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以后不会了。”
  纪寒砚薄唇抿起，最终还是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在他眼中，这一切都是他的不对，明明就应该保护好她的……
  殊不知越是如此，小兔子哭得越凶，捏起小拳头捶打着纪寒砚，那可不是一般的委屈：“呜呜呜呜呜呜呜啊！”
  正在旁边的医生：“……”
  医生只感觉自己是个多余的电灯泡，甚至恨不得立刻马上离开这个病房，但是不可以，病人既然醒过来了，就要做检查，确定身体已无大碍，而且——
  “咳咳咳咳！”医生握拳，重重的咳嗽了两下，总算是引来了对方的注意力，稍微松了一口气，然后这才开始说了起来：“病人刚醒，一定要保持平稳的情绪，不可以过于激动。”
  但是现在乔沫这一边捏拳头打人一边哭啼啼的，情绪波动也太大了。
  这话一出，纪寒砚立刻皱起了眉头，大掌落于乔沫的后背，轻轻的拍了拍，像是在安抚情绪。
  “不许哭。”
  “呜呜呜呜呜。”乔沫吸了吸鼻子。
  她太难了。
  连哭都不让，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但是她还是很乖巧的停止了哭声，转而弱弱的看着纪寒砚，如羽扇般长卷而浓密的眼睫毛上依旧挂着刚才沾染的泪珠。
  真是我见犹怜，叫人看了以后就心生怜爱和同情。
  纪寒砚不由得抬手，用那粗粝的指腹，一点点的替她擦拭眼泪。
  另外一只手则是藏在身后。
  那只因为握过水果刀，所以此刻正绑着绷带，像馒头一样丑的手。
  乔沫憋住了哭，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写满了幽怨。
  一时之间，纪寒砚竟有几分哭笑不得，这个家伙，昏迷的时候让人担心，但是醒过来就不老实了，一双忽闪忽闪的眼睛四处转着，像是在观察周围的情况。
  医生沉默了一下，还是提出要做检查。
  这一点，纪寒砚自然是不会拒绝的，反倒是乔沫，还死死的粘在纪寒砚身上，双臂扒拉着对方的脖子，牢牢圈住，怎么都不肯撒手。
  “沫沫。”
  纪寒砚不由得垂眼，看了一眼这个可怜巴巴的家伙，无奈的继续哄：“很快就会好。”
  “不要！”乔沫是知道情况的，因为那个系统的存在，她灵魂才可以回到这个身体，在其他方面，身体还是很健康的，完全不需要检查。
  而且——
  她害怕！
  万一要打针怎么办qaq
  #强烈拒绝#
  纪寒砚不由得无奈的扶额，小兔子就这样挂在他的身上，如果不是情况特殊，他自然也舍不得叫她撒手。
  但必须要撒手。
  如果不把身体检查清楚，那么真的很难安心。
  “沫沫。”
  纪寒砚再一次垂眼，与她对视。
  不知为何，乔沫居然从纪寒砚的眼神里面读到了几分害怕，就好像某一样珍宝，很快就会消失不见。
  乔沫愣了愣，但也明白了。
  纪寒砚害怕她会重新晕过去。
  乔沫也跟着面露纠结，哼唧了一下，最终还是一咬牙一狠心，如同壮士扼腕一样，举手发言：“我检查，我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