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9章 荒诞
  两人回家,无谓便是缠绵悱恻了会儿。
  魏琛既然已经给了墨柒惩罚,海关和机场的人也就让谢修文撤了回来。
  事情做得太绝逼人太狠都不好,虽然他并不担心什么报复,可自从失而复得宋黛之后,他心里便总是患得患失。
  旁人如何恨他暗害他都无所谓,他不怕也不惧更不会放在眼底心上,但他如今却逐渐担忧,往日的那些仇家会不会对着宋黛下手。
  若是他照顾不周,再有像今日的这种状况,自己要是来晚了又怎么办?
  这次是她对墨柒有用,墨柒想要从她的身上得到东西,才没有对她下手。
  可要是以后遇见那种不要命的,只想要宋黛命的,又该怎么办?
  魏琛心里一阵后怕,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心情感觉,他以前是从来都不会怕的。
  想到那种只想要宋黛命的,魏琛眼前陡然冒出一张冲自己娇笑的脸来,心里一阵恶心却又有些怜悯。
  他家的确是对不起沈栖,可这么些年捧着沈栖补偿他也做的够多了,如果不是她死性不改,屡次对着宋黛下黑手,他是可以将她当做妹妹看待,替她护航一辈子的。
  除了爱情,钱财荣耀她要多少都随意。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猪油蒙了心,对宋黛有了念头,而且是随着时间与日俱增的邪念。
  何况,她身上可是不光背着宋黛的债,还有魏姜的。
  宋黛回来给魏琛重新包扎了伤口之后,就去厨房和保姆研究补身体的食谱去了。
  现在才下午三点多一点,等照顾好魏琛,她还要回公司继续处理公司的事情。
  “宋黛。”魏琛喊道。
  “来了。”宋黛直起身子洗了手走了过来,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魏琛漂亮修长的手关节处红了一片,是揍墨柒的时候留下的,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墨柒脸上的伤青紫可怖,魏琛的手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双手捧着魏琛的手,轻轻呵气吹着他手背上的药膏:“以后打架的这种事情就交给你手下的人就好,好歹你也是个老板,瞧瞧你这红的。”
  魏琛薄削的唇角软了下来,勾了点低缓的笑,给他这张冷硬薄情的脸增添了些温情脉脉的点缀:“心疼了?给我媳妇儿出气,我可不觉得疼。”
  宋黛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少来。”
  魏琛也不再打趣,直说道:“把你手机拿来。”
  宋黛想也没想把手机递了过去,魏琛用指纹解了锁,三两下不知道在宋黛手机上按了什么,就又丢给了她:“我在你的手机里安装了定位,哪怕手机没电我也能知道你的具体位置,所以以后无论你去哪,手机都要带上。”
  “知道了。”宋黛知道今天的事情让魏琛心有余悸,所以也乖乖应答。
  魏琛道:“如果可以我真想在你身体里装个定位,这样我就永远的不会弄丢你。”
  宋黛心里一咯噔,她知道魏琛的占有欲,但是陡然听到这样的话还是有些渗人的,她笑了笑:“不会弄丢的,就算弄丢了,我也会找回来的。”
  这句话是她的真心话。
  魏琛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温柔的注视着她:“你公司还有事,我让薛隘送你过去,晚上再接你回来。”
  陡然转了话题宋黛有些不适应,况且,魏琛一向都是巴不得和她腻在一块的,可是从来都没有这种要让自己先去上班的时候。
  她打开锁屏看了看,沈曜发来了很多消息,还有沈如玉的消息。
  她锁了屏幕,心里有些歉疚:“那我先去公司了,你在家里好好的照顾自己,等我晚上回来给你做饭。”
  魏琛微微一笑,脸上没有半分的不开心:“嗯,注意安全。”
  总之,宋黛没有从魏琛脸上瞧见半分的不开心。
  她为魏琛这少见的贤良淑德感到奇怪,但是沈曜和沈如晦催的急,容不得她多想,只能按捺心里的念头匆忙了收拾了一下出门。
  宋黛走后没有几分钟谢修文就进来了:“三哥,我让下面的人已经把嫂子送到了公司。”
  从宋黛和魏琛这次领证之后,谢修文他们这一伙人已经改变了对宋黛的称呼,都是喊嫂子了。
  开始的时候,宋黛还会有些尴尬,后来被喊的次数多了,她也就习惯了。
  毕竟接受一个新事物,大家都是从无到有慢慢习惯的嘛。
  “嗯。”魏琛看了眼保姆,保姆很识相的退了出去,整个别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查的怎么样了,走了吗?”
  “没有,”谢修文摇头,“魏云深并没有回华东界,也没有压下关于沈栖的热搜,我刚查到的,沈栖现在还在魏云深的私人别墅里。”
  “嗯。”魏琛淡淡应声,眉目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栖和他们毕竟是一个院子里长大的,谢修文平日里虽然也极为不喜欢沈栖,但是毕竟也是一起长大的,见面尚且三分情,何况他们这种,总是有几分情分的。
  “三哥,沈栖的确该死,她现在身败名裂跟死了也没有什么区别。何况她从被魏云深带回了自己的别墅之后,跟生不如死也差不了两样。魏云深床上的癖好你我都清楚,他有sm倾向,虽然没有受虐倾向,可他现在恨沈栖恨不得她死,谁知道床上会用什么手段。”
  魏琛看着他这滔滔不绝的模样:“怎么?你在为她求情?”
  “不是。”谢修文反驳,“我只是觉得,可以了,魏云深可是会折磨她一辈子的,用不着我们再插手。”
  魏琛收回了目光,懒散的开口:“当你的恨与爱交织在一起都加诸在某人的身上,那么,那个人必定会在你的心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大笔彩绘。”
  谢修文心里猛地一震,他错愕的盯着魏琛冷静的双目:“你是说,魏云深和沈栖?”
  “不得不防,”魏琛站了起来,“沈栖是和我们一起长大的,她的心性你了解我也了解,若是因为一点挫折就心如死灰我也不会担心什么,可偏偏她这样恶毒的人是个百折不挠的货色,愈挫愈勇的心性,有着这样的人做宋黛的对手,我不放心。”
  “何况,”魏琛补充道,“魏云深爱了她二十多年,哪怕他如今因为欺骗恨她折辱他,可爱这个东西不是你说没它就能立即没有的,这玩意一旦植入骨髓,抽筋剔骨都未必能清理的干净,沈栖一贯都是懂得博取人心的,魏云深那样杀伐决断的人不也被她凌驾了这么些年?甘心做马前卒任其驱使。”
  “魏云深手里可是有华东界,要是他和沈栖死灰复燃,再加上沈栖的心计,宋黛怕是凶多吉少。”谢修文说,“可事情现在不是还没有定论吗?沈栖未必就能翻盘,魏云深那样的人物又怎么能让欺骗过自己一回的人再次爬到自己的头上呢。”
  “哪怕这一切都是假设,沈栖也是个隐藏的祸害,”魏琛拿起西装搭在手臂上,朝外走,“我要赶在这个祸害成长之前,将其拔除,不让她有威胁到宋黛的机会。”
  谢修文一边开车一边联系魏云深,魏云深说自己此时不方便,让魏琛先去自己的家里等。
  谢修文皱眉,哪里有主人不在家上门的道理,这不是鸠占鹊巢吗?
  但见魏琛没有说话,谢修文也只能应好。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开门,见到的却是这样荒诞淫|乱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