氏笑着道:“我和寒恕都不要你的及笄礼物,这福运要给念念你留着,我们也期望你能福寿绵长。”
  慕念瑾突然鼻子一酸,她忍着情绪,用力点点头,“谢谢夫人,谢谢侯爷。”
  别人给予的温情,是最让她感动的存在,慕念瑾心里软软的。
  江氏说起正事,“念念,你别急着回去,从今个起,就在我们魏国公府住下吧。”
  慕念瑾微微一怔,“住下?”
  江氏:“是啊,住下。”
  慕念瑾慌忙道:“这怎么行,夫人您给我办了及笄礼,念瑾感激不尽,我怎能再麻烦夫人……”
  知道慕念瑾要说什么,江氏打断她的话,“念念,我这人从小就舞刀弄枪,生下的孩子,不管男女,也都随了我的性子,我一直盼着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女儿,可惜没有如愿。”
  “我那女儿,早就嫁人了,平日忙着自己的小家还来不及,哪里有时间回来陪我。寒恕他姑父上个月去了外地办差事,要大半年才能回京,我那大儿子也在外地任职。这国公府啊,平日里冷清清的,就我一个人,我白日用膳没有胃口,晚上睡觉也不安稳。若是你能在府里陪着我,我也多个人作伴,你就留在魏国公府吧。”
  慕念瑾很清楚,就算魏国公夫人觉得孤单,完全可以把自己的娘家侄女接进府,哪里就需要她!
  江夫人这样说,不过是让慕念瑾安心留下来。若是慕念瑾再拒绝,显得太不知好歹。
  难怪早上的时候,江寒恕让郁桃收拾行李,当时她还没多想。
  慕念瑾犹豫了一下,出声道:“我毛手毛脚,承蒙夫人不嫌弃,愿意让我陪着夫人,那我厚着脸皮打扰夫人了。若是我有不对之处,请夫人尽管说出来。”
  江氏脸上的笑意更多了些,“好。”
  她与慕念瑾今个是第一天认识,可她就喜欢慕念瑾这样的性子。
  落落大方,没有丝毫扭捏,不拿腔作势,也不矫揉造作。若是换成有些姑娘,可不会这么利落的答应,怕是要虚伪地推辞一番才会应下。
  既然决定让慕念瑾留下,江氏自然安排好了一切,白天的时候就让下人把院子收拾好了。
  她让自己屋里的王嬷嬷领慕念瑾过去,末了,为了给自己的侄儿创造些机会,江氏又道:“寒恕,念念是第一次来府里,你把她送过去吧。”
  她没有煊赫的家世,也不是江寒恕的亲人,哪里能再麻烦他。
  慕念瑾急忙道:“夫人,不用劳烦侯爷,我自己过去就行。”
  “寒恕这会儿又没事,哪里会劳烦他。”说着话,江氏冲江寒恕使了个眼色,“念念今个累了一天了,带她回去休息吧,快去。”
  从江氏那里离开,王嬷嬷很有眼色的隔了段距离,把空间留给慕念瑾和江寒恕。
  魏国公府雕梁画栋,回廊悠长,典雅净朴。
  走在回廊上,慕念瑾看向江寒恕,“侯爷,是您让江夫人把我留在府里的吧?”
  江寒恕勾了勾唇,果真什么都瞒不过慕念瑾。
  江寒恕虽未直接回答,可慕念瑾知道,他这是默认了。
  慕念瑾不会自大到以为江氏喜欢她喜欢的不行,江氏留她在府里,肯定是看在江寒恕的面子上。
  那天,江寒恕看到她哭了,知道她想离开慕家,第二天便给她创造了这样的机会。
  让自己的姑母为她办及笄礼,还找借口让她留在魏国公府。
  她与江寒恕非亲非故,江寒恕却这样的帮她!
  慕念瑾有很多话想说,可话到嘴里,又觉得说再多也没什么意思,根本不能把她心里的感激和感动表达出来。
  静默片刻,慕念瑾弯了弯眸子,注视着江寒恕,再次道谢:“侯爷,谢谢您!”
  道谢的话不长,但真诚之意尽显。
  江寒恕温声道:“姑母听说了你揭破贾蓉诡计的事情,知道你是个好姑娘,她才会想让你留在府里,否则我说再多,姑母也不会同意的。”
  “姑母不拘小节,性格爽朗,不是难相处的人,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就当在自己家一样。你留在魏国公府,刚好可以陪着姑母,府里热闹些,对姑母的身子也是好事。”
  他年幼时,永宁公主见到他就发疯,江夫人心疼江寒恕,也常把接到魏国公府。是以,江寒恕才求到了江夫人这里。
  慕念瑾过意不去,“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不仅没用,反而还要麻烦江夫人和魏国公府的下人们。”
  “你陪姑母说话,陪姑母用膳,这怎会是没用?”江寒恕安抚道:“你不是平白待在魏国公府的,便是不找你,姑母也打算另接一个姑娘进府陪她。而你聪明懂事,又知礼守规矩,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们这些晚辈照顾不周到,若你实在过意不去,替我好好陪着姑母就是。”
  她哪有那么好啊!
