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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家人说的给她点颜色看看,无非就是刘二爷带人来强抢民女,到时候她寡不敌众,就算是被打残打死,告上衙门,恐怕也是没有任何办法。
  所谓的关系,人与人的关系从来就没有牢靠的,刘二爷这样的人能打点攀上的关系,无非就是靠钱,陈颜泠虽然有点积蓄,但把钱送给衙门的人,她还不愿意,不爱吃这个亏。
  没过几日悠闲日子,魏家门口就来了一大群拿刀拿棍的壮汉,少说也是十几个,拿棍就算了,还拿大砍刀,分明是要置人于死地。
  白婉在看到这一幕时,小脸煞白,陈颜泠此时正在魏家给白婉读书,替她翻译晦涩难懂的古书。
  眼见白婉被吓着了,陈颜泠手轻抚白婉的手背:“别担心,才十几个,甜甜的下酒菜罢了。”
  听到陈颜泠叫自己的名字,甜甜耳朵竖得老高,锋利的獠牙露出,冲着门口发出压低的吼声。
  魏家人躲在一团,被陈颜泠的几个徒弟护住,陈颜泠身边只剩下了白婉。
  为首的一人身穿褐色短打,四肢粗壮如牛,鼻息喘得如同野猪,恶狠狠地看着陈颜泠。
  这人看在其他人眼里,那就是凶狠异常,浑身上下都充满着暴戾。
  而在陈颜泠眼里,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罢了。
  她慢慢合上书,轻叹了口气。
  “唉,你是刘二爷派来找死的?”
  那大汉顿时就怒了,“我看你才是找死,把那女的交给我们,我们饶你不死!”
  陈颜泠几个徒弟默默把魏家院子里的桌椅板凳连同晒东西的架子一起搬进里屋。
  看人把东西搬完了,陈颜泠才点点头,那几个徒弟率先出手了。
  场面一下就闹起来了,打斗非常激烈,陈颜泠坐着,桌上摆了一盘枣子。
  每一颗枣子都能精确地打在一个人的膝盖,被她用枣子打中的人,立马跪倒在地,疼痛难忍,膝盖犹如被重锤捶打隐约听见骨头碎裂之声。
  魏家院子一阵哭天喊地的哀嚎声,那些个被陈颜泠击倒的人因为疼痛不得不抱住膝盖,而陈颜泠的徒弟们拿着铁棍对着他们就是一顿暴打。
  姗姗来迟的白家人喜笑颜开地踏进魏家门之后,笑容登时僵在脸上,白莲反应最快,转身就要跑,结果陈颜泠的徒弟一把把门关死了,守在门口,手持铁棍,面露凶相。
  陈颜泠依旧端坐在凳子上,白婉本来不安的面容已经镇静下来了,她的全身心都放在了陈颜泠覆住她的手上。
  她的手老实放在腿上,而陈颜泠轻轻扣住她的手,手指在她手心轻挠,好似漫不经心地划动,实则借白婉的手写字。
  手心有让人心悸的痒,白婉不由得勾起唇角,她口不能言,但心却比任何人都明亮。
  如果白婉没有猜错的话,手心里陈颜泠正一笔一划地写着自己的名字。
  “婉儿,别怕,有我在。”
  有陈颜泠在,她怎么会怕呢?
  还有比陈颜泠唤她婉儿更让她安心的吗?
  第161章
  白家人被推到陈颜泠面前, 陈颜泠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家人。
  “谁要打断我的腿来着?”
  白灏东张西望不敢回答, 白河看了看这满地的躺着喊痛的壮汉, 笑容僵硬:“那个, 陈公子,这些都是刘二爷叫来的人, 和我们没啥关系,我们可是亲家啊,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白莲也连忙说:“就是就是,姐夫, 我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 我们就是来关心你的,你说要是那个刘二爷把你打伤了,我可心疼得很呢。”
  陈颜泠凉薄的眼神睨了白莲一眼:“一家人不敢当, 婉儿是我陈家人, 和你们可不是一家人。”
  白婉的娘蒋氏赶紧笑着打圆场:“哎呀, 姑爷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女儿始终是我女儿,哪有一家人分得这么清楚的, 你说是吧。”
  陈颜泠冷哼一声,手中不知何时翻飞出一把匕首,刀刃锋利,在阳光下反射出冰冷银光,光不时映照进白家人的眼里,吓得他们不住后退。
  但身后已经退无可退, 陈颜泠的徒弟们手持武器挡在门口。
  陈颜泠不急不缓地说:“不过也是,婉儿始终和你们有血缘关系,既然如此,我便尽一回地主之谊,请诸位在魏山村待到我与婉儿大婚当日,也好喝我们俩的喜酒。”
  白莲心想还不错啊,但蒋氏一下脸就变了,她吞吞吐吐地说:“姑爷,这不大合适吧,不如你让小婉先和我们回白家村,然后大婚当日你来迎亲,这才叫习俗嘛。”
  陈颜泠冷冷地看着蒋氏,将匕首往空中一抛,匕首在空中翻飞,落下时从蒋氏鼻尖擦过,插进地下的土里。
  “我说的话,容得你们置喙?”
  蒋氏吓得一动不敢动,唯有小腿抑制不住地抽动。
  “来,把我的‘岳父岳母’请回住处,好生看管。”
  陈颜泠说完,那几个徒弟笑得十分猖狂,用武器驱赶白家人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白家人被陈颜泠吩咐人每日看管,住在村上的空房里,每日吃的也只有些看不见几颗米的白粥,菜也只几碟泡菜,只要他们有要离开的迹象,便有人拿棍作势要打,马上又给吓回去了。
  那日刘二爷派来找事的十几个人互相搀扶着回去之后,又被刘二爷训了一顿。
  “没用的东西!叫你们逮个娘们都逮不到,养你们不如养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