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首富:娇养摄政王 第191节
  谢小阎王在外是所向披靡,可对着自家人,那就完全不同了。
  三公子不为所动,举头望天,“期限是,阿酒离开云州之前。”
  他说完这话,转身就走。
  淡蓝衣衫在月光下翩翩飞扬,俊脸隐在黑暗处,看不清脸色。
  “什么意思?”
  谢珩站在原地暗自琢磨。
  片刻后,朝着三公子的背影问道:“莫不是在期限之内,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插手?”
  谢玹站在十几步开外回头看他一眼,忽然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谢珩眼角微挑,笑意盈眸,“既然如此,我只好多谢三公子成全了。”
  三公子:“……”
  谢珩这厮一向都不要脸。
  却没人知道他到底能多不要脸!
  今夜把事说的这样清楚明白,这厮怕是要豁出去了。
  也不知温酒撑不撑得住。
  ……
  明显撑不住的温酒在睡了一夜之后,整个脑袋都是乱哄哄的。
  醒来之后,屋里一个人都没有,相比昨日一睁眼就被两个少年吓得窜起来的景象,今天明显是比较正常的。
  她一打开门,就看见了抱臂等在门外的叶知秋。
  “小主上。”叶大当家给她一个非常神神秘秘且难以理解的眼神。
  温酒半天没明白过来,不由得往门外扫视了一圈,因为昨晚那么一闹,侍女小厮们都自觉的离房门好几丈远,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听到不该听的。
  她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问道:“出了什么事?”
  “也没什么。”叶知秋拉了拉袖子,“就是觉得三弦有点像断袖。”
  叶大当家说的挺惆怅。
  温酒睁大了杏眸,半响也没说出话来,内心却在咆哮:什么?!!!
  叶知秋等了许久,没等到小主上那句“为什么这么想?”,藏不住的怅然就这样写上了脸上,“昨天晚上,我看见你那个小白脸把三弦压在廊柱上,就左边数过去第五根廊柱,那压在那上头压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能说那么久,三弦走的时候竟然还回头看了他一眼,那小白脸一直笑啊笑的……也不知道有什么可高兴的!”
  温酒深吸了一口气:“……”
  两位也太不把南宁王府的暗卫放在眼里了。
  有事不好好待在屋里密谈,就这么站在廊下讲,也不怕被人听见!
  偏偏还有叶知秋这种成天不知道想什么的,竟然还把那一对,上拆九天仙宫,下斩奸佞小人的兄弟,当成了断袖。
  这可真是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了。
  “小主上?”叶知秋有些奇怪道:“你也觉着这事稀奇的很吧?”
  温酒心里道:稀奇你个头!
  面上却只能笑着说:“许是你看错了,他们两……不会的。”
  “我没看错!”叶知秋这人倔啊,异常肯定的跟温酒说:“我昨天晚上看的很清楚,绝对没错的。”
  温酒:“……”
  该怎么挽救小主上在叶知秋心里的印象?
  她真的尽量了。
  奈何谢家那两位花样着实太多。
  正说着话。
  旁边两个厢房的房门同时打开了。
  谢珩和谢玹同时走了出来,目光微转,落在温酒身上。
  她惊觉在背后说这两位是断袖被抓包,不由自主的就想往后退,关上房门躲一躲。
  可一转眼,人就到了眼前。
  谢珩嗓音低越沉着,“小白脸?”
  谢玹面容清如霜雪,“断袖?”
  第266章 接你
  温酒抬袖挡住半张脸,幽幽道:“今儿风很大,你们方才说了什么?我竟一个字也没听清。”
  虽说她同谢家的人已经没什么关系,可在帝京的时候,在这两位公子爷之间夹缝求生的本能却分毫不减。
  叶知秋却没有这样的机敏,看着庭前纹丝未动的枝叶,有些疑惑道:“今儿风不大啊,莫不是你耳朵不太好?”
  温酒揉了揉眉心,无奈应道:“对,我耳朵不好,我耳朵一直都不太好。”
  这话着实不太可信。
  谢珩和谢玹看着她,一个眸色渐深,一个越发的面无表情。
  四人就这样僵持了许久。
  叶大当家才反应过来,是自己方才同小主上说的“小白脸”和“断袖”惹来了麻烦,当即便寻了个由头,“我有些饿了,去找些吃的,你们也别在门口站着了,不不然南宁王府那些小丫鬟们,又要说你们整日里争宠……”
  叶知秋一边说着,一边往后撤,到拱门边上的时候,转身就是一个足尖三连点,以残影不留之势瞬间就撤出了他们的视线范围。
  温酒看的目瞪口呆:“……”
  说好的对小主上忠心耿耿,万死不辞呢?
  跑的这么快?
  别人都靠不住,还是靠自己最实在。
  温酒揉了揉脸,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开口时语气还有那么一点漫不经心的意味,“你们两位以后商谈要事,能不能找个隐秘的地方?”
  怎么说也是在随时可能被灭口的南宁王府,这两人,说事的时候就随意的站在门外,也不怕被人听见了,把小命交代在这。
  最最重要的是,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才会让叶知秋这个反应慢了那么多拍的山大王,以为他们是断袖?
  两个公子哥儿,大晚上的凑在一起,到底干了什么?!
  谢珩右手虚拢成拳,假咳了两声,道:“你收拾收拾,今日就离开南宁王府,先带阿玹一起去八方城。”
  谢玹面无表情的说:“我事还没办妥,走不开。”
  两人开了尊口,却没有一个回答她。
  温酒琢磨着昨晚那事还没完,她若是走了,谢珩还有什么由头留在这。
  留在这,又要做什么?
  这般想着,脑子还没转过来,话却已经脱口而出,“那你……”
  她的目光落在谢珩身上。
  少年先是微愣,而后,眸里聚起星星点点的笑意。
  谢珩这样看着她,还未说话,温酒就忍不住往里门里退去,一步两步,三四五步。
  面子这种东西,一旦撑不住,瞬间就能跨个彻底。
  温酒一直退到了外屋和里屋相接处,少年不紧不慢的往里走,步步逼近,直到她后背抵着八宝柜,无处可退。
  身后,珠帘微微摇晃着,相击之声清脆悦耳。
  “你……”温酒实在不想像个被调戏的小姑娘一样惊慌失措,抬头望着眼前的少年,强行保持着面上的平静,心下却是一团嘈乱。
  这厮到底是吃错了什么?
  同你说话的时候,总是委屈巴巴的,让人没法子怪他。
  不开口,又是这副咄咄逼人,分毫不退的模样。
  饶是温酒活了这么些年,见过那么多性情古怪的人,可在谢珩这里,仍旧没有还手之力。
  挫败至极。
  亦,心慌意乱。
  谢珩终于在她半步之外站定了,伸手,将不小心勾在她发簪上的珠帘轻轻拨开,嗓音里不自觉就带了笑意,“我善后,过两日就来接你。”
  这个姿势,已然十分亲昵。
  若换做从前,兄妹之间亲近些也没什么。
  如今,缺是完全不同了。
  温酒垂眸不看他,微微蹙着眉。
  在心里骂了自己好几声:管他干什么?
  多管闲事!多管闲事!多管闲事!
  谢珩忍着笑,又补了一句,“接你们。”
  他给足了温掌柜面子。
  谢玹却不肯按他安排的路子来,一边往里走,一边皱眉道:“即便你的青衣卫能查到硝矿所在,那又如何?你原该在沧云州平叛,却不远千里跑到云州揭发藩王搅浑水,到时赵立反咬你一口……”
  三公子说到一半,忽然想起是自己把人弄到云州来的,顿了一下,才说道:“你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云州虽地处偏远,这事却同帝京里的那些人脱不了关系,里应外合,赵立装了这么多年,随口找个由头也许就搪塞过去了。
  到时候,遭殃的都是他们这些没有背靠大树的人。
  如今的谢家是新起之秀,人人艳羡,也最容易招人嫉妒。