  既然答应留下,嘴上说的天花乱坠,是没有用的,还不如付诸行动。
  慕念瑾抿唇笑了笑,“陪说话、陪用膳我最是拿手,我在苏州的时候,邻居家的婆婆们都爱拉着我说话,我搬个小板凳坐在门口,能听她们说一上午的话呢。”
  目光落到慕念瑾脸上,江寒恕不由得想,在苏州的慕念瑾,会是什么样呢?
  玉软花柔,她一定会是街坊邻居都喜欢的姑娘吧。
  有江氏的交代,魏国公府的下人可不敢懈怠,即便只是上午的时候才开始收拾院子,这会儿整个院子已经收拾干净了,摆设无一不全。
  王嬷嬷道:“慕小姐,屋子都收拾好了,伺候你的下人也都在外面等着。这玉珠院,是夫人特意给您挑的。玉珠院离夫人的院子很近,考虑到您的身子,夫人特意交代过,若是无事,不许下人来这边走动。”
  江寒恕打量一周,见屋里拔步床、梳妆台、屏风和红木衣柜等摆设一一齐全,他道:“你安心在这里住下,缺什么少什么,尽管说就是。”
  慕念瑾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送走江寒恕和王嬷嬷,慕念瑾返回屋子,她环视着整间屋子,内心有紧张,但更多的是喜悦和坦然。
  这是她新的开始,是江寒恕为她创造的机会,她不能不珍惜,也不能浪费。
  “小姐,这魏国公府就是不一样,瞧瞧这屏风和桌椅,可真精致,一看就很贵重。”郁桃摸了摸那座十二扇玉石百花齐放屏风,感叹道。
  “小姐您刚回慕府的时候,夫人让人收拾的清月院,可远远没有这玉珠院华美齐全,整个院子就咱们两个人,连个下人的影子都没有,还是到了第二天,夫人才想起来指派几个丫鬟小厮过来。”
  慕念瑾在心里道,是啊,单单一个院子,就能看出来,张氏是她的亲生母亲,却还没有江夫人对她上心。
  有了对比,那份不上心就更明显了。
  郁桃不确定地道:“小姐,咱们真的就在魏国公府住下了吗?”
  慕念瑾:“是。”
  “能待在魏国公府当然很好,我也不想看到小姐您留在慕府受委屈。那慕家人,实在太欺负人了。”郁桃忍不住担心,“只是,万一有人说闲话怎么办?或者慕家人不同意小姐留在魏国公,又该怎么办啊?”
  “让别人说去,我又不会掉几块肉。至于慕家人”,慕念瑾神色淡淡,“我五岁那年,他们因为一个算命先生的话,就把我送去苏州,除了写几封信送些银子来,这十年里,不曾来苏州看过我一次。”
  “彼时,他们对我不管不问,现在,他们也没资格来干涉我的事情。”
  郁桃心里的担忧散了些,“小姐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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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氏抬头道:“把念念送回玉珠院了?”
  江寒恕落了座,应了声是,“多谢姑母让她留在府里。”
  “你是我的侄儿,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不轻易找我帮忙,你求到我这里,我自然不会拒绝。再说念念那孩子,我是真的喜欢,不是假的。”
  “她把收到的及笄礼全部送给我的那一刻,说是要把所有的福运给我,纵然我不是她的家人,心里也是软软的。也不知那慕家人怎么这么不珍惜她,那慕家人是不是都是蠢货?”
  江寒恕呷一口茶,不紧不慢地道:“自然是蠢。”
  “慕家几人,白天的时候还在魏国公府门口闹了一通,被小厮打发走了。等他们知道慕念瑾要留在魏国公府,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姑母可要提防些,不要让慕家人进府,慕念瑾出去的时候,也多派些人跟在她身边。”
  “知道了,知道了。”江氏忙应下。
  自己侄子性情如何,她最是清楚。
  江寒恕说了长长一通话,这般费心替慕念瑾着想。她好奇打量着江寒恕,“寒恕,你实话告诉姑母,你可是对念念有意?”
  江寒恕正在饮茶,冷不丁听到这句话,他差一点被呛到,“姑母何出此言?”
  “你回京后,有不少人要给你说亲,介绍的那些姑娘,模样才情家世出身,样样出挑,但我从未见你提起过哪个姑娘,更别说替那些姑娘打算。”江氏不是平白无故生出这种